【MLP】《輻射小馬國:聚流》(15)斷鋼 下 冒險 長篇小說

“媽的,你沒事吧?”果酒關切地喊著沖到我身邊,用前腿拉住我的前蹄,幫助我把身體提起來,盡管我的體重使得這變得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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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呻吟著,腦袋一片天旋地轉,耳朵仍然回蕩著爆炸的響聲,但我的意識已經恢復到了能夠把注意力集中在果酒身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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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覺得——啊......好像被一桿大錘砸了一樣,”我痛苦地哼哼著。爆炸的力量使我的內骨骼都嘩啦作響。當我說話的時候,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微風吹過我的嘴,然后從我的口腔里穿出去,我的聲音帶上了輕微的電子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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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晶心。我早該知道那是個陷阱的,”果酒說,“可是直到來不及之前,我才想起那些混蛋很喜歡設置這樣的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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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呻吟著坐了起來?!斑?.....這不是你的錯,我不該......像剛才那樣魯莽地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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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斑馬。你他媽的是什么?”一個年輕的女聲從果酒后面?zhèn)鱽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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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驚奇地轉過身來,發(fā)現有一匹小馬已經走到了我們的后邊,她站在兩棟房子之間的小巷里:一個鐵騎衛(wèi)。她沒有穿動力裝甲,但她穿著一件黑色連體衣,腿、肩和胸前都裝配著一套完整的銅色戰(zhàn)斗裝甲。她沒有戴頭盔,垂下來的鬃毛幾乎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而且被修剪過,使得它與她的臉頰齊平。她的鬃毛是白色的,雖然有一半因為染過而變成了紅色。更令馬驚訝的是,盡管她從鼻子到尾巴都是白色的,但眼睛卻是紅色的。最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只獨角獸。另一個讓馬驚訝的地方是,這只年輕的鐵騎衛(wèi)獨角獸的左前腿上還戴著一只嗶嗶小馬,這著實出乎意料我的意料。她用她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我們,更具體的來說,我。與此同時,她的獨角閃耀著一種無色的魔法光芒,懸浮著一支裝有瞄準鏡的黑色連發(fā)步槍,槍口正指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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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別緊張,我們不想惹麻煩,”果酒不帶敵意地說,同時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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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和你說話,英克雷廢物!”她厲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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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腳步有點搖晃,因為我還在從爆炸中恢復過來?!罢埐灰_槍。我們只是在找一個地方,找到后我們就走,”我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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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年輕的雌駒走近了一步,完全從小巷的陰影中暴露,令我們驚訝的是,她看上去就像她體型所暗示的一樣年輕,但當她用步槍指著我時,她眼中卻是帶著濃濃的恨意?!拔覜]問那個,條紋!我問你他媽的是什么。你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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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媽的,你的偽裝暴露了,”果酒說。

譯注:Ladies and Gentlecolts,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斷鋼》蘋果塔娜與《聚流》晶心泡芙兩大主角的首次會晤,《斷鋼》才是作者的第一部Foe作品,由于《聚流》的時間線在前,所以這里見到的是青少年版的蘋果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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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伸到我的臉頰前,后者仍然感到麻木,當我感到我的蹄子不僅接觸到了我的牙齒,而且接觸到一根幫助打開和關閉我的嘴巴的伸縮桿時,我睜大了眼睛,僵住了。這解釋了我嘴里奇怪的感覺。我用我的蹄子往上一抹,然后我意識到我右邊的眼睛也露了出來,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我看到的一半是電藍色的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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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完全不知所措。我的身份在一匹小馬前面暴露無遺,一匹屬于一個熱衷于把戰(zhàn)前科技占為己有的群體的小馬??紤]到我機器馬的本質,他們無疑會把我看成是一個需要被銷毀的東西。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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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問你一個問題!”年輕雌駒咆哮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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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纖站到了我的面前,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她抬頭看著正用槍指著我的年輕鐵騎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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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傷害媽咪!”她用她所能說出的最標準的小馬國語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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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鐵騎衛(wèi)的眼睛落到纖的身上時,仇恨的目光就消失了。她的臉上同時流露出悲傷和感傷的神情。當她盯著纖看的時候,她的槍口也壓下了,果酒趁著這個機會沖了上去。他突然的動作似乎讓這匹十幾歲的雌駒從她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但還不夠快。她還沒來得及把槍舉起來,果酒很快就抬起了一只馬蹄,狠狠地對準她的獨角扇了一蹄子。她痛苦地慘叫了一聲,蹲坐在地上,用前蹄抱著前額。對她獨角的重擊也瞬間中斷了她的魔法,她的連發(fā)步槍掉在了她旁邊的地面上,果酒一個掃堂腿將踢到了我的蹄子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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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尾巴撿起她的來復槍,走上前去,然后站在纖的身后,輕輕地把她拉進一個安慰的擁抱中,可憐的小雌駒已經開始輕聲抽泣了?!皼]事了,沒事了,”我溫柔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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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讓你叫你的鐵罐頭朋友過來幫忙,不是嗎?”果酒一邊說,一邊用他的翅膀從雌駒的耳朵里扯出一個黑色的小耳塞。然后他把它扔在地上,往上面跺了跺兩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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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你不知道那他媽的有多痛嗎?”她含著淚水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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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像有小馬拔出我們的主羽一樣,”果酒評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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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們不想惹麻煩。我們只想找到一間房子,然后就走,就這樣,”我對那匹年輕雌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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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白色雌駒望著我,仍然捂著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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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孩子,也許我們可以達成一個協(xié)議,”果酒說,他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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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蘋果塔娜(Appletart,直譯為蘋果餡餅),而且不是什么‘孩子’,我16歲了!”她生氣地糾正。哇,她可真是個一點就炸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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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蘋果塔娜小姐,”果酒說,“也許你可以指引我們到達我們需要去的地方,順道幫我們避開鐵騎衛(wèi)巡邏隊。作為回報,我們會把槍還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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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因為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很好的計劃?!笆聦嵣?,”我說,“如果你同意幫助我們,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槍還給你,”我一邊說,一邊舉起來復槍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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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覺得在你把槍還給我的時候我不會開槍打你?”蘋果塔娜揚起眉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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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就連你都沒那么蠢,”果酒一邊回答,一邊指著他的戰(zhàn)斗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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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腿之間發(fā)出了一聲嗚咽,那是緊緊地抱著我的前腿以求安慰的纖。看到這,雌駒的態(tài)度又變了。當她意識到纖有多么害怕時,她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同時變得更加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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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雌駒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開口說道:“好吧,好吧。你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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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塔區(qū)新月路7號,”我告訴她,然后用我的尾巴把步槍還給了她。我一放開槍柄,她就把步槍裝進了皮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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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夠具體的?!彼赋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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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們在找一間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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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在我們的領土范圍內,靠近山腳的地方,”蘋果塔娜提到那座山時,聲音帶上了一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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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們還在等什么呢?帶路吧,小雪花(Snowy),”果酒打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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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我一次那名字,我絕對要折了你的翅膀,”年輕的鐵騎衛(wèi)威脅說,“而且那也不會那么容易。我們最近處于高度戒備狀態(tài),因此增加了巡邏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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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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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她平靜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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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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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好像與馬哈頓分部發(fā)現的,他們稱之為間諜機器馬的殘骸有關。我們最近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tài),以防有更多的間諜馬在附近活動。你毫無疑問符合間諜機器馬的所有要求,而且你的機器馬軀體身上還附有一層足以以假亂真的皮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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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肯定是夸特曼犧牲了自己,殺死了那兩個追殺我們的機器馬之后,鐵騎衛(wèi)偶然發(fā)現了他們的遺體,”果酒壓低聲音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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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我們想避開盡可能多的巡邏隊伍,我們最好馬上行動起來,”蘋果塔娜咕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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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別想著耍伎倆把我們引誘到你的基地那里去。我知道你們基地的位置,所以我肯定清楚你是不是想騙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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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半m然我的確不想幫助一個機器馬和她的英克雷寵物,但我更不想看到那個孩子受傷或失去母親......盡管我著實不明白這個小孩是怎么和機器馬產生這種聯(lián)系的。”她悄聲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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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跟我來就是了,”蘋果塔娜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開始向鐵騎衛(wèi)那邊的大樓小跑過去?!熬鸵粭l規(guī)則:我說什么你們就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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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同意了,我抱起纖,把她放在我的背上。“再抱緊點。你會沒事的,”我輕聲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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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緊跟在年輕的鐵騎衛(wèi)后面,但保持著警惕,以防我們再次遇到麻煩,同時提防著蘋果塔娜,免得她出爾反爾,直接把我們帶到巡邏隊跟前。謝天謝地,當我們跟著那匹年輕雌駒時,我們可以看出她正領著我們向山的方向走去,每當有巡邏隊經過時,她總會在離街道不遠的地方攔住我們。路上她不得不攔下了我們好幾次,這確實反映了他們戒備狀態(tài)以及他們巡邏密度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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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繼續(xù)跟著蘋果塔娜的時候,我決定打破僵局,試著緩和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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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名字叫晶心泡芙,”我緊張地說。“這是我的男朋友果酒,我背上的小斑馬是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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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年輕的雌駒瞄了一眼石頭建筑旁邊的一個角落,然后繼續(xù)沿著街道走去。“很高興聽到你們彼此聯(lián)系,”她邊說邊瞥了我們一眼,“但她是機器馬這一點真的有點奇怪,因為這意味著她的一切都是虛擬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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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百分之一百真實存在的,孩子。她其實比你想象的更像一匹真正的小馬,”果酒伸出翅膀,為我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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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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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斑@就是我們來這里的原因。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有關于我具體需要去哪里得到我需要的答案的信息。在這具機器馬身體的腦袋里,是我原來的有機大腦,”我解釋道,停頓了一會兒,讓她消化這條信息?!耙郧拔沂且黄ビ醒腥獾乃●R,后來有一匹名叫鐵壁的小馬設計騙了我。在他對我做完他所做的一切之后,當我醒來時,我發(fā)現自己孤身一馬出現在這地獄里,變成了這幅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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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塔娜轉過身來,兩眼地正視著我。“你是一個受害者,就像廢土上的很多馬一樣,”她輕聲說?!斑@是我們可以擁有的共同點?!彼龕瀽灢粯返匮a充道,“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都被迫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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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又有什么故事?”我謹慎地問?!班?,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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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塔娜深深地嘆了口氣,指著那座山說?!霸谀抢?,山體里面是88號馬廄,那是我生活了八年的家,”她開始說。我想這就解釋了她的嗶嗶小馬的來歷?!耙磺卸己芎?,直到有一天,一伙全副武裝的掠奪者,用先進的割炬把門切開。一進門之后就開始屠殺所有小馬。我是唯一幸免于難的,因為我媽媽把我反鎖進了一間監(jiān)禁室。那一天我失去了所有我認識的馬,包括我母親。我的家支離破碎,再也不能維持基本的運作,所以我被迫離開了那里。我被一隊鐵騎衛(wèi)找到了,他們那是是來調查這里不尋常的掠奪者活動,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他們的指導下訓練和生活。從那以后我就一直是一名鋼鐵游騎兵的新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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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我說,為她不得不重溫這樣一段痛苦的回憶而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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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所謂了,”她嘆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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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八年,你還是一個新兵?你現在不應該早就已經升職了么。”果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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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十六歲。在我18歲并通過最終考核之前,我都不會被授予比這更高的職位。他們能讓我來巡邏已經是我的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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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其實并不想告訴你這個,孩子,但鐵騎衛(wèi)并不是他們所聲稱的全部,”果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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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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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叫我‘英克雷廢物’了,看在賽蕾絲蒂婭之愛的份上,”果酒打斷了她,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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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羽毛腦袋,”她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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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就接著整活?!惫粕胍髦?,我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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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街角停了下來。果酒、我和在我的背上的纖停了下來,而蘋果塔娜去檢查拐角處,以確保它是安全的。那只白色的獨角獸蹲得很低,盡可能地把身子縮小,然后把裝有瞄準鏡的來復步槍懸浮起來,用瞄準鏡往外看。她就這樣停留了幾分鐘,慢慢地來回掃視,過了一會兒,才退了回來,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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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巡邏路線上沒有巡衛(wèi),但我們需要盡快避開另一次巡邏。在街道的盡頭有一個小公園,我們可以通過它來節(jié)省一些時間,讓我們更快地接近新月路,”她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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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帶路吧。我們會跟上的,”我說,我告訴纖即將發(fā)生什么。小斑馬點點頭,輕輕地抱住我的脖子,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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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鋼鐵鐵騎衛(wèi)點點頭,把步槍裝進槍套,開始快步小跑到街上。盡管門和窗戶都用木板封起來了,但這片城鎮(zhèn)老城區(qū)的情況看上去還是相當不錯的。街道兩旁的石屋和建筑物看起來狀況良好。當我們走近公園時,我們進入了街道上的一個區(qū)域,看上去那里好像發(fā)生過一場小型戰(zhàn)斗。窗戶和石墻上都有彈孔,路中間還有一個大彈坑,里面滿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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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威脅警告標志一閃而過,從上面?zhèn)鱽淼氖迥肽ヂ曇鹆宋业淖⒁?。我迅速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好幾片屋頂的石板瓦從我們旁邊那間用木板圍起來的旅館的屋頂上滑下來,像致命的剃須刀刀片一樣開始往下掉。很快鋪天蓋地地落下的石板就會落在我們所有馬身上,把我們砸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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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瓦片!”我一邊警告,一邊把翅膀的中羽往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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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他一邊拍打翅膀,一邊高聲喊道。他跳到街對面,躲避落下的像刀刃一樣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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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面那匹年輕雌駒不知道危險將至,在地面上張皇地四處張望。我很快就意識到那匹年輕雌駒的位置根本看不到瓦片,所以我跳上前去站到她旁邊。我迅速地掃視了一下我周圍的區(qū)域,我的人造眼睛幫助我識別出了附近任何我們可以用來避難的地方。在我們旁邊就有一個公共汽車站,所以我趕緊拉著蘋果塔娜沖到公共汽車候車亭下面。然后,我盡可能快地把小纖從背上放下來,讓她縮在角落里,把自己的身體罩在她身上,以防瓷磚掉到地上摔碎時的碎片反彈到我們身上。瓦片最終落地前那幾秒的撞擊速度慢得讓馬痛苦,但當石板開始轟擊我們的避難所的金屬頂棚和我們面前的街道時,聽起來好像這個世界都正在分崩離析。在這片石板雨中,我感覺到一些小碎片刺進了我的后腿,直到有什么尖銳的東西鉆進了我的左后側大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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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疼得大叫起來,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大塊石板刺進了我的大腿,剛好就在我的符文標志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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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你的小馬駒而且......”年輕獨角獸看起來很驚訝,內心似乎有點矛盾。她升起了一個小型盾牌,她用它來使自己免遭石板冰雹的傷害?!澳隳芨杏X到疼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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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哦,呃-那匹創(chuàng)造了我...的小馬的設計是這樣的,所以我仍然能感覺到當我仍然是有血有肉的時候我所能感覺到的東西,”我解釋道,畏縮了一下?!坝H愛的-嗷-幫我把這個拿出來好嗎?”然后我伸出那條扎著一塊大石板碎片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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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她說,她的獨角亮起了明亮的光芒,她迅速地猛拽了一下,從我大腿上拔出了那根大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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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了嘴唇,以免因疼痛而失聲尖叫。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大腿肌肉抽搐了幾下,并變得有點濕潤和粘稠,因為血液慢慢從傷口滲出,滲進我穿著的彈性襪子的頂部?!爸x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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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雌駒點點頭。她偷瞄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公共汽車候車亭繼續(xù)沿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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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又回到我們身邊,看上去不太高興。“你知道你也可以用你的護盾來保護她們?!彼г沟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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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我輕聲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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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我仍在學習掌握我的護盾法術的控制。我可以制造一個足夠大的盾牌,足以保護自己免受大多數近戰(zhàn)武器和投擲武器的攻擊,但它還不足以使子彈偏轉?!彼忉屨f:“在我能嘗試更大的護盾之前,我需要更好地把控好我的護盾?!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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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他,他只是有點關心過度了,”我輕聲說,然后用鼻子蹭了一下果酒,平息了他要說出口的抗議。“不管怎樣,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把這條街變成了個戰(zhàn)區(q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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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者......”蘋果塔娜帶著一絲憤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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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但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地板上散落著尖銳碎片的瓷磚,然后抬頭看了看旅館的屋頂,那里現在已經有一大塊石板屋頂不見了。我瞇起眼睛看向那座建筑,想看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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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沒事吧?”果酒問,他輕輕地推我,想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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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讓那些瓦片都掉下來了,”我一邊說,一邊盯著屋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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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鎮(zhèn)很有年頭了。如果這里任何東西因為年代的原因而散架,我也不會感到驚訝的,”蘋果塔娜一邊說,一邊回頭看我們是否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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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沒事嗎?”果酒擔心地問,因為我還在盯著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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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想...就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我感覺剛才有什么東西從上面出現過,”我指著屋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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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張開嘴想說些什么,但蘋果塔娜卻把他打斷了?!昂?!在另一個巡邏隊過來之前,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我們得走了,所以動起來!奔跑前進!”她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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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斯向后靠在屋頂仍完好的部分上,把自己的身體放低了下來,這樣建筑物的邊緣就可以把他藏起來,使下面的街道上的小馬看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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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我早該知道這里的屋頂承受不了我的重量,”穿著被烤焦的裝甲的機器馬自責道,“現在還不是展示自己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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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一會兒,聽著街上的小馬的交談,等著他們繼續(xù)前進。當他確信他們已經走遠了以后,他走到墻邊,朝街上看去。他看到I-01和隨行的小馬掉頭進入了一個安靜的公園。確認已經安全后,他站了起來,但是遠處的一點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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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衛(wèi)巡邏隊,就像獨角獸警告的那樣,”機器把他的納米纖維尾巴伸到他的背上,卸下他背上的粗管狙擊步槍,準備開火。槍管的末端裝上了一個黑色的大圓桶,桶上布滿了小孔。他精心設計了一個抑制器,可以讓他的臨時狙擊槍的槍聲更安靜?!白屛覀兎稚⑺麄兊淖⒁饬Π桑彼匝宰哉Z地說,他透過瞄準鏡瞄準了巡邏隊附近的一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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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里到處都是枯黃的枯草和枯萎的枯葉樹。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令馬不安的景象,因為我記得公園曾經是什么樣子:郁郁蔥蔥的花草和綠葉(在我到水晶帝國的造訪中),與朋友和家馬一起放松和娛樂的地方。這個公園死氣沉沉,給馬一種恐懼和絕望的感覺,長凳上或是荒廢的操場上到處都是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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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心點。這里有鼴鼠,”蘋果塔娜警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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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鼴鼠?”我重復了一遍,脖子后面的毛發(fā)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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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混蛋掠奪者出于某種原因帶來了一幫這樣的玩意,但有幾只逃跑了,而且一直在瘋狂繁殖。所以現在我們在城里遭遇了嚙齒動物的困擾,”年輕雌駒解釋說?!斑@些小混蛋喜歡在任何地方突然出現,尤其是在有大片這樣的開闊地的情況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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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漸變得焦慮,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在我們跟在蘋果塔娜后面的時候,我四處張望。鼴鼠,就像老鼠和耗子一樣,都是通過我的恐懼癥而讓我害怕的東西。如果這些鼴鼠和我在馬哈維見過的大老鼠有什么相似之處的話,那我接下來就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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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們面前的泥土炸開了,塵埃落定時,有一個粉紅色皮膚的大家伙,長著一雙小眼睛,卻有著巨大的牙齒,向我們咆哮起來。我覺得我的四肢鎖定在了原地,我的瞳孔在看到中型狗大小的鼴鼠的恐懼中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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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靠!”蘋果塔娜咒罵著,然后她迅速用她的魔法抓住老鼠,用一個快速的,甚至有點暴力的猛擰折斷了它的脖子。我希望它沒有帶著它的朋友來,”她一邊抱怨,一邊把那只軟塌塌的嚙齒動物的尸體扔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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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們沒有那么幸運,因為幾乎在她殺死第一只后的一瞬間,我們前面的洞的周圍又冒出了六個。其中一個正好在我面前炸開了。我嚇得尖叫起來,趁它還沒來得及對我做出反應之前就把它扁死了,然后朝前面的公園出口跑去。我邊跑邊叫,咒罵著這些丑陋的老鼠,以及我多么討厭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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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心......晶心,請停下來。我要掉下來了,”當我驚恐地奔向公園出口時,纖用一種細小而害怕的聲音嗚咽著說。在我身后,我能聽到呼喊聲和槍聲,等離子能量球釋放出的呼嘯聲,以及果酒和蘋果塔娜對付的變異嚙齒動物發(fā)出的慘叫聲。“媽咪,求你了!”纖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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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雌駒再一次將我稱呼為“媽咪”的聲音,我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小雌駒正盡全力地待在我的背上,盡管我背上的醫(yī)療箱和獵槍組成了一個很不舒服的座位。現在我停下來了,她得以再次坐在我的翅膀中間,靠在我的脖子上?!拔?.....我很抱歉。嚙齒動物,它們......是最讓我害怕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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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眨了眨眼睛,在她處理好這條信息后,她抱著我的脖子后面,輕輕地在我的鬃毛上蹭著她的臉頰?!斑@......這沒關系的,媽媽,我們都會,嗯,”她停頓了一下,用斑馬語咕噥了幾遍那個詞,然后用小馬國語說,“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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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像那樣逃跑?!”當她和果酒重新加入我們的行列時,蘋果塔娜對我大喊大叫。她一點也不高興,臉上和裝甲上都有爪子的劃痕?!拔覀儎偛趴梢杂蒙夏愕膸椭模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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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注視下,我開始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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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冷靜點!”果酒說,“她對嚙齒動物有恐懼癥,任何類似嚙齒動物的東西都會觸發(fā)她的恐慌!“他張開翅膀,站在我面前為我辯護?!叭绻阕畲蟮目謶滞蝗怀霈F在你面前,你會有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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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了,”她咕噥了一聲,推開了我們,在推開他的時候故意用肩膀推搡了一下果酒?!白吡耍覀兛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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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發(fā)自內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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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吻了我一下?!皹芬庑?,晶?!彼χf,然后開始跟著我們暴躁的獨角獸同伴。我急忙趕上去,纖緊緊抱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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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蘋果塔娜,在可以的時候穿過小巷,不能的時候沿著一些街道走,直到我們來到一條路前,這條路通向一條彎成新月形的街道。街道后面是一座隱約可見的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座山已經把整個城鎮(zhèn)都籠罩在陰影中。街角處有一塊歪曲的小牌子,用螺栓固定在地上,上面寫著“新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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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我笑了,“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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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年輕的雌駒只是咕噥了一聲,這使我的耳朵耷拉了下來。我低下頭,朝著遠離她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因為我感覺在我被鼴鼠嚇跑的那時候,我真的讓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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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伙計,你就不能放松點嘛,”果酒對她呻吟著說?!澳銥槭裁纯偸且桓睔獾靡ǖ臉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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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對他嗤之以鼻,然后繼續(xù)向新月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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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在腦中重播我們和這匹雌駒的所有互動。當然,并不是所有的互動都是愉快的,但每當提到掠奪者時,她的心情似乎就會變得很暴躁。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從一個和我成長環(huán)境相似的世界被強行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每次提到掠奪者時,我很容易腦補出到她對他們的憤怒,因為他們對她、她的避難廄、她的母親和她所認識的每一匹馬的所作所為。我不是情緒專家,但如果她這么容易就會被惹怒,而且可以被任何形式的,與掠奪者相干的字眼觸發(fā)的話,那么我敢說她從來沒有處理過她的悲傷,而是讓她的痛苦和憤怒化膿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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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塔娜,你......你必須正確處理你對掠奪者的仇恨,”我說,拿我的直覺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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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來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扭曲成了憤怒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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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又知道什么???”她問道?!耙粋€該死的機器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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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冷靜一點,”果酒說,試圖化解緊張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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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比你想的更了解你?!比缓笪依^續(xù)告訴她我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上醒來的,如何發(fā)現我不是已經睡過了五年,而是已經睡過了一百九十五年。我是如何得知自己失去了我所熟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我可以理解那種痛苦和憤怒的感覺,就像我自己曾經感受到的那樣,但我沒有讓它埋藏心底,任由它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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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雙寫滿了深思的眼睛望著我,好像是第一次見到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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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們,蘋果塔娜,盲目的憤怒在廢土上是沒有價值的,”果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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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表示同意?!澳惚仨毞畔履愕膽嵟?,否則它會把你帶進一個永遠無法走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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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有點糾結,這時我們所有馬的注意力都被鎮(zhèn)上某個地方的大爆炸所吸引。一股濃煙升上天空,開始被風吹過小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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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5號檢查點!”蘋果塔娜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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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茲*新兵蘋果塔娜,你收到了嗎?完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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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年輕的白色小馬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個愉快的微笑,一個發(fā)自內心的微笑,她把嗶嗶小馬舉到嘴邊,準備用廣播播音。“我聽到了,圣騎士夜鶯(Nightingal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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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造物主。整個下午我都在嘗試和你聯(lián)系。你他媽的去哪了?”電子女聲質問道,雖然聽起來只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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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停下來,看著我,果酒和我背上的纖。這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要把我們的事告訴她的上司了,然后她繼續(xù)說了下去。“我觸發(fā)了一個嬰兒車炸彈,失去了我的耳戴式通訊器,”她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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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茲*該死的,塔娜,你知道那些東西有多稀有嗎?...你猜怎么著,我不管了?我待會再去踢你的屁股。現在趕緊挪動你的白化屁股去5號檢查點。我們有掠奪者入侵,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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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媽媽”她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班?,好吧,我得走了,現在就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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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你已經把我們帶到了我們要找的那條街上。等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我們就會自己找到出路,”我告訴她,“謝謝你,不僅是因為你把我們帶到這里,更是因為你沒有揭露我們。你本來有機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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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就像我早先說的那樣,我不能傷害這個小姑娘?!蔽倚α诵??!昂冒?,退后一點,”她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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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后退了一步,她開始用她的獨角施展魔法,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很快一個凝聚的魔法球開始在她的角尖上形成。閃閃發(fā)光的白色魔法球越來越大,一直長到高爾夫球那么大。它搖曳不定,表明它并不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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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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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得看起來像是被炸彈炸過了。”她告訴我們,“這只是某匹小馬教我的一個小把戲,”然后她把一個小火花射進了魔法球,使它爆炸開來。小小的爆炸讓她的臉上布滿了煤煙,鬃毛被吹成了殺馬特,稍微有點焦痕?!斑?,忘了把它從我的臉前移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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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咯咯笑了起來?!昂?,現在你看起來是真的像被一個炸彈給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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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很抱歉對你發(fā)脾氣了,但我現在真的需要閃了。再見。”說完,年輕的獨角獸鐵騎衛(wèi)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到需要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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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現在可以說,她算個特別的家伙,”當我們看著她消失在鎮(zhèn)上時,果酒評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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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希望她會沒事,”我說,為那匹年輕雌駒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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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是一個鐵騎衛(wèi)。我想她會沒事的,但我們干站在這里也不行。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果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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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哦,對了,”我伸出一只翅膀,好夠到口袋,從口袋里掏出皮爾醫(yī)生的日記。然后我把書一起拿了起來,打開到標有地址的那一頁?!鞍?,就是這里。呃,新月路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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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房子是1號,”果酒指著一座僅僅只剩下空殼的房子說。它的屋頂塌了下來,內部結構全部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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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可不太妙,”我嘆了口氣?!昂冒?,七號應該也會在同一邊。通常情況下,街道的一邊都是偶數的房子,另一邊都會是奇數的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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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點了點頭,開始沿街走去。我們走過三號,然后是五號,直到在七號前我們停了下來,轉身面向它。我們感到驚訝的是,這所房子只是一座簡陋的兩層樓高的石磚房子,實際上看起來非常普通,考慮到鐵壁上校必勝部間諜部門的負責馬身份,這未免也有點太低調了。然而,這地方有兩個令馬擔憂的跡象。其一,屋頂部分倒塌,透過樓上的窗戶,似乎天花板也已經全部倒塌。其二,前門大開著,不是因為它被打開了,所以就開著,而是因為它壞了,看起來像是有馬把它踢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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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小馬已經來過了,”我指著門說,當我們走近前門時,地板上有蹄子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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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住在這里的家伙的身份,如果鐵騎衛(wèi)檢查過這個地方,我也不會感到驚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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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走進破舊的房子時,我嘆了口氣?!拔蚁M@不是一次徒勞無功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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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通過前門進入了一個連接著樓梯的大廳。不幸的是,樓梯被瓦礫堵住了,我們還有另外三扇門。一個敞開著,連著廚房,從走廊往里看看,廚房里滿是污垢和嚴重生銹的電器。我們看到的第二扇門緊靠著樓梯和墻壁,門上寫著“衛(wèi)生間”。最后一扇門也是開著的,通向一個相當寬敞的客廳,客廳里擺著幾張大沙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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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廚房和地下室,”果酒一邊對廚房努努嘴,一邊說?!叭绻覀兎诸^搜索房子,應該就能早一點找到線索,早一點在鐵罐頭出現之前離開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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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昂冒?。我想我和纖會去客廳和后屋?!蔽艺f著轉身向廁所的門走去?!暗紫任乙獧z查一下我受到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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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然后俯身輕輕地吻了吻我的臉頰,這使我臉漲得通紅,扭捏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學生一樣?!昂眠\,晶,”他笑著說,然后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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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臉頰,才發(fā)現纖正從背后盯著我。當她意識到我注意到了她時,她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喜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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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噓?!蔽覠崆榈匦α诵Γ缓蠛退黄鹂┛┑匦α似饋?,我們走近小浴室,打開了門。房間很小,只夠放一個馬桶和一個上面帶有鏡子的水槽,別的什么也沒有。我走進小房間,把臉對著鏡子,鏡子仍然完好無損,卻沾滿了累積幾十年的污垢。我迅速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發(fā)現一塊毛巾掛在水槽和馬桶旁邊的一個金屬環(huán)上。我用翅膀把臟抹布拿了起來,用它把鏡子中間的污垢清理干凈,直到它再次能夠視物。我緊張地吞咽著唾沫,慢慢地把頭扭向左邊,露出損傷的地方。我看到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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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親愛的露娜啊!”我大叫起來,這個小房間里的的狹窄空間使得電子聲更加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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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半邊臉有很大一部分被炸沒了,邊緣甚至都有點燒焦了。我都不知道我的斯特森帽是怎么還能戴在我的頭上的。就連我右邊的大衣領子也被燒焦撕破了。我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著傷口周圍被劃傷和燒焦的肉,以及我的內骨骼頭蓋骨上沾染的血跡。金屬的色澤不是暗灰色就是深灰色。謝天謝地,我的鼻子和嘴巴基本上沒有受到爆炸的影響,但我可以看到我的下巴和頭骨之間的連接處。甚至還有一根幫助我的馬口開閉的控制桿伸了出來。我臉頰上的洞上方是我的眼窩。那里的金屬呈深灰色,眼槽占據了大部分受損區(qū)域。眼槽嵌得很深,就像任何一個正常的眼窩應該有的深度,畢竟它需要用來安置你的眼睛,但鑲嵌在里面回瞪著我的是一個機械眼睛,散發(fā)著電藍色的光。我記得我以前的眼睛是紅色的。這些色彩的變化是那次的“升級”導致的結果嗎?一回想起升級過程的創(chuàng)傷經歷,我的身體就不住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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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它能快點痊愈。我不想被小馬看到我這個樣子,”我自語道。好像聽到了我的話似的,我注意到受損的組織周圍出現了淡淡的粉紅色光芒,胸口也漸漸暖和起來。我輕輕地把一只蹄子按在胸前,感覺到再生護符的魔力流動。我想護符之所以直到現在才被激活,是因為我們之前暴露在一個不知敵意的個體面前。當然,我們后來清楚了蘋果塔娜不是敵人,但如果當時纖沒有和我們在一起的話,她多半就會開始攻擊或試圖呼叫她穿著動力裝甲的同僚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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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足于護身符已經開始重塑我的臉,于是離開了小浴室,走進了客廳,在那里我們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其中一張沙發(fā)上的骷髏。它穿著一件破舊的太陽裙,告訴我它曾經是匹雌駒。它倒在一邊,沙發(fā)緊挨著一張桌子,上面還有臺燈和電話,我懷疑這匹雌駒死亡的時候正在做的事是等電話。當這一點咔嚓一聲映入我的意識時,我突然回想起這是鐵壁上校家里的一具雌駒骨架,同時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是他的妻子還是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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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纖從背上放下來,用翅膀遮住她的眼睛,希望能保護她純真的眼睛不受房間里死神的玷污。當我湊近身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來證明這具骷髏的身份時,我注意到太陽裙的腹部有一個奇怪的腫塊。出于好奇,我用蹄子抓住裙子,將其輕輕地提起,同時用翅膀使勁地掩住了纖的眼睛,以免她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感謝女神們,還好我這么做了。因為當我提起裙子時,我尖叫了一聲,布料掉落下來。裙子下面,蜷縮著一副小小的骷髏。這匹雌駒死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她當時懷著未出世的小馬駒,等著鐵壁的消息,在炸彈爆炸后,她就一直保持著癱倒在電話旁的姿勢,再也等不到那個永遠都不會打來的電話。這個冷血的混蛋怎么可以連自己家人的安全都不顧及,何況是在他們頭頂的山體中就建著一個避難廄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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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纖在門口等著,坐在那里看著遠離大廳的方向,這樣她就不用看到骷髏了。我不想讓她現在看到,尤其是在我發(fā)現了這個之后。我仍然感到震驚。幸虧纖坐在門邊,我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檢查了咖啡桌上的抽屜、餐具柜、放著壞掉電視的角落,甚至連后面的書架都沒放過。可悲的是,我沒有找到任何能讓我定位鐵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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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想要找的東西就是這么難找到呢?”我發(fā)了發(fā)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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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門邊有打噴嚏的聲音,就轉過頭去看纖。小姑娘坐在那里揉著鼻子,但從我此時的位置,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到桌子的邊緣,注意到骷髏蹄下有一抹粉紅色。當我走近桌子時,我咽下一口唾沫,輕柔地伸出一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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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我對這具骷髏說,用翅膀把那只瘦骨嶙峋的腿從粉紅色物體上推下來,原來是一盤寫著“對不起”的標簽的全息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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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也沒有別的東西了,我打開嗶嗶小馬的全息磁帶播放器,插進新的全息磁帶,按下播放鍵。一匹聽起來很不安的雌駒的聲音開始從我嗶嗶小馬的揚聲器里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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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我辛勤工作的丈夫。我非常抱歉。我知道你在為小馬國而努力工作,為了M.O.A.的工作而不得不到處奔波。當你告訴我你必須前去監(jiān)督M.O.A.在馬哈維綠茵云雀山丘(Meadowlark Hill)下設立的一個秘密觀察站時,我并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我只是真的很期待和我心愛的丈夫在一起共處一些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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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希望你能及時回家迎接我們的小馬駒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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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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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結束時,雌駒的聲音已經顫抖得像要哭出聲來,這著實讓馬難過。聽起來好像他們大吵了一架,鐵壁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的這一行為讓她心碎了...可憐的雌駒。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想我們剛剛得到了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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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我盡可能大聲地喊道,以引起我的男朋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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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面?zhèn)鱽砹艘宦暰揄懀趲拙渲淞R之后,我的穿著風衣的紫色天馬出現在了客廳里?!霸趺戳?,怎么了?”他氣喘吁吁地吸了一大口空氣,試圖從他的狂奔中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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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咬著嘴唇憋笑。一旦我確定自己不會笑出聲來后,我就把我的發(fā)現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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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嗎?”他揚起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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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以前我們不計劃去水晶帝國的時候,綠茵云雀山丘通常就是我父母帶我去度假的地方。那里是理想的營地,而且很偏僻,再加上它離MASA中心很近,這就解釋了I-02是怎么這么快找到我們的,”我解釋說,“他是先跟蹤我們到MASA的,如果你還記得那些安全門的話,然后當我們到達馬哈維天馬維加斯郊區(qū)時,我第一次產生了被監(jiān)視的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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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表示理解?!坝械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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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這意味著我們又要啟程去馬哈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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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贊了?!彼S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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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說:“我相信我們可以在某些地方給你找到一些50因子防曬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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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一聲說道:“好吧,我們離開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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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又回頭抱起了纖。一確定她已經安全地坐在我的背上后,我們就離開了房子,開始沿著我們走的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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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到達每一個拐角處前都停下來,環(huán)顧四周,確保自己是安全的。我們這樣循環(huán)往復了好久,感覺好幾個小時已經過去了,直到我們最終到達了那棟六層樓高的市政廳。我們停下了腳步,因為之前當我們跟隨蘋果塔娜的時候,我們可從來沒有靠近過這座老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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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蛋,我想我們在什么地方拐錯了彎,”果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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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最好盡快弄清楚我們的位置,”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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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找到進城時經過的那座磨坊的煙囪,不是更容易找到出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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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將它作為一個路標,”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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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被那些鐵罐頭發(fā)現之前,我們最好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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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當我抬頭看時,我在一扇窗戶的倒影中看到了三名從后面接近的鐵騎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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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太晚了,”我緊張地說,此時鐵騎衛(wèi)小隊的沉重蹄步聲開始震動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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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吶,看吶,我們在這里找到了什么?”一個鐵騎衛(wèi)在看到我們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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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一對小飛鼠,”另一個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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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轉過身來,瞪了他們一眼?!澳銈冞@些王八蛋就不能放點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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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互相看了看,然后大聲笑了起來。“對像你們這樣的小馬,不需要!”第三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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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咆哮著,他的翅膀張開,露出他的戰(zhàn)斗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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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激怒他們,”我一邊壓低聲音說,一邊保持背對著他們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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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中間的鐵騎衛(wèi),大概是三個馬的頭兒,對我喊道,“轉過身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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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一口唾沫,但仍然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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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一聲咔嗒聲和馬達轉動的嗡嗡聲。在倒影中,我看到他戰(zhàn)斗鞍上的加特林開始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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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咽著轉過身來,但是我保持著側著頭的姿勢,把我受傷的右側臉頰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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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露娜啊,她是一只條紋!”其中一個鐵騎衛(wèi)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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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從沒見過長著翅膀的條紋,”另一個鐵騎衛(wèi)困惑地說,然后他也不屑地哼了一聲?!皼]關系。長著翅膀的條紋也是條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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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用尾巴把纖從背上放下來,把她放在我們身后的地板上,試圖為她提供一點庇護,但我覺得這不會有什么用。每個鐵騎衛(wèi)都裝備了加特林和火箭發(fā)射器,它們都瞄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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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我嗚咽著說,心中升起一絲擔憂:這恐怕就是我們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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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走近我,用翅膀摟住我,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鐵騎衛(wèi)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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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一群裝備著花里胡哨的玩意的掠奪者,”果酒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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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遺言嗎?”領隊問,此時加特林的槍身已經旋轉到了射擊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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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的威脅警告標志在我的視野中像故障了似的瘋狂閃動,但當屋頂瓦片破碎的聲音刺進我的耳朵時,我的耳朵還是耷拉了下來。聲音從我們正上方傳來,在果酒、我或鐵騎衛(wèi)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塊沉重的物體就掉到了領隊鐵騎衛(wèi)身上,把他壓扁了。我聽到他的裝甲和多節(jié)骨骼散架的聲音,屈服于重物撞擊的沖量。突然的變故阻止了其他兩個發(fā)射他們的武器。他們盯著他們的領隊曾經站過的位置上的塵埃云。我們都盯著那個地方,等著塵埃落定,但我能比大多數馬更清晰地看穿塵埃云。當我看見是什么站立在倒下的鐵騎衛(wèi)身上時,我的心跳開始加快,窒息感升上了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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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另外兩個鐵騎衛(wèi)中的一個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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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強風吹過這個地區(qū),把飛揚的塵土刮走了。看見一只骷髏機器馬站在他們死去的同伴身上讓剩下的兩個鐵騎衛(wèi)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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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媽的,是那些間諜機器馬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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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鐵騎衛(wèi)中的任何一個做出反應之前,我們再熟悉不過的機器馬轉向其中一個鐵騎衛(wèi),同時用他的納米纖維尾巴抓住另一個鐵騎衛(wèi)的脖子,然后,I-02 IS迅速地用蹄子的蹄尖擊打在鐵騎衛(wèi)的脖子上,護甲板凹陷了進去,連帶著壓垮了他的氣管,鐵騎衛(wèi)開始大聲咳嗽起來,在窒息中死去。看到其中一個鐵騎衛(wèi)威脅已經被清除后,機器馬用尾巴一拽,讓另一個驚恐的鐵騎衛(wèi)跌跌撞撞地往前踉蹌了幾步,然后他的脖子被一個精確的單側后蹄踹踹中,同樣的事情再度重演在他的身上。這兩匹動力裝甲小馬倒在地上,拼命地喘息著,然后慢慢地靜止了下來,因缺氧而死。這恐怖的一幕讓我們都驚呆了。

“這不可能!我們摧毀了你!”果酒張大了嘴。I-02 IS轉向我們,他射出紅光的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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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事吧?”他問,這句話讓我們的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因為我們完全沒預料到他問的第一件事是我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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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我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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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事吧?”他邊走過來邊重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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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伙計,馬上退后!”果酒發(fā)出警告,他開始用他的戰(zhàn)斗鞍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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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們驚訝的是,他真的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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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像上次那樣把我?guī)ё叩?,I-02 IS!”我一邊說,一邊張開翅膀,用尾巴從槍套里抽出我的改良版幸運13,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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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尼克斯,你誤解了。我不是來抓你的,而是來協(xié)助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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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果酒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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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樂意向你們解釋,但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蹦峥怂固嶙h道,“鐵騎衛(wèi)很快將派出一個搜查小隊,對三個鐵騎衛(wèi)的突然失蹤進行調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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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回磨坊的路嗎?”果酒問,機器馬點頭?!澳隳馨盐覀冾I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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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站起來,繞著我們轉了一圈,開始替我們帶路?!罢埦o跟著我,”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快步行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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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你怎么想?我們能相信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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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我們必須離開這座城市。這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等我們與這座城市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后,我們大可以審問個清楚,”我低聲回應,“纖,親愛的。緊緊地挨著我,我們跟著尼克斯出城,好嗎?“我對小姑娘說。纖點了點頭,與我保持了一致的步調,寸步不離我的身側,我們跟上了那匹不知敵我的機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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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馬的移動速度很快,但還不是我們不能跟上的速度。每當我們走到拐角和十字路口時,我可以看到他的頭輕微地左右擺動。他在搜尋我們面臨的威脅。在他的雷達系統(tǒng)的輔助下,我們躲避了半個小時的鐵騎衛(wèi)巡邏隊,設法從磨坊離開了這座城鎮(zhèn),然后速度絲毫不減地繼續(xù)朝著前一天晚上我們用作庇護所的卡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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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回到舊的星光工業(yè)卡車上時,太陽已經開始下山,我們周圍的世界也開始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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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麻煩事頻頻啊,不是嗎?”果酒坐進了拖車里。我點頭表示同意,纖打了個哈欠,在其中一個睡袋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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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我們安全了......”我轉過身來,用幸運13對準尼克斯?!澳阌质窃趺磸哪谴文鼙ㄖ行掖嫦聛淼?,我們又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在詐降,營造一種虛假的安全氛圍?”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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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馬盯著我的左輪手槍看了一會兒,然后轉向果酒,后者站了起來,給他的雙子等離子戰(zhàn)斗鞍開了保險。即使沒有任何皮膚,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發(fā)光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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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幸免于難,是因為我的系統(tǒng)在極端的魔能增幅對我的CPU核心造成損害之前執(zhí)行了緊急休眠。當我重新啟動時,我發(fā)現我的核心系統(tǒng)發(fā)生了輕微的改變。我最初仍是按照我的程序來行動的,但后來我逐漸開始想要從遠處觀察小馬的行為,學習小馬的情緒,最后在糖泉鎮(zhèn)附近再次發(fā)現你時決定觀察你。我越是觀察你,就越是懷疑我的指示的正確性,進而思考我的首要任務對你意味著什么。最后,我做下了決定:我不想殺你,因為我知道殺害無辜是錯誤的,我不想做錯誤的事情。在那以后,我認為自己至少要遵循我的次要目標,那就是確保你的安全。你可能還記得在你面前被殺死的那只地獄犬,以及在馬哈頓彈坑里1號和2號因為窗戶破碎而分心的那個時候,”他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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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說的話都聽進去了,然后瞪大了眼睛?!笆悄憔攘宋覀儯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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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掏出一支粗糙的、由木頭和金屬組裝成的步槍,看上去像是一匹小馬用一堆垃圾組裝起來的。“盡管它外表粗糙,但卻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武器。坦白說,正是這把槍在馬哈頓上空把你擊落的。很抱歉我沒有及時趕到,但我確實阻止了他的逃離,協(xié)助塔臺守衛(wèi)狙擊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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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站起來,走到機器馬跟前,他的戰(zhàn)斗鞍離他只有幾英寸?!拔覀冊趺粗滥悴粫低档叵蚰愕膭?chuàng)造者告知我們的位置?”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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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認識到我不再聽從他的命令,而是自主行事時,他就把我與中央網絡斷開了。我不再擁有與生產設備的連接。即使我想的話,我也無法與它的系統(tǒng)進行交互,”尼克斯說這話時的語氣幾乎是悲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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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算是個開始......但我認為我們還不能信任你,不能完全信任你,”果酒說。我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我也覺得要信任這個試圖在16號避難廄門前殺死果酒并抓住我的機器馬實在是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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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點頭說,“我會贏取你們的信任,向你們證明我不是你們所認識的那個機器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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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尼克斯感覺完全不像是I-02 IS。他的言談舉止不再像以前那樣。也許他確實擁有一顆希望改變的決心,也許可以說,他已經踏上了成為自己想成為的小馬的這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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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尼克斯,謝謝你主動提出來幫助我們,”我露出了微笑,這一次是真誠的微笑。“歡迎加入我們的小團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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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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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完成!”阿爾法升級站的電子聲說,升級站內唯一運行的房間的門打開了。前額上插著一個天線狀的獨角的3號踏了出來,角尖上嵌著一塊彩色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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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馬轉向一張金屬桌子。它的上面束縛著一匹鬃毛和尾巴亂蓬蓬的亮粉色獨角獸。當機器馬靠近時,那匹年輕的雌駒睜開了她那幾乎毫無生氣的,失去了色彩的眼睛,開始非常虛弱地掙扎起來,導致金色的思維讀取網從她頭頂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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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我走吧?!蹦贻p的雌駒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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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馬低頭看著雌駒。它注意到,她的可愛標記,一根放在一對舞臺窗簾上魔術棒消失了,現在已經重新出現在了它的機械大腿頂部的金屬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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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還不行,”機器馬用雌駒自己的聲音說道,“還好你懂得幻象魔法,盧拉蒙小姐(Miss Lulamoon)?!边@時機器馬的角開始發(fā)出明亮的青色魔法,在雌駒驚恐的目光中,骷髏機器馬的外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身體中?!鞍?,好多了。請原諒,盧拉蒙小姐,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边@時,機器馬的獨角發(fā)出心靈遙感魔法,解開了那只被抽干了魔力的獨角獸的皮帶?!澳憧梢宰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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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年輕的雌駒在看著披著幻象的機器馬走出升級站后,疲憊不堪地嗚咽了一聲。它帶著她的魔法和她的思想、記憶和經歷離開了。她疲憊地低頭看著她那空蕩蕩的肋腹,然后小聲地抽泣起來。她現在在這個廢土世界里已經是一具死尸了,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保護自己免受饑餓掠食者的傷害的唯一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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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畫:


補充資料:
《輻射小馬國:斷鋼》主角
蘋果塔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