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刪了，遂重投（心累，嗚嗚嗚）

這里是對九龍章節(jié)的改編，添加了很多細節(jié)，拜托拜托，不太希望它們沉了_(:з」∠)_

女指警告

“你果然在這個地方?！?/p>

酒吧的前臺，卡列尼娜低垂著眼眸，目中無神，漫不經(jīng)心地抿了一口面前裝在三角杯中的Fringe Weaver。

濃烈，非常辛辣?？械奈队X模擬這樣訴說。

我怎么會喝這種花里胡哨的飲料。（但其實自打九龍環(huán)城事件之后，她就經(jīng)常來這里。）而且即使酒精再多，我也沒有辦法像人類那樣醉掉。

要是可以就好了。

指揮官挪出了旁邊的椅子，坐在她的旁邊。雙手扣在一起，放于桌上。

又是那瞇著眼睛的微笑。她就只有這一個表情嗎，真是讓人火大。

“你不多陪一會兒露西亞嗎?！笨杏每拷笓]官的那條手臂支住自己的頭，把后腦勺甩給指揮官，鼓著腮，沒好氣地說著。

“她睡著了。她更加需要更多的‘睡眠’以加強意識海的穩(wěn)定。”裝束板凈的調(diào)酒師上前詢問，指揮官要了一杯Grizzly Temple。她經(jīng)常點這個。

“麗芙和里呢？”

“他們要比我堅強，已經(jīng)幾乎接受這一現(xiàn)實了?！?/p>

玻璃的輕微碰撞，調(diào)酒杯在調(diào)酒師的手中順滑地翻轉(zhuǎn)。沒有花哨的調(diào)酒動作，只有穩(wěn)重?zé)o誤的混合，搖晃。

“這么說，你還沒有接受嗎?！笨械幕饸庀肆艘恍?，畢竟在她面前的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你不也是嗎。昨天那樣?！?/p>

“……”

昨天在映畫晨星，卡列向指揮官吐露了心聲。原來她并不是一個干脆的人，她只是在“有露西亞”的世界里，裝作一個粗獷的人。

我才沒有……

她把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酒吧里昏醉的冷色調(diào)燈光更加刺眼。

指揮官才是最難過的那一個，沒有必要在她身上動怒的吧。

每個人都是如此。

“抱歉，指揮官，我想聽一聽，你對露西亞的所有想法?！?/p>

“想聽嗎?！?/p>

這不管對指揮官還是卡列來說都是時機。指揮官雖然表面上從未表露過情緒，但是內(nèi)心的憋悶，說出來才會好很多；而卡列也處于迷茫之中，她需要一個參考，來擺正自己對露西亞的心態(tài)。

整個酒吧只有她們兩位客人，這是忙碌一天過后好不容易得來的閑暇時間。指揮官杯中的液面，隨著時鐘上數(shù)字的跳動一點一點地變低，幾分鐘過去，她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在醞釀著，組織著語言。

“很簡單，”指揮官仔細品嘗著口中的苦澀，這個酒還是這么難喝，“她生病了，她為了救我，為了救我們，記憶回退到了最開始與我相遇的那個時候，也就是失憶。我們現(xiàn)在要帶著她‘復(fù)健’?！?/p>

可能在那幾分鐘里，千言萬語，還有露西亞再次蘇醒時的場景，從她的腦中閃過。

透明的箱體內(nèi)，再次睜開的眼睛，依然充滿無限倦意。

“這里是哪里，你是……”

“……我是你的指揮官。你現(xiàn)在不必問太多，待會兒你自然會知道我們是誰。不要太自責(zé)?！?/p>

麗芙以手掩面，里靠在實驗室外面。

即使想要將它們一股腦地吐出，最后礙于語言的帶寬限制，也只能細水長流，和一聲嘆息。

“我能帶著什么情感。悲傷？失落？怨恨？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悔？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理解為我的心疼。她只考慮別人，她將她的一切付出，卻從未關(guān)心過她自己。”

“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p>

“是啊，我很明白，但是我何德何能值得她這樣付出?！?/p>

卡列挑眉：“……什么話，你是在貶低你自己嗎，你是在貶低她的付出嗎?！?/p>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指揮官苦笑一聲，“我只是……單純的心疼。她從來不考慮她自己，她甚至都快忘了，她對我們的重要性，一如我們對她那般。”

卡列沉默片刻。

調(diào)酒師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夾著細膩的布，賜予酒具以潔凈。

“紅蓮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完全回來了，對吧?！毕袷强释玫揭粋€截然不同的，充滿希望的回答，卡列終于再啟難隱的唇，又一次不厭其煩地提問著。

指揮官的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我覺得這個問題問的不對?！?/p>

“是么?！?/p>

指揮官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一字一句地表達著，“你自己也說過的，這樣的說法就好像把露西亞當做一件物品一樣。不管是鴉羽，還是紅蓮，這兩個機體名字，就像是兩個標簽，好像在故意方便我們把失憶前和失憶后的露西亞區(qū)別開來，把她們當做兩個人來看待一樣。但是，這僅僅是站在我們的角度來看的，不是嗎？”

“……”

卡列側(cè)目，愣神許久，仿佛有什么模糊不清但又確實存在的東西，在她的心里突然變得明晰起來。

“我會信守承諾，銘記以前的時光。但是如果只是懷戀從前，那似乎是一種……”指揮官頓了一下，嘴唇緊閉，而后鄭重開口，像是為接下來的發(fā)言表達歉意，“……自私的行為。以她自己的角度來看，那是她的選擇。她自己做好了覺悟，去擁抱那涅槃。她現(xiàn)在平安無事，這就是最讓我感到安心的事。

“即使過去那么多的美好記憶丟失了，但是構(gòu)成那記憶的一切事物都依然存在，我們也依然存在，所以……其實并沒有留下任何遺憾。

“我們依然記得，她也依然平安無事。紅蓮并未死去，鴉羽也并非新生。從始至終，就不存在兩個人，而是只有一個名叫‘露西亞’的女孩，經(jīng)歷著這場苦難，渴望變得更加優(yōu)秀，守護我們這些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她承受的苦難已經(jīng)夠多了，我作為她的依靠，不管能不能接受，也不應(yīng)該在這種時候還要跟她任性?！?/p>

卡列直勾勾地盯著指揮官的側(cè)顏，隨即輕快一笑，叫住了調(diào)酒師，又點了兩杯Beer。

“你這個老混球，想的還挺開的嘛?！?/p>

“因為我不想再犯一次這個錯誤了。”

“以后看著點露西亞，別讓她再做傻事了。”

“我盡量。你也是?！?/p>

“那么，卡列醬你呢，你該如何處理你的喜歡?！?/p>

卡列是在暗戀著露西亞的，這多少是比較讓人意外和心疼的地位。

和卡列一樣，指揮官似乎也想從她那里得到一個不太一樣的，充滿希望的回答。

但是理性的卡列，似乎并不想給出這個希望。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暢飲大半杯，卡列眉梢下壓，苦澀地微笑，不甘與無奈，默默地祝福，“我只能遠遠地注視，以我自己的方式，將我給予她。至于剩下的，以后再說吧。

“你知道的，剛剛來到空中花園時，我一直都是孤單一人。我只能埋頭于工作與戰(zhàn)斗之中，仿佛只要沉醉在其中，我就能忘記稠綿的孤獨，也不會辜負爺爺?shù)男难??！?/p>

現(xiàn)在想想，那是不是對我的一種禁錮，一種枷鎖呢……

“直到遇見了她。我開始追逐她。她就像戰(zhàn)場上唯一不變的光。那朵熾熱的紅蓮，在指引所有人向前。

“那朵紅蓮是如此迷人，如此美麗，美到所有人都在相信黎明的到來，都在為了黎明的到來努力讓自己變強。我也是其中一員。我的胸口當中仿佛有什么東西重新燃燒了起來。

“所以，如果我去不斷挑戰(zhàn)她，是不是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呢？哪怕她能從和我的對決之中學(xué)到一點東西，哪怕是一點點?！?/p>

……卡列尼娜，這就是你對你喜歡之人付出的方式嗎。只是站在她的背后，將自己的一切呈現(xiàn)，給予無形的支持。

你們一個個的，只會讓我心疼。

“也許吧。不過你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呢？收斂一點，效果應(yīng)該更好吧?！?/p>

“……對不起，可能我還是太急切了吧。我以為這樣會更有逼仄感的?！?/p>

“傻瓜。小小懲罰你一下，這幾杯你請?！?/p>

“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