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菈×帕拉丁】璃月機遇·他為她鋪墊的階梯
帕拉丁心里咯噔了一下。從跳出船的反應來看,她是這艘商船的法律顧問無疑。如果這艘船上裝的確實是已經(jīng)被替換的危險品,這么貿(mào)然進港肯定會被璃月的管理人員扣押,到時候免不了做筆錄。
眼下只是找回了供貨人的妻兒,請他們作證自然是毫無問題,他還記得供貨人貿(mào)然進山的行為,這中間沒叫過千巖軍,但這個消息是他從月海亭的秘書甘雨那里聽到的。對比一下他聽到消息的時間和供貨人自己提供的進山時間,前后間隔只有三十分鐘。
所以到底是誰告訴了高層的甘雨?她怎么在供貨人進山?jīng)]多久就知道了這些消息?
種種謎團像沉淀在水底的沙土,被輕輕攪動一下就將清澈的腦海攪得混亂。帕拉丁扶著額頭,稍稍整理了一下混亂的認識,重新睜開眼看那邊交談的煙緋和優(yōu)菈。
優(yōu)菈在和煙緋商量怎么向璃月七星他們告知,畢竟貿(mào)然帶著大批量未知的貨物進璃月港,被港口的審核人員查出來是危險品的話,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煙緋還去調查了船上的貨物,調查的結果令她倒吸一口冷氣。數(shù)十個酒桶里放的都是一樣的危險品,一打開就有強烈的元素造物的味道,刺鼻的味道嗆得煙緋一陣猛烈的咳嗽,趕緊關好酒桶桶口。想到剛才深淵教團的攻擊,煙緋還一陣膽顫。
若是沒有優(yōu)菈剛才防御攻擊,這一擊直接命中貨船,可能會引發(fā)這批危險品的猛烈爆炸!
“考慮到家人被綁架的情況屬實,所以被脅迫著將貨物裝上貨船。這些事可以如實說的?!睙熅p做出思考的姿勢,雙手盤在胸前,右手貼著臉頰,“不過接下來該怎么解釋直接去琥牢山的行為?”
“山上面有不少深淵的敵人,而且時間緊迫,供貨人來不及通知璃月的七星,只能自己直接去山上和敵人商量?!眱?yōu)菈想好了下一句的解釋,“按理說,運送的貨物是香料,沒有璃月的衛(wèi)兵保護的,這次突然被莫名的魔物打劫了,不知何因...”
“這方面的原因直接解釋為被魔物看上貨物...”煙緋答,“需要我們的千巖軍護送的貨物一般是關鍵物資?!?/p>
在優(yōu)菈和煙緋商量和復盤時,帕拉丁站在旁邊沉默地聽著。聽著她們復盤事件的過程,帕拉丁感嘆她們果真都是見多識廣之人。
仔細想想,他還沒問過優(yōu)菈以前學習的是什么,不過他可以確定,優(yōu)菈學習的內容應該是遠遠超過他高中的學習內容的,貴族的教育總是要比蒙德的公立教育優(yōu)質得多。
帕拉丁閉緊了嘴唇。思緒一轉,他又想到優(yōu)菈和自己在蒙德城的境遇。
優(yōu)菈作為“罪人的后裔”,目前只是聽說她是游擊小隊的隊長,但在蒙德依然受著眾人的冷眼。他自己則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超能力當“正常人”,只在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使用。
琴團長和大團長法爾伽他們知道自己的超能力嗎?以他們的經(jīng)歷來說,不可能不知道。想必自己在進騎士團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有所安排了。
一個膽大的想法出現(xiàn)在帕拉丁的心里。
“不知道蒙德人會怎么看待...立功歸來的...人呢?”帕拉丁搓著手指,從優(yōu)菈和煙緋的復盤中聽著他想要的手段。
優(yōu)菈整理出來了整件事的邏輯:
深淵法師想把一批危險品拉到璃月境內想毀滅璃月,為了這個計劃的成功實施,他們提前綁架了供貨人的妻兒以威脅他將自己的真貨替換成假貨,并威脅在最快時間內完成。在情報無法快速送達的情況下,供貨人只好先發(fā)求救信,同時自己上山談判。
深淵法師帶著一眾魔物前來,本想撕票的深淵法師被蒙德的浪花騎士、焚風騎士發(fā)現(xiàn)并擊殺,其妻兒被救下,但同一時間危險品快送到璃月港,兩位騎士火速趕回璃月港,與保護商船的璃月律法專家煙緋會合,等候一段時間后順利阻攔運載危險品的船。
“事件基本復盤就是這樣了?!睙熅p看著草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將它疊起來放在自己的秤鉤上,托盤上放上摩拉。
秤在摩拉和紙之間搖擺了一會,整體向紙的方向傾斜。煙緋還加了一點摩拉,秤的兩端平衡了。
“嗯!看來這些復盤的內容符合事實,多少摩拉都不會改變的那種。這張紙和500摩拉一樣重?!睙熅p放心地將摩拉和紙收起來。
帕拉丁的腦門上冒出了些許熱氣,但這時他沉浸在思維高速建設的過程中,絲毫沒有腦袋發(fā)熱的感覺。
“可以將主要的功勞都算在優(yōu)菈頭上,但目前事實都還沒公開,還有可以操作的空間。而且我是參與者之一,有足夠的話語權?!迸晾⊥鵁熅p的秤,心中怦怦亂跳。
帕拉丁轉身在地上來來回回踱步,一邊來回走一邊還暗忖:
“本起事件我殺死了深淵法師,優(yōu)菈救了人質,煙緋則為我們提供法律條文的解讀和剛才攻擊那個高個子敵人(他還不知道深淵教團的名字)的輔助,這些是剛才復盤的草稿反映出來的事實?!?/p>
“如果想確保我修改的事被眾人信任,得做好璃月和蒙德兩方面的工作,確保在優(yōu)菈不知道的前提下,將修改后的內容傳達向蒙德和璃月的所有人?!?/p>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帕拉丁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不管結局如何,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主要功勞歸于優(yōu)菈。
帕拉丁站在一旁想了可以修改的內容。想好了后,他對優(yōu)菈說去找璃月七星,先把優(yōu)菈支開,從而單獨和煙緋對話。
等優(yōu)菈走后,帕拉丁向煙緋說了修改的內容,主要的修改是將各方面的行動安排改為優(yōu)菈的計劃,逼問敵人線索、尋求璃月支援的事也是優(yōu)菈做的。
“改成這樣是想干嘛?這么改下去,你的一些思維展現(xiàn)都沒了,以后沒人看重你的能力了?!睙熅p按照帕拉丁的講述另起了一份草稿,但重新寫出來的草稿她自己看著也很是頭痛。
帕拉丁回頭看看優(yōu)菈離去的方向,確認她不在后才小聲對煙緋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計劃,我希望這次任務可以消除那些人對她的偏見。”
“偏見?”煙緋敲敲腦后的角,閉起眼睛抿著貓貓嘴沉思,“聽她說她的全名叫優(yōu)菈·勞倫斯,應該是她的家族在蒙德不受歡迎吧?我以前有所耳聞。”
“但我可以向你確保,優(yōu)菈是正直而且善良的人,她一定不會像她以前墮落的先祖那般欺壓普通人的?!迸晾‰p手合十,表情如蒙德人拜巴巴托斯那樣嚴肅。
“安啦,我信你說的。”煙緋將改版的復盤草稿疊起來,放上秤鉤,秤盤上放滿摩拉。
帕拉丁很不解:“這個秤...到底是稱什么的?”
煙緋點著秤砣:“這個是用來稱法理、人情、正義的秤,但這些品質很容易在摩拉、權力的面前逐漸腐朽,所以我要用秤來秤一下,看看是摩拉重,還是摩拉對面的東西重?!?/p>
帕拉丁頓感腦子里像一團漿糊,但很快就理清了煙緋的話里的意思。從自己以前維護奧列弗的事件中也能看出來,摩拉、權力、色欲、人心各種人欲的穿插來往。他看著煙緋奇特的秤,心想著這次改過的草稿有多沉。
煙緋提著秤,鉤著紙張的鉤子稍微離開地面。她不停地往托盤里放摩拉以測出改過的草稿有多重,越是放摩拉,煙緋越是感到不可思議。
“放上了將近1000摩拉,現(xiàn)在還是紙這邊下沉?!睙熅p擦去額頭上的汗,將紙從鉤子上取下來,“之前的草稿重量和500摩拉相當,現(xiàn)在的草稿重量已經(jīng)超過1000摩拉了。”
帕拉丁得意地舉起改寫后的草稿紙:“看來是更有意義的事了!”他高興地帶著草稿紙握住煙緋的手說:“謝謝你。”
煙緋感到有點難為情,背著雙手低頭回答:“沒事。璃月這邊,我會按照你說的內容宣讀消息,蒙德這邊你自己把握,希望你保持兩邊消息一致?!?/p>
另一頭,優(yōu)菈在前去璃月港冒險家協(xié)會的路上碰到了刻晴??糖缡紫茸髁撕喍痰淖晕医榻B,接著說了她之前在琥牢山上碰到的事。
原來這個深淵法師帶了一支小隊,刻晴發(fā)現(xiàn)甘雨的信鴿后就舉手接信,那封信正是供貨人發(fā)出的求救信。尚在野外勘探地形的刻晴馬上將信轉往甘雨這邊,自己則帶著佩劍殺向琥牢山。
在上山過程中,她追殺深淵法師的部分小嘍啰,深淵法師又無法判斷刻晴有沒有帶伏擊部隊,生怕被她的伏兵追殺,只好自己帶人質上山,留小嘍啰們斷后。
這些小嘍啰自然不是雷神之眼持有人的刻晴的對手,刻晴直接施展元素爆發(fā)·天街巡游將這些小嘍啰們全部清理干凈,但小嘍啰數(shù)量很多,還是拖慢了刻晴的行動速度。
優(yōu)菈和刻晴交談之下,才知道她和帕拉丁上山過程中,刻晴就在后山剿滅深淵法師的部隊。想到刻晴虛張聲勢令深淵法師無法判斷刻晴到底有多少兵力的細節(jié),優(yōu)菈還是感到非常佩服,以后的游擊策略又多了一條。
向刻晴、甘雨等人交接了事務后,優(yōu)菈返回璃月港港口,和等候在那里的煙緋告別,也與帕拉丁一同回到蒙德。
在離開璃月港的時刻,帕拉丁回頭看了一眼目送他們回到蒙德的煙緋,她頻頻向兩人高呼著“日后再見”。
在煙緋的呼喊聲中,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璃月大道的盡頭,再也看不見。下午的陽光變柔和了許多,橙色的光將璃月的每一寸土地鋪滿了摩拉的金色,也鋪滿了優(yōu)菈和帕拉丁行走的路。
帕拉丁高興地想著回蒙德之后的事,接下來他只要找優(yōu)菈最常找的人說說這些事,他的一波操作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