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與蝶(27)死兆星 · 往生主 · 楓葉思
上期:

終于……寫到出發(fā)啦……

一片黃葉,從道旁的樹上飄落,停在碼頭上旅行者的肩頭。
“所以說……你們四位……甚至還有兩位蒙德人?”刻晴問道。
“嗯。他們二位都是蒙德研究生命科學(xué)的專家級人物,也都是我的朋友。”
“蒙德方面知道嗎?”
“放心吧,阿晴,我們早已把這件事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p>
“好……誒,等等!叫我玉衡星!不許叫我阿晴!豈敢如此……”
“別這么斤斤計較啦,人家旅行者好歹也是拯救過璃月港的英雄?!痹诳糖缟砗蟮母视昱牧伺乃募绨?。
“行……那好吧……”刻晴安定了自己的小情緒,把櫻花箋交旅行者,“按照稻妻的禮法,去社奉行要用邀請函,上次你們把信放在我那兒了?!?/p>
“嗯,多謝?!笨諒目糖绲氖种腥∽吡诵偶?。
胡桃正帶著阿貝多和砂糖向碼頭方向走來。鐘離跟在他們身后,緩緩的踱步。
“玉衡星!甘雨小姐!你們也在?。 焙覜_空這邊打著招呼,又反過身對二人解釋道,“她們是璃月這里的領(lǐng)導(dǎo)者之一,就像騎士團(tuán)團(tuán)長在蒙德的地位比較類似……”
“你們……不需要帶東西嗎?物資補(bǔ)給什么的……”刻晴為四人如此輕裝上陣而感到疑惑不解。
“我們的物資,都放在旅行者的塵歌壺里了……仙家機(jī)關(guān)……”
“這樣啊……好……”甘雨點點頭。
“喂!準(zhǔn)備上船啦,去往稻妻離島的「死兆星號」兩刻之內(nèi)就會離港!”此時一聲火辣的吆喝從船上傳來。
順著聲音望去,一名長相潑辣,左眼蓋著眼罩的女漢子(?)正在對著他們喊。
“北斗船長,我們馬上就到!”空轉(zhuǎn)過身去回道。
“多虧了旅行者,稻妻那邊廢除了鎖國令,我們現(xiàn)在航船就無需頂著狂風(fēng)沖破雷暴了?!北倍纷叩酱瞾恚锌?。
“是啊,我也好久沒坐您的船了……自從上次從稻妻回來……一直是我乘著浪船顛簸……”空也頗為感慨。
“那就上船吧,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該起錨了?!北倍诽嵝训?。
空轉(zhuǎn)過身要登船,卻被鐘離按住了。
“旅者……請稍等……”
“鐘老爺子可是有何心事?”
“去僻靜處吧,”鐘離的話讓空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個……北斗船長,”空說道,“有點事要處理,先讓他們上船吧……”
“好,那就盡快……”
鐘離帶著空離開碼頭,走到一處小巷的墻角。
“其實我不放心的……還是胡堂主……”鐘離不免嘆了口氣,“她太活潑了……”
“放心,我會看好胡堂主的,絕對會把她安安全全的帶回來?!?/p>
“還有一件事……”鐘離的視線投向遠(yuǎn)方。
“什么事?”空問。
“算了……現(xiàn)在為時過早,等你們從稻妻回來,再詳細(xì)告訴你吧。”鐘離深思熟慮一番后,還是選擇將秘密暫時保留。
“鐘老爺子,說吧,究竟是什么事?”空忍不住好奇詢問。
“我……我忘記了?!辩婋x欺騙道。
既然鐘離不肯開口,空也只好作罷:“我一定會看好胡堂主,不會出問題。”
鐘離點了點頭,“去港口吧。船快開了?!?/p>
“您不去嗎?”
“算了,經(jīng)歷的別離太多了,”鐘離嘆道,“記得告訴堂主,我會照顧好自己,還有往生堂。等待你們歸來?!?/p>
空點了點頭。
鐘離背過身去,走開了。
空也只好轉(zhuǎn)過身,向港口走去。
“鐘老爺子所說……像是話里有話,他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不放心胡堂主,難道,是要發(fā)生什么?”空暗自思忖,“一路上先看好她吧,如果有什么事,自己處理起來也比較容易些……”
上了船,望著送別的二人,空感受到自己使命重大。
畢竟他不再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著整個璃月。
“人都到了嗎?”北斗站在空身邊,問道。
“北斗船長,人都在了。三位分別是往生堂堂主胡桃、蒙德西風(fēng)騎士團(tuán)阿貝多和砂糖?!笨胀送装迳系谋娙?,點了點頭。
“往生堂堂主?那不是鐘離的上司嗎?”北斗問。
“啊……對……是呀……”空肯定道。(此時空的心理:巖神的上司……)
北斗登上控制臺,喊道:“巳時五刻,吉時已到,風(fēng)平水靜,即刻,啟程!”
船首尾處各有兩人轉(zhuǎn)動著把手,很快沉在水底的錨被拉出水面。
白帆張滿,很快在風(fēng)的作用下離開港口,轉(zhuǎn)向東南方向行駛。
望向逐漸遠(yuǎn)去的璃月港,港口送別的兩人深色身影漸漸模糊不清。
空突然想起鐘離所囑之言,連忙下到甲板上去找胡桃。
身后,北斗說道:“抱歉船上事務(wù)繁雜,不能親自引導(dǎo)。重佐大副和他們在那邊,應(yīng)該正在等你去找大副吧,他會引導(dǎo)你們到房間里去。休息一會,下午就能到離島?!?/p>
空點了點頭,向北斗致謝,便走了下去。
甲板上堆積著貨物,船隊成員忙于其間。
在高處能分明看清,到了甲板上卻如同迷宮一樣。
正尋找時,卻聽到身后粗獷的聲音:“旅行者,跟我來吧?!?/p>
轉(zhuǎn)過身去,面前的壯漢便是船上的大副,重佐。
“好久不見吶,上次可還是偷渡去稻妻時見的你。咋樣?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嗯,是。好久不見。最近船隊情況怎么樣?稻妻那邊應(yīng)該好走許多了吧?”
“那可不!上次大姐頭載了一船的稻妻特產(chǎn),什么天云草實啦、鳴草堇瓜什么的,足足賺了好幾百萬摩拉!虧本的時候也有,但次數(shù)實在不多……喏……他們在那兒,一會跟我到船艙里休息吧?!?/p>
大副引導(dǎo)著一行人進(jìn)了船艙。
“這四間是你們的,你們隨意安排就是。那個哈……我先走了……甲板上還有事……”
“多謝大副。”空點了點頭。
“你們想住哪一間?”在大副從樓梯上離開后,問道。
“我們,隨意就好?!卑⒇惗嗪蜕疤遣患s而同的回答。
“胡桃呢?”空望向身邊。
“我……我要和你在一間!”胡桃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好吧……”空只好同意了。
各自隨意選了一間,進(jìn)去了。
房間不大而整潔,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舷窗外,能看到越來越遠(yuǎn)的陸地。
“話說啊旅行者……”胡桃坐到床上,“你在稻妻經(jīng)歷了那么多,可不可以分享分享你的故事呢?在船上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那好吧……想聽什么呢?”空想了想,“天云峠的蒼雷,踏鞴砂的異象,亦或者是鳴神島的神櫻大祓?”
“唔……就講一些有意思的經(jīng)歷吧,什么地方的都可以……”
“那就讓我想想吧……在清籟島,有一處神社……叫淺瀨神社……很破敗了……那里有一只貓,叫「寢子」,一只會說話的貓……”
旅行者將其在清籟島數(shù)天的經(jīng)歷告訴了胡桃。
“等待了數(shù)百年的貓……那么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也許不再歸來了……”
胡桃嘆道,“人們厭惡死亡,也多發(fā)于此因吧……畢竟可能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了……”
“是啊,還有整個鶴觀的人,連同他們的文明……都被雷鳥毀滅……以至于在夜晚時,漫山遍野都是幽魂殘魄……”
“但是……這也太兇殘了吧?”胡桃不近皺起眉頭。
“似乎……雷鳥看上了鶴觀的一個孩子,但鶴觀人把他用作祭祀雷鳥的貢品……最后雷鳥大怒,毀滅了鶴觀的文明……”
“所以……鶴觀自此就荒涼下去了……嗎?”
“是這樣……”
“還好巖王爺沒有因為我們做了什么就……”
“你是說巖神嗎?”空笑了笑。
“是啊——怎么了嗎?”胡桃望著空疑惑不解。
“沒,沒什么……”空仰面躺倒,“鐘……呃……巖神從來都喜愛人,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胡桃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也躺倒了:“可惜他死了呀……還是老古董主持的……”
空在心底憋著笑,生怕胡桃得知事情的真相。
“在離島下船,我們會在稻妻城休息三兩天……然后再坐浪船去鶴觀……”
“稻妻城……記得上次你告訴過我……稻妻城那邊有好多櫻花……粉粉軟軟的……”胡桃琉璃色的眼瞳平靜的注視著空。
“可惜……現(xiàn)在是秋天,只有楓葉……誒?沒有看到船上的楓原萬葉?”空從床上一下爬起,“稍等,我去問問他稻妻最近的情況?!?/p>
說完就沖出門去了,把胡桃獨自丟在房間里。
隔著頭頂?shù)募装?,能隱約聽到二人的對話。
“你說他呀……他一直在瞭望臺上……”北斗轉(zhuǎn)過身高聲喊道,“萬葉小兄弟!”
從帆上一道身影閃過,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道身影已經(jīng)輕輕的落在甲板上了。
“大姐頭,有事要找?”聲音十分平靜,若止水一般。
“是這位旅行者,他點名道姓要找你?!?/p>
“嗯,旅行者,好久不見——”
一番敘舊后,萬葉也對空近來的情況了解了許多。
“原來你最近又有那么多經(jīng)歷了,看來,你是每時每刻都在路上。”
“誒,萬葉,最近稻妻那邊有什么變動嗎?”空切入正題。
“嗯……變動……容我思索思索……”萬葉想了想,“自從上次容彩祭后,稻妻一直在持續(xù)發(fā)展。雷電將軍也不再自我封閉,我們跟著大姐頭在海上往來也方便了很多……前幾天還聽說神里家的托馬回蒙德探親去了?!?/p>
“聽萬葉這么一說,稻妻發(fā)展的越來越好了!”
“是啊……”萬葉似乎要說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只嘆了口氣。
“怎么,還在思念他嗎?”
“嗯?唔……”萬葉并沒有說什么。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北斗安慰道,“還好你還有整條船隊的我們吶,身為大姐頭的我,重佐大副,會計錢眼兒……不都和你在一起嗎?與其感慨過去,不如痛痛快快干一杯酒好啦!”
空也說,“不僅是「南十字船隊」,還有稻妻城的大家,游歷四方所遇到的每一位……”
“嗯,多謝。剛剛只是有點感傷,抱歉讓你們擔(dān)心了。其實也沒有什么……”
甲板下,胡桃聽著,心中,不禁染上了一層蒼涼。
“失去親人的痛苦,大概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能體驗到吧……”胡桃眼前浮現(xiàn)出爺爺?shù)纳碛啊?/p>
“但人有生,總是有死的,對吧?”胡桃抬起頭來,淚水模糊了雙眼,“生于生時,亡于亡刻……我……怎么又哭了呢?我……還是放不下心嗎……”
忽然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胡桃顧不上其它,忙把眼淚拭干。
門被推開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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