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封緘
“好了,你何必同她胡鬧,也讓外人看了熱鬧去?!钡劬锨疤媪_喉計都攏了攏衣服,又佯裝惱怒的瞪了我?guī)籽?,直至瞧得我不再發(fā)笑才作罷。見我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甚至勒令我去井中打水,替羅喉計都梳洗。
待這些事宜做好后,已是天光大亮,帝君看著眼前收拾整齊的人,站在院子正當中,一縷晨光照耀在他潑水的背影上,顯得有些虛幻,像是下一刻就會消失一樣。
我站在帝君身側,眼看他走下臺階,像是要去抓住羅睺的衣袖,卻在下臺階的時候一個踉蹌,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幸而被我和聽到聲音的羅喉計都及時扶住,才沒有摔落在地。
“君是要干什么?喚我一聲足矣,何苦親自過來呢?”羅喉計都頗有些嫌棄的扒拉開我扶著帝君的手,好讓他的重心全部壓在自己身上,絲毫不想讓別人觸碰。
“沒什么,”帝君輕笑了幾下以表無礙,轉身看了看天光,似是在確定著時間,之后又對羅睺計都說:“計都,你該回去了,等會兒我讓亭奴帶你從水路回魔域,好嗎?”
“君這是何意?”羅喉計都明顯不知道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兩人昨晚已然是那種情況了,怎么今天讓他說走就走,他下意識的反問柏麟說:“可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對,還是你在怪我昨晚我未經(jīng)你同意……”
話說了一半,他就被懷里的柏麟捂住了嘴,還盯著我和亭奴看,后者心虛的轉過身去,臉對著墻,順便把耳朵堵上,示意聽不見后柏麟才作罷。
而羅睺計都強掙著柏麟的手,像是要說什么話,我立刻向前同帝君一同捂著他的嘴,順帶說:“計都哥哥,你放心,帝君沒別的意思,你只是暫時不能出現(xiàn)在天界罷了,你現(xiàn)在要是和他一起出去,你要讓他如何解釋你的來歷,你的身份,你讓帝君說你是魔族探子?還是他的朋友……還是什么別的身份。你別忘了,現(xiàn)在外面還有一個織女,你要讓帝君如何自處,是讓他向著自己姑姑,還是讓他向著你?”
見他不在掙扎,我和帝君才放了手,他一開始還是有些猶豫,一副不愿意走的樣子,可最終被我們勸走,臨行前更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帝君,其中不舍之意在場幾人都是看的懂得。
等羅喉計都和亭奴走后,帝君吩咐說要沐浴。待一切塵埃落定,帝君沒入在霧氣彌漫的水霧中,雙眼看向窗外的某處,而我也在屋中收拾著殘局,最后等我一切都做好,用手拭著浴桶中的水溫時,他才好像回過神來,輕聲的說了一句:“紅綃,你說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p>
“怎么會,”我見水溫有些涼了,又加了些熱水后對帝君說:“我還記得昔日帝君曾教過我《上林賦》,其中有一句說色授魂與,心愉于側。而今日帝君只是恰巧遇上了那個與您情投意合,心傾于側的人,這是天大的好事,又何錯之有呢。”
“可我倆是男人,你也不怕日后別人說你是斷袖家的妹妹,又或是對你指指點點?”柏麟坐直了身子,說的當事人是我而不是他一般,問著我的意愿。
“無妨,計都哥哥永遠都是計都哥哥,而您永遠也都是帝君,你們在我眼中永遠都是對我最好最親近的人,我為什么要為了別人輕飄飄的幾句話而改變對你們的看法呢?”聽了我的話,柏麟如釋重負的塌下來身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來。
“剛才你同計都說,我姑姑來了可是真?”我認真的點著頭,帝君的臉色卻逐漸凝重了起來,又問了我對織女說了什么,我把昨晚之事和盤托出,柏麟眨了眨后,又仔細叮囑,說:“等會兒你和我出去之后,別人問什么,你都要說不知道,莫要透露一句昨夜之事,哪怕是我姑姑已然知曉,也要說不知道,你可曾記下來?”
“記下來,那帝君還有別的事嗎?”我其實有些不明白,昨夜織女的反應,明顯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可為什么柏麟要讓我否認呢?
“也沒什么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