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輪回與新生(69)
瓶邪/生子,劇情接《盜墓筆記》原著大結(jié)局(下)含原著情節(jié)臺詞。靈感來源網(wǎng)劇《終極筆記》演員抱小孩視頻。沒錯,就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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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見張起靈眼神都直了,內(nèi)心暗爽,晃了晃手指頭:“嘿!被我?guī)洿衾玻俊?/p>
張起靈握住吳邪的手指,站起身,將他牽到鏡子前。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帽子,一樣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人。
2011年農(nóng)歷三月二十八,是張家百年來最重要的日子。
王胖子穿著伴郎袍子,像個土財主一樣在門口迎來送往。因為張起靈發(fā)請柬時口頭交代過不收禮金,所以來觀禮的張家人基本都只帶小件“禮物”聊表心意。
王胖子看了眼張海客的寫的禮單,嘖嘖道:“就天真那小堂口,只要不點(diǎn)天燈,這輩子都別想把家底兒造干凈了。哈哈,你們張家人還挺大方??!”
張??蛿Q開個礦泉水潤潤嗓子:“活得久了,看這些東西其實沒什么價值的概念。”
行吧……王胖子撇著嘴走了,到西側(cè)準(zhǔn)備間里看吳邪。一進(jìn)去,就見他手里夾著跟煙,在那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跟人要火兒呢??墒沁@么“莊嚴(yán)”的場合,準(zhǔn)備間里這幾個負(fù)責(zé)流程的人誰敢抽煙啊?連吳邪翻到的那盒,都是化妝桌抽屜里上一波人落下的,你別說屋里,就是算上外面的那些賓客,只要是姓張的,保證沒人兜里敢揣打火機(jī)。
吳邪一見王胖子進(jìn)來,可算見到救命的了:“快快快,有火兒沒!”
王胖子撩起袍子,從褲子兜兒里掏出個打火機(jī),幫吳邪點(diǎn)上。一看吳邪夾著煙的手在哆嗦,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吳小佛爺,瞧你這點(diǎn)出息!結(jié)個婚緊張成這樣,叫不叫人笑話啊你?”
吳邪吸了一口煙,全吐王胖子臉上了:“叫誰呢!這外號晦氣不?再說我緊張什么了?不就結(jié)個婚嗎?我煙癮犯了不行嗎?”
王胖子蓋上打火機(jī)蓋子,白了吳邪一眼:“你總有理。跟誰不知道你早戒了似的?!?/p>
吳邪坐到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慢慢抽了幾口煙,問王胖子:“哎?你說,我怎么感覺這么不真實呢?”
王胖子喝了口茶:“要不爸爸我打你一頓?你感受感受疼不疼,要疼,那就是真的?!?/p>
“滾犢砸!”吳邪笑罵道。這時,準(zhǔn)備室的門又被推開了,解雨臣梳著油頭,穿得倍兒帥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個抱著大花束的黑眼鏡。
“新婚快樂啊小徒弟!”說著,黑眼鏡便把那一大捧花塞進(jìn)吳邪懷里。
“唉我去,謝謝啦!”吳邪把花放到一邊,轉(zhuǎn)頭打量了解雨臣一番:“好家伙,你這打扮的比我還像新郎官呢!這點(diǎn)兒才來?你倆怕不是凈在酒店里涂脂抹粉了吧?”
解雨臣無語的白了黑眼鏡一眼:“還不是為了接這家伙?說好的6點(diǎn)到,我在機(jī)場等到七點(diǎn)半?!?/p>
黑眼鏡嬉皮笑臉的摟住解雨臣肩膀:“哥哥錯了,下回飛機(jī)再晚點(diǎn),我直接把丫劫了自己開?!?/p>
吳邪看著他倆笑,解雨臣跟黑眼鏡懟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著吳邪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結(jié)婚了,還是跟啞巴張。”
吳邪聽著他在那陰陽怪氣,憋不住樂:“沒想到什么沒想到,我倆孩子還是你給接生的呢!你早該知道得有這么一天,哈哈哈?!?/p>
解雨臣拍了拍吳邪肩膀:“得,那就祝你倆百年好合,子孫滿堂。吶,趁著年輕多生幾個,以后過繼一個給我養(yǎng)老?!?/p>
“滾蛋!”吳邪笑罵道:“自己生去!我家就阿貍一個獨(dú)苗苗,還得養(yǎng)胖子呢!”
王胖子跟旁邊哈哈大笑:“對!等我老癱了,我們家阿貍可沒空養(yǎng)你。你解家那么闊,放心吧,有得是孝子賢孫往你身上撲??吹?jīng)]?你旁邊那個,就他,肯定第一個管你叫爸爸!”
黑眼鏡立刻否認(rèn):“胖爺,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我黑瞎子做事是最講原則的,只要花爺錢到位,不用等到老,現(xiàn)在我就可以叫他爸爸?!?/p>
解雨臣從西裝內(nèi)兜里夾出一張黑卡:“叫吧?!?/p>
黑眼鏡嘿嘿一笑,握著解雨臣的手,讓他把卡塞回去:“當(dāng)我徒弟面前,給哥哥留點(diǎn)面子,咱回家說,哈!”
解雨臣白了黑眼鏡一眼,對吳邪說:“行,你準(zhǔn)備著吧,我們先出去。好久沒看吳家奶奶了,我去跟她老人家聊會兒天。”
“去吧!”吳邪笑著看這倆人出門,焦慮勁兒又上來了。等煙抽完了,往灰缸里一按,轉(zhuǎn)頭問旁邊的張海元:“還有多長時間?!?/p>
張海元也沒看表:“八分鐘。”
吳邪深呼吸了幾下,想要冷靜冷靜,但心里還是發(fā)慌。王胖子看了看表,站起身往外走:“得,我先出去了,你穩(wěn)著點(diǎn)哈。”
幾分鐘后,賓客到齊,外面徹底安靜了下來。吳邪站到門前,深吸一口氣。
鳴鼓三段,號角聲起,禮炮二十八響。張海元看著表,與張海西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拉開了準(zhǔn)備間的門。
東側(cè)房間的門同時打開,張起靈站在門內(nèi)。一身華貴的正紅色婚服,金線刺繡的麒麟紋在衣擺上浮動,熠熠生輝,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正準(zhǔn)備御駕親征的帝王,十分威武。他就那樣挺拔的站著,像一棵筆直的長白松,靜靜的看著吳邪。
很神奇的是,看到張起靈這一刻,吳邪的心跳突然放緩了。緊張一掃而空,好像剛才那些焦躁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踏實的泰然。
張起靈邁出一步,走出房間,吳邪也朝他走過去。兩人在通往大廳的中軸線上,來到彼此面前。
堂鼓再響三聲。張起靈將紅綢的一端交給吳邪。張隆半站在供桌旁,高聲唱和:“新人登堂!”
張海元、張海立凈鞭開道。
張起靈和吳邪轉(zhuǎn)身,在低沉的號角聲中朝大廳中央走去。圍坐在圓形大廳中的張家人靜靜的注視著他們,雖然沒有站起來,但目光都十分崇敬。
二人來到供桌之前,接過王胖子捧來的高香,在供桌上的火盆中點(diǎn)燃,舉過頭頂。
“敬天地!”
堂鼓九聲。
轉(zhuǎn)身,面朝正南,三跪九叩,起身后將六支高香插進(jìn)供桌后的香爐中。
“謝至親!”
張起靈和吳邪分別端起盛放茶壺和茶碗的托盤,繞過供桌,走向坐在正北方向的主桌。由于張起靈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那里現(xiàn)在只坐著吳邪的雙親,吳家老太太和吳別離則一左一右,坐在他們身側(cè)的太師椅中。
跪在二老面前,張起靈倒好茶,親手奉到他們手中:“母親,父親?!?/p>
吳媽媽答應(yīng):“哎,好兒子。收著!”說著,從包里掏出兩個紅漆木匣,給張起靈和吳邪一人一個。張起靈穩(wěn)穩(wěn)接住,吳邪卻沒什么準(zhǔn)備,匣子入手差點(diǎn)沒掉了,幸好張起靈托了他一把。
“謝謝媽媽!”吳邪暗自咂舌:乖乖,這重量,里面怕不是金磚啊!我老媽也太大方了吧?!這有小一百萬了吧?
吳一窮也不含糊,將早就擺在桌上的兩個紅布盒子捧給二人:“金玉良緣,討個彩頭?!?/p>
吳邪打開盒子蓋,看了一眼里面的禮物。好家伙!原來是一個和田玉雕成的縮小版玉簠!雖然不是出土的老物件,但無論玉料還是雕工,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而且,這個“簠”與“?!笔侵C音,在古代是帝王祭祀時盛放黍、稷、粱、稻的禮器。無論寓意還是口彩,都吉利得不得了。
吳邪真是沒想到,他老爹平時不聲不響的,到底是“古董”世家的長子,關(guān)鍵時刻真能拿出硬貨??!頓時喜笑顏開:“謝謝爸!”
兩人將禮物遞給王胖子收起來,又對著吳家父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吳爸吳媽將二人扶起來,都高興得合不攏嘴。
“撰婚書!”
張起靈牽著吳邪的手走到供桌前,那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筆墨紙硯。婚書一式兩份,用的是金帛紅裱的卷軸,看上去喜慶又莊重。
張起靈與吳邪拿起毛筆,在張隆半的唱和聲中,分別在卷軸上寫下文案。
“喜今日,吳張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创巳?,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結(jié)婚人,吳邪,張起靈。辛卯年戊辰月辛酉日!”
一氣呵成。
吳邪寫完,看著自己漂亮的瘦金體,滿意的不得了。與張起靈交換卷軸,在落款空白處簽名??粗约旱拿指鷱埰痨`緊緊挨在一起,感覺心里好像被灌滿了蜜糖一般,沉甸甸的。
待字跡干后,張隆半指揮張??秃屯跖肿樱瑢⒕磔S收好裝箱,與父母贈禮一起放在案臺之上。
“結(jié)發(fā)!”
張海西和張海南幫二人取下帽子,王胖子和張海客用金剪取下二人兩綹頭發(fā),由吳二白用紅線綁在一起,放入婚書箱中封存。張海西和張海南再幫忙將帽子戴好。
“承戒!”
穿著一身粉色小旗袍的吳別離捧著一方小盒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二人面前。打開盒子,里面是兩枚同款黃金鑲嵌紅翡的戒指。吳邪和張起靈拿出戒指,給對方戴上。阿貍便抱著盒子跑回了她太奶奶身邊。
“對拜!”
吳邪看著張起靈,笑呵呵的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紅綢:“這回真得跪了?!?/p>
張起靈點(diǎn)點(diǎn)頭,牽著紅綢,與吳邪一起跪在蒲團(tuán)上,朝對方三拜。帽子上的紅翎交碰在一起,相映成趣。抬頭時,一直沒什么表情的張起靈,看著吳邪波光粼粼如天池水的明眸,抿唇微笑,卻紅了眼眶。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