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某寢室肥宅(終.3)

暫時就這些……繼續(xù)拖_(:з」∠)_
而只顧著沉寂于回憶的川主卻不慎忽略了:“抱歉……川主,您中間省略的細節(jié)有些多,我的思路一時追不上……”對前情不甚了解的一目連的感受。
他見狀只得慌忙將話鋒一轉(zhuǎn):“是吾欠考慮了,汝不必道歉。”,總算借機舒展開了眼前妖緊蹙的眉。
待一目連苦笑著同他道了聲:“稍等?!?,為川主簡短的復述內(nèi)包含的種種思索許久后,亦只是在一頭霧水中道出了自己最為關(guān)心的:
“那您手上的傷,其實是被失去理智的寢肥傷到的?”
很快便得到了預料之內(nèi)的回應(yīng):“正是?!?/span>
片刻后,可能是他終于意識到,如此干脆的承認自己的失誤未免有損顏面,便又不安地展開折扇將半面掩住,悄然移開視線低聲道:“吾過于低估其的實力,以至于一時失慎被其所傷……屬實慚愧?!?/span>
此舉反倒惹得一目連不禁發(fā)笑,邊同川主擺手示意著:“我沒有看輕您的意思、畢竟誰都有失手的時候。”,邊將笑意收斂,把話題引回正軌道:
“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何會對您產(chǎn)生敵意,你們先前不是在談話嗎?”
“雖是如此……”
川主這幅含糊其辭的模樣,反倒勾起了一目連少有的好奇心,令他見狀便快步擋在川主身前,笑吟吟地對上那雙紫瞳時,還不忘歪頭輕“嗯?”了聲來表明意圖。
令他終是失去了回避的余地,只好長嘆了聲同自己妥協(xié)道:“連,汝可曾記得跟隨于寢肥身邊,一只看似無害的貍貓?”
眼前妖雖不由噤聲思索了片刻,但仍很快憶起了川主口中的存在——似乎與自己的印象大相徑庭:
“可是……其竟能僅憑一己之力,操縱大妖寢肥的理智?”
言罷,一目連只有欲言又止地收聲回望川主、卻正巧瞧見了他嘴角預料之內(nèi)似的苦笑:“說來話長……其所使之伎倆并不為妖術(shù),而是詛咒。”
“詛咒……”
似懂非懂地復述著川主所言時,一目連卻也顧不上詢問其的來龍去脈,就頗感不安地追問道:“不過、究竟會是何人,對她施下如此殘酷的詛咒?”
“如此說來,未免有些難以置信……”
借著川主猶豫如何開口之時,已于心中暗自猜測了諸多緣由,自認為總該百無一失的一目連,卻仍未有幸料想到:
“其正是被她深愛的夫君所害,才會淪落至這半妖的模樣。”真相竟會似這般令人為之唏噓。
被所愛之人親手加害的痛楚,或許比起那些素昧平生之人的惡意相向、要更為刻骨銘心吧……
?“連?!?/span>
待他尋聲望向川主那雙好似盛滿了顧慮的紫眸,看清正映于其中自己的身影時,才得以借機將思緒從中抽離,繼而將滿心惋惜化作一聲長嘆傾吐而出,暗自抱住雙臂低聲應(yīng)答著:
“當真是段可悲的愛情?!?/span>
但隨之沉浸于這份傷感中的一目連卻仍未能輕易料到——川主的本意似乎并不僅為聽到自己這番感慨、便也無心做出什么回應(yīng),就下定決心般地一把合上折扇厲聲追問道:
“且恕此言唐突、若是由汝直面當時的狀況,又將作何抉擇?”
好在他僅待話音剛落,就匆忙收斂了過于慌張的情緒;即便是暗自后退幾步來嘗試表明無辜,卻仍無法改變其之后刻意放輕聲音道出的:
“是放任其茍活于此、只身受盡永無休止的煎熬,抑或……”
即便川主還未將另一種可能性道出,一目連就已根據(jù)其逐漸減弱的語氣猜出了大半,可即便如此……
“敢問……川主您呢?”自己又怎敢就此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