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某寢室肥宅(終.2)

比起回答、他倒是更在意被其反復(fù)道出的那“蠱惑”一詞,只得率先解除誤會道:“談不上什么蠱惑……”并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過手臂的姿勢,避免讓一目連察覺到他方才下意識打算躲閃的舉動。
卻不料自己略顯僵硬的小動作,早就被其看得一清二楚——好在他同樣理解川主此舉的緣由,僅是為其過分的謹(jǐn)慎輕笑了幾聲,便開口應(yīng)和著:“既然川主認(rèn)為不妥,那我改口便是?!?/span>
言罷,他許是喪失了再陪川主周旋下去的耐心,便兀自朝拉著他衣袖的手掌上施加了些力氣;待其垂下眼眸正視自己時(shí),再有意壓低語氣道:
“只不過、我思來想去,也仍難以料到,將川主您傷成這幅模樣的……”
直到他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正映于川主眸中自己的身影時(shí),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只得假咳了聲來打破氣氛,將未能道出的后半句:“究竟是何方妖物。”連同松開的手掌含糊地咽了回去。
雖不大理解眼前妖欲言又止的緣由,但亦看不得他委曲求全的川主,便好心抬手自其粉紅色的發(fā)上輕揉了幾下,為防止露怯且簡單安慰了句:“吾并無大礙,汝不必?fù)?dān)憂?!?/span>
卻被一目連苦笑著推開了手:“好啦,我要是再也長不高的話、總覺得會是川主您的錯(cuò)。”
可待自己的話音已落片刻,仍未能聽到川主哪怕一句辯駁,令他不由得匆忙回首查看其的狀況——
好在對方僅是駐足于原地,回望自己同樣輕笑過后,就幾步追上自己的身影,不得已揮扇妥協(xié)道:“暫且依了汝之心愿罷——”
“僅為那妖怪沉睡許久,對這時(shí)移世易的世事早已一無所知,懇求吾同其敘些舊事而已。”
倘若只是談話那么簡單,你又怎么會受傷啊……
盡管明知眼前妖似乎有所保留,但既然川主不肯說清,自己便也不好追問下去,只能深感無奈地長嘆過后感慨了句:
“川主您啊、正是因?yàn)樘珢蹫樗酥律闲模艜粩嘁馃戆?。?/span>
不料其竟從這番不走心的埋怨中,捕捉到個(gè)早已偏離自己本意的點(diǎn):“如此說來、連,汝可知曉這刻骨銘心的‘愛意’,應(yīng)當(dāng)作何解釋?”
此言一出,卻將自認(rèn)為早已處事不驚的一目連問得一愣——盡管自己也曾悄然幻想過,眼前妖有朝一日會同自己道出這溫柔且虛幻之言,卻沒預(yù)料到它會到來的如此突然……以及如此不是時(shí)候。
若不是在眼下的話題談及這點(diǎn),自己還能留有將此視為川主欲擒故縱之計(jì)的余地,卻偏偏趕在了現(xiàn)在……
沒辦法……只能先說點(diǎn)客套話試探一下了:“川主這番發(fā)問……是從何而起?”
更令他意外的是、眼前妖居然還當(dāng)真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將折扇合起抵住下顎,思考過如何將因果復(fù)述的簡單些后,便開口說明道:
“自寢肥的理智被貍貓操縱、朝吾沖來之前,曾喃喃‘夫君對我的愛是始終不渝的,正如我對他的愛那般’?!?/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