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yùn)線的交織點——浮華 第十六章:危機(jī)
這個世界上人們所共有的東西只有時間,無論生老病死,喜怒哀懼。雖然就價值而言是不同的,但從根本上來說所獲得的時間是相等的,由此而來的記憶,應(yīng)該說是回憶。相同時間所累積起來的回憶也一定是相同的。
唯一有趣的一點是,痛苦的回憶與幸福的回憶,都能作為難忘的回憶而擁有更強(qiáng)烈的情感,更沉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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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列斯特和我回到旅館拿回行李,因為還沒被教會所掌握情報的我們,就目前說是安全的。終究還是待索帝國境內(nèi),如果教會明目張膽的活動的話,就很有可能造成國家層面的大事了。
收拾好了行李,坐在馬車上,由我來駕駛,普列斯特看守。
“就算是不能有什么大的動作,但一個私自研究魔法的教會真的能就這樣放過知曉內(nèi)情的我們?”依舊提防著敵人的我自言自語著。
“普列斯特?!甭牭搅私袉?,普列斯特來到了車頭這邊?!叭绻惺裁匆馔獍l(fā)生的話,你絕對不要回應(yīng),對威茲曼姐他們更熟悉的你很容易說露什么。而我有城主的推薦信做擔(dān)保,相對而言更安全一些。”
“好,我知道了。”沒有多言的普列斯特又回到車廂后座,雖然一直在意他的事,不過我也沒有資格過問他人的過往。
繼續(xù)往城門方向駛?cè)?,街道顯得很寬闊,連平常熱鬧的集市也沒有幾個人...
【不對,果然沒有這么簡單嗎?】
距離城門還有兩條街的距離,街上就都是士兵的身影了,全副武裝的巡邏著,時不時踹開店鋪和住房的大門進(jìn)去搜查。
來到了城門口,士兵走近敲了敲馬車的車棚,示意我下車。并檢查貨物。
對著普列斯特點了點頭,再次叮囑他不要輕舉妄動。
“你好,長官大人,這是怎么回事???”他沒有理會我,“你說好端端的怎么就禁嚴(yán)了?”說罷,偷偷的給這位長官打扮的人塞去一枚銀幣。對于基本沒有收入的軍隊而言,喝酒的錢可是很有吸引力的。這位長官假裝咳嗽一下,收下了我的“禮物”另一只手抬了起來,搜查的士兵就只是隨便翻了翻東西就回來了。
“這不是出事了嘛,昨天晚上戴格私弗伯爵被殺害了?!边@位軍官小聲的說到。搜查已經(jīng)結(jié)束,普列斯特代替我坐在車上,牽著韁繩。
“這可是大事啊,伯爵竟然被殺害了。是強(qiáng)盜嗎?”故作驚慌的我說到。如果是強(qiáng)盜的話,我假裝成商人的身份露出驚慌的神情就更不會被懷疑了。
“具體的細(xì)節(jié)還輪不到我這個小小的城衛(wèi)軍來管,但據(jù)我所知,一定不是強(qiáng)盜。不然教會那些人也用不著去找城主了。”
“是這樣啊,那我的貨物也不用擔(dān)心了。可是伯爵被殺害了,又關(guān)教會什么事呢?”我繼續(xù)與他交談打算多獲取一些消息。
“看來你也擔(dān)心不了了,這禁嚴(yán)的命令就是教會的人讓城主下的。據(jù)說殺害伯爵的人很可能就藏在這里,而伯爵又是信徒。所以...”
【直接公開消息,就不怕私下的交易暴露嗎?還是說伯爵只是幌子,目的是殺人滅口,為了魔法的事?!?/span>
“這可怎么辦啊。我的客人還在等我交付貨物呢。教會這些人怎么這么囂張,這里可是待索帝國啊?!?/span>
不得不佩服我的演技啊,心里小小的夸了一下自己。
“哎,可不是嘛教會那些家伙借著宗教的名義,連我們都不放在眼里了,但是這終歸是命令,等可以通行了,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放行。朋友你就先回去吧,接下來你們的檢查就免了吧。”說完就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守城門了??磥硐胍鋈ゲ皇呛苋菀装?。
回到車上,我向普列斯特解釋到:“沒辦法出去。雖然沒什么危險,但是如果不能通知到威茲曼姐他們,導(dǎo)致他們誤以為我們遇到危險又回來的話就完了。”
“那該怎么辦,想辦法沖出去嗎?”
我搖了搖頭,“再等等吧,要是不行的話,我還有一個有些冒險的辦法?!?/span>
“那我們就先回旅館?”
突然。
“請等一下”仿佛可以穿透腦子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
一位穿著紅色長袍的老者出現(xiàn)在斜前方不遠(yuǎn)處,似乎是突然就出現(xiàn)的又像是一直存在于那兒的的老者,再次開口到:“相間即使緣分,兩位小兄弟能否陪我一會兒呢?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崩险咦齑胶鼙。埖淖炜瓷先ゾ拖裨谖⑿σ粯?。但加重了語氣的“問題”二字以及懷中抱著的那本黑色皮革金色邊框的書??磥砦覀冞\(yùn)氣不太好,他就是教會的主教之一,阿克瑞爾斯,同時也是掌握了魔法的追殺者。這個人很難纏,我被威茲曼姐這樣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
“我是克萊因教皇國的教會大祭司之一,冒昧打擾二位了,不知道怎么稱呼呢?”
一直保持微笑的阿克瑞爾斯,既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現(xiàn)在的微笑看起來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叫巴克,這是我的抵擋巴特,我們是旅行商人?!蓖瑫r碰了碰普列斯特提醒他,他看上去很緊張,我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起來。
“哦,原來是旅行商人啊。旅行真不錯啊。”阿克瑞爾斯似乎是故意的,沒有直接問關(guān)鍵的問題,那他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您到底有什么問題,我們可是很忙的,阿克瑞爾斯大人?!?/span>
普列斯特有些沖動了,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著急地打斷了阿克瑞爾斯的話。
“啊,這可真是抱歉啊。對哦,商人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時間就是金錢,對不對?”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表示歉意。
“沒錯,我們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我急忙捂住普列斯特的嘴,不能讓他被套出話來。
“真是對不起啊,大祭司大人,弟弟他還小,他不是故意頂撞您的?!蔽抑钡慕忉?。
“那到時沒什么?!彼nD了一下,接著露出十分可怕的表情“看來我很出名啊。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
【糟了,是這里出錯了嗎?】
明白了自己說錯話的普列斯特慌坐在地上,雖然我還有脫身的方法,但是沒辦法帶普列斯特一起逃走啊,他會被抓住的。但說不定還沒有暴露,可以避過去。
【該怎么辦才好】我不由得這樣問自己,所有的選項被一一排除,無計可施了。
“啊啦,祭司大人你攔住我家的仆人是怎么回事呢?巴查爾家的人教會也是敢下手了嗎?”隨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一位美麗的女人撐著花傘走過來,目含怒意。
阿克瑞爾斯轉(zhuǎn)向那位衣著華麗的女人,“這真的是個美麗的誤會,因為他們涉及伯爵被殺一案。我本著神的名義前來制裁殺害虔誠信徒的罪人。”
“哦?神的名義,那么你憑什么說他們與伯爵的死有關(guān)呢?”婦人不買他的帳反而繼續(xù)逼迫問到。
“因為他們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們祭司的名字是不會透露給一般人的。而伯爵是有資格的,所以我產(chǎn)生了懷疑。”阿克瑞爾斯再次露出和藹可親的神態(tài),用詞也沒有一點威脅的意味,似乎他才是真理的一方。
“是這樣啊。祭司大人的名字我昨天還在提及呢,畢竟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時常被談?wù)撘彩呛芷胀ǖ陌?,說不定是被不小心聽到了呢?!?/span>
十分勉強(qiáng)的借口,阿克瑞爾斯會怎么回應(yīng)呢?沉默一會兒后...
“真是對不起,夫人。是我太過失態(tài)了,你的仆人并沒有嫌疑?!?/span>
“不愧是公平公正的大祭司大人。那么讓我出城也是允許的吧,神的罪人可不在這兒哦。”婦人避開大祭司,走向了我這邊。
“這是當(dāng)然。敢問夫人是巴查爾家族的哪位呢?怎么會在這地方呢?”
婦人取出一塊鑲嵌有花朵的十分華麗的吊牌,交給了身旁的一名侍從,侍從單膝跪地接下,然后展示給阿克瑞爾斯看。
大祭司征了一下,“帕加達(dá)公爵的文耀?!?/span>
婦人的眼中滿是嘲諷,作為當(dāng)今世界上唯一一個足以匹敵國家級力量的貴族世家,連教會也無法不正視。除了待索帝國,萊茵帝國,教皇國外,還有一個沒有臣服于任何國家卻同時接受兩個國家的爵位,擁有巨大的財富以及最強(qiáng)的戰(zhàn)力的家族,但這個家族卻對教會態(tài)度惡劣。至于原因可能就只有這個家族內(nèi)部的人才清楚。
似乎是放棄了,阿克瑞爾斯什么都沒有做地離開,但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更棘手。
就像是猜透了我的想法一樣,她回答到“放心吧,我對你們沒有惡意?!?/span>
隨后,還未等到我做出反應(yīng),她就靠近了我。嘴湊到我的耳邊,以一種極為誘惑的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到:“我對你很感興趣哦,由宇小弟弟。如果不想裁決之刃全員被埋葬的話,你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這個女人更危險】我在內(nèi)心不斷警示著自己。
她再次補(bǔ)充到“當(dāng)然,他們被魔法所傷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你,想要情報嗎?”
這次靠得更近了,耳邊的熱氣,陣陣香味。然而我聽到這些后卻瞳孔一縮【我們的底細(xì)究竟被查出了多少?】
已經(jīng)不由得我拒絕了。
“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離開了我,走向不知何時停在旁邊的有著裝飾的馬車,走進(jìn)了車廂里,隨后出聲吩咐到“就先跟著你吧,其他的之后再說。”
她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登上馬車,做好了隨時跟隨的準(zhǔn)備。
“普列斯特”聽到我的聲音,他才從愣神中反應(yīng)過來。
“對,對,對不起。我...”
“沒事了,我們早就被盯上了,不怪你。”聽到我的安慰,他點了點頭,依舊很自責(zé)的樣子。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走吧,先去和其他人匯合再說。”
普列斯特隨我坐上馬車,城門已經(jīng)被之前的守衛(wèi)軍官打開了,兩輛馬車向城外駛?cè)ァ?/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