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許我一場最美的地老天荒4[HE,羨不潔,慢熱,慎入]
夜,珠履踏雪,一身黑衣的修長男子掌著燭臺而來。
推門,卷起翡翠珠簾,在燭火映照下男子的臉頰有如新荔,更添魅惑。
將燭火次熄放在桌上,素手拉開衣帶,黑衣就順著光滑的身軀滑落。
光裸的身子就這樣爬上床,貼近藍湛。
即使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床上,藍湛亦早感到有外人踏入,及至一雙冰涼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內(nèi),仍是木無表情。
半個時辰前,那兩個小廝瑟瑟縮縮地拿著麻繩走進來要縛他的手,他就知道這個人要來了。
男子的手在他胸膛上放肆游移,接著,更探入下衣內(nèi),握住仍然靜止的巨大。
半靈族身軀溫度比起至陽至熾的魔族稍涼,何況現(xiàn)在天氣正寒?帶著嚴寒冷意的指尖在熾熱的肌膚上游走,男子舒服得嚶嚀一聲,更將光裸的身子全貼在藍湛火熱的身上。
只是,任他再揉弄搓撫,掌中之物依然毫無動靜,氣得他用力地捏起來。
越來越用力的撫弄令藍湛睜開眼,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由知道他會出現(xiàn)的那刻起,心里就一直跳得厲害,現(xiàn)在人真的來了,卻反而冷靜下來。
冷冷的目光掃過男子飛揚的眉頭,勾人的鳳眼,整齊的五官,配上帶著尖尖下巴的小臉,在人間來說,他應(yīng)該算是長得絕色,若要與靈族中的女子相比也不多讓。
但是,屬于男性的身軀平板結(jié)實,又怎及女性的柔軟豐腴?
昨夜的心跳,果然是錯覺吧。
正自想著之際,一直將身軀貼在他身上磨蹭的人兀地站起來,拿出一個白瓷小圓盒,將上半身伏貼在床前的圓桌上,臀高高抬起。
指尖沾了些半透明的膏藥,向藏在兩團雪白中的花蕾抹去。
配上男子細碎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扭腰擺臀的動作,極端淫穢,極其放蕩。
煽情的畫面,足以令任何人血脈沸騰,不過,藍湛的自制力絕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論的。
男子的放蕩媚態(tài)只是換來了一個不可覺的蹙眉動作,亦為他肯定了腦海中的想法。
一一昨夜必定是錯覺!
他竟然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心會因為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半靈族而動蕩。
俊美的臉上還是毫無表情,只有一雙冷眼透出鋒銳殺氣。
在死寂中,突然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你是死人嗎?”半靈族男子淫蕩的撫慰已經(jīng)停止,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氣憤,他滿臉通紅,一雙鳳眼水光盈盈。
看著那張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藍湛心里的一角倏地軟下來,垂下眼皮,掩去一雙閃爍殺光的眼睛。
看著他木然的臉孔,男子低聲罵了一句,又不忿地將身子再次貼往藍湛身上。
陣陣聲香傳入鼻尖,熏紅的小臉貼在線條深刻的臉側(cè)摩挲,帶來有如頂級絲綢的質(zhì)感外,更將濡濕的水意沾到藍湛臉上。
揚起眼簾,看著他被情欲染紅的臉頰,淡淡的憐愛,令藍湛心中的冰山稍稍溶化,當(dāng)男子的手,再次摸到向他時,沉睡的欲望終于加以響應(yīng)。
看著男子張開腿,將欲望吞到身體最深處,看著他柳腰款擺,長發(fā)散亂。
“唔呀……唔唔……”
美麗的玉體隨著搖擺而泛滿細汗,如抹胭脂的唇瓣吐出細細的喘息。
藍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這個半靈族的肢體、表情,還有在極樂與痛楚中流下的淚水,在他眼中都是脆弱的,就像秋天落下的花瓣一般脆弱,或者正因脆弱才更惹人憐愛。
漫長的情事一直持續(xù)到藍湛覺得看夠了才停止下來,看準(zhǔn)男子被撩撥得全身顫抖、暈眩失神的時候,藍湛將欲望緩緩抽出。
男子已被折騰得香汗淋漓,只能在他的胸膛上款綿綿地伏著。
由鼻尖呼出吁吁的喘息,星眸半睜,唇色嫣紅如抹胭脂,又黑又亮的長發(fā)盡濕貼在雙頰,情事過后獨有的慵懶令他更加魅惑。
氣息平靜下來后,男子將長發(fā)撥到耳后,托著頭,勾起眼角看向藍湛。
“今天中午,小武、小文他們紅著眼睛來找我,說這房里有鬼,又說你古怪得很,我看來倒也沒什么?!?/p>
尖尖的指頭在枕著的結(jié)實胸膛上無意識地畫圈圈,男子的聲音亦是懶洋洋的。
“我本來叫他們隨便帶個乞丐回來就好了,想不到竟然挑個這么俊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藍湛沒有響應(yīng),他在想:以前他認為人間全是平凡有如螻蟻的生物,這個想法可能錯了。
至少,現(xiàn)在枕在他身上的人絕不平凡,他膽大包天和厚面皮的本事絕不平凡一一平常人不可能與自己捉來的囚犯談天,又或者應(yīng)該說,將人捉回來交合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個平凡人做得出來的。
他的沉默并不是男子可以忍受的,他揚手,用力地在藍湛身上打兩下,叫道。
“為什么不說話?”
藍湛還是不吭一聲,男子飛揚的眉宇間帶著蠻橫,又用力地搥打起來,拳頭打在一塊塊肌肉上,和打在鐵板上沒什么分別,藍湛表情不變,反而是他自己痛得蹙起眉頭。
打得累了,男子從藍湛結(jié)實的身軀上爬起,坐在床上,十指插入發(fā)際,喃喃自語。
“為什么不說話……你不理我!為什么不理我,我有什么不好……她有什么比我好?你這混蛋!廢物……我不許你不理我……我不許你對她好!”
他的聲音忽高忽低,雙眼發(fā)光地看著前方,隱隱帶著瘋狂的意味。
一直冷眼旁觀的藍湛此時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藍湛?!?/p>
聲音低沉沙啞,并不特別響亮,卻直直鉆入男子耳中,他一呆,接著,回過神來,臉上迷惘狂意倏地散了,就這樣,又將頭枕到藍湛身上。
“你叫藍湛?”他心里高興,嗓子登時軟軟的。
藍湛沒有再說話,只點點頭。
“抱著我?!?/p>
“親我的耳朵?!?/p>
“摸我的頭發(fā)?!?/p>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男子還不滿意,將頭在他胸膛上蹭兩蹭又說。
“叫我魏嬰,說你喜歡我?!?/p>
無情冷眼凝視半晌,藍湛開口,“魏嬰,我喜歡你。”
隨著低沉的聲音響起,男子的眼睛一瞬間光芒散亂,閉上嘴,默默地緊緊地環(huán)抱著藍湛,緊得指尖都陷入結(jié)實的肌肉里。
任由他枕著、抓著,藍湛閉上眼簾,心忖:他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