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廁所里的哲學家們,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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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春辭 排版丨絡(luò)牙

廁所具有神圣的意義。
尤其是在寫字樓或?qū)S脠龅乩锫耦^干活的打工人來說。
這里沒有公共廁所的塵世煙囂,也沒有中學廁所的青春涂鴉與熱血斗毆,更不用擔心被不知道哪來的小狗狗在放大的時候堵得出不了門。

但是。
廁所的神圣不止是由打工人賦予的,打工人這個群體的喜悲亦不能用一句“帶薪拉屎”來簡單的概括,學生時代的香煙與叛逆,還有廁所本身的私密性與小空間讓人們在蹲坑時間中自由放飛的暢想,都是廁所記憶不可分割的部分
而所有這些記憶的核心,便是自由。
粑粑離開了身體,還腸道以自由;在上課和上班的時候蹲廁,還精神以自由;進廁所不拿手機,還思考以自由。

手機是否是自由思考的敵人這點我們暫且不深入探討,但要在廁所達到身體與靈魂的合一,沒有外物干擾且腸胃通暢是必要的。
不信你看,每當你蹲在廁所拿著手機的時候,是不是總會思考這么一個問題:
我手機要掉廁所里了怎么辦呢?
然后陷入莫大的想象恐懼之中,攥緊手機,也攥緊了自己的靈魂。

但拉屎,本就是一件令人愉悅地事情。
人在排泄的時候,身體會分泌血清素,血清素地主要作用就是抑制神經(jīng)壓力。
所以從古至今,拉屎就是一種娛樂。
弗洛伊德在他的作品中提出人在幼兒期最早經(jīng)歷的性愉悅就是拉屎。
法國偉大的國王路易十四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灌腸和拉屎,為了彰顯他的尊貴,他還會往里面加料。

來到現(xiàn)代,越來越多的廁所設(shè)計,將拉屎提升到新的高度。
有玻璃透明房設(shè)計,有強調(diào)一起拉屎的無隔斷設(shè)計,還有廁所上永遠都存在的辦證與招嫖逛廣告電話。
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出現(xiàn)在了廁所里,可在隱私和背德的兩端之間不停拉扯里,廁所又構(gòu)造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氛圍。
這種氣氛讓人魂飛天外,只要放下手機,人人都是哲學家。
人人,都能來到全新的高度。

曾有位喜歡拉屎的人說,一個人的人生如果沒有了拉屎,就缺少了一半的價值與意義。
在他的眼里,拉屎太過神圣,這是對蕓蕓眾生的強迫。
所以我覺得,蹲廁所是一種自由。
這種自由體現(xiàn)在你可以自由的決定多久拉完,以及多久離開廁所,離開的時候要不要伴隨著金色的雨,還有下課的鈴聲。
這種自由,也體現(xiàn)在你可以作壁上觀,在你的好朋友沒有紙的時候,為他遞上一雙筷子。

當然,這種自由最重要的還是從生物和精神層面讓靈魂進入一個徹底放松的狀態(tài)。
不受生活的壓迫,因為帶薪拉屎就是對資本家的一種無聲對抗。
不受身體的桎梏,因為當血清素充滿大腦的時候,每一次便便落入水中站起的漣漪,就是神思翱翔天外的振翅。
起飛。

在拉屎的時候,你可以思考任何毫無意義的問題。
而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你不用擔心旁邊站著一個理發(fā)師,以及他看傻β一樣的目光,這就是廁所的優(yōu)越性。
所以你會自由且放飛的思考。
NTR刪掉苦主是不是純愛;
仿生人美少女在遇到機械電子羊的時候掏出來的鋼鐵牛至會不會比人還大;
還有今天晚上吃什么。
但你的理智又會把你的目光拉回來,深刻的知曉自己不會干出老八之事,而你的身體又蠢蠢欲動,在每一個可以喂別人粑粑的場合,抓準機會。

靈魂與肉體的矛盾,在廁所哲學中得以體現(xiàn)。
故而拉屎,也分現(xiàn)實派和浪漫派。
曾有現(xiàn)實派的拉友,強調(diào)一天的結(jié)束應該用一次完美的入廁體驗來結(jié)束。
他們將其命名為:爽屎。
早在12年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就有熱愛騎行的現(xiàn)實派拉友說出過名言:

我很認同這句話,因為水……不是,寫稿子也是一樣的。
有沒有靈感,真的是兩個體驗。
而現(xiàn)實派拉友和浪漫派拉友,最主要的區(qū)別就在這里,他們討厭脫了褲子放屁。
放屁,就該穿著褲子,拉屎,就該在廁所里蹲下,除了在拉肚子的時候。
浪漫派的拉友則會告訴你,在廁所里拉屎都是形式主義,你要是想,可以發(fā)糞涂墻,如果覺得這素質(zhì)太低了,你也可以拉在貓砂盆子里。
因為人或許不會幫你鏟屎,但貓咪有可能會幫你埋好。

我曾經(jīng)和一位浪漫派的拉友親切文明的討論過素質(zhì)拉屎問題。
在互相熱情且友好的訪問彼此的賽博母親后,這位拉友告訴了我一些史實。
美國加加林時代宇航員,曾因宇航服設(shè)計問題導致只能尿在宇航服里,差一點就引起了巨大的事故,而紙尿布的發(fā)明,卻是在航天飛船發(fā)明的十多年后。
我問他這和素質(zhì)拉屎有個雞毛關(guān)系,他聲淚俱下。
人人生而自由,而為什么我們卻沒有拉屎自由?
我后來想明白了,他沒有想跟我認真討論這個問題,他只是想在我的精神邏輯上拉屎。

我后來也明白了,求索之路注定道阻且長。
但我相信每個帶薪拉屎的人都體驗過那種感覺。
那種,用生活儀式感對抗勞動異化,對抗生存價值被壓縮,對抗生活的種種帶來的疲憊的充實感。
那種,在長期的苦悶中獲得短暫快樂和動力的生活感。
那種,廁所蹦迪的快感。

但我終究還是迷茫的,因為我沒辦法證明靈魂的自由就比身體的快樂更有價值。
拉屎的私密性與廁所笑話的快樂,又都來源于對道德的依賴與背叛。
自由的靈魂究竟是源于道德的背叛或是身體的快感?
無論哪一種,似乎都讓拉屎的哲學無法突破理性主義與經(jīng)驗主義之辯,最后回歸到莊子的那一句:道在屎溺里。

好在身體是誠實的,精神的虛無和身體的虛無都能帶來如同賢者時間的體驗。
于是,我在拉屎哲學中產(chǎn)生了新的疑問。
拉友們,沖完之后的賢者時間,比起拉完一泡大之后的賢者時間。
哪一個更猛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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