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現(xiàn)實向)心病 第三十二章 爸救我!爸救我!
張云雷又成了那個又乖又皮的寶寶。
粉絲起哄喊口號:爆(抱)一個!爆(抱)一個!張云雷放下扇子轉(zhuǎn)向楊九郎,等他來抱。九郎就很溫柔地抱抱他拍拍他。
粉絲接著喊口號:親一個!親一個!張云雷過去在楊九郎臉上就是一大口。耶!親到了親到了!
滿臺打滾瘋跑,甚至跳到臺下在觀眾席里蹦跶,也不過是為了被九郎抓回去,說一句“我保護(hù)你”。
別人的相聲,觀眾喊“噫————”
張云雷和楊九郎的相聲,臺下都是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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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分開三天都沒有見面,張云雷每一份每一秒都在想念楊九郎。
急匆匆地趕回來上班,連大褂都沒來得及帶,楊九郎穿別人的大褂上了臺。
張云雷生氣,為什么要分開三天!夾槍帶棒連罵帶損,楊九郎始終呵呵笑。
借著演小啞巴和老鄰居在大街上遇見,張云雷跳到楊九郎身上貼貼臉。張云雷開心得像是被迫在幼兒園住了三天的娃娃終于等到爸爸來接他回家:“爸?!?/p>
可把楊九郎心疼壞了。
從楊九郎身上下來,張云雷的心情好了,想想剛才對九郎的無禮,張云雷又有點不好意思,合掌給九郎賠情。
這一天,張云雷沒舍得放開楊九郎的手。
小區(qū)里靜謐無人,楊九郎沖著張云雷張開雙臂:“來,爸抱你回家?!?/p>
笑到裂開,張云雷跳到楊九郎身上親了一大口,又滑了下來。
“怎么下來了又?”
“你會累?!?/p>
“不會。爸三天沒見你了,想抱你。”
楊九郎把張云雷抱回家,一路給他唱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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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京的高鐵上,張云雷想讓楊九郎給他靠著玩一會兒。楊九郎小聲訓(xùn)他:“公共場所,你注意點!”
張云雷不高興了,揪著關(guān)鶴柏?fù)Q了座位:不理我拉倒,我去和李歐并排坐!
李歐和張云雷都繃著臉看窗外,當(dāng)著楊九郎,李歐不敢看張云雷,張云雷不想看楊九郎。
很快到站,楊九郎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挪到右手,空出左手去牽張云雷。張云雷高興地搓搓楊九郎的左手,又撲去他右邊搶著拿行李。楊九郎刮了一下張云雷的鼻子:真是小孩子脾氣!屬狗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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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南京能熱死活人,熱也就算了,還濕!癱倒在床上,楊九郎感謝空調(diào)的救命之恩。
張云雷拿著一小個冰塊在楊九郎身上滑著玩,激起楊九郎一溜雞皮疙瘩。
惡作劇心起,張云雷推著冰塊就要往楊九郎要害處去,眼瞧著就要得逞,卻被楊九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非但沒成功,還連累額頭挨了好幾個腦瓜崩,張云雷嘟嘟囔囔:“就仗著你力氣大,欺負(fù)我!”
楊九郎:“想有力氣能打過我,你也得先長點肉??!”
掐掐張云雷的細(xì)腰,楊九郎發(fā)愁:“怎么老是這么點兒?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涉及原則問題,張云雷立刻乖順:“吃呢吃呢!我哪頓沒好好吃!就天太熱了沒胃口?!?/p>
想了想,張云雷又加了一句:“你對我太兇,我也沒胃口?!?/p>
楊九郎給他補了一句:“我收走了御子,你更沒胃口了是不是?都怨我是吧?”
這個話可不能接,張云雷趕緊認(rèn)錯:“怨我怨我!我不聽話嘛!”
還行,嘴挺乖,態(tài)度不錯,楊九郎表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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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乖,楊九郎高興,兩個人臺上動手動腳又動嘴,情不自禁就摸摸臉拉拉手,一直膩歪到了8月20號,搭檔三周年的紀(jì)念日。
今兒的粉絲必定不少,知道張云雷是個人來瘋,楊九郎不放心:“臺上好好的??!不許鬧啊!”
“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你說什么?”
“好好的好好的!我肯定好好的!我什么時候不好好的了?”
楊九郎一聽就知道要壞,拎著張云雷的耳朵提溜到墻邊就訓(xùn)。張云雷泫然欲泣:我還什么都沒干呢!
眼瞧著就該去上班,楊九郎趕緊拍拍摸摸親親,總算把張云雷哄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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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讓楊九郎失望。
楊九郎坐椅子上說念白,臺底下一片“哎喲”,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張云雷在后頭出幺蛾子了!十有八九是又在比耶!
第一次比耶沒被九郎抓到,張云雷再接再厲,兩只手都放在臉邊比耶,成功博來一片哎喲之聲。
九郎還是只管說詞兒,沒反應(yīng)。
張云雷繼續(xù),剪刀手嘟嘟嘴!
九郎果然回頭瞪了他一眼,然而,也就只瞪了一眼。
張云雷毫不氣餒,加大幅度彎腰湊到九郎身后再來一次,九郎只管說白,還是不理。
失望!生氣!不高興!繼續(xù)努力!
剛伸出手要指楊九郎,冷不防楊九郎回頭過來一聲吼:“給我站好了?。 ?/p>
哈!氣到了吧?
張云雷繼續(xù)未完成動作,指指楊九郎,然后倆食指拉住眼角,拉出個一線天!
這回恰逮個正著!楊九郎過去舉扇子就要揍,到底還是沒打下去。
成功!張云雷高興了。
可算是能好好往下演了。
楊九郎唱:“出龍?zhí)度牖⒀?,躲?zāi)避禍~”腔還沒甩完,張云雷嗷一嗓子就蹦了三尺高:“好!”
冷不防給嚇了一跳,楊九郎氣得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吧!”
張云雷只管嬌嬌地發(fā)嗲:“唱得真好聽!”
發(fā)嗲有屁用?還不是下臺就被抓過去打屁股!
張云雷哭得鼻子都紅了。干嘛呀!夸你唱得好嘛還要打!大好的日子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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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這一輪的演出結(jié)束,該回北京了。
楊九郎有事要先走,臨走前捧著張云雷的臉千叮萬囑:“好好的在家??!早點睡覺不準(zhǔn)亂跑,聽見沒有?”
張云雷嘟嘴討親親:“聽見啦聽見啦!我最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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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22日凌晨,風(fēng)還是一樣的風(fēng),天還是一樣的天,楊九郎的世界天塌地陷。
南京南站,張云雷無力呼喊:“爸救我!爸救我!”
兩千里外,楊九郎哆嗦著擠出破碎聲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