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W同人文:篝火(6)
“各位,現(xiàn)在我宣布,‘利劍行動’已經圓滿成功!叛匪們現(xiàn)在正夾著尾巴逃跑了,是時候繼續(xù)進軍了,而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正是它們的老巢,漫云?!?/p>
“在奪取瑞德威特之后,敵軍已經大規(guī)模撤退,而第十九與第二軍,也已經分別占領了科洛堡與布羅比,鉗形攻勢的雛形已經展開,接下來,第七軍將把其中的精銳,集中轉移到北方的第二軍加強其力量,使其能夠奪取斯卡克,然后再南下夾攻漫云,至于雁之啄的敵軍則不足為懼,派一只偏師攻打即可,西方的第四軍將在海軍的幫助下登陸,截斷叛軍向西撤退的道路?!?/p>
“那么現(xiàn)在還有誰有別的問題嗎?”
旋翼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最近的軍事會議總是令他昏昏欲睡,說是會議,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普羅透斯神官的自吹自擂,這幾日的勝利讓他的自我感覺變得超好,元帥慢悠悠的站起來,代表大家回復:“沒有任何問題,閣下,現(xiàn)在可以休會了嗎?”
洋洋得意的神官剛想下令解散,然而這時,銀羽站起來質問他:“計劃已經做出來了,但問題在于,北方集團軍是否太過孤軍深入?如果叛軍截斷他們的退路該怎么辦?西方集團軍的登陸是否能夠順利進行?叛軍在斯卡克加強防御我軍久攻不下該如何?作為大軍的主帥,你是否應該多想想這些?”
神官努力的克制自己,他忍住要發(fā)火的情緒,強堆笑容說:“這些都是戰(zhàn)役的細枝末節(jié),參謀部會做妥當處理,倒是你,銀羽將軍,作為下屬,你應該管好自己分內的事情?!?/p>
“那是當然,閣下,然而,作為下屬,適當?shù)慕ㄗh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共同侍奉著皇帝陛下,為臣的本分,我們自然是要遵守?!?/p>
普羅透斯?jié)M臉氣的通紅,他惡狠狠的瞪著銀羽,但銀羽也在用挑釁的目光回敬著他,過了幾分鐘,神官大叫到:“那么就此散會!都回去吧!”
大伙挨個走出帳篷,銀羽正要上車回自己的駐地,但埃里希元帥叫住了他,“奧斯卡,雖然我也很討厭神官,但你不應該直接跟他對著干,這樣對你不好?!?/p>
“讓那個莽夫去告狀吧,我可犯不著怕他?!?/p>
“奧斯卡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對現(xiàn)狀很不滿,但既然攝政已經選定了,作為軍鷲,我們應當服從?!?/p>
“得了吧,元帥,我們都很清楚,那三神官議會都在干些什么,厄里翁那個腦滿腸肥的家伙,在羅馬塢以帝國的名義大肆斂財,那等奢靡與排場甚至連先皇都未曾有過,而他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再說厄洛斯,他倒是能辦事,但他在朝野上下大肆攬權,就連那些不懂的事他也要管,整個帝國行政幾乎就是他一個說了算,選定?那不過是他暗中行賄而已?!?/p>
“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過問,也無法決定的,帝國在錯誤的道路上飛奔,但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盡量讓他摔的不那么重?!?/p>
“從我加入軍隊的時候,您就是我的上級了,過了那么多年,我也依舊是您的部下,不過您說的這些,我不敢茍同?!闭f完,他坐上車,絕塵而去,埃里希只是站在原地搖了搖頭。
嘀~~“都起來!你們這幫懶鬼!起來!全體集合??!”嘀~~
“哎呀媽,俺這才瞇了多久,啊~”(打哈欠)
大家開始爬起來穿好外套,整理裝備,翼特仍然躺在那睡著,嘴里還不住的說著夢話:“先...先別吵...我飯還沒...吃完呢...”在一旁的庫梅茨過去把他推醒,“別睡啦,還吃呢?再不快點,你就要被連長吃啦!趕緊?!?/p>
全連就緒后,連長領著他們到空地上集合,跟之前不一樣的是,其他防區(qū)的連隊也來到了這里,不大的空地被擠得水泄不通,附近有一個隆起的土堆,幾名軍官正站在那,加魯斯瞇著眼望過去,那個站在最前面的是團長,只見他正在跟營連長們下達命令。
“他們都在說什么呢?”庫梅茨湊到他身旁,悄悄的問。加魯斯還沒回答,一旁的弗朗茲轉過頭小聲的訓斥:“噓,閉嘴?!睅烀反内s緊低下頭,這時,團長的命令似乎已經下達完畢,只見他轉過身,俯視著士兵們,用自己洪亮的嗓音對著士兵們說:“現(xiàn)在!師長已經下達了命令,357師已經修整完畢,現(xiàn)在將開往布倫納前線,各部現(xiàn)在立刻出發(fā),不容有誤?!?/p>
士兵們彼此面面相覷,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起來?!翱瓤?,修整的時間的確有點短,但要知道,將來打了勝仗,帝國許諾給我們的財富、地位、土地,也將越來越多,你們多殺一個叛匪,你們的錢袋就會多鼓一分,等到戰(zhàn)爭結束,你們將會帶著無盡的財富與榮耀回到家鄉(xiāng),而這一切都是你愿意戰(zhàn)斗的結果!我保證這一切都會實現(xiàn),畢竟,‘我是與憲兵隊也有些關系的’?!?/p>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部分士兵開始鼓掌,但仍有不少保持著沉默。
庫梅茨嫌棄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這畫大餅的本事可是一個比一個強?!?/p>
“大餅是軍官與政客的特色,不得不品嘗~”加魯斯在后面接過話,弗朗茲再一次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不過什么都沒說。
隊伍開始行軍,一條又一條縱隊開始往北方前進,現(xiàn)在已經是九月底,氣候已經變得愈發(fā)寒冷起來,從北向南吹來的寒風,刮的整支隊伍苦不堪言。“呼~這漫云可比藍百合冷多了?!焙踩s著身子瑟瑟發(fā)抖,這時,普里扛著機槍大步從他旁邊走過?!罢Φ??這就受不???嘿嘿,這要趕到下雪的時候,你估計得被凍得邦硬,跟根棍似的?!薄?Cállate!(閉嘴?。?/p>
普里笑著搖搖頭,他把水壺打開遞給胡安?!皝?,整兩口。”
“你...你的酒不是已經喝完了嗎?”
“俺拿軍靴換的,喝點,暖和暖和?!?/p>
胡安接過水壺就開始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唉,唉!不要臉的熊玩意!喝兩口得了,你個兔崽子還要全部整下去啊?!逼绽锛泵Π阉畨貖Z回來。
“做作為戰(zhàn)友彼此不是應該實在點嗎?呵呵。”
“那也不能太實在呀,擱俺這還沒捂熱乎呢,倒被你喝下去這么多,俺告訴你啊,這事算你欠俺的。”
“行行,等...等我搞到了什么好東西,分你些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哈哈?!?/p>
說完他倆一起笑了起來,加魯斯走到他們旁邊,無奈的看著他倆。“你們可真厲害,昨晚上熬了那么久,今天就能活蹦亂跳的......對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就像撞見鬼一樣,連滾帶爬的跑回來,發(fā)生什么了?”
普里悄悄的朝四周看了看,他小聲的告訴加魯斯:“你是不知道,昨晚俺倆正聊天呢,連長跟個鬼似的站在俺身后,把俺嚇了個半死,后來他叫俺倆滾,俺倆這才慌忙逃回來......說真的俺覺得連長腦瓜子肯定有病?!?/p>
“行了,還是別亂想了。”加魯斯安慰他。
這時,一頓愉快的歌聲傳來。
“在激流奔騰的山谷中”
“沿著崎嶇的巖石”
“在那里我經常聽到這首歌曲
“仿佛是水在對我歌唱”
“因為這首歌聽起來如此歡快”
“我就把魯特琴拿在爪上”
“并在遠足時歌唱:我美麗的家鄉(xiāng)~”

隨著歌聲,一隊新兵齊步走來,他們看起來興致很高,看著這些愉快的新兵,庫梅茨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這上面怕不是失心瘋了,我們整天盼著有新兵來補充,結果呢?他們卻把新兵們組成新的部隊,沒有老兵帶著,這些菜鳥上了戰(zhàn)場只有九死一生。”
“你不知道上面的用意,新部隊意味著新編制,新編制意味著新位置,新位置意味著更多晉升的機會,有不少他們的子弟就是靠這個升上去的?!奔郁斔雇瑯涌粗麄?。
“這幫尸位素餐的官僚!我參加戰(zhàn)爭可不是為了他們?!?/p>
“那你參軍又是為了什么?”
“當然是為了榮譽。”
“榮譽?”加魯斯詫異的看著他。
“班長,我是認真的,無論是在參軍前還是現(xiàn)在,我一直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著?!?/p>
“好吧,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深入這個話...”
轟隆~轟隆~~
一陣轟隆聲傳來,士兵們停下腳步左顧右盼。
“這怎么回事???”——“什么聲音,這是?!?/p>
“是不是前面打起來了?”——“這好像是引擎的聲音,可我記得汽車沒那么大聲啊。”
正當士兵們議論時,排長從后方跑到隊伍旁邊,他站在路旁大喊:“都停下 ,往路邊站,給坦克讓開道?!?/p>
一聽這話,士兵們紛紛站到路邊往后方望去。
“坦克?我記得我們的坦克不是這個聲?。俊?/p>
“唉,你們看來了,來了?!?/p>
正說著,一輛巨大的坦克從路中央開來

士兵們敬畏的望著這個龐然大物,普里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俺的娘唉,這玩意比俺家的房子都大呢。”
庫梅茨同樣十分驚訝,他仔細端詳著這輛坦克,向弗朗茲湊過去詢問:“班長,這是帝國的坦克?之前從來沒見過啊?!?/p>
弗朗茲轉頭回答:“似乎是幻形靈出產的,好像叫‘虎式’,帝國與幻形靈的合作日益密切,所以這些戰(zhàn)車也隨著圖紙運送過來了一部分?!?/p>
正在談話間,那輛坦克在他們身旁停下,艙蓋打開,一只獅鷲探出頭來問:“中士,你們是哪部分的?你的長官在哪呢?”
“帝國陸軍357師,4旅下轄的連隊,請問您是?”
“我是第233重甲營Dog車組的車長,蘇拉。你們連長現(xiàn)在在哪里?我有事找他?!?/p>
“找我什么事?”
連長的聲音在戰(zhàn)車的另一邊響起,蘇拉轉過身看去,剛看得清連長的樣貌時,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啊,居然是著名的‘克羅納瘋子’,幸會?!?/p>
“找我什么事?”連長沒有理會蘇拉的話,而是重復了他的問題。蘇拉爬出炮塔跳下車。“我這里需要你的幫助?!闭f著,蘇拉拿出一張地圖,他把新兵連長也招呼過來,指著地圖對他們介紹:
前方2公里外有一座村落叫波卡其村,是這一區(qū)域的邊境,穿過這里再往北,就是叛軍控制區(qū)(共和國的領土)

看,作為開路部隊,你們兩個連與我們車組正一同向村落進發(fā),我們的情報顯示,叛軍在這里部署有一支加強營的兵力外加幾輛坦克,介于這種情況我建議,我們車組將會在主干道前進,你們連分為兩部分,分別部署在我們車組兩翼靠后的位置,我們將在前面開路,摧毀他們可能的攻擊,你們專心保護我們側后并掃清他們在兩翼的殘存抵抗,到達岔道口時,我們一同往右側岔道前進,將他們逐步趕出村落,還有什么疑問嗎?”
“有,你們一輛坦克,帶著我們這只建制殘缺的連隊和另一群新兵,就去進攻他們一個加強營,你是怎么想的?”
蘇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轉身看著那輛虎式,撫摸著垂直裝甲,他自豪的如同一位父親般說道:“你們該對這個大家伙有信心?!?/p>
正當他們繼續(xù)討論時,弗朗茲站在另一旁仔細端詳這只巨獸,正當他觀看履帶時,頭頂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很有安全感,對吧?”
他抬頭,炮塔旁坐著一只漆黑的生物,像是小馬,但整個眼睛是灰藍色的,背部長著某種殼,閉上的嘴巴露出兩只利牙,蹄子上有著幾個孔洞,身上穿著一件跟他幾乎一樣漆黑的軍裝,簡直像是直接畫上去的一樣。
“看起來你是第一次見到幻形靈?!?/p>
見到弗朗茲轉而觀察自己,幻形靈笑著說。
“的確,你們這一族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是“交換計劃”的一員嗎?”

“并不是,比起那些校級我只是一名中士而已,是大使館的衛(wèi)兵之一?!?/p>
“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我在獅鷲海姆待的實在無聊,剛好蘇拉少校學成歸來,他四處尋找有裝甲經驗的官兵加入他的車組,所以我就自愿報名咯?!?/p>
“你似乎對于戰(zhàn)爭很向往?!?/p>
“這么說吧,戰(zhàn)爭對于幻形靈是一種很平常的事,我曾經和我的弟弟一起玩,我們與其它的孩子們進行各式各樣的戰(zhàn)爭游戲。”
“戰(zhàn)爭游戲?那是什么樣子的?”
“一種更加嚴格的角色扮演吧,孩子們分成兩部分,把家中任何可以當做頭盔或者軍裝的東西穿戴好,拿起一根木棍作槍,選出能夠帶領他們贏得勝利的孩子做將軍,然后互相交戰(zhàn)。”
“這些游戲只和戰(zhàn)爭有關?”
“當然了,不然呢?”
“我也說不出來,我覺得把這種事情當成游戲...有些奇怪?”
“你怎么能把幻想的戰(zhàn)爭,和真實的戰(zhàn)爭作比較?你小時候難道沒扮演過,英雄或者騎士嗎?”
“扮演過,但我不認為那種冒險,勇氣和激情,在這片真實的戰(zhàn)場上有什么用?!?/p>
“也許吧,但對于我們來說,就像是一種預演一樣。”
“全體準備戰(zhàn)斗!”
“哦!抱歉,這么久還沒相互認識一下,弗朗茲?!薄安槔?,很高興認識你。”
他們倆互相握了握彼此的蹄與爪,查理重新進入坦克,弗朗茲重新戴上頭盔返回自己的部隊。士兵們開始把子彈上膛,檢查武器,做好進攻的準備,蘇拉重新爬上坦克,他半個身子探出炮塔并鼓舞著下面的成員:“好的,兄弟們,現(xiàn)在該輪到我們表演啦?!?/p>
“哈!讓那些步兵看看我們的實力?!?/p>
“隨時準備開火?!薄皯?zhàn)車前進!”
引擎咆哮起來,開始帶動整輛坦克向前行駛,步兵們緊跟著在他們后方,靠近村落時他們開始往兩邊散開,隨著越來越靠近村落,他們開始與等候多時的敵軍展開交火 。

“兩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敵方坦克,已確認是老型號的38t?!?br/>
“確認,停止引擎,裝填穿甲彈,”
“是,長官,炮塔液壓升至600P-S 。”
“己鎖定目標。”
“讓他們再近點,自由開火!”
“嘭!”
“命中!”
“亞瑟,聯(lián)系步兵,讓他們迅速推進?!?/p>
“明白”
“正前方1000米,敵反坦克炮?!?/p>
“換填高爆彈,展開接戰(zhàn)?!?/p>
88毫米炮再次發(fā)射,直接將那門炮炸成了零件。兩翼的曠野上,步兵們也開始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加魯斯趴在地上朝對面打了一個點射,立刻就遭到猛烈的壓制,他不敢抬頭,子彈直接擦著鋼盔飛過去,弗朗茲在艱難的把頭縮回來后,他朝著后面大喊:“普里!你往右側,壓制重機槍,快!”
普里立刻提起機槍彎著腰往右跑,繞了一個大圈,到達樹干后他架好機槍,從側面對著陣地里的共和軍射擊,受到來自右側的火力,重機槍立刻轉過槍口對他們掃射,普里立刻低頭趴下,呼嘯的子彈打的樹干木屑紛飛。
蘇拉透過觀察口看到這一情況,他命令坦克停下,炮塔左轉對準機槍陣地。轟的一聲,重機槍上了天。
連長掏出爪槍大叫一聲:“上刺刀!全體進攻!”話音剛落,他拿起哨子用力的吹起來。嘀~~
“殺?。?!”
隨著一聲大喊,士兵們先后從掩體旁爬起來向陣地沖去,翼特跟著一起沖鋒,他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舉動,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戰(zhàn)友們,聲嘶力竭的大叫著來為自己壯膽。遠處飛來的子彈中,有一枚打中了跑在他身旁的士兵,他只覺得有什么粘稠濕熱的東西濺在自己的臉上,他沒心思去擦,只知道端著刺刀繼續(xù)往前沖,沖到陣地前越過沙袋,完全是靠著一股沖勁,刺刀正扎在一名共和軍胸前,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這個“意外收獲”讓翼特不知所措,他的雙爪能清楚的感到這名士兵的掙扎,刺刀與肋骨的摩擦發(fā)出滲鷲的咯吱聲,他試圖把槍抽回去,但該死的雙臂卻不知怎么的使不上力氣,另一名敵軍舉槍對準他,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呆呆的看著。
這時,胡安沖過來,朝那共和軍身后撲過去,他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爪上的刺刀在他的下巴刺進去,從眼球的部位破“土”而出,他看都不看 就把尸體扔在一邊,看見翼特槍下的那家伙還活著時,他再度撲過來,用刺刀對著他再狠戳幾下。
胡安起身把槍從尸體上拔出,翼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迅速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你傻啦?!戰(zhàn)場上慢一瞬,丟的就是你自己的命!跟著大伙,清醒點!”
話音剛落,他繼續(xù)往陣地深處沖去,翼特晃了晃腦袋也端起槍跟著他繼續(xù)前進。
戰(zhàn)斗在各處進行,加魯斯來到陣地后方,幾名共和軍先后被他擊斃,正當他換彈時,一名胡子拉碴的老兵從草叢中暴起朝他撲來,加魯斯來不及轉身,兵工鏟先到,劈中槍身,力道之大,直把沖鋒槍砸飛到一旁,那老兵順勢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舉鏟照著喉嚨就砍。
加魯斯側身躲過,拔出刺刀揮去,刀刃剛好砍中老兵的右爪,老兵吃痛,兵工鏟掉落在地,加魯斯起身抓住刺刀照著老兵捅過去,但老兵伸展長臂,左爪抓住他的胳膊,右爪忍住疼痛握拳打中他的右眼,加魯斯再度摔倒,刺刀也掉在一邊,老兵就勢坐在他的身上,雙爪狠命的掐住他的脖子。
/加魯斯拼命掙扎,但老兵力氣極大,很快他開始眼前發(fā)黑喘不上氣,但突然,老兵臉上的獰笑變得十分扭曲,他低頭看肚子,一支刺刀的尖頭破肚而出,他整只獅鷲就像太陽下的蠟像一般倒在一旁,緊掐的雙爪也松開了。
翼特把槍從尸體上抽出,過來伸爪把加魯斯撈起來,加魯斯起來時發(fā)現(xiàn)他的爪抖的厲害,翼特回到尸體旁邊,他擔心沒死透就又狠戳了一下,結果這一戳用力過猛,刺刀跟腸子纏到了一塊,往回一拔,幾條腸子被抽出來,雖說現(xiàn)在天氣寒冷,他頭上卻露出幾顆豆大的汗珠,他來回撥動試圖把腸子挑開,但無濟于事,他咬咬牙,直接踩在上面把刺刀用力抽出,看著滿地的腸子,翼特再也忍不住,緊握著槍彎腰張嘴就開始嘔吐。
加魯斯拍拍他的背看一下四周,戰(zhàn)斗已經大部結束了,俘虜們剩一排跪在一邊,庫梅茨和其他幾名士兵正在看押他們,剩余的在打掃戰(zhàn)場,拖走一具又一句具尸體,照老樣子處理。弗朗茲站在一棵樹下,這里能更清楚的看到村落,教堂上已經升起了帝國的旗幟,在這之前,虎式坦克在路中央行進,用88mm炮與車載機槍清除路邊的一切抵抗,共和軍用他們爪中的武器與之對抗,他們用盡一切方式阻止這輛鋼鐵巨獸,但當這些抵抗逐漸被粉碎后,共和軍放棄陣地撤退,而新兵連的家伙們沒有顧及友軍,而是直接進入村落,在幾乎沒有遭遇抵抗的情況下占領了那里。
清掃完殘余的零星抵抗,隊伍開始往村口集結,蘇拉將身子探出坦克。“看來還算順利,瓦洛連長呢?他怎么沒來帶隊?”
一排長為難的回答:“連長他...在跟俘虜們‘敘舊’......”
聽到這里,蘇拉的臉上浮現(xiàn)出理解:“難為你們了,先各自帶隊,進村休整一下吧?!?/p>
“啊啊啊啊?。。。。。 ?/span>
一陣凄厲的慘叫傳來,幾乎所有獅鷲都打了個寒顫?!翱肆_納瘋子名不虛傳...”蘇拉說完,把帽子摘下來,放在胸前。
進入村落后,兵們各自找了個地方,開始吃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干糧,一些烤餅加上他們自己添進去的東西,庫梅茨坐在一處臺階上費力吞咽,身旁傳來一點動靜,他趕忙拿槍觀察四周,只見一個小女孩畏縮的站在他身旁,庫梅茨重新坐了回去,見那女孩一直看著自己,他將自己的烤餅撕下來一部分遞給女孩?!梆I嗎?給?!?br/>
女孩搖了搖頭,她怯生生的問:“請問?您見過我的爸爸嗎?”
“抱歉,我并沒有見過他。他也是一名士兵嗎?”庫梅茨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看見跟您穿同樣衣服的獅鷲把他帶走了?!?/p>
“......你的父親...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是村里的老師,那些士兵來到家中,在他的柜子里找出了幾張紙,然后就把他帶走了?!?/p>
庫梅茨沉默的注視著女孩,她害怕的后退幾步,但庫梅茨說:“我對你父親的遭遇感到抱歉,我會在軍隊中幫你留意的。”
“非常感謝您?!迸⒕狭艘还?,便離開了。
“去,去,去,都一邊去!”普里嘴中喊著,把周邊幾個小孩都攆走。
“沒必要吧,就是求幾口吃的,你也太小氣了點?!焙苍谂赃厡λг?。
“看把你能的,那你為啥也不給?”
“哎,老大,翼特,加魯斯,這呢!來。”
“哎!別把話岔開,正問你”——“真是他們?!?/p>
普里轉頭看去,弗朗茲和翼特與加魯斯正朝他們走來。
坐下之后,加魯斯拿起水壺喝了點水,翼特則只是看著身旁那把槍,他想把槍拿過來,但一碰到槍身,便如同碰到火炭一樣,立馬把爪子縮回來?!罢α诉@是?咋不吃呢?”
“普里,讓他自己在那靜一靜?!?/p>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胡安問道。
加魯斯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聽完之后,胡安嘆了口氣:“剛沾血的都經歷過這種情況,戰(zhàn)斗會造成傷疤,有一些則是看不到的?!?/p>
作為村里唯一的石制建筑,教堂成為了臨時的指揮所,瓦洛把蘇拉和新兵連長叫了過來,他的衣服上遍布著鮮血,沒誰愿意問他是怎么來的,見到他們,瓦洛開門見山:“作為‘審訊’的結果,叛匪并不是一個加強營,而是兩個排,他們有一個團的兵力正在向這里靠近,明天就到,我已經問過團里了,他們被纏住無法脫身,援軍至少還得兩天時間。”
“那么你來找我們,在商討撤退的方案嗎?”
“并不是,我叫你們來是來商討堅守的?!?/p>
“什么?你瘋了嗎?我們加起來不過一個半連一輛坦克,你拿這些跟他們一個團對抗?”
瓦洛找了把椅子坐下,他盯著地圖,說:“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這個團的番號嗎?412團。”
“那又怎樣?”
“在當初,在978叛亂時,指揮這個團的,就是萊茵哈特.耀尾?!?/p>
“你認為過了這么多年他依舊是團長?”
“當然不,但他在這個團里有許多舊部,只要隨便‘審問’幾個,我就能知道他在哪、他在干什么之類的,順帶著我也能好好的見見這些‘老友’們。”
“你這個瘋子!我是不會讓我的部下做這種自殺行為的,告辭!”
他剛走出幾步,身后傳來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這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你!都是連長,同為上尉軍銜,你能把我怎么樣?!”
.??? .?? .? .? .? .
“嘭!”
瓦洛拿著駁殼槍,走到仍在抽搐的尸體前,開口發(fā)出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我能把你這樣。”
蘇拉觀看著全程,他一言不發(fā),瓦洛經過時,他問:“我的車組守在哪個位置?”
“村落北部有一道溝渠,那里只有一條道路可供進出?!?/p>
“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吧?即便能夠抵擋住叛軍,但高層不會容忍你這種行為?!?/p>
“我知道,反正作為匪首之一,他死定了?!?/p>
“曾經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本文中部分圖片轉載自呆站)0
https://trixiebooru.org/search?q=Equestria+at+W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