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九文之火焰②、③

OOC預警
私設預警
這是一篇追妻火葬場…不,到了火葬場都沒追妻意識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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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②
楊九郎坐在演出后臺的角落,拿著玻璃杯里摻了冰塊的涼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原本他是不怕喝冰水的,平常冰鎮(zhèn)的汽水都能一口氣對瓶吹兩罐。
但是這天情況特殊,還有不到4個小時就要上臺演出了,而且前兩天的感冒還沒好利落,正是嗓子痛的時候,然而國外的酒店里,很少提供熱水,就更別提能讓楊九郎沏杯茶的開水了。
“九郎,常溫的水都讓那祖宗昧下了,要不我去我爸那看看有沒有熱水?”
郭麒麟端著杯冰水,特別不好意思的看著楊九郎,手里的水杯舉著,想遞出去,說句有總比沒有好,但良心又過不去,低著頭看著坐在跟前的楊九郎,一臉的抱歉和不甘。
還是楊九郎嘿嘿一笑,給他解了圍。
“別麻煩師父了,我湊合湊合總是可以的,熱水留給師父和陶陽,還有…張老師,他們才是重點保護對象!”
楊九郎抬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忙接過郭麒麟手里的水,輕輕抿了一口,但是過于冰涼的水就算在口腔里捂了一會兒,也是沒用,楊九郎清楚的感覺到?jīng)鲆鈴目谇粍澾^喉嚨,順著食道進入胃部,隨后便是更加強烈的咳嗽。
“九郎,九郎你這么也不是個事兒啊,阿陶好像帶了潤喉糖,我去給你拿兩塊??!等著啊,這水就別喝了?!?/p>
郭麒麟看著楊九郎把臉都咳的紅了,也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轉(zhuǎn)身就看到陶陽在自己的書包里掏薄荷糖吃,直直的跑過去想要拿兩顆給楊九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那杯冰水帶走。
“怎么了?你嗓子不舒服?”陶陽看著悄咪咪背著別人來找自己要薄荷糖的郭麒麟,還以為他嗓子出了什么問題,怕師父擔心,忙拉到一邊詢問。
“不是不是……是九……”還沒等郭麒麟把話說完,眼尖的張云雷就湊了過來,“背著人干什么壞事兒呢?”
“沒有沒有沒有!”嚇得郭麒麟連忙擺手否認,“就是嗓子有點緊,看他吃薄荷糖我也有點饞了……”郭麒麟指著陶陽鼓鼓的腮幫子,裝模作樣的舔了舔嘴唇。
“喲,阿陶~阿陶~叫的挺親啊~”
郭麒麟心里松了口氣,幸虧這祖宗的關(guān)注點不是別的,被調(diào)笑兩句就調(diào)笑兩句吧。
“拿去含著吧,再給你杯水,覺得涼了就吐了吧?!?/p>
陶陽多賊啊,早就看出來郭麒麟過來是干什么,也不拆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陪他演了出戲,末了,還從自己的保溫杯里倒出一大杯熱水遞給他,當然,換來的是他的“鶯鶯小姐”一個大大的親親。
“嗬嗬嗬!這么多人看著呢!”張云雷壓低了帽沿又懟了他們一句,“話說天天膩歪著我的那個發(fā)面團呢?沒事兒天天膩歪我,有事找他又找不到!”張云雷說著說著,語氣就不太好了,郭麒麟見狀悄悄溜走,陶陽則借口叫了一句“師父!”也遁了。
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角落里的楊九郎,卻清楚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九郎……你別往心里去……我老舅他就那樣……”郭麒麟這話說得磕磕巴巴的,良心過不去。
這話楊九郎倒是聽多了,也不感覺什么,沖著郭麒麟暖暖一笑,接過他手里的熱水道謝。
兩人的動作被旁邊的工作人員遮擋住了大半,只讓張云雷藏在帽沿下的眼睛看見了一小部分。
最能曲解意思的部分。
張云雷蹭的站了起來,氣沖沖的就往楊九郎那走,以至于磕到了桌角都沒有在意。
“過來!”
楊九郎乖巧的窩在角落,喝完了郭麒麟給他的那杯溫水,剛覺得嗓子好了不少,就被張云雷不由分說的抓起手腕就往更衣室的方向帶。
楊九郎心里滿是疑惑,但是更多了一點畏懼。
他沒想到張云雷的力氣那么大,被抓著的手腕掙了兩下都沒有掙開,剛想說話,就被他回頭一個凌厲的眼神鎮(zhèn)住,只好乖順的由著他把自己帶到私密又狹窄的個人更衣室。
楊九郎抿著嘴,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從來沒有見過張云雷這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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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③
“Would you like help?”
楊九郎裹著酒店厚大的白色羽絨被,窩在酒店大廳角落的一張待客沙發(fā)上。
迷迷瞪瞪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聽見了一句標準的英式英語,這在滿是優(yōu)雅浪漫的法國是較為難聽見的。
“sorry,I……”楊九郎的英語說得并不好聽,但是對于日常對話確實足矣的,可是如今被問到需要什么幫助,他也不方便告訴這么一個陌生人。
“Would you say Chinese?您可以說中文的。”
穿著西裝蹲在楊九郎旁邊的男子看他是亞洲人的模樣,英語又說得磕磕巴巴,于是補充了一句中文。
“我的室友把我趕出來了……”
楊九郎把頭埋在被子里,遮住了半張臉,并不是他有什么偶像包袱,而是身體上的疼痛隨著清醒越來越明顯,并且這樣隱秘的事情也不好意思抖落出來。
他甚至都沒有抬眼看蹲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
“我在這個酒店有定房間,方便先去我那里嗎?”男子看著楊九郎的臉紅得異常,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得火熱,“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護照,你發(fā)燒了?!?/p>
楊九郎怕冷得緊,但還是強撐著接過他的護照打開看了一眼。
徐昊哲,中國人。
楊九郎微微點了點頭,卻連在抬手把護照還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以走嗎?算了,還是我抱你吧?!?/p>
徐昊哲給楊九郎整理了一下裹在身上的被子,掖好蓋在脖子上的被沿兒,一只手拖在他后背上,一只手摟在膝蓋彎,沒使多大力氣就把他抱起來了。
男人低頭看著滿臉痛苦,五官皺成一團的楊九郎,皺了皺眉,正常體重的男人怎么會這么輕?
“我的房間在9層,是一個套間,現(xiàn)在我們坐電梯上去好嗎?”
徐昊哲怕楊九郎不放心,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他胸前,打開了錄音模式。
“不要…電梯……不……”
原本已經(jīng)有些安心的窩在被子卷里的楊九郎,隱約聽到“電梯”兩個字,突然就掙扎起來,但還好被子限制住了他的動作,沒有從徐昊哲的懷里掉下去。
“不坐電梯、不坐電梯…乖~不怕不怕?!?/p>
徐昊哲連忙抱緊了懷里的人,又抬了下腿,支撐住楊九郎的后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抱著往樓梯間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俊?/p>
徐昊哲一階一階往上爬著,為了不讓楊九郎暈過去,小心的問著一些問題。
“楊…楊九郎?!?/p>
楊九郎兩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緊張的抓著下巴上的被沿,兩顆門牙咬著下唇,活像個被大灰狼欺負了的小白兔。
其實也是事實,的的確確被欺負了。
“九郎?”
是個好名字。
“楊淏翔。我的本名?!?/p>
九郎以為他認出了自己,于是把本名說了出來。
“還有本名?你的職業(yè)是藝術(shù)方面嗎?”
奈何徐昊哲從高中時期就長居國外了,還能流利的說中文已經(jīng)是難得,更別提讓他知道什么是相聲了。
“幾層了?”
徐昊哲爬了有二十分鐘,胳膊上的勁兒有些泄了,便把懷里的人往上顛了顛,想要抱緊一點,沒成想扯到了楊九郎的痛處,抖著哭腔問他是不是快到了。
“還有兩層,馬上就到了?!毙礻徽苷径ù藘煽跉庹f道。
酒店的樓梯不同于居民樓的樓梯,要陡很多,臺階的節(jié)數(shù)也比普通樓層多,說是在9層,但這要擱在普通小區(qū),這就將近20層了。
“謝謝你?!睏罹爬商帜帽蛔硬亮艘幌滦礻徽荇W角上的薄汗,便又把頭埋在被子里了,紅紅的耳尖逗的徐昊哲嘴角上揚。
“到了,你可以幫我貼一下房卡嗎?”
徐昊哲把那一下擦汗當做鼓勵,一口氣爬完了最后兩層。
而楊九郎則當成感謝。
“在哪里?”
“上衣口袋?!?/p>
筆挺的西裝上衣口袋里放進一張磁卡,并不會顯露出褶皺或是把口袋撐起。
楊九郎見他沒有放自己下來,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胸前的口袋。
兩根手指小心的伸進口袋,沒有蹭到一丁點西裝的面料,抖著手把磁卡拿出來。
徐昊哲看出來了他的窘迫和疏遠,沒有當回事兒,只是輕輕一笑,在門自動彈開后把他抱進了客廳,放在了比大廳松軟不知道多少倍的沙發(fā)上。
“嘶……”楊九郎早就做好了準備,但徐昊哲把他放在沙發(fā)上的時候,還是后腰和臀部先著沙發(fā),自身重量的壓力讓他咬著腮肉忍著不發(fā)出聲音。
“很痛?你的發(fā)燒不會是因為外傷吧?”
徐昊哲原本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輕柔,沒想到還是抻到了他的傷口,突然意識到他的發(fā)燒應該另有隱情,不會是單純的感冒著涼。
“……”
楊九郎還是咬著被子,不愿意說話。
“你躺在這里不要亂動,我去接一點熱水給你暖暖,馬上就回來,別怕?!?/p>
徐昊哲溫柔的聲音砸在楊九郎耳朵里,也砸在了他早就破碎不堪的心里,讓這個一晚上經(jīng)歷了地獄和天堂的人忍不住泛了淚花兒。
“別哭別哭,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我不會笑話你的,當然也不會外傳?!?/p>
徐昊哲看這個堅強了一晚上的人突然默默流淚,哭的也不痛快,突然覺得心里一抽一抽的難受,不由自主的想要安慰他,保護他,溫暖他。
“你…你先去吧…”
雖然楊九郎甕聲甕氣的讓他去打水,但是徐昊哲還是再三確認了一下他的情緒,抽了兩張面巾紙沾了沾他臉上的淚花,最后把酒店用于自身宣傳的吉祥物玩偶放在了楊九郎懷里。
“別怕,衛(wèi)生間離這里不遠,你有什么事情就把這串鑰匙扔地上,我聽見響馬上就來?!?/p>
徐昊哲從旁邊的茶幾上拿了自己的車鑰匙,放在楊九郎手里,以防萬一。
“好……”
楊九郎愣愣的看著懷里的玩偶,絲毫他的房間也有一個,但是他并沒有什么印象了,誰剛一進房間就被人扒到床上都會不注意房間布局吧。
想到這里,楊九郎又想哭,但是心里已經(jīng)涼的沒有淚水能流出來了,雙目無神的看著徐昊哲離開的方向。
“九郎這么乖嗎?”徐昊哲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個塑料盆,里面是冒著熱氣的水和一條毛巾,單手端著很Man,但是他無心炫耀,另一個也無心觀察,“我倒希望你沒那么聽話?!?/p>
徐昊哲另外一只手拿著一個醫(yī)藥箱,是自己出差常常會帶著的,里面的藥很全,有很多都是國內(nèi)買不到的。
楊九郎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往自己身邊走。
在徐昊哲征求了楊九郎同意以后,把被子慢慢掀開,看見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也是他今生難以忘懷的。
注:專欄頭圖來源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