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愛與欲(CA/AC)
某個(gè)陽光好得刺眼的正午,Crowley回到了舊書店。Aziraphale正背著手站在那里,一如既往。他扯出一個(gè)勉強(qiáng)的的笑,向Crowley打著招呼:“嗨。” Crowley扭頭就走。推門的瞬間,眼前又是書店,Aziraphale好整以暇的站在中間:“……嗨?” “去他媽的!”Crowley又轉(zhuǎn)頭去開門,在第三次走進(jìn)書店后,Crowley終于沒忍住沖到Aziraphale面前拽住他的領(lǐng)子:“你搞什么鬼!你是個(gè)什么東西?” Aziraphale垂下眼睛:“Crowley,我就是我?!?“開什么玩笑!”Crowley一把推開Aziraphale,咬著牙往后退了幾步:“這算什么?幻鏡?夢?宇宙間隙?我不管你搞什么名堂,趕緊結(jié)束這一切!” “……我不能,Crowley。我就是我?!盇ziraphale眼神看起來很悲傷。Crowley不由得想到他們那個(gè)充滿血腥味的吻,他的眼神暗了暗。 那個(gè)吻的觸感,味道,聲音,樣子都狠狠的烙在他的靈魂上。他只要稍不留神,那些回憶就會(huì)沖出來折磨他每根神經(jīng)。他會(huì)想起那被擠壓到毫不柔軟的嘴唇,被犬牙咬破流出的血,鼻息間彌漫的熱意,若有若無搭在他背上的手和喉間的呻吟。 Crowley不敢再想下去,他閉上眼睛深深吐了口氣,睜眼惡狠狠地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 Aziraphale:“你,是,什么,東西?” “我就是我?!盇ziraphale的眼神寧靜下來,充滿了安撫意味,非常順暢地回答了這個(gè)問題。 Crowley仰起頭吐了口氣。氣流擠出他的喉頭,發(fā)出一聲類似肉食動(dòng)物的低吼。 他有些無力地跌進(jìn)沙發(fā),手指用力擠壓著眉心。 “不舒服的話,把墨鏡摘了吧?!盇ziraphale不知什么時(shí)候坐到了他的身側(cè),“你其實(shí)不用帶墨鏡的,不是嗎?” Crowley沒回答,也沒摘墨鏡,只是靠在沙發(fā)里,偏頭靜靜地看著Aziraphale,忽然問道:“你愛我嗎?” Aziraphale緩緩張開嘴,又緩緩閉上。 “摘了墨鏡吧。”隔了半晌,Aziraphale用幾乎是懇求的聲音說到,“你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跟我走吧。”Crowley忽然靠得更近,他幾乎傾身在Aziraphale身上。 Aziraphale沒有退后半步,他只是安靜而悲傷地盯著他半晌,然后轉(zhuǎn)過了頭。 Crowley伸出手,無比溫柔的讓Aziraphale轉(zhuǎn)過頭,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側(cè)臉,又小心翼翼,幾乎虔誠地吻了上去。 那種柔軟,溫暖,甜蜜,是Crowley從不曾感受過的,十分飄飄然,實(shí)感不足那個(gè)血腥的吻萬分之一,但Crowley還是這么做了。真實(shí)的欲望膨脹,他緊緊抱著天使,唇舌炙熱,手指游離。他把他的天使狠狠推到在沙發(fā)上,像條真正的蛇一樣劃過他的身體,聽著支離破碎的聲音,他忽然抓起對(duì)方的手,送到自己的臉邊。 “幫我把墨鏡摘了,Aziraphale?!彼p喘著,用比誘惑夏娃時(shí)還溫柔百倍的聲音呢喃著,“你幫我摘,好不好?” Aziraphale雙眼通紅,眼淚正在眼眶打轉(zhuǎn)。聽他這么說,Aziraphale的眼淚順著眼角沒入頭發(fā)。他笑了,手指學(xué)著Crowley剛剛的樣子摩挲著Crowley的臉:“你自己摘,Crowley,你自己摘?!?Crowley緩緩睜開眼睛。他盯著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會(huì)兒后才想起來,他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公寓了。 他拉開窗簾,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夕陽像一瓶打翻的番茄醬,血紅色涌入了倫敦的每條街巷。Crowley咂了咂嘴,只嘗到一股鐵銹味。 黑夜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