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出
望舒客?!?“……”一位金發(fā)的少年站在望舒客棧二樓外欄邊眺望遠處的風景。 “這位大哥哥,請問今晚是要留宿嗎?”一個活潑的小女孩從客棧里一蹦一跳跑了出來,伸手輕輕拽了拽少年身后垂下的披風。 被叫住的少年低下頭,小女孩看到少年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可愛的狐貍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就連本該是眼睛的地方也沒有露出來,小女孩也不怕生,又重復了一次先前的問題,少年蹲下身對小女孩道:“你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了嗎?” 小女孩看了看墻上顯示時間的鐘,才對少年說道:“下午的五點呢?!?少年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向客棧里面,對柜臺后笑瞇瞇的掌柜說道:“麻煩要一間清靜的客房,一壺蒙德的蒲公英酒,晚些時候燒一桶熱水沐浴,如果有個叫做戴因的男人來問,請把他帶到我房間來,麻煩了。” 露在面具外的嘴唇?jīng)]有一絲弧度,冷漠的聲音就仿佛冰凍住龍脊雪山的千年凍土,一絲活力都沒有。 掌柜讓自己的女兒帶客人上了頂樓的一間空房里,少年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了,這才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上半張纏滿繃帶的臉,手指靈巧的解開纏繞著的繃帶,被少年隨手丟入垃圾桶中,一張略帶稚氣的少年面龐出現(xiàn)在一雙金色的眼睛中,緊閉的眼睛并不能讓人看到后面隱藏的神色,少年重新戴上面具走到窗邊,戴因這家伙,說讓自己穿過荻花洲前往璃月,結果卻忘了他的眼睛看不見,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家伙的不靠譜程度是真的越來越離譜了!算了,如果他不找來,那明天就只能自己走了。 少年沐浴更衣后喝了點酒就躺到了床上休息,不出他預料,戴因果然沒找來…… 第二天,少年結賬后爬上客棧最高處,感受著風帶來的氣息,戴因說過,荻花洲以前因為有魔神肆虐,那里吹來的風會帶著一股隱晦的腥味,正常人自然是嗅不到那么細微的變化的,但少年不同,視覺的缺失使他的其他五感異于常人,尤其是嗅覺,更是可以跟一些仙獸比肩。 “殿下!請先下來!”緊趕慢趕差點就錯過的戴因終于趕上了,一抬頭就看到屋頂要起飛的自家殿下,沒辦法,卯足了勁一口氣沖上頂樓,差一點,差一點自家殿下又要迷路了,呼! 少年起跳的動作頓了一下,換了個位置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戴因身邊,四條奇異的披風被風吹起,露出下面線條正好的腰,戴因上下左右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這一夜少年并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戴因恭敬的道:“殿下,鐘離先生有請?!?“鐘離……?是摩拉克斯在人間的化名吧?!鄙倌晗肓撕靡粫翰畔肫饋礴婋x是誰,畢竟巖神之前并不叫這名字,說到底也只是元素創(chuàng)生的生靈,和新蒙德的風神巴巴托斯一樣的存在,只不過相較于巴巴托斯的自(xian)由(san)灑(zi)脫(yi),巖神摩拉克斯則是負責任多了。 輕嘆了一口氣,戴因明白這就是妥協(xié)的意思,忙把人帶著往璃月城趕,生怕殿下又反悔不去了。 站在遠離人煙的野外,少年的身后舒展開一對金色的晶翼,這是少年在其他世界獲得的神器,名為蒼天,他本身的力量被天理封印,如今不得不借用其他世界的力量,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無法擁有神之眼罷了,或許這跟他從來只信自己而不信神明有關吧。 一手拽住戴因的手臂,朝著他所說的方向全力飛去,只留下一道并不明顯的金色痕跡,隨著風的吹過而消散在空中,什么都沒有留下。 原本需要三四天的路程,被少年只用了半小時就趕到了,因為蒼天的特殊性,少年在距離璃月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落在一處較高的山上,戴因被這突如其來的飆車(?)搞得有些反胃了,以后,他說的是以后,再信自家殿下這飛的平穩(wěn)的說法,那他就自愿變成深淵里的怪物! 璃月城—— 少年順著小路往下走,戴因虛弱的跟上去引路,不然之后他又得花好長時間去找殿下了。 璃月城中熱鬧喧囂,這讓習慣了清靜的少年多少有些不習慣,戴因帶著人尋到往生堂門口,上前跟門外的侍女詢問鐘離客卿在不在里面,卻被告知人和堂主出去了,似乎是去了三碗不過港,得到消息后,戴因又帶著人往目的地去了。 三碗不過港外坐著零星幾人,鐘離那桌就一坐一站總共三人,少年剛剛走進,鐘離就看到他的到來,“空,戴因,好久不見?!?空點頭,“好久不見,找我有什么事?”自上次見面至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這次若不是有事出來處理,鐘離也聯(lián)系不上自己。 坐在鐘離身邊的小女孩古靈精怪的看了看兩人,感覺到他們有什么秘密要交流,就扯著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小姑娘鉆進附近一家飯店的廚房了,隱約還能聽到小女孩說要吃什么粘液? 戴因給空沏了一杯茶,后退著也離開了,把空間留給這兩個需要交流的人,他則是去采購一些深淵里沒有的東西,屆時好帶回去給殿下使用。 “身體怎么樣了?”鐘離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身旁的空身上,璀璨的金發(fā)中夾雜著幾縷并不明顯的銀發(fā),衰老的征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再這樣下去,那東西還沒解決,他就要先撐不住了。 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道:“死不了?!?“你急著回去嗎?”鐘離老爺子試探性問道,他不知道空這次出山有什么事情,但如果只是小事情,也輪不到他親自出門。 “怎么?老爺子有事要我?guī)兔Γ俊闭f完有些意味深長的拄著自己的下巴撐在桌子上,慵懶的就像是一只曬到了陽光的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