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水仙文】《ABOⅢ:暴力》 1 殼卷

(圈地自萌,純屬虛構(g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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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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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初生的那一刻我是怎樣的,從大腦中可收集到的記憶起,我便是一個(gè)十惡不赦的人,人命不過是草芥,上面要我殺我便殺了,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雙手里里外外都沾滿了鮮血,這樣的人是壞進(jìn)了骨子里,將來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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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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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陌生的吊頂,卷翻翻腦子里的錄像,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顯示落水后他被人撈了起來,看不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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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扇了扇睫毛,他聽見一道輕緩的聲音,那人的語氣透露著細(xì)致關(guān)懷,他說,“卷兒,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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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一閉一睜,卷的視線移到發(fā)聲者身上,記憶里救他的人臉逐漸清晰,沙啞的喉嚨無聲吐出兩個(gè)字,“殼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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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過后,再次陷入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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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一座偏遠(yuǎn)僻靜的小島,只有稀稀疏疏一些大自然的聲音,小海灘上的沙子反射出淡淡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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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站在海岸邊的陽臺上,可以感受到帶著海水香氣的清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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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過去的那幾天,他做了一個(gè)很長的夢,以自己為主角的錄像倍速播放,將他本人的形象一絲不掛的展露在自己面前。十二三歲是一個(gè)節(jié)點(diǎn),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在那往后呢,各種情節(jié)刺痛他的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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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隨著耳邊傳來殼的聲音,卷兒的肩膀一沉,身體被攏進(jìn)外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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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側(cè)過頭,沒有表現(xiàn)出對殼親切語氣及動(dòng)作的不自在,“殼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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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殼總,都不在我公司工作了,”殼微笑著,眸中都帶著溫柔,他抬手揉揉卷的頭發(fā),“叫殼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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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焙蜌た傄粯拥恼Z調(diào),說完卷又把視線移向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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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的殼宛若鄰家大哥哥,手臂撐著欄桿,順著卷的視線看向海面,“你在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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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頓了頓,隱藏在溫柔下的面孔現(xiàn)在的他怎么會(huì)看不懂,殼想留下他,不知道這種心理會(huì)到什么程度,他試探到,“殼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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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開是嗎?”殼仍然保持著微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側(cè)頭看向卷的眼里,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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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沒有回應(yīng),是默認(rèn)了。殼抬起手,寵溺地揉了揉卷的頭發(fā),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yīng),把放在卷頭發(fā)上的手下移,意味深長的用指腹摩挲他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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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卷兒啊,你實(shí)在小看了自己的吸引力。沒有人,沒有人會(huì)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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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的,醒來之后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gè)陌生的房間,手腳并未被什么東西束縛著,卻異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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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拔出針頭,將空了的針筒扔進(jìn)一邊桌子上裝藥水的金屬盤里。他脫了外套坐在床邊,語氣仍是關(guān)心,“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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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卷皺緊眉頭,忍受著身體的不適以及殼令人惡心的關(guān)懷,臟話竟卡在喉嚨一時(shí)沒罵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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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深深吸了一口氣,挑起卷的一縷發(fā)絲纏在指尖,“卷兒,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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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眼睛爬了薄薄一層紅血絲,他聞到了殼的信息素!犀利的金屬氣味,吸一口喉嚨像是被割開,窒息的快感刺激得頭皮發(fā)麻,血液快速在全身上下得血管里穿梭,關(guān)節(jié)酥軟,骨頭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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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自殺,快活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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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力用理智控制著身體本能的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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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除了開口,卷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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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卷兒,你會(huì)愛上這種感覺的?!睔じ┥碛H吻他的嘴角,手上的動(dòng)作沒有受到卷的話的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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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吐著信子靠近這顆被盯上好久的誘人果子,他嗅了嗅果子,氣味依舊甜美,用信子試探幾次后,他張口,將尖牙扎進(jìn)果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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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低吼一聲,眼眶刺激得猩紅,“你TM,干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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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殼輕笑,“如果是像現(xiàn)在這樣,死在你手里,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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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恢復(fù)記憶后,卷的腦子里都是人,死人,各種各樣的死法,甚至連怎樣的握刀手法,以什么樣的角度刺進(jìn)對方的身體都熟悉得像是與生俱來。感情什么的,簡直可笑至極,更可笑的是對他來說可笑至極的情感,他曾擁有過。所有的記憶他都不屑一顧,只有一個(gè)人是他沒有辦法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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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的臉只是一閃而過,卷不敢再有任何的意識飄到那里,這種情況下,想到他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絨絨是他的信仰,一個(gè)美好而神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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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遠(yuǎn)處單手捧支紅燭的人緩步走來,戴著他那張?jiān)趺匆菜翰幌聛淼暮倜妫砦⒉[起眼,沒去無望掙扎,被束縛的四肢失力擺在繩索的限度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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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油一滴滴落在卷帶了傷疤的皮膚上,紅油燙紅一小圈皮膚,和周圍白皙完好的部分形成強(qiáng)烈視覺沖突,讓殼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半分,他還是那么溫柔,用最善意的臉,做最邪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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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所感受到的痛覺與視覺效果相較親和了許多,比起用鞭子抽在身上,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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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自顧自欣賞著卷的身體,直到燃盡半截紅燭才停下,他單手捏著卷的下巴稍稍湊近了些,“我的卷兒,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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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沒去聽殼的話,他扭了扭頭,巧妙地咬住了殼的手,速度快得讓殼不由得微微挑眉。他不僅沒有阻止卷的行為,還任由他把牙齒扎進(jìn)他的皮膚,誠然卷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讓殼的表情出現(xiàn)絲毫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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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卷吐出殼的手,鮮血在他唇角劃了兩道,讓他看起來更加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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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血腥氣味與銳利的金屬氣味碰撞在一起,卷的信息素在其中自如地獨(dú)善其身能夠被輕而易舉分辨。他的卷兒啊,可真是美的不可方物,想著殼將自己的血滴在他身上,從頭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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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撩起卷的發(fā)尾,深情款款道,“卷兒,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開始修建這座小島了,總有一天我會(huì)得到你的,得到一個(gè)完整的你,全世界的人都不能和我分享,一眼都不行。就像現(xiàn)在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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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那張滴血的手托著卷的半張臉,“卷兒這幾天很乖,沒有總想著逃跑,不能逃走的,否則,殼哥會(huì)把卷兒的腿鋸下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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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倒吸一口冷氣,眼里多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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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自己嚇到卷了,殼不緊不慢地哄道,“別怕,乖卷兒,沒有雙腿,殼哥還是會(huì)一樣喜歡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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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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