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最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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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你一直在這等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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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和琥太郎只是簡單地交談了一兩句，然后立刻跑向夏帆。雖然是圣誕節(jié)，但在這個鄉(xiāng)村地區(qū)的車站前街道上，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拓海被稍微熱鬧了一些燈光照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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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驚訝地目瞪口呆，一瞬間都無法眨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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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對不起。明明是圣誕節(jié)……謝謝你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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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站在夏帆面前，像往常一樣稍微蹲下，對夏帆說道。頭發(fā)有些散亂，額頭上冒著汗，臉上透露出焦慮和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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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明明說過不能見面，但夏帆并沒有從拓海的模樣中感受到對他的不信感。夏帆稍微鎮(zhèn)定下來，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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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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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稍微請了一下假。別擔(dān)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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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希望他能多擔(dān)心一下，但拓海看著自己的樣子，說著「我好丟臉啊，對不起」，話題轉(zhuǎn)了一下，于是夏帆搖了搖頭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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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嗎？我給你圍一下我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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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出了點汗，會弄臟的……我沒關(guān)系，夏帆你自己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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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甚至在這樣單薄的裝扮下，還是優(yōu)先考慮夏帆，這讓夏帆感到胸口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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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果然還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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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起去更多地方，想要一起度過更多時間。想要看到他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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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他，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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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無法抑制，夏帆握住了拓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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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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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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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聲音和目光都集中在夏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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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矚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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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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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最近讓我有點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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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話語一次次在腦海中重現(xiàn)，讓夏帆的話語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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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想著這段時間快點結(jié)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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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夏帆臉色漸漸發(fā)白，張著嘴卻無言以對，拓海滿懷擔(dān)憂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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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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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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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為是女朋友才對我溫柔的，雖然他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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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如果不是他本身很溫柔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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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感情寄托在那么溫柔的拓海身上，我會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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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對我溫柔，一定會壓抑自己的感情。反而更讓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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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白前還有些事情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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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恐懼的心，夏帆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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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么困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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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擾嗎？……嗯。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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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我能做到的范圍內(nèi)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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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謝謝。不過，沒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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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溫柔地笑著，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和他握著的手相反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夏帆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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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閃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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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沒有注意到嗎？夏帆再次鼓起勇氣，懇切地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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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我有想說的話！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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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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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討厭的地方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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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感覺仿佛心臟被刻意切割一樣劇痛。這樣的話語太過痛苦了，語尾顫抖得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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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感到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恐懼，仿佛現(xiàn)在就想蹲下來。拓海會說什么呢？他會不會為難？會不會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無論哪種情況，都讓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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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拓海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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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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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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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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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拓海的聲音、手勢、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溫柔，但夏帆的心卻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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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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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本以為他會說“嗯”然后告訴自己。拓海總是對什么都回答“是”，努力和夏帆在一起——夏帆以為如果問他，他會告訴自己的。但現(xiàn)在，她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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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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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的厚顏無恥令人發(fā)笑。對于拓海來說夏帆只不過是個傷害不必討論的臨時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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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個人喜歡他，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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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話，其實是有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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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緊握住夏帆握著的手，夏帆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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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想更好地，冷靜地和你談?wù)劦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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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的聲音，讓夏帆感覺他從未見過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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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只是低頭，瞪著拓海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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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怦怦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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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帆一起度過的時光，真的很開心——一起回家，一起聊天，所有的一切都很開心。我一個人的話，肯定不會去喝波霸奶茶，更不會去街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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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只是吐出了一口氣，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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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便利店里，你為我挑選了喜歡的零食。不是肉包子，最后還是買了披薩包子和豆沙包……還有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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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慢慢地講述著一些對夏帆來說太早成為回憶的瞬間，就像給她展示一張古老相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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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很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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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感受到了拓海的用心，放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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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x謝你一直陪我到今天。……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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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沒有勇氣抬起頭，只能盯著拓海的鞋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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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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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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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過身面向車站，這時拓海握住了夏帆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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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什么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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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對啊。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男女朋友了。把你從工作中抽出來，讓你送我這樣的行為才是奇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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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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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的話讓拓海一時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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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樣？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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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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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告訴我嗎？之前的夏帆總是會跟我說一切的……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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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小聲地嘟囔著，握緊了自己的前發(fā)。夏帆轉(zhuǎn)過頭，依然低著頭，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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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后一天。我不想以吵架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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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再被討厭了。不想讓他為難。不想讓他難受。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想法。甚至一瞬間都不愿意被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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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試圖想乖乖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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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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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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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那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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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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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心中的傷痛如同被鋒利的刀鋸一般，她的內(nèi)心大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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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知道的。你曾說過困擾的事情會告訴我，但你和琥太郎聊的東西卻不能跟我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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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己解決的感情開始在她心中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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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君這種溫柔，真的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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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怎么了？是因為我經(jīng)常取消約會嗎？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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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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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讓我們好好談?wù)劇Ｊ且驗槲艺埣偎湍慊貋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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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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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沒有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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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jīng)打算說的話，打算整理好思路的話，現(xiàn)在全都消失了。當(dāng)拓海站在面前時，她覺得害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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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算好好說話，理清要說的話，自以為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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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拓海出現(xiàn)在面前，她感到如此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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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看著她，她的喉嚨發(fā)出輕微的顫音。拓海面帶嚴(yán)肅，被燈光映照著，她現(xiàn)在感到不可抑制的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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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那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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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試圖安撫夏帆，但他的冷靜態(tài)度只讓她更加煩躁。夏帆沒有絲毫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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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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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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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情感和拓海的差異，她內(nèi)心最后一絲的堅持也被徹底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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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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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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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應(yīng)該成為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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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吃驚地松開手。夏帆從他手中掙脫，朝著車站跑去，逃離了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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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席下方傳來的熱風(fēng)太過熾烈，正好吹在高跟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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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坐在搖擺的電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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