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哀】救贖(上)
這一生會經(jīng)歷許多事,總會有人與你同行,幫你填補你空洞的青春 1 “你這種發(fā)明殺人藥物的家伙,讓我怎么理解你呢” “不要逃避,不要逃避自己的命運” “克里克摘了眼鏡就變?yōu)槌肆恕?“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 “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就當(dāng)作是護(hù)身符吧”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我說過的吧,我 絕對會想出辦法來的” ……………… 凌晨三點 米花綜合醫(yī)院 403病房 本來安靜的病房里,突然響起大口喘氣的聲音,借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從床上坐起,身上似乎連著很多儀器 “工藤..”低語聲在空曠的病房中響起,聽起來有些稚嫩 一朵云彩飄過,沒有了月光的照射,屋子里又恢復(fù)了一片漆黑,剛剛的身影也逐漸被黑暗吞噬 滴————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幾道白色身影沖了進(jìn)來 “患者頸動脈搏動消失,無自主呼吸!” “立即建立靜脈通路、心肺復(fù)蘇!” “腎上腺素,1㎎,靜推” “鹽酸洛貝林,3㎎,靜脈注射” ………… “病人搶救回來了,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病人剛剛蘇醒過”醫(yī)生從病房中出來,對著病房外一個男人說道 “還能醒過來就好啊,有希望就好”男人抬起頭,蒼老的臉上現(xiàn)在滿是悲傷。 “病人頭部似乎遭到過重?fù)?,即使醒來也很可能會失去部分記憶?男人身邊,一個小孩子聽到這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出了醫(yī)院,手里還緊緊握著什么東西 2 博士家里,柯南面前是灰原的藥盒,里面只有一顆紅色的藥,還有一張紙條,柯南看著里面的字陷入沉默,紙條里是灰原清秀的字體 “這是解藥,吃下它,從今天開始,世界上就沒有江戶川柯南了,只有工藤新一” 兩個月后 “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回歸” “名偵探工藤新一與警方合作攜手破案” ……… “新一真是的,打電話也不接,一回來就又全身心的投入到案子里,一個月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誰讓你男朋友是個大偵探呢” “什么大偵探,他就是個推理狂,我只想他在身邊陪陪我,而不是只知道案子跟失蹤了一樣” 一個月以來,類似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涌來,而主人公卻如同銷聲匿跡般,再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 凌晨,警視廳內(nèi) 一個靠窗的桌子依舊亮著燈,上面擺滿了卷宗,趴在桌子上的男人好像睡著了,緊皺的眉毛證明著他似乎在夢中經(jīng)歷著什么 大阪城天守閣的晚上,漫天的煙火絢爛多彩,灰原偏過頭,看著旁邊看煙花的柯南,微微一笑,回過身走去買了兩份章魚丸子,正想回去找柯南,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嘴,想反抗卻力量不夠,被漸漸拖走??履闲睦镉蟹N不安的感覺,猛地一回頭,沒看到灰原,只看到兩盒章魚丸子灑落,那個掉在地上的偵探徽章好像訴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灰原!灰原你在哪?” “呼哧呼哧”男人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他看了看面前的卷宗,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終于找到了” 凌晨三點 米花綜合醫(yī)院 “新一你來了” “灰原她?” “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回過頭就已經(jīng)找不到她了,我通過眼鏡上的追蹤裝置找到了她,在一個荒廢的房子里。里面一片漆黑,當(dāng)我看到她時,她被綁在椅子上,身上的風(fēng)衣外套已經(jīng)不見了,腦后有一片血跡,身上的衣服也都有破損,看起來是被誰撕扯過,手里一直握著眼鏡,我到她旁邊她才松開,后面的窗戶開著,應(yīng)該是嫌疑人從那里跑了” 工藤新一坐在病床旁邊,目光一直看著床上的灰原,博士見此,嘆了口氣站起望著窗外 “灰原,我找到線索了,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一定會親手抓住他的” “都怪我,當(dāng)時我要是一直跟著你,就不會發(fā)生這個事了對嗎” “灰原你醒過來好不好,你醒過來好不好” “新一你冷靜一點”博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小哀會醒的,一定會醒的” 工藤新一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小哀蓋好被子,轉(zhuǎn)身欲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灰原你醒了?!”工藤新一猛的回頭,嚇得床上的女孩一縮,抓住他手指的手又縮了回去,“灰原,你還記得我嗎”工藤新一語氣溫柔了起來 灰原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記得他,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卻莫名的親切,剛才因為驚嚇縮回去的小手又伸了出來,拉住了這個男人的手指 第二天,警視廳召開發(fā)布會,銷聲匿跡一個月的工藤新一,也出現(xiàn)在發(fā)布會上,他向媒體透露已經(jīng)找到了大阪那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線索,已經(jīng)有警察去抓捕犯人,很快就會給民眾一個答復(fù)。這次發(fā)布會很成功,安撫了提心吊膽的民眾,只不過和一個月之前高調(diào)回歸不同,這次他顯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而且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他還牽著一個小女孩 3 發(fā)布會三天后 警視廳內(nèi),警察抓到了犯人小坂和仁,工藤新一坐在桌子一頭,灰原就在他的身后,拉著他的衣服 “姓名:小坂和仁,根據(jù)調(diào)查顯示,你在一年內(nèi)連續(xù)殺害十余名女性,我們在你工作的莊園的水塘里找到了十余名女性的骨頭,你為什么要做出這些事” “我一直跟在武田淳旁邊,他很喜歡帶很多女人回家,然后開一個歡樂的派對,我在他和他朋友旁邊顯得格格不入,派對中沒有一個女人愿意接近我,但武田淳雖然待我不薄,每次都派一個女人陪著我,可女人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卻讓我十分難受,每個女人都這樣,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覺得,女人都這樣,于是我把她們都?xì)⒘?,都?xì)⒘?!肉被我剁碎了給武田淳做成飯,骨頭扔在水塘里,對了,你身后的那個小女孩好像是上次被我抓住那個吧,居然沒死,真是可惜啊,這么小的孩子,肉應(yīng)該也會很好吃吧” 小坂和仁看著工藤新一身后的灰原,灰原被眼神嚇到,抓著衣服的手更緊了,工藤新一聽到一半,抬手捂住灰原的耳朵,強(qiáng)忍著打人的沖動,帶著灰原走出審訊室。 4 阿笠博士家 “你還記得我嗎”新一坐在沙發(fā)上,灰原抱著雙腿縮成一團(tuán),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為什么愿意跟著我走,不怕我是壞人嗎” “你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而且,你聞起來很舒服” “那這些東西你看著熟悉嗎”新一指了指茶幾 “都沒有印象,除了這個”灰原伸手拿起眼鏡放在眼前 新一接過眼鏡戴上,又指了指自己,“這回還眼熟么” “嗯”灰原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更親切了” 新一看著面前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形象的灰原,不由得笑了笑,“走吧,把東西收拾好,去我家住,博士最近身體抱恙,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灰原點了點頭,跟著工藤新一去了地下室,新一笨手笨腳收拾東西的樣子,惹得灰原輕輕一笑,把他拉住,自己輕車熟路的收拾起來 十分鐘后,新一拿著灰原的換洗衣物,灰原抱著她的小包,拉著新一的衣角跟著去了工藤家 “今天你就住在這個房間吧,我就住在你對面的房間” “吃飯了,灰原” 灰原看著被煙熏的不??人缘男乱?,又看看眼前被煎成焦炭的牛排,猶豫了一下切了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 “喂,灰原!別吃?。 ?最后還是灰原重新做的飯,新一只能坐在那看著 “都糊成那樣了,你怎么還往嘴里放啊” “因為是你做的,我覺得你不會害我”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最后一縷陽光也消失在地平面。 “我要關(guān)燈嘍,晚安” “嗯,晚安” 新一關(guān)上燈,剛把門關(guān)上,就聽到里面一陣尖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過后,灰原在里邊瘋狂的拍著門,新一打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到他懷里,懷里的灰原在不停的發(fā)抖,不管他怎么安慰,都不肯松開抱著他的手。他也只好把灰原抱起,回到自己房間。慢慢安撫著灰原,待灰原睡得安穩(wěn)時,把灰原放在自己床上,自己則是靠在椅子上和衣而眠 5 次日,工藤家 新一從椅子上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不知何時蓋了層薄毯,原本睡在他床上的灰原也消失不見,只剩下整潔干凈的床鋪,卻不見半分人影,新一猛地驚起,沖出房間,“灰原!灰原你去哪了!”還沒等聲音落地,就看見灰原從廚房端了兩個三明治出來,新一一愣,隨即走去接過灰原手中的盤子,二人無言的吃完早餐,新一搶先站起身來洗碗,灰原則是一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怎么一直跟著我啊,你沒有想做的什么事嘛?” “沒有,我就是想跟在你后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灰原搖搖頭,“你會煩嗎?要是很反感的話我就不跟了” 新一微微一笑:“你知道嗎?原來的你可不會這樣”“可以給我講講你記憶中的我是什么樣子的嗎?” “原來的你啊,最一開始總會說一些很喪的話,就比如:夕陽 將世界像血一樣染紅了的,太陽的最終宿命……我還可以看多少次這種悲哀的天色之類的,當(dāng)時的你啊真的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總會說這樣的話來哀嘆” “之后呢,我們漸漸熟識,我們有了共同愛好,有了一起生死與共的經(jīng)歷,有了無需多言的默契,我們偵破了一起起案件,也互相拯救對方于水火之中,當(dāng)時我覺得我們是最要好的伙伴” “后來啊,你遇到危險,我想去救你,可是當(dāng)我匆匆趕到時,已經(jīng)晚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不能接受你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當(dāng)時真的很后悔……” 新一的話戛然而止,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再埋怨自己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至少我現(xiàn)在還活著,對嗎?” “對不起,你說的話我都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們真的曾經(jīng)和你說的一樣,現(xiàn)在從頭開始也不算晚對嗎?” “那就重新認(rèn)識一下吧,初次見面,我叫灰原哀,請多指教” “我叫工藤新一,請多指教” 新一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仿佛真的回到了從前,只不過這次他是工藤新一,不是江戶川柯南 工藤家門口,聽到了一切的小蘭沒有作聲,只是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屋子里是抱著灰原嚎啕大哭的工藤新一,屋外是無法接受聽到的一切的毛利蘭,不管他們從前如何,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過了好一陣,新一終于調(diào)整了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抱著灰原,也是老臉一紅,趕緊松開雙臂,灰原也是被抱的害羞,只好伸手拿了張紙,遞給新一,然后借著換衣服為由趕緊跑開 這一天,新一都在尋找如何去幫灰原找回記憶的方法,灰原也陪在他旁邊坐了一天 又到了晚上,新一看著躺在黑暗的屋子里不停發(fā)抖的灰原,還是咬了咬牙,張開雙臂,灰原看著屋門外的新一,也是從床上跑下來,跳進(jìn)新一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