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哲】他身上有光(終章)
??OOC預警
??現(xiàn)實向,勿上升。
我們在劇里從互相不對付到把對方當作知己,到后來相認,誰也割舍不掉彼此。
我們在劇外,也漸漸的熟悉了彼此的生活,慢慢的走近對方。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就會這樣一直下去,可我忘了一件事,劇,是會拍完的。
可跟龔俊這關系,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子舒許了溫客行來世今生,但我卻連龔俊的追求都沒有答應過。
我心里清楚一件事,我配不上他。
這無關年齡,無關性別,只是我這個人配不上那么干凈的他。
我心里裝著太多事情,我還有太多的夢想要去完成。
我甚至還有著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的過去,我……
殺青那天,我沒有喝酒。
龔俊在KTV里開心的抱著麥克風狼嚎,大家都露出嫌棄的神色,只有我看著他的樣子,淚水模糊了我的全部視線。
既然從未開始,又何談結束?
不知怎么,這句話突然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是啊,既然不合適,就不要開始,這樣也能少了結束之后的傷感。
我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我真的是個太虛偽的人,龔俊點了一首《我喜歡你》,然后對著我深情獻唱,大家都在一旁起哄,我卻只能尷尬的抱住他。
這天之后,我仿佛中了魔,就像曾經的籃球,現(xiàn)在的高爾夫,龔俊這個人就這樣扎根在我的心臟深處,怎么拔也拔不掉。
《山河令》開播的第五天,龔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他說優(yōu)酷有活動,需要我跟他,還有剩下的幾個主演一起參加,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我問了助理檔期,并沒有沖突,就答應了。
拍攝錄制的時候我們兩個很配合,當然這更多的得益于龔俊。
我只是在一旁配合他。
這部劇有多用心我們都是知道的,當然,雖然用心,但這部劇是真的特別窮。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部劇竟然大火了。
是那種我根本想象不到的火。
龔俊一邊在床上趴著刷手機一邊跟我說:“老婆,你看他們,現(xiàn)在都跟我搶人!”
“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老公!”
我尷尬到能用腳趾在地上扣出一棟別墅。
我反唇相譏:“也不知道是誰靠哭當攻!”
“哭怎么了,哭也是攻!”龔俊一邊說一邊湊過來吻我的下巴,我不自在的躲了一下,鼻子就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鼻子又酸又疼,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中汩汩流下,龔俊嚇壞了,趕緊找來紙幫我塞鼻子,還把我抱去床上休息。
至此之后,龔俊再也沒跟我開過玩笑。
《山河令》大結局播放的那一天,我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龔俊正在房里收拾東西。
我知道,我們這荒唐的關系也是時候結束了。
龔俊前些天就跟我說他要去山里拍戲,暫時不能跟我聯(lián)系了,我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可最后還是點頭,說:知道了。
我沒有送他去車站。
因為他火了,有那么多人去送他、想見他,也不差我這一個。
像我這樣的人,不該耽誤他的前程。
更何況,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忙。
我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對方說一句告別的話,就這樣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中。
后來我反思自己,兩個人開始的時候,你只是想要一個擁抱,后來一不小心多了一個吻,再后來又需要一間房子,一張證,最后因為對方不能滿足你更多的需求而分開,你開始反思,一開始,我只是想要一個擁抱的啊。
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是嗎?
三個月后的一天早上,在家里刮胡子的我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我嘆了口氣,這胡子剛刮了一半,是誰這么沒有眼力價,偏要趕在這個時候敲門。
我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泡沫,一邊說:“來了!”一邊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186的男人背光而立,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他身上有光,我好想抓來看看?!?/span>
我仔細瞧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龔俊,可此時的他,滿臉倦容,胡子拉碴,好像在丐幫呆了十年似的。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淚水順著眼眶滾下來。
緊接著,他抱住了我。
“對不起,是我一廂情愿,是我一腔孤勇,但我怕我努力之后,結果和我想象的不一樣?!?/span>
“阿絮,你愿意永遠守著溫客行嗎?”
“我愿意?!蔽医K于說出了心里話。
可我說完了,他卻沒了聲響。
我嚇了一跳,探了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還有呼吸,我這才安下心來。
我給龔俊的經紀人打了電話才知道,他殺青之后連慶功宴都沒參加就定了機票連夜飛回來,到現(xiàn)在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
“忽如遠行客,醉后夢里歡?!?/span>
我把龔俊放到床上躺下,看著他的臉,好怕這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可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也不再是我今生遙不可及的奢求。
他真實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直到落日西斜,龔俊才睜開了眼睛。
我沖他笑,對他說:“醒了?”
“嗯?!饼徔↑c點頭,問我:“我睡了多久?”
“八個多小時吧?!蔽艺f。
“那你就這樣守了我這么長時間?”龔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額,也不是,我還喝了兩壺茶?!?/span>
我尷尬的咬了一下嘴唇,說。
“你這胡子……”
龔俊指了指我的臉,我這才想起來早上自己胡子剛刮了一半就被他打斷了。
“我現(xiàn)在去刮?!?/span>
我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龔俊抓住了手腕。
“你坐那,我?guī)湍惆??!?/span>
龔俊起身,熟稔的從浴室里拿來泡沫和刮胡刀,我坐在那動都不敢動,生怕他手藝不過關,把我?guī)洑獾哪樌畟€口子。
到時候記者問我咋弄的,我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幸好,龔俊的手藝還算不錯。
我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一邊夸他:“龔老師手藝不錯啊~”
“那是,給媳婦干活必須得專業(yè)!”龔俊笑得很是雞賊。
我老臉一紅,反駁他:“誰是你媳婦!”
“我親誰誰就是!”
他說完沖著我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我記得你之前可是接了不少吻戲?!?/span>
“現(xiàn)在不比民國,重婚可是犯法的!”
我才不要理他這只花孔雀。
“哎呀,阿絮,那不是劇情需要嘛~”龔俊把我攬在懷里,說。
“那親我呢?”
人這醋勁兒一上來,說什么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親你當然是我自己需要啊~”
“老婆,你看這都日落西山了,我們是不是該辦點‘正事’了?”
“什么‘正事’?”我一頭霧水。
“當然是……”
我喜歡的人,他身上有光,有光而不耀,和光同塵。
而我有幸,抓住了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