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本文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寫作目的純粹出于個人對該作品的喜愛，時間為0.4版本與0.5版本之間。因為要完善世界觀與各種設定，難免會與游戲內的部分內容產生沖突，包括加入個人的新設定，但我會盡量做到與原作品的內容大致吻合。本文內容為原創(chuàng)情節(jié)，隨著時間推移，我可能會看興趣繼續(xù)更新。

正文部分：?

蒼白的墻壁，黑白格子相間的地面...這里不是世界樹服務器，是永恒的登陸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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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創(chuàng)始人想見你?！笔且恋吕麪柕穆曇?。戴著眼罩，穿著白色紗裙的她，在肩上夾著一柄烙著印花的小提琴，專注地演奏著。我知道，帶著眼罩的她是尤利西斯AI的身份，不敢多和她聊任務的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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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拉小提琴呀，有機會真想聽一聽你的演奏，”我雙手抄在兜里，對她說，“你又通過重定向召喚我了嗎，我和諾娃走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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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利爾放下了小提琴，微笑著說：“是的，創(chuàng)始人的意思，最好不要拒絕。諾娃那邊，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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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了昨天和露娜的旅程后，今天的課一結束，我就火速翻出了自己的E-3X，和諾娃約定好了登錄世界樹服務器。此時，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因為找不到我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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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必了，她還不至于到處處需要人保護著的程度，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創(chuàng)始人的位置在哪兒，我這就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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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玩家朋友們您好，我是永恒女士，伊德利爾，因技術原因，世界樹服務器暫時關閉進入通道，工作人員正在全力排查故障中，請您稍安勿躁，如果對您的游玩過程造成了影響，我謹代表尤利西斯全體員工向您致以最誠摯的道歉。尊敬的玩家朋友們您好，我是永恒女士，伊德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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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伊德利爾聲音錄制的廣播在我的頭頂循環(huán)播放著，這是我玩永恒以來，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通知。世界樹那邊，一定出了大事情。阿特拉斯，是你做的嗎？他能應付的過來塔納托斯在內的諸位不朽者嗎？奇怪，我居然會關心一個連面都沒見過，只聽過聲音的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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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世界樹的事情嗎？”創(chuàng)始人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考，我很快恢復到對眼前事務的專注上來，我不能在創(chuàng)始人的面前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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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在和您的談話過程中分心了?！蔽蚁騽?chuàng)始人道著歉，因為我知道和他這種聰明人說謊只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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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眼前架在柴火上的烤肉上。他轉動著穿著牛肉的木棍，用一把銀質小刀將烤熟的部分剖下來一小片，放入口中，嚼著肉說著：“不打緊不打緊，來，快嘗嘗，這可是我家鄉(xiāng)的招牌脫骨烤肉，火候過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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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創(chuàng)始人的盛情邀請，我也不好拒絕，只好也切下了一小片品嘗，剛入口時確實很美味，但...我知道我在現實中的身體其實什么都沒有吃，是神經植入體通過我的神經細胞告訴我，這塊肉的質感，味道，顏色，香氣是什么樣子的，如果...我真的覺得這塊肉很好吃的話，是否說明我已經成了永恒這份精神D品的癮君子？我也變成了那些曾經被我鄙夷的神經植入體奴隸中的一員嗎？想到這里，只覺得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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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看到我的反應，很明顯猜出了我在想些什么，他一邊在烤肉上繼續(xù)刷著醬料，一邊勸我說：“你知道嗎，在推特上關于永恒的話題，討論熱度第一的貼子，是‘永恒究竟有什么意義’，我猜你也在時刻想著這個問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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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沒有回答之后，創(chuàng)始人繼續(xù)說道：“在永恒里，你吃下一個清甜的蘋果，你在現實中不會多攝入一卡路里的能量；你在合規(guī)的戰(zhàn)斗服務器用狙擊步槍射殺了一個玩家，在現實中不會因此被通緝；你靠自己的能力征服一個羅馬服務器，在現實里不會有人因此而崇拜你。世界上沒有意義的事情多的很，但有的是人愿意去做。打開手機刷一小時的推特很有意義嗎，所以，該享受的時候就要享受，忘掉那些不相干的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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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的意思我明白，但...為什么他所舉的例子都是發(fā)生在我和我的姑娘嗎身上的事情？他是在提醒我們時刻處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嗎？這個中年男人，為什么每句話里，都像是藏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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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切下一片沾著醬料的牛肉送入口中，接著說道：“感謝您的話，很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品嘗到這樣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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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放下了小刀，看著繁星密布的夜空，說著：“我知道你如果心里裝著問題的話，不找到答案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沒錯，本杰明的事情，確實是我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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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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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小刀掉落在了地上，創(chuàng)始人的話讓我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了，我的身體在原地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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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讓你害怕了嗎？你覺得自己在和一個殺人犯共進晚餐嗎？”創(chuàng)始人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此刻，他的小聲卻讓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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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地把自己積壓在心底的問題說出來：“你這么做，為了什么？滿足自己內心的反社會欲望，還是喜歡這種擁有執(zhí)法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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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嘆了一口氣，說：“我想你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本杰明的死和我無關，我能掌控的只是事件的后半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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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本杰明出現在博伊爾莊園的部分，對吧，”阿克塞爾曾經和說過，他親眼見到了一個有著本杰明長相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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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將雙手背過去，仰望著星空說道：“孩子，你難道真的從來沒有思考過，永恒里的NPC，為什么如此逼真嗎？他們?yōu)槭裁囱孕信e止，會和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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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原本都是活生生的玩家，你想說的是這個？”我看著創(chuàng)始人的背影問道，“你真的不害怕會有阿克賽爾這樣的人發(fā)現自己身邊的熟人被制成了永恒中的NPC嗎？你真的認為只靠金錢就可以平息一切事端嗎？禁衛(wèi)軍根本就不是什么永恒中的執(zhí)法人員，她們真實的身份，是受你的命令，回收玩家遺體的回收者，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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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低下頭，思索了一會，說道：“看來當初我將你調進情報處真是個正確的決定，一個男子高中生，在他好朋友的幫助下，一點一點揭開整個世界的謎團，聽上去已經有了點日式漫畫主角的感覺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的推斷中，所有和我相關的部分，都是錯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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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相關...禁衛(wèi)軍聽從的不是你的命令？那她們聽從誰？”我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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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緩緩轉過來了身體，向坐在草地上的我伸出手，做出準備拉我起來的姿勢，說著：“你的故事很精彩，作為平等交換，我也和你講一下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吧。有一個熱愛游戲的人，某一天，他發(fā)現了自己最喜歡的游戲中，NPC居然是由被游戲內執(zhí)法者所處決的玩家制成。為了探究真相，他想法設法獲得了執(zhí)法者們的控制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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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過創(chuàng)始人的手，只是自己站了起來，看著遙遠的星空，看著蒼茫的大地，我不知道此刻應該用什么語言表達我內心的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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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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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間的通訊器怎么在這個關鍵時刻響了起來呢？創(chuàng)始人看到之后，只是微笑了一下，示意我不必在意。我打開接聽的按鈕，里面只傳來了沙沙聲，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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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要先行告退了，請原諒我的提前離開?！蔽覍χ鴦?chuàng)始人淺淺地鞠了一躬，便想著趕快從這里離開，信號很有可能是諾娃發(f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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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始人只是看著我的眼睛，淡淡地回復道：“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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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世界樹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嗎？他自己是不朽者嗎，為什么沒有阻攔我？這些問題，我沒空去想，諾娃，等著我，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