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remake，第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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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ake，這不是一個魂兒們在評論區(qū)說過的話嗎？意思好像是自己有什么事情沒做好或者是錯過了，感到后悔想要重新開號，還是重新做人來著。貝拉不直播的時候沖浪強(qiáng)度沒那么高，好多梗都是隊員們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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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重新開號也沒辦法回到覺得后悔前的時間啊，那不是只能騙自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而且我是個真實存在著的人啊，怎么重開?。窟@個‘remake’指的是什么??？難道說我已經(jīng)……”貝拉無瑕顧及環(huán)繞在自己周圍蜉蝣般游動的星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行字，在沒有任何變化之前，不僅無法弄清目前的狀況，也很難理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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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以區(qū)分在來到這里之前，在乃琳衣柜里自己的身體狀況究竟是自然的生理反應(yīng)，還是來到這里必須經(jīng)歷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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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無法確定乃琳的平安，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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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確認(rèn)自己是否還活著，按照地球生物的標(biāo)準(zhǔn)，即使她在呼吸，她有心跳，她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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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remake”，就是貝拉眼前最急需解出的題。她甚至都不去想自己能不能回到枝江，回到晚晚然然珈樂身邊，如果真的跟她理解的一樣，那乃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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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虛空中忽而傳來的一聲輕語打斷了貝拉的思考，而讓她感覺到最不可思議的，莫過于這個聲音其實是她自己的，是她直播時特意壓低聲線扮演“晃悠悠”時的聲音，“晃悠悠”是她給自己一款常戴的蝴蝶結(jié)頭飾起的名：“乃琳沒死，你也沒有。準(zhǔn)確的說是你剛剛差點死了，長時間缺氧加上被剝奪多種知覺，要不是你最后還有力氣喊出那句話……不過好在你撐過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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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在貝拉眼前的那一行由星星拼出的remake計數(shù)也變成了晃悠悠的樣子，星海中泛著的藍(lán)色變成了紅光，隨著語調(diào)在那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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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乃琳現(xiàn)在在哪？我……我要怎么……怎么樣才能找到她？我跟她，我跟她還能回到枝江嗎？”一口氣連著問出好幾個問題，盡管還有很多不解之處，但貝拉還是選出了她現(xiàn)下覺得最急需知道的事，她甚至都沒有問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每一個問句里都直接指向乃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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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問題有點出乎“晃悠悠”的意料，原本它還以為貝拉再怎么心急，也好歹問一個跟她自己有關(guān)的問題吧？一上來就“乃琳乃琳乃琳”的……根本就沒把自己面臨的狀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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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貝拉有時候心確實有點太大了，她是這么想的：剛剛那樣子居然是瀕臨死亡的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之后好像也沒有特別難受，既然這樣那還是先將注意力放在找人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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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親自穿上那件舞裙給乃琳看呢，這么用心的準(zhǔn)備，乃琳人不在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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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開始找乃琳之前，貝拉，我要跟你說明一些事情。乃琳被傳送到了一個相對封閉但絕對安全的空間，你剛剛在衣柜里來到這里之后，你真正擁有了去找回她的能力。在這段尋找的過程中，你需要面對的，會比你當(dāng)初腰傷時經(jīng)歷的還要難上很多很多。”面對這樣的貝拉，晃悠悠只能自己來為她解釋更多：“因為一些限制，有些話我只能說一次，你自己要記住?！畆emake’是真正意義上的‘remake’，而且剛剛的第1次remake并不完全，因為接下來你還要完整地經(jīng)歷一個場景，才能完成這第1次remake。在這之后的每一次remake，你都要隨身攜帶一樣跟你跟乃琳相關(guān)的物件，進(jìn)行一次從生理到心理的跨越，至于會經(jīng)歷哪些場景，要進(jìn)行多少次才能讓乃琳回到你的身邊，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么你這么好的人為什么要被安排這些……唉，最后說一點，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千萬千萬不可以想著你是在自殺，而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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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悠還沒講完就消散了，好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它說完，紅色的星光不知道被誰打亂了，光點被勾出了一扇門的輪廓，她也不知道會通向哪里的門。

貝拉還沒來得及消化剛剛晃悠悠說的話，先將手伸過去把門打開。因為門的正上方有個倒計時，她決定先進(jìn)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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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門后再沒有像衣柜門打開時那樣強(qiáng)烈到能讓雙目暫時失明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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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灑落的夕陽，橘紅，橙黃，尋常的一個溫柔傍晚，貝拉穿過門來到一條狹小的后巷，腳邊幾個黑色垃圾袋和垃圾桶，墻上一塊指示牌表明這里是公共垃圾房，指示牌上的箭頭是再顯眼不過的轉(zhuǎn)彎標(biāo)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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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看到乃琳，但是能聽到有人在說話，是幾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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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他們都說你好看，長長的銀色頭發(fā)，漂亮的藍(lán)色眼睛，你怎么會跟我們那么不一樣？就連我喜歡的學(xué)長都說喜歡你，喜歡你這個樣子的女生。成績好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長得那么好看啊，要是你沒那么漂亮的話，我們也不會覺得那么難受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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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乃琳，乃琳……這兩個音節(jié)就像是回音不斷傳進(jìn)貝拉的耳朵，從聽到乃琳的名字到大腦做出反應(yīng)不過150毫秒的時間，貝拉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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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傳來的是幾聲“咔噠咔噠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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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站在拐角的地方看著那個女生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手指往前將刀刃推出，在她的身旁還站著好幾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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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站位呈圓弧形，似乎要將什么東西圍起來，但是放松的站姿讓她們的腳都沒有并攏，間隙中還是能瞥見一個坐在地上不斷想往后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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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頭上是一把把在西斜的殘陽里泛著光的長發(fā)，劉海帶著微微的卷曲。再湊近一點看的話，能看到那光分明是銀白色的，跟她那雙湛藍(lán)色的眸子特別搭。膚色潔白而細(xì)膩，校服卻已經(jīng)被扯開大半，從一側(cè)肩上滑落露出線條顯眼的鎖骨，穿作內(nèi)襯的吊帶小背心肩帶斷了一邊，原本白凈的襯衫上也被印上一塊一塊或灰或黑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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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顯眼的還是那一頭泛著銀光的長發(fā)，光芒不減，卻像不知道被誰的手粗暴地搓揉過，凌亂不堪。不堪得就像是這個女生目前的處境一樣，她正在被幾個同齡人拿著美工刀步步逼近，這一次的目標(biāo)似乎是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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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不管被迫近的是不是真的乃琳，貝拉也對這樣的事情看不下去，趕緊從拐角走出來大聲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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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個發(fā)色和瞳色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不是乃琳還能是誰，貝拉并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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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走著還邊伸手想要奪過那把美工刀，出身運(yùn)動員世家的貝拉家里還有兄弟是練武術(shù)的，小時候就教過她幾手，讓她能保護(hù)自己，沒想到會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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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們面前，那幾個看起來比自己要小幾歲的女生似乎是因為事跡敗露帶來的緊張和慌亂，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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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個女生將手上的美工刀往前胡亂劃了幾下，但手里的刀很快也被貝拉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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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原本握在手中的武器到了別人的手上，就連問話都要鼓足勇氣，畢竟那畢竟是準(zhǔn)備落到乃琳臉上的刀，現(xiàn)在這些女生不敢確定刀刃會不會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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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并沒有回答，只是徑直地穿過她們的包圍，走到乃琳身邊，一點點地幫她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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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的乃琳，看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紫色長發(fā)紫色眸子的大姐姐，這個自己并不認(rèn)識卻會出手幫自己的大姐姐，這個從頭到尾只吼了一句話的神色堅毅的大姐姐，這個一言不發(fā)只是伸手幫自己將衣服穿好的大姐姐，鼻子沒忍住的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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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人站出來幫她了，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撕心裂肺，沒有逃出生天的欣喜雀躍，眼淚就那么一滴接著一滴地往下落。滴到因為被那幾個女生拳打腳踢而在地上滾臟的校服上，滴到貝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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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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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那個白頭發(fā)的！去幫我打杯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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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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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藍(lán)眼怪！多打幾杯，我們這組的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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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知……知道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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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上完體育課的學(xué)生們往教室里魚貫而入，因為是這一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就算一身汗臭也沒太在意，因為很快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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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往教室里走，一邊沖著一個剛剛沒去上體育課的女生叫嚷著。那個女生叫乃琳，13歲，前不久跟著父母回到了國內(nèi)，從初中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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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上的差異讓乃琳在轉(zhuǎn)學(xué)來的第一天就顯得分外耀眼，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更是讓班里的老師們訝異，看起來明明多少有點混血的感覺，后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父輩再往上，在爺爺奶奶那一代有四分之一的中歐混血，父母則是在國外讀書工作認(rèn)識對方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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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好看的女孩子在班級里卻沒有得到任何側(cè)目及優(yōu)待，這份美麗甚至在一部分同學(xué)心里撕開了一道叫做“嫉妒”的口子，再加上還有些家庭和社會背景比較復(fù)雜的高年級男生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放話說要將乃琳追到手，讓乃琳要面對的環(huán)境變得更復(fù)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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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頭發(fā)的！怎么打幾杯水這么慢??？做這么點事都那么慢，要不要等下又要把你帶去后巷教你怎么做事??！”說這句話的也是個女生，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在不少老師眼里也是可塑之才，能保持住的話上重點高中絕對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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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卻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在他們面前總是一副好學(xué)生模樣的女孩子，在乃琳轉(zhuǎn)學(xué)來的沒幾天就開始往她的座位上倒墨水，往她喝水的杯子里倒粉筆屑，還在她抽屜里撒下一枚又一枚的圖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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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沒有人告訴她抽屜里被放了這樣的東西，手上被劃了一道十幾公分的血痕，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周圍好幾個同學(xué)都在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最后還是她自己將桌子斜過來將圖釘?shù)沟降厣显僖活w顆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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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dāng)天晚上去打了破傷風(fēng)針，但當(dāng)父母和醫(yī)生問起時乃琳都只說是自己不小心被桌椅沒有焊接好的尖銳處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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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巷，乃琳曾經(jīng)在那里被那個女生扇過巴掌，不止她一個，還有好幾個常常圍著她轉(zhuǎn)的同班同學(xué)。乃琳還被她拿美工刀割掉過校服襯衫上的扣子，割斷過背心內(nèi)襯的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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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乃琳摸著自己刺痛發(fā)紅的臉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承受這些人的惡意，但她都隱瞞了下來，只有一次她說睡不著，媽媽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送到房間里，乃琳輕輕地問了媽媽一句：“這個世界上的壞人，最后結(jié)果都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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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壞人啊，做了壞事就會受到懲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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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壞人會怎么受到懲罰呢？誰能讓壞人受到懲罰？”

“壞人做了壞事會被警察抓起來，會被法官判刑，這一切都是有法律作為根據(jù)的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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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一邊喝著溫?zé)岬呐Ｄ?，乃琳一邊將媽媽說的話放在嘴里反復(fù)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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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回到教室里，面對同學(xué)們的咄咄逼人，乃琳總?cè)滩蛔杏X心悸，手腳瑟縮，他們總是抓住機(jī)會使喚她做點什么，也總是找點理由斥責(zé)她做得不好。做得不好的后果，自然就是被帶去后巷繼續(xù)教訓(xù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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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成績不錯的女生今天也帶了美工刀，她總覺得對乃琳的衣物動手沒多大意思，而且自己喜歡的一個學(xué)長前兩天也跟自己說更喜歡乃琳那樣的，因為“乃琳長得好看啊”。她是真的很想找理由把乃琳帶到后巷去，然后將美工刀的鋒利刺進(jìn)乃琳的臉，狠狠地劃上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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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看？我就看你能好看到什么程度?！笨粗酥约鹤邅淼哪肆?，女生心里只覺憤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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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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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人站出來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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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都不能走！”貝拉聽到背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喊了一句：“敢走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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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的校服和內(nèi)衣都太臟太破了，貝拉雖然幫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但就這樣別說走在回家路上，就是在學(xué)校里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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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披在乃琳身上，里面就剩一件運(yùn)動背心，反正平時練舞為了看清肌肉和線條也習(xí)慣穿短裝，眼前這個明顯跟自己不在一個時間線上的乃琳看著年紀(jì)還小，貝拉可不想再讓她受別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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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乃琳穿好了衣服，貝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那幾個原本施暴的女生，從睡褲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打開攝像頭對準(zhǔn)她們：“現(xiàn)在，你們幾個講下原本想對這個女生做什么，并且動手演示，按照你們之前計劃好的那樣，一、五、一、十、的?！敝v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貝拉一字一頓，語氣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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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貝拉在學(xué)校里處理完所有事情的時候，夕陽的最后一縷光線也已經(jīng)快要西沉至地平線以下了。她趕在小乃琳的班主任下班回家之前將拍下來的視頻用QQ傳了過去，一開始也搗鼓了很久，不怎么上網(wǎng)的貝拉一開始將幾個初中女生帶到辦公室里的時候，還問她們班主任用不用微信，在一陣茫然之中她才想起來這跟自己所處的年代差了好幾年，微信都沒普及呢，算是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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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這樣成績好也不曾鬧過事的小美人，居然會受到這種程度的霸凌，甚至險些被毀容，老師們都沒有想到，不過涉及的學(xué)生比較多，也只能先打電話給教導(dǎo)主任和校長，由他們來給出處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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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里出來，貝拉讓乃琳回教室里收拾好東西，她說要護(hù)送她回家。說是“護(hù)送”，其實就是想多陪一會兒。實際上只認(rèn)識乃琳兩年出頭的貝拉，完全沒想過在自己身邊既溫暖又帶著些許媚態(tài)的女生，居然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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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貝拉姐姐你的手！”一整個下午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小乃琳不知道為什么走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姐姐特別親近，走在回家路上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住她的手，不曾想入手卻觸感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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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開貝拉的手掌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是一道劃痕，周圍是已經(jīng)凝固了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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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是剛剛搶刀子的時候被她們劃到的吧，沒事的，送你回到家之后我會自己處理的?！闭f著還展露出她特有的笑容，看過直播的粉絲有不少都說這樣子笑挺憨的，貝拉自己并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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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姐姐笑起來，好燦爛?！毙∧肆仗ь^看笑著的貝拉，嘴上就這么直接把想著的給說出來了，說完了之后才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失態(tài)，趕緊把用手把嘴捂起來，小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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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乃琳你好可愛，原來你小時候這么可愛?！必惱瓘臎]見過這種狀態(tài)的乃琳，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原來我小時候……貝拉姐姐你在說什么？”聰明如乃琳似乎聽出了什么，但并不能準(zhǔn)確抓住奇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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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沒什么?！必惱χ氯^去，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蹲下端詳這個自己想要與之一同譜寫結(jié)局的精致女生：“乃琳，在我17歲的時候，我認(rèn)識了一個跟你很像的女生，獅子座，有點屬于自己的驕傲，理想是成為一個不錯的律師，我不知道她學(xué)法律的契機(jī)是什么，只不過后來她跟我成了隊友，我跟她是一個女團(tuán)組合里的，一個沒有什么唱跳基礎(chǔ)的女大學(xué)生做女團(tuán)，很難的。剛好我跳舞還算不錯，她就來找我教她，一來二去就變得熟悉了起來。她跟你就連外貌特征都很像，頭發(fā)啦，眼睛啦，臉型啦……她本身體質(zhì)不算好，但是真的很努力，有好幾次在練舞房里自己跳到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人都快虛脫了，就因為舞蹈老師說她肢體太硬，跳起來沒那感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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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貝拉又自顧自地輕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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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雖然在跳舞上確實天賦差點，可是她特別會說話，聲音也好聽，我們女團(tuán)做節(jié)目的時候都要靠她的主持來把握節(jié)奏。噢，對了，她唱歌聽著也特別舒服。而且后來有一次我們直播的時候，給她起了個新外號，叫Sun Flower，向陽花。正好跟她那一頭發(fā)光的長發(fā)還有性格特別配。乃琳，你之后要好好保護(hù)自己，保護(hù)好你的這份美麗，你的這份驕傲，就像陽光下的向日葵一樣，好不好？”貝拉說完還沒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小乃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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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不太清楚貝拉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些，但她自己也清楚就像貝拉說的那樣，不可能總有人站出來保護(hù)自己，之后如果剛好貝拉姐姐不在的話……自己也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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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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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xué)校走回乃琳家的路不算太長，滿打滿算3站公交站的距離，她們倆在徐徐升起的月光下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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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乃琳家門口，貝拉有點舍不得，但她畢竟不屬于這條時間線。將小乃琳送進(jìn)屋，她們一家還想留下貝拉先把傷口處理了然后吃頓飯再走，貝拉借口稱自己出來太久公司要擔(dān)心，而且手上也沒什么大礙，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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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放好書包的乃琳突然好像想到了點什么，興沖沖地跑到廚房里對著正在熱飯的媽媽說：“媽，我以后想學(xué)法律，我想做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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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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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小乃琳一家，貝拉并沒有走遠(yuǎn)，她剛在附近找到一條沒什么人走的巷子準(zhǔn)備走進(jìn)去的時候，自己就化作了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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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回到了乃琳的房間里，人是趴著的，就在乃琳的衣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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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第1次remake，完成。第2次remake觸發(fā)條件：海中溺水?！?/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