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呼，呼?！?/p>

空氣逸出的粗糙聲音充滿了蘇格蘭愛丁堡城堡的舊墓地。只穿著一件連體泳衣外面的雨衣的御坂美琴，并沒有立刻意識到那是她自己的呼吸聲。

那是十二月的一個藍色的清晨。這是一個凈化的時刻，甚至連空氣都顯得明亮。但是女孩們被一種與刺骨的寒冷或刺骨的寒冷無關的壓力包圍著。

她們的身體又濕又滑。

一股生銹的惡臭充滿了他們的肺。

那是血。

但它不屬于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拼命地抓著，拽著懷里的東西。

它比她重，所以她纖細的手臂似乎太重了。直到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地接受了 AAA 的幫助。

但這種幫助感覺太脆弱了。

再多的大炮、導彈、電鋸，她再怎么戰(zhàn)斗，怎么殺戮，都無法挽救正在溜走的生命。

那個物體幾乎無法辨認。

它以前如何？

“上條同學。上條同學?。俊?/p>

為什么食蜂操祈在旁邊重復著這個名字？

那個傲慢的常盤臺女王怎么看起來那么恐怖？？？

那紅色和黑色的“東西”才勉強合二為一。她根本無法將其等同于十秒前沖上前保護所有人的人。即便是現(xiàn)在，還是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從深深的傷口中冒出來，肉團不安地顫抖著，幾乎沒有被什么松軟的東西連接在一起。她只是勉強認出了她懷里的物體是一具尸體，但哪一邊是最上面的？她甚至無法分辨那張臉在哪里。而就算可以，她也沒有勇氣直視它。如果她看到那部分被撕成碎片，就像一場福割游戲一樣，她內(nèi)心的決定性可能會破裂。

“你這個笨蛋，”有人呻吟道。

一個巴掌大小的玩偶似的東西在地上跑來跑去，但淚流滿面的美琴甚至無法質(zhì)疑這種明顯不科學的現(xiàn)象。

“如果你有時間把我扔到一邊，你應該嘗試別的！你在開玩笑嗎，人類？如果這會殺了你，我會把你的靈魂作為我的財產(chǎn)綁定在我的身上?。　?/p>

她腦海中的喧囂令人難以忍受。

每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都那么遙遠。

她甚至不再考慮長期的勝利。她不完全確定她在哪里或她的職位是什么。

仍然被那些機器包圍著，她拖著那個黏糊糊的東西，繞到一堵幸存下來的石墻后面。她試圖躲起來。食蜂操祈和巴掌大的人偶（？）跟在她身后，但是……

“咳咳?！?/p>

她聽到一個聲音。

不人道的笑聲聽起來像是粗糙的金屬碎片相互摩擦。

這就是新鮮血液染上清晨藍色的原因。

“嘻嘻嘻?？瓤瓤?！這里沒有善惡之分。我不需要用其他東西來平衡天平。是的是的??！這就是擁有自由、不受束縛的靈魂的意義！！最后。終于，終于，終于。我不再受那種愚蠢的二元論的束縛！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分解所有事物?。。?！”

“……?。　?/p>

藏著什么好東西？

阻止任何進一步的攻擊有什么好處？

她所擁有的不再是上條當麻。就像一棵活樹與燒焦的木炭或灰燼不是一回事一樣，她懷里抱著的東西已經(jīng)不能稱為上條當麻了。她選擇了錯誤的時間鼓起勇氣跳了出來。她已經(jīng)太晚了。她知道這一點，但她不能讓自己把“它”拋在腦后，一個人逃跑。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泥土刮擦的聲音。

“足夠了。”

這句話來自一個身穿藍色西裝外套，頭戴魔女帽和披風的少女，銀色的長發(fā)隨風飄揚。她一定是站不起來了。那是因為所有的鮮血都從她身邊握著傷口的小手滴落到了地上。她只是勉強用一只手將自己撐在古老的石墻上，閉著眼睛說話，以免流血。

“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就可以重做。還有機會……上條當麻，你不能死在這里。我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從現(xiàn)在開始，為自己的目的使用那股力量吧！！”

“你在說什么？那個人類右手中的力量，會讓你的恢復魔法無效——

巴掌大小的少女開始抗議，但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不要告訴我?。　?/p>

銀色少女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放在唇前。

接著，美琴佩戴的金屬翼惡魔AAA的武器中，開始移動著兇殘的電鋸。

美琴瘋狂地想要奪回控制權(quán)，但那個搭檔一直不肯聽，即使她一直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了它。就像是借來的武器回到了原主人的掌控之中。

“等等，等等……你拿它做什么??？”

“每一秒都很重要！來不及解釋了，你讓開??！”

學園都市的第三位完全忘記了她對電和磁的控制這種基本的東西。

她無法向 AAA 發(fā)送任何命令。不過，如果她嘗試過，或許還能以其他方式阻止那把旋轉(zhuǎn)的厚刀片。

銀色少女毫不猶豫地揮下右手。

那個動作與什么有關。

然后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又是一記猛烈的攻擊，擊中了那塊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撕裂的肉塊。

這是一把突擊電鋸，意在摧毀一座堡壘的大門。

一個剛剛還被白色和粉紅色的松軟包裹著的身體部分，現(xiàn)在被完全切斷了。

幾乎是啪的一聲，脫離的右前臂擊中食蜂操祈的額頭，然后她的手臂將它抱在了她的大胸前。這只不過是當球飛向你時保護你的臉的標準反射。她睜大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有意識的想法。她擁有最強的心理力量，是控制人心的高手，但這種震撼的視覺效果，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　?/p>

美琴的腦海里閃過什么東西。她的視野里充滿了灰色的靜電。一聲軟軟的濕漉漉，暗紅色的液體濺到了地上。

但。

還沒有結(jié)束。

“在努力挽救他的生命時，我想幻想殺手將是最大的障礙?！?巴掌大小的少女發(fā)出與美琴不同的呻吟?！安贿^還是有點多！！亞雷斯塔，不要因為你知道上條當麻的內(nèi)在結(jié)構(gòu)，就一個人就將別人的意見拋諸腦后！你肯定知道，正是這種傲慢導致了你所有的失敗和挫折！”

美琴佩戴的AAA的關節(jié)處發(fā)出暗紅色的光芒。

它開發(fā)了一個連第三位女孩都不知道的功能。

“我現(xiàn)在對高等魔法沒有興趣。我將刪除藝術，并以盡可能粗俗的方式突破最近的大門。我的肉身在手、腳和側(cè)面都帶有圣痕——賢者的印記。它是人的身體，但它的血肉可以回到圣體圣事的起點?！?/p>

銀色少女跪下。

她雙手抱在胸前，仿佛在榨取新鮮水果的汁液。

她從自己的傷口中提取出猩紅色的液體。

“朗基努斯是一個盲人士兵。他是刺穿上帝兒子的肋骨以確認他死亡的圣徒。圣者的血順著長槍滴落，進入朗基努斯的身體，治愈了愚蠢士兵的眼睛，向他展示了一個可見的世界。這一滴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給這個被困者重新打開可能的領域??！”

通常，只要幻想殺手留在上條當麻的右手上，任何奇跡都可能無法顯現(xiàn)。

但情況已不再如此。

所以銀少女才用那把巨大的電鋸砍掉了少年的右手。

一滴水從銀少女的手中落下，落到了上條當麻的胸口中央。

這就是全部了。

但效果是戲劇性的。

這不是一個不安的夜晚的故事。這個奇跡發(fā)生在早晨太陽下的清晰視野中。

某種無形的東西穿過男孩的所有血管，到達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破裂的血管和紊亂的血流被用來自動確定需要治愈的地方，柔和的光線籠罩著所有撕裂、壓碎和絕望地毀壞的部分。骨頭、肉、肌肉、皮膚都恢復了原來的男孩，就像被一塊看不見的絲布擦著一樣。這就像把一個倒塌的塑料娃娃彈回原形。

“上……條……桑？”

食蜂操祈在半發(fā)呆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那個名字。

御坂美琴探尋的眼眸中帶著真正的猶豫。

在那里，她發(fā)現(xiàn)男孩的眼睛緊閉著，仿佛他在輕輕地睡著。她看到了那個年長的高中男生那張正常的、普通的、完全不可替代的臉。

但是沒有時間放松。

有氣球爆裂的聲音。

它來自上條當麻的右手應該在的地方。肘部以外的一切都不見了。不，過去的一切都拒絕愈合。有什么東西阻礙了愈合過程。

美琴睜大了眼睛。

“誒？”

這比那塊看起來更像是令人不安的馬賽克的肉塊要好得多。但是手腕上的一個傷口可能是致命的。他們不能就這樣離開他。除非他們停止噴出的鮮血，否則康復的男孩將在睜開眼睛之前失去生命。

“誒，誒?。康鹊?，我們該怎么辦??？不能修復他的右手嗎??？”

“我想…”

沒有回應。

她的話，竟然傳到了那個銀色少女的耳中？

“我想上帝之子的力量確實只屬于奧西里斯的永世。僅僅推翻存在于荷魯斯之外的科隆尊留下的傷痕是不夠的……”

銀色少女搖搖晃晃地往一邊走。她的核心已經(jīng)破碎。她已經(jīng)受了重傷，然后在側(cè)面被刺傷。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如果她再這樣用完自己的血會怎么樣？

按照這個速度，她會倒在一邊，停止移動。

“等待…”

“御坂同學，對流血的事情做點什么！！必要時燒傷或壓碎傷口！！”

食蜂的喊聲就像是一記耳光。

美琴動了動，并不是因為她又開始理性思考了。她驚慌失措，大腦一片空白，所以她沒有質(zhì)疑就直接服從了。她的手指動了動，甚至沒有考慮結(jié)果可能是什么。

隨之而來的是令人不安的敲擊聲。

她產(chǎn)生了十億伏特。

一道強大的電弧足以燒穿鋼筋。

咝咝作響的聲音很像熱鍋上的水，但氣味卻不像在煎鍋里煮姜豬肉。扭曲的氣味讓她想嘔吐。她一時間無法平復呼吸。最可怕的不是她做了什么。事實上，即使她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燒灼了他斷臂的末端，刺猬頭的男孩也沒有動彈。

不過，這還是救了他。

他的右臂不再流血。

她把耳朵貼在他胸口的中央，聽著他的脈搏，哪怕是微弱的。

“現(xiàn)在怎么辦，御坂同學？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他?！?/p>

雖然是循序漸進的，但食蜂這么一說，御坂美琴總算冷靜下來，留意周圍的環(huán)境。

她曾試圖躲在被遺忘的墓地的一堵幸存的石墻后面，但這根本算不上躲。他們在崎嶇不平的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血跡。沒有什么比跟隨它找到它們更容易的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笑聲完全是單調(diào)的。

那是大惡魔科隆尊。

她是真的在享受自己，還是有其他笑的理由？事實上，那個聲音是從那個喉嚨里的聲帶和那張臉的嘴里發(fā)出來的嗎？不管這是什么，它肯定正在逼近。

食蜂操祈的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御坂同學？我們可以帶著你的那臺機器飛走嗎？”

“你和我一樣都知道火箭發(fā)動機的高度控制系統(tǒng)處于故障狀態(tài)。這就是我們開始將它用作摩托車的原因?！?/p>

還有一件事。

美琴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

“你真的認為無論我們是在空中飛行還是在地表賽跑，我們都能逃脫嗎？”

“……”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在科學中沒有地位的神秘詛咒。

這還沒有結(jié)束。不管——這個——穿著一身米色的衣服，把她那可笑的金色長發(fā)甩來甩去。當她慢慢靠近時，他們幾乎無法將她視為人類。美琴拿出了一個街機硬幣，食蜂從肩上的包里拿出了電視遙控器，但這真的有用嗎？女孩們本能地動搖了，而不是理性的。

連那個少年都被打敗了。

他的右拳緊緊攥著，卻被無情地撕成了碎片。

（我們做什么？）

美琴不再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學園都市的第 3 或第 5 位頭銜很重要。她們真的能打嗎？她們能抵抗嗎？她甚至不確定這一點。她長久以來所相信的根基，在她身下?lián)u搖欲墜。

當那怪物隨意而自私地把頭探到石壁上時，一場毀滅性的沖突就開始了。雙方都必須知道這一點。而那個怪物正在享受它。她似乎把那場毀滅性的戰(zhàn)斗誤認為是一種娛樂方式。

美琴后悔被卷入其中。

世界一開始就創(chuàng)造了這樣的東西是錯誤的。

她心中涌起的恐懼，或許和她被那個一個接一個屠殺大量生產(chǎn)的軍用分身的白色怪物折磨時一樣。不，這種恐懼可能更大。

但現(xiàn)在了解真相已經(jīng)太遲了。那場人形災難肯定正在逼近。

然后。

然后。

然后。

Part 3

碰撞始于英國，震動了整個星球。

Part 4

它發(fā)生在蘇格蘭的神秘中心愛丁堡城堡。

這樣做合適嗎？還是變得不尊重它？

不管怎樣，一個人形的白影從那里落下。

這是學園都市的第一名。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一個惡魔女，宛如可愛少女、毒水母和柔軟翅膀的融合體。

在一個晴朗的冬日早晨，那些怪物看起來完全格格不入。

一個飛踢就控制了整個局面。

“……喲?！?/p>

他說。

他對著那位身穿米色衣裳的女子說話，那女子從他那如流星般的攻擊中飛了回來，撞穿了不止一堵石墻。

而作為回應，她那猙獰的真面目，以那一頭荒謬的金色長發(fā)為屏風出現(xiàn)。

“我的右手是復活的紐特，左手是復仇的哈迪特。無限加速的拉胡爾庫伊特……”

“喲?！?/p>

大惡魔科隆尊放出的必殺技，與可以操縱任意矢量的超能力正面交鋒。

“喲！”

一團無形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散去。

不。

它被人類的意志撕裂了。

有著荒謬的金發(fā)長發(fā)的女人，非常清楚，不可否認地咂了咂舌。

“以太化身 – 1：LIL，9：ZIP，20：KHR！！”

“喲?。眩?！嗚嗚?。。。?！”

大量的金發(fā)分裂成三團，復雜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三個有翼的天使。

一方通行不知道里面蘊含著什么力量。

他像爪子一樣抬起手指，瘋狂地擺動著，將假天使撕成碎片。如果他將魔法視為一種不同形式的超能力，他永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如果他在理解上犯了那個錯誤的彎路，他就無法領悟它的真正本質(zhì)，無法掌握矢量，而受傷。

但他不再那樣看。

那個白色的影子已經(jīng)夠怪物了，現(xiàn)在他身邊多了一個半透明的惡魔——明目張膽的秘術產(chǎn)物。

“你將力量的方向性部分安裝到你的力量計算中？切。那就是存在于生命之樹中但不是虛數(shù)的數(shù)字 11。那是我建造的邪惡之樹的指南嗎？這個笨拙的科學產(chǎn)物，竟然狂妄地達到了試用者的水平?。俊?/p>

“是的，沒錯。我是新來的，所以要友善。而且我認為新人被稱為新手，但無論如何?，F(xiàn)在，不要忘記一件事：我不像你們這些掌握了這些東西就停止工作的人。我要盡可能多地吸收，以盡可能多地成長??！”

“……??！”

也就是說，他被賦予的力量越多，他就越強大。就像對敵人發(fā)動大規(guī)模網(wǎng)絡攻擊一樣，只是讓他們分析并學習如何自己做。

大惡魔科隆尊停頓了一下。

他一直在等待那個。

一方通行合上爪子般張開的手指，將握緊的拳頭收回。

他可以使用大幅度的手臂擺動。他已經(jīng)為它創(chuàng)造了足夠多的機會。

就像某個少年一樣，將全部的力量都注入了拳頭，然后松開??！

就像爆炸一樣。

一股無形的沖擊波散落在命中的中心周圍，愛丁堡城堡的古老城墻震動起來。

然而，排名第一的怪物卻有點咂舌。

“你重定向了向量。”

“嘻嘻嘻。”

科隆尊確實倒退了。

但她避免了直接擊中臉部。她那荒謬的長發(fā)在她面前形成了幾束層層疊疊的頭發(fā)。這些束中的每一個，甚至每一根頭發(fā)都彎曲并否定了應該通過它的向量。一方通行的拳頭傳來一股奇怪的感覺，又傳到他的骨頭里，就好像他擊中了一個強大的彈簧。

和。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p>

像氣球一樣的東西在第一位 的胸口中央膨脹并破裂了。

這不是血、肉或骨頭。

這是一種更不可見、更難理解但又非常重要的東西。

“切！！”

“我是惡魔，但不是來自邪惡之樹。我是居住在生命之樹深淵的大惡魔。10個球體和22個途徑也是通過連接世界的大宇宙和身體的小宇宙來產(chǎn)生超自然的轉(zhuǎn)換表。你感覺到了嗎？慈悲和力量組成了一條手臂，它的五個手指控制著五個元素。中指掌管火和血的紅色，象征著心臟的活動。當你接受反彈力來衡量你造成了多少傷害時，你犯了一個錯誤，一個留在人界的人。”

簡而言之，傷害從他的拳頭、手臂，到他的心臟。

不小心碰她會傷害他。

仔細想想，這很像一方通行自己的反射。

如果他知道這一點，他就不會使用那種方法。

所有人都知道，事后抱怨為時已晚。

一方通行踉踉蹌蹌，但大惡魔科隆尊卻漫不經(jīng)心地往后退了一步。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外。與第一位打交道并不是她的目標之一。

這是另一回事。

她正試圖轉(zhuǎn)向其他行動。

“……呃……你……要去哪里？”

“咳出那口血你會感覺好些，你知道嗎？還有，怪物，你知道誰曾經(jīng)住在這個地方嗎？詹姆斯四世。他是歷史書上的大人物，但在魔法界，卻被傳為不死之王?！?/p>

“……”

“嘿嘿。出于對格倫斯特伯爵的尊重，或許我應該稱之為莫-阿泰爾的儀式。無論如何，我只對在自己的目標上取得進展感興趣?！?/p>

就這樣結(jié)束了。

一道金色的旋風卷起。

那是頭發(fā)。

這只是一個煙幕。它沒有關鍵意義。但是當一方通行的舌尖抬起頭來的時候，科隆尊已經(jīng)走了。

看樣子，她根本就不是假裝離開，遠距離狙擊他。

他輕輕彈了一下項圈的開關，然后靠在了附近的石墻上。

他的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爆裂了，但似乎沒有器官破裂，或者他馬上就要死了。

他緩緩吐了口氣，然后注意到了什么。

第一位很少能緩慢掌握他的情況。

“……切?！?/p>

一道明顯的血跡，仿佛被人拖過浸透了暗紅色液體的拖把拖著一樣明顯。把那個Level 0拖到掩體后面的那群人不知何時消失了。盲目地追逐他們會很愚蠢，所以第一位尋找他可以自己做的事情。

他依舊靠在石壁上，向半透明惡魔問道。

他這樣做就像使用搜索引擎或人工智能揚聲器一樣隨意。

“莫阿泰爾。”

“這是馬瑟斯用來聲稱他是蘇格蘭貴族血統(tǒng)的一個‘證據(jù)’。他聲稱馬瑟斯這個名字來源于一個古老的蓋爾語術語，意思是“死后的人”，所以他堅持認為這證明了他是格倫斯特伯爵，一個真正的高地人后裔?！?/p>

一方通行無法確定這一點，但對于那些了解神秘學的人來說，這可能是有道理的。不過，你不能指望他在這一切發(fā)生一百年后才明白。

卷入這一切毫無意義。

謚號。

這讓人想起曾經(jīng)的國王詹姆斯四世，傳聞他已經(jīng)越過了死亡的邊界，但這只是從一方通行的角度來看。

還有一個部分引起了他的注意。

“蘇格蘭人？”

“以前它被認為只是他的錯覺，但可能有一個原因?qū)е逻@位黃金領袖癡迷于蘇格蘭而不是英格蘭或威爾士。比如，接近英國三大勢力、四大區(qū)域核心的東西?！?/p>

“這座古老的城堡里到底有什么？那個惡魔一定是在追求最重要的東西吧？”

“哦……”

“它是什么？”

“哦，嗯，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我知道了。所以它是愛丁堡城堡的寶藏。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可能會遇到麻煩。”

“又是什么？”

每個人都可以說事情看起來不太好。大驚小怪地接受與否是沒有意義的。事情越接近最壞的情況，快速確定原因并努力解決問題就越重要。

穿著破舊英文報紙的魔女將食指放在胸前，這與她嬌小的身體的整體平衡相比，顯得有些不自然。她猶豫著承認了真相。

“我猜她會把國之劍、加冕之冠、統(tǒng)治權(quán)杖和司康之石作為一個組合使用?！?/p>

“？”

“簡單地說，它們是皇家物品的蘇格蘭版本。他們擔心他們會干擾英格蘭的卡提娜，所以當愛德華一世襲擊蘇格蘭時，他拿走了司康之石并密封了它的功能。啊對。司康石最近幾年又回到了蘇格蘭，不是嗎？在這種情況下…”

“給我一個直接的答案?！?/p>

“誒嘿☆ 既然現(xiàn)在卡提娜控制的系統(tǒng)不穩(wěn)定，用這四樣東西，說不定就能完全劫持英國。…與其說是后門，不如說是另一個并行運行的系統(tǒng)，您可以使用它進入大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