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隨筆
夜已經深了。 從滿是水霧的窗戶向外看,沒有星也沒有月。能看清的只有一顆不知何處亮著的紅燈。小鎮(zhèn)熟睡在夜幕里。 躺在床上,興許又是深夜情緒波動起來,想要寫點什么。 長夜漫漫可是最難熬的。若是直接在午夜降臨前上床入眠,本也好躲開倦意不斷和情緒翻涌。哈,可誰讓自己又玩過頭了呢。 已經不清楚熬夜多少次了。換作更小幾歲大概是會被狠狠責罵的,現在卻能毫不顧慮地熬到深夜,直到困意難以抵抗。 明明自己才是高中生的年齡,卻已經踏入大學的門檻,很難說清這究竟是好是壞。這樣想想,其實自己一直在自戀的同時又在自我排斥。不停和所謂“過去”的自己切割,到底在切割什么, 還是這樣的切割只是種寬慰自己的掩飾。 我究竟在尋求什么? 也許我仍然沒法解答自己。 我結交朋友。我和朋友切割。我接受思想。我拋棄同樣的思想。我贊同觀點。我駁斥同樣的觀點。我意圖在虛擬中探求寬慰與安寧,反而讓自己焦躁不安。我意圖將自己浸泡在狗窩里躲開紛擾,卻只是更進一步徒增煩惱。我開始駁斥,駁斥過去,駁斥現在,駁斥他人,駁斥自己。我試圖探索,卻毫無進展。我痛斥自己卻照舊生活,我自我滿足卻又隱隱不安,我假裝超脫塵世卻貪生怕死,我厭惡自己卻自我滿足。 今晚還是有些累了。先留在這,明天有空再寫吧。 于是又回來了。不愿再熬夜太久,簡單寫寫就好。 仔細想想,從削腎部到狗窩再到開始隱匿,也不過半年不到。過多的交際比起帶來愉悅,更多是徒增煩惱增添枷鎖罷了。 如果能像白家四位那樣找到自己的多年摯友并彼此相伴,該是極為幸運的吧??上В@種幸運畢竟不會眷顧每個人。 醫(yī)者難自醫(yī),但在這種時候,能救自己的,怕是也只有自己了。 我到底在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希望能找到解答。我不斷尋求他人的評價,然而想來并非因為不自信,而是某種程度的自我認知不足。 拉上窗簾,仿佛窗外的一切都與自己徹底隔離開來。 還有很多想寫的,只是暫時寫不出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