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第七章 一切始于情愛,終于情愛(花雪/璧雪)合作版

《殤情》第七章 一切始于情愛,終于情愛(花雪/璧雪)
紅色,到處都是紅色,紅色的喜帳,紅色的被褥,紅色的喜服,就像一首悲壯的序曲,拉開了一場注定生死之戰(zhàn)的博弈,傅紅雪覺得這是老天跟他開的一場玩笑,才會讓他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無謝赤紅著雙眼,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只想教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人,讓他知道誰才是他應該依附之人,他用匕首挑斷傅紅雪的衣襟,隨手將匕首丟至床下,俯身壓了下去。
花無謝催動內力,將傅紅雪一身素錦的大紅衣袍撕扯的四分五裂,蒼白羸弱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還有那胸膛間的呼吸微弱的起伏著。
傅紅雪功體受損,才一會的功夫已經感覺到天旋地轉般的暈眩,雙眼瞪視著眼前的花無謝,卻如霧中一般,無法焦距。
花無謝皺了皺眉,壓低身子強制的xxx傅紅雪的x,使著蠻力xx他的xx,將傅紅雪嗓子里的低喘全數壓下,唇齒相依間卻有絲絲血跡沿著嘴角落在婚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像零落的海棠花開。
花無謝猛然抬起頭來,擰眉瞪視著身下的人,在看到傅紅雪眼里的決絕時,原本緊皺的眉宇漸漸趨于平靜,心里有個地方空落的蒼涼,被咬破的嘴角陣陣刺痛,卻比不過他心里的疼,舌尖中流淌下來的腥甜越發(fā)刺激著他心口的傷,那如被人生生撕裂般的疼痛,他合著疼痛咽下鮮血,目光平靜的凝視著身下的人,而那抹寒意愈加冰冷。
我也曾想好好待你,可惜,是你不要……“是你逼我的?!?/span>
花無謝動作輕柔的握緊傅紅雪的左手,十指緊扣,然后緩慢的,向著傅紅雪的手背方向,狠力一折。
“啊——!”一聲慘叫刺破庭院空寂的夜色。
一股錐心刺痛穿入傅紅雪的手腕,又穿進他的大腦里,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花無謝,長久以來的訓練讓他的身體快過大腦的反應,他奮起一腳踹向花無謝。
花無謝順勢抓住他踹過來的右腳,手腕稍一用力,“咔……”
“啊——!”又一股劇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襲向傅紅雪,疼得他頭中嗡嗡作響,疼痛混合著沖出眼眶的血淚控訴著花無謝的暴行,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花無謝,那人冷若冰霜的面容比憤怒更讓人恐懼。
花無謝被他眼里的恐懼刺痛了那么一瞬,他皺眉拽著一塊紅色布料蒙住傅紅雪的眼睛,不顧傅紅雪的疼痛狠狠地xxxxxx。
傅紅雪在一片黑暗中絕望的沉浮,淚水浸濕了紅色的布料,疼痛的汗水不斷肆虐著他蒼白的身軀,手腕和腳腕處傳來的疼痛徹底擊垮了他殘破的身軀,而身體被xx的屈辱亦徹底壓垮了他,呼吸也漸漸地虛弱了下去。
“雪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花無謝拉過傅紅雪的右手與他十指緊扣,瘋魔了般狠狠的xxxxxx,每一次xx都又深又重,仿佛要用盡手段在傅紅雪的身上打上獨屬于他的烙印。
太久了,這一場婚禮他等了太久了,仿佛一個輪回那么長。雪兒,你是我的,你終于獨屬于我一人。
一夜過去,天光大亮,花無謝才從xx的意識里漸漸清醒,他滿意的xx在他的xx里,側躺在傅紅雪身邊,滿足的情緒讓他的心放軟了些,他輕輕拉下遮住傅紅雪雙眼的布料才震驚的發(fā)現,不知何時傅紅雪已陷入了昏迷。
花無謝猛然坐起身來,忙去嘆傅紅雪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氣,忙又讓門口候著的人趕快請楓大夫過來。
聽見門口的人應了,花無謝才又回頭仔細端詳著傅紅雪。
那雙讓他愛極的眼睛緊緊閉著,白皙的臉龐已被淚水浸濕,蒼白羸弱的身軀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被折斷腫脹的手腳,被蹂的一塌糊涂的床單,還有虛弱的仿佛靜止的呼吸,都一再證明著他的暴行。
不知隔了多久,楓大夫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也不知說了些什么,花無謝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似乎只聽到身體虛弱不堪……內里虧損嚴重…………只能靜養(yǎng)……不能承受激烈的性事……
是嗎?我終究又傷了你……
?
兩個月后
好黑,好疼,這是哪里?
傅紅雪覺得身體在下墜,不停地往下掉,周圍很黑,身體很重,他抬不起手腳,也用不出武功。過了一會兒,眼前有如走馬燈般,出現了一些人和事,有小時候的哥哥,還有看不清面容的人在不停的跟他訴說著什么,他在說什么?
傅紅雪很想聽清他在說什么,那種強烈的想要聽清楚的欲望不斷拉扯著他。
“傅紅雪,我愛你?!?/span>
“雪兒,你愿意讓我給你一個家嗎?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span>
……
“連城璧!”傅紅雪猛地睜開雙眼,急忙想要伸出手去拽住那抹虛影,卻在抬手的瞬間覺得沉重非常。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快去告知宮主?!?/span>
一陣吵嚷聲傳來,才將傅紅雪從混沌的意識中拉了回來,他漸漸清醒過來,看著頭頂的紅色幔帳,又側頭看著忙碌的婢女們,才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呵……終究是逃不出去嗎。
無論我怎樣反抗,我還是成為了花無謝的妻子,還是無法抗拒他殘暴的強迫,呵……哥哥,這就是你想讓我過的生活嗎。
思及此,傅紅雪不顧身體的虛弱,靠著床榻邊緣一點點地坐起身, 身邊的婢女要攙扶,皆被他甩開,當右腳踏在地面時,一股刺痛再次襲上心頭,他緩了口氣再次倔強地踩在地面上,強忍著疼痛,隨手抓過一件外袍,拿起桌上的酒壺,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無論身邊的婢女如何勸阻,也被他一一呵退,婢女們無法,只得連忙又跑去告知花無謝。
再看一眼吧,就再去看一眼……
傅紅雪提著酒壺一路虛弱著身體來到傅成勛的墓碑前,他看著冰冷的墓碑,倒下一些酒祭拜。
婚禮已成定局,他活下來了,可他在乎的人都死了,以前的時候他是個孤兒,沒想到多年以后,他還是個孤兒。
傅紅雪靜靜地看著刻有傅成勛字樣的墓碑,心中悲涼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覺得竟然連說下去的力氣都快用盡了。
不知站了多久,傅紅雪身體虛弱已支撐不住站立,便側身坐到地上。
傅紅雪看著傅成勛的墓碑,抬起手描繪著哥哥的名字,心里有千言萬語和無盡的迷茫委屈不斷在心里千回百轉,以前從不曾向任何人訴說,現如今也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吧。
“哥哥,我有點想念小時候,雖苦,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有哥哥。”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迷蒙的小雨,一點點地打下來,打濕了傅紅雪火紅色的外袍,被浸濕的衣衫沿著身體曲線鋪散開來,粗略扎起的馬尾和額前碎發(fā)也被雨水沾濕黏答答的沾著皮膚。
傅紅雪覺得疲累,靠著墓碑歇息,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
“雪兒,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span>
“哥哥……”
傅紅雪靠著墓碑昏睡著,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胡話,雨已經停了,被雨水濡濕的衣衫伴著夜風冰冷刺骨的裹著傅紅雪虛弱不堪的身體,冷得他即便在夢中也發(fā)起抖來。
花無謝匆匆趕來,遠遠便看到已陷入昏迷臉色慘白的傅紅雪。
“雪兒……”花無謝走到近前,蹲下身來輕柔的拭去他臉頰上的雨水,入手一片寒涼,他脫下身上的白袍緊緊裹住傅紅雪,輕輕橫抱起他,用側臉挨了挨他的額頭,溫度有些燙人。
花無謝幽幽嘆了口氣,緊了緊手臂,施展輕功回到了花間別院。
鄺露早已候在那里,見花無謝將傅紅雪抱了回來,便連忙遣人去把楓大夫找來。
花無謝沉著臉沒有言語,直接摟著傅紅雪去了里間,輕輕地將他放在貴妃榻上脫去衣衫,又迅速的脫了自己的衣袍,然后抱著傅紅雪邁入浴池中,他小心的將傅紅雪護在懷里,輕輕地撩起溫水暖著傅紅雪的身子。
剛一接觸熱水,渾身的疼痛讓傅紅雪反射性的掙動了幾下,花無謝連忙抱緊他輕聲安撫,“雪兒,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span>
花無謝輕柔地拍著傅紅雪的后背,漸漸地傅紅雪不再掙扎,頭無力的垂落,落入花無謝的臂彎中,像情人之間的呢喃。
花無謝緊貼著傅紅雪的額頭,將他更緊的抱在懷中。
你若是清醒時也愿這樣依偎著我,我們何苦會弄成這樣。
傅紅雪并沒有醒過來,想必是依舊陷入夢中。你究竟夢到了什么?花無謝湊過去,耳朵貼近他的嘴角,“哥哥,我想爹娘,雪兒想回家……哥哥……”
花無謝覺得喉頭一緊,忍不住鼻子一酸,他不忍的皺起眉頭,抬手輕撫上雪兒的臉龐,輕輕為他拭去淚水,越發(fā)心疼的吻上他的額頭,“對不起……”
花無謝邊安撫邊為傅紅雪擦干身子,橫抱著回了臥房,待他輕輕將傅紅雪放到床榻上,蓋好了棉被,又掖了掖被角,便靜靜坐在床邊看著他。
鄺露探頭進來看了看,便領著楓大夫進來給傅紅雪瞧瞧,楓大夫給搭了脈,說是受了風寒,吃些藥發(fā)發(fā)汗便好了,只是……
花無謝見他言詞閃爍吞吞吐吐,便有些不耐煩的擺手讓他說。
楓大夫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宮主,夫人身體多有受損,余毒未清,又連日來不曾進食,今日再感風寒,怕是以后……夫人還是應多加修養(yǎng),不可再……”
花無謝越聽眉頭鎖得越深,心疼之余更覺郁惴不安,連忙抬手阻止楓大夫再說下去。
楓大夫識趣的閉了口,雙手抱拳欠了欠身便轉身出去準備熬些湯藥。
房里再度僅有他兩人,?花無謝神情也染上了疲憊,他知道這些傷都是他造成的,便也有些不敢再去看他。
傅紅雪突然緊鎖眉頭,輕輕囈語了幾聲,聲音微弱,花無謝無法聽清,看著傅紅雪不斷囈語,花無謝伏低了身子貼近他,想聽清他在說什么。
“好冷……”
花無謝聽清了,心口被狠狠揪了一下,眼角眉梢染上了疼惜,他又拽了床被子給傅紅雪蓋得嚴嚴實實。
許是發(fā)燒燒糊涂了,陷入夢境的傅紅雪仿佛回到了那年和哥哥被人販子抓住的時節(jié),漫天的飛雪,打在臉上的風都像鋒利的刀片割裂了皮膚,帶著刺骨的寒意猛鉆進血肉里,渾身都被凍的發(fā)疼,卻又無處躲藏,他們只能坐在冰天雪地的街頭依偎著彼此互相溫暖。
“好想爹爹和娘親……”傅紅雪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好生羨慕別人的屋子,那里看起來暖烘烘的,要是有爹娘在就不冷了吧,小雪團子抬起頭來看著傅成勛,“哥哥,我也想回家?!?/span>
傅成勛看著雪兒滿滿希翼的眼神,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他吸了吸鼻子,用盡全力摟抱著傅紅雪,又騰出雙手揉搓著雪兒的一雙小手邊哈著氣邊不斷重復著說,“雪兒乖,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等你再長大一些,有能力一些,我們就可以去找爹娘了?!?/span>
“雪兒想回家……”
那一聲聲小聲的嗚咽揪疼了花無謝的心口,他小心地為傅紅雪逝去眼角不斷流下的淚,越擦卻仿佛越是擦不干凈,花無謝越發(fā)心焦,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讓他好受些,他怎么會忘了筋骨受傷的人最是受不得涼,這該是什么專心刺骨的疼痛才能讓如此堅強的人流下淚來。
花無謝皺起的眉頭又深了些,他拿著干凈的帕子抬手想要拭掉傅紅雪額頭上的汗,誰料剛觸及額頭,傅紅雪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的盯著上空那方寸之地,像失掉了靈魂,花無謝收回了手,便突然不敢動他了。
“雪兒,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等你長大一些,有能力一些,我們就去找爹娘……”傅紅雪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床幔,腦中不斷重復著這段不知來自何處的聲音,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語道,“你騙我,雪兒早就沒有家了……”
花無謝看著傅紅雪再次慢慢閉上雙眼陷入昏睡,肅穆的表情終于現出了一絲愧疚,他疼惜的伸出手握住被子里傅紅雪的手,緊緊的攥在手里,聲音溫柔的說,“從今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不知何處的冷風破開了軒窗,花無謝聞聲抬頭,窗外的紅梅落入他的眼中,卻如白雪般孤寂落寞。
思悠悠,恨悠悠,原來恨到歸時愛難休……
?
?
四年前
正月初二雪花漫天,空氣中依然透著清冷的味道。
移花宮位于孤山,而孤山境內更偏遠的地方卻有難得的別樣天地。落雪的時節(jié)更見寒涼,而這里的梅花林卻暖意融融,天風吹的花香肆意。大片的紅梅簇擁在一起,如紛飛的紅色落雪。而梅樹簇擁之間卻藏有一天然溫泉冒著汩汩熱氣,煙霧撩人,紅梅林清冷傲然與片片雪花交相輝映,宛若仙境一般。
午后時分,大雪漸漸停了,陽光灑在厚厚的積雪上,耀眼非常。
一池溫泉水融化了傅紅雪練刀之后滿身的疲憊,他靠在池邊,頭枕著雙臂閉目養(yǎng)神,舒服的嘆出一口氣來,嘴角不自覺地染上一絲笑意。本是閑暇又清凈的時刻,誰知被一聲輕笑打破了傅紅雪難得的休憩,他驚覺的睜開眼看向聲音來源。
雪后景色撩人,今日又難得無事,花無謝突然來了興致,想要信步游走,便遣退了身邊人,拎著壺美酒獨自一人準備找個景色宜人的地方小酌幾杯。
更難得的是,被附近的一片紅色梅林吸引,而剛走進梅林不久就聽見一陣水聲,再仔細看去,花海中央的天然溫泉中有一身影若隱若現,肌膚勝雪,露出的白皙后背上清晰地看出一對完美精致的蝴蝶骨,被如水般披散的黑發(fā)附著,身處霧中,周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與飛花,似真似幻。
“原來這里有人……”花無謝輕笑出聲,美景美人,惹得他心情甚好,不自覺地說出的話透著輕快,也有那么一絲輕佻,“無意路過此地,撞見公子休沐,實在抱歉。”
傅紅雪敏銳的覺察到來人的靠近,他迅速拿起疊放于一旁巖石上的白色里衣披在身上,警惕的側目觀察來人動靜,并不言語。
見對方似是受了驚擾,花無謝不敢再靠前,若把人嚇跑便無趣了,他停下腳步,隔著層層紅梅搭話,“今日相遇,尚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花無謝收斂了笑,語調變得輕柔,盡量讓對方覺得聲音真切,誠意十足。
隔了片刻,才傳來一聲清冷的回復,“你無需知道?!?/span>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花無謝暗自嘆道。何時孤山境內有這樣的一個人物?相隔甚遠,實難見到面容,可這一把清冷的聲音足以引起他的一絲好奇,便想探上一探,“閣下這般神秘,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傅紅雪斜睨了花無謝一眼,見那人藏于幾叢梅花枝后,一身白色裘袍貴氣非凡,腳步停下并未再靠前,便稍放松些警惕,但仍舊對那人的無理有些不滿,開口時聲音又冷了幾分,“素昧平生,無需做無謂攀談?!?/span>
花無謝被對方的冷傲引出了些許興趣,“你看這里樹密花稠,美景有韻,花香又濃郁,這難得的紅梅白雪實乃世間奇景,若天高日暖,雪融花凋零,若不好好把握便只能感嘆景色稍縱即逝,白白辜負了。在這樣的仙境之下,閣下還不能忘懷笑語,輕松的暢談,豈不也是白白辜負了此情此景么?!?/span>
你越是神秘,我卻愈是好奇的想接近?;o謝嘴角揚起甜美笑容,微瞇了雙眼,心中暗嘆道。
“我跟你互不相識,我的身上也沒有你所需要的東西,何必浪費心思在我身上呢?”
那人的聲音隔著紅梅飄渺傳來,一陣清風拂過,伴著些許花香縈繞鼻尖,花無謝一時起了玩鬧之心,“大概是因今日我心情不錯,遇到美人卻不能得見真容,豈不是可惜了?!?/span>
傅紅雪皺起眉,覺得那人語氣過于輕浮,美景溫泉帶來的好心情全被擾亂,開口不免有些嘲諷,“那看來是我運氣太差,遇到了一個糾纏不休又實難相處的無聊之人。”
“呵……”花無謝覺得實在有趣,那人越是生氣反到讓他越是想逗弄,轉而又在內心自嘲道……我這樣的人,身處高位,耗盡心血終其一生,除了權力和復仇再沒有什么旁的東西了,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帶著血和心計,的確實難相處啊。
“笑什么?”傅紅雪的語氣已有溫怒之意。
“沒什么……”花無謝微微皺眉,低斂了眉眼,聲音里熏染了苦意,“只是想來,我活到如今也未尋到一個愿與我深交的人,真是應了少俠的這句話了,怕是別人也是這樣看我的,看來終此一生我都得形單影只,孑然無依了,真是好生凄涼。”
花無謝語調凄然,卻微微抬首,凝神靜聽著對面人的動靜。
傅紅雪聽到一絲輕嘆,那人語氣中的愁苦到讓他也跟著悵然起來,他忽地想到自己不也是如此嗎,雖有哥哥在身邊,卻仍是不能道出心中苦悶,或許此生也終是身不由己了,想到此處不免柔軟了幾分,再開口時聲音依然清冷,卻比之前的要和煦些,“何需介懷,人與人相交,本就是看緣分,也許等緣分到了,你想要的人就能等到了。”
呵,真是天真又單純好騙的人啊,容易莫名的心軟,花無謝在心中趣味道,又忍不住想要了解對方更多些,“哈,平生能這樣勸慰我的人可不多啊,閣下真的不愿道出姓名么?”
“問別人的姓名之前,倒不如自己先開口報出姓名?!?/span>
花無謝挑起嘴角露出笑意,“既如此,花無謝,便是在下的名字?!?/span>
“什么?”傅紅雪一聲驚愕,身體都跟著緊繃起來。怎么會是他?
花無謝聽到那人的聲音抖了幾分,“閣下貌似聽過我的名字,看來也是江湖中人?”
“不是?!备导t雪啞然,卻突然起身一個偏轉飛騰之間已經穿上火紅色的衣袍?!澳阋吡??”花無謝欲上前探究一番,一陣花香襲來,煙霧裹挾著飛雪般的花瓣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待能再次看得清晰些時,只見那個人披散秀發(fā)隨風而動,足尖輕點幾下借花枝之力施展輕功,衣袂翻飛間火紅色的衣袍紅艷似火,踏著紅梅枝決然而去,不見了蹤影。
“好俊俏的功夫?!被o謝笑得愉悅。
花無謝玩味的看著那道身影,偏頭間見地上有一條火紅色的發(fā)帶,他走過去撿起來在指尖摩挲著,如肌膚一般的光滑觸感。
呵……有趣,我這一生,連命運都操控在我手里,卻無法得知一個人的姓名,更錯失了機會得見真容,失策啊,沒關系,整個江湖都會在我手里,到時可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你,更不要輕易落入我的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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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每年一次的選拔,十六歲的傅紅雪已真正殺出重圍,成為有資格立于移花宮宮主面前的勝出者,于百人中分外出色,一席紅色里衣裹挾在一身黑色甲胄內,既柔軟又堅毅,一頭黑色柔亮的長發(fā)被長長的紅色發(fā)帶高高束起,迎著微風卷起發(fā)尾,倔強且飄逸,實在讓人移不開視線。
“幽蘭,那個人是誰?”花無謝點了點人群中的傅紅雪。
“此人叫傅紅雪,是宮主十年前順手從奴隸市場救回來的,他還有一個哥哥叫傅成勛,這一批新人中此人排名第一,是個可用之才?!庇奶m躬身回答。
救回來?花無謝努力回想了一下,記憶有些模糊,遂并未在意,只是那隨風揚起的黑色裙擺中跟著翻飛的一抹火紅,到叫他起了興致。是你嗎?“好,很好?!?/span>

啦啦啦~我來啦!!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萬幸沒有讓小伙伴們失望,這章終于生出來了TAT,我有些喜極而泣。
這章仍舊是我家軍師大人功不可沒,萬分感謝我家軍師大人的文案,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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