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寵臣 魏嬰&言冰云 第一章
寂靜的夜,一把雪亮冰冷的匕首又狠又準地扎進了魏無羨的心口。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身玄袍的男人,嘴角露出自嘲的笑,還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魏無羨靜靜閉上眼睛,感受著胸口的劇痛,逐漸麻木,直到失去知覺。
“都快點,快點!囍餅都擺好了嗎?”“貴人起來了嗎?”“快去請貴人起來?!?/p>
“是...”“魏公子...魏公子...該起來了,吉時快到了”
嘈雜的聲音吵得魏無羨頭疼,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群人簇擁著拽了起來。
有人給他凈臉,有人給他梳頭,有人給他穿衣...暈乎乎的魏無羨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被這群人肆意擺弄著。
約摸半個時辰過去了,這些人終于給魏無羨捯飭完了,魏無羨也終于清醒了些,回過了神。
自己不是被匕首刺死了嗎?怎么突然在這里,周圍的這些人給自己這打扮了半天又是在做什么?
魏無羨看了看身上紅黑相間的衣服,這分明就是一件男子成親的喜袍...自己從未談婚論嫁過,怎么會突然穿上喜袍?他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好疼...看來自己沒有死...
可是言錦文的匕首確確實實扎進了自己的心臟,那疼痛的感覺沒有假...難道言錦文又讓人把自己給救活了,還給自己安排了親事?魏無羨腦子里翻來覆去地想著,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公子,主公來了?!闭谖簾o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名侍衛(wèi)稟報到。
魏無羨正準備起身到門口看看這位主公到底是誰,門口就響起了男人爽朗的笑聲。眾人見男人進來,紛紛垂下頭,恭敬地退出了房間,只剩下魏無羨和大笑的男人。
在聽到笑聲的那一刻,魏無羨就頓住了腳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門口。果然是他......
“阿嬰,這是怎么了?不用起身迎接我的,趕緊坐下,累了一早上了吧?我讓人給你帶了點吃的。”言錦文一臉關切地說,順勢揮了揮手,一個侍從便從外面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精美的糕點擺了滿滿一桌,還都是魏無羨喜歡的。
“來,阿嬰嘗嘗這梨花酪,我記得你可愛吃這個了?!毖藻\文拿起一塊糕點,一臉笑地遞到魏無羨面前。
魏無羨捏緊了拳頭,并沒有接糕點。之前匕首刺進心臟的感覺他還沒忘。他不懂,明明在自己面前把最丑惡的一面毫無保留暴露的人,怎么突然又在自己面前一臉和善,這又是演哪出?
言錦文見魏嬰沒接糕點,又一臉擔心地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阿嬰是不舒服嗎?”
魏無羨躲開了,言錦文伸過來的手,才突然意識到,言錦文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稱呼自己阿嬰??墒亲约好髅鹘形簾o羨,以前他也是喚自己阿羨,從沒叫過阿嬰,為什么突然這樣喚自己呢?
魏無羨壓下心里的疑惑,輕咳了兩聲,假裝無力地說:“可能沒休息好,有些著涼,沒什么胃口。”
言錦文聽魏嬰說有些著涼,趕緊叫了人去請大夫過來給魏嬰瞧瞧。
在大夫來之前,他又一臉難色的對魏嬰說:“你還在惱我要將你嫁予我那病懨懨的侄子做王君嗎?”
魏無羨沒有說話,只是心里默默琢磨著言錦文的話。言錦文的侄子...不是一個都沒有了嗎?都被他不是殺了,就是害死了。王君...?這不是皇帝的男妃的稱謂嗎?言錦文只有一個侄子做過過皇帝,叫言冰云,也確實一直病懨懨的,可是那言冰云不是兩年前就病死了嗎?
魏無羨越想越覺得亂,完全搞不懂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言錦文見魏嬰不說話,還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他定然還在生自己的氣。他四下看了下,沒人。這才輕輕挪到魏嬰身邊,伸手想要抱住他的肩膀,卻又一次被魏嬰躲開。
魏無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言錦文,內心是翻江倒海的惡心。
言錦文只當是魏嬰在跟他置氣,也沒有繼續(xù)伸手去觸碰他,而且繼續(xù)哄到“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過你放心,這一切都是暫時的。你現(xiàn)在先假裝嫁給冰云,幫我在他身邊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他身子病弱,不會對你做什么,等我大權在握,把他...”言錦文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又繼續(xù)說道“你就又可以回到我身邊了。你要知道,把你送出去,我比誰都難受。為了我們的未來,阿嬰再忍忍好嗎?”
言錦文的這番話信息量有點大,魏無羨腦袋里快速分析著,卻還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但是他沒有著急,先穩(wěn)住言錦文。
魏無羨低垂著頭,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說:“那主公一定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早點讓阿嬰回到您的身邊?!?/p>
“嗯,我會的。別生氣了好不好?還叫我主君了,以前沒人的時候都叫我文郎的,看來我們阿嬰氣得不輕呢?!闭f著言錦文又要伸手去摟魏無羨,魏無羨壓住惡心的感覺又一次推開了他。
“主公,門外那么多人呢,而且吉時快到了...”魏無羨說。
“好,我們阿嬰不生氣就好?!毖藻\文見魏嬰還記掛著吉時,猜想他心里應該已經(jīng)消氣了不少。趕緊叫人進來給魏公子好好收拾一番,然后親眼看著喜婆將魏無羨扶上了八抬大轎,這才放心。
魏無羨坐上了花轎,從縫隙中偷偷瞧了外面。送親的隊伍中以及看熱鬧的人群中,隱藏了不少高手,看來言錦文還是對他不放心,怕他逃跑,安排了那么多人看著。
既然跑不掉,魏無羨就在花轎里好好回憶了一下言錦文的話??此麆偛诺膽B(tài)度,魏嬰與言錦文之間應該有點曖昧不清的關系。而言錦文說讓自己嫁給冰云,他有病不會對自己做什么,難道真的是言冰云?皇帝的名字是有忌諱的,一般人是不能與皇帝重名的,魏無羨更加堅定了自己現(xiàn)在要嫁的就是言冰云??墒撬皇莾赡昵熬退懒藛??難道自己回到了幾年前?而且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也不是自己了,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魏嬰這個人,也不記得言冰云有娶過男妃...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