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天怎么說下雨就下雨的。還好我?guī)Я藗恪！?/span>

下著大雨的一天，一位青發(fā)少女撐著傘，向著家的方向匆忙地走去 “最近天氣好怪啊，一會兒出太陽一會兒下大雨的，到時候得……誒？”

少女在一處巷子口停下了腳步，在里面，一個不尋常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個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人。出于好奇，少女向著巷子里走去。

“那個……你還好嗎？”少女走到角落，蹲在那人的旁邊問道。

聽到了少女的聲音后，那人抬起了頭——是一個十四五歲的黃發(fā)小姑娘。她的眼里，少女看不到任何一絲生機。

?“穿的又薄又破的，是被拋棄的孩子嗎……”少女心中那么想著。

“啊……對不起，我擋著您了嗎？我現(xiàn)在就走?！闭f完，黃發(fā)女孩向她鞠了個躬后，便緩緩地向著大街上走去。

“誒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青發(fā)少女趕忙拉住女孩，并將她拉進自己的傘中，“我沒說你擋著我了，我是想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大雨天的你一個小姑娘穿的那么單薄?！?/span>

女孩：“我嗎？請不要在乎我，我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奴隸罷了，不值得您同情…….”

“果然是被拋棄了嗎……”青發(fā)少女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心中不免生出憐憫之情：“唉……才那么小就被拋棄了，如果放著她不管的話，她會死在街頭的吧?！?/span>

想到這，少女心生一計：“嘶…….要不我把她給收留了吧，反正家里就我一個人，老是覺得蠻寂寞的，況且見死不救這種事情我良心上也過不去啊。就這樣吧，就算是硬扯我也要把她扯回家去！”少女下定了決心，于是向著女孩問道：“那個…….不如你和我走吧。”

女孩：“走？走去哪？”

少女：“還能去哪，去我家啊。”

然而聽到這些話，女孩的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凄慘地笑了笑，說道：“呵呵……您一定是在說笑吧，我這種被拋棄的奴隸，怎么值得您同情呢？”說完，女孩便想要掙開少女拉住她的手，然而那只手卻死死地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我是真心的，真沒有在說笑啊。你看這大雨天的你一個小女孩，還穿的那么薄，萬一你si……”說到這，少女已經(jīng)不敢再說下去了。

女孩：“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您擔心我死在街頭是嗎？沒事的，反正一個沒人要的奴隸死在路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沒有人會在乎的。對我來說，與其一直被主人欺凌虐待，凍死在這街頭還更好吧?！?/span>

女孩看著傘外，接著說道：“雨下得更大了啊……再這樣下去，就算有傘，您也會被淋濕的哦。請別管我了，早點回家去，然后忘記我吧?！闭f完，女孩便再一次想掙脫開少女的手，然而少女卻依然死死地拉著她。

少女：“誰說的啊！別人不在乎我在乎??！既然我和你遇到了那我怎么能見死不救呢！”

“誒？”聽到這，女孩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疑惑：“可我只是個……”

“我不管那些，我的良心可不允許我看著一條即將消逝的人命袖手旁觀的。唉，現(xiàn)在說那么多也沒用，雨確實越來越大了，先去我家吧，至少先讓你暖和暖和?！闭f完，少女便直接將女孩摟在懷中，女孩雖然還有所抵抗，但也只能被少女強行拽著離開了小巷，兩人就這樣向著少女的家跑去。

。。。。。

“呼……終于到家了，這雨還真是下的大啊，連傘都擋不住了。”回到家，少女如釋重負地癱坐在了沙發(fā)上，而女孩只是膽怯地站在玄關處。

少女：“別害怕啊，先過來坐著啊。”

女孩：“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渾身都是濕的，坐上去會弄臟您的沙發(fā)的?！?/span>

少女：“啊，也是，你渾身都是濕的，不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會感冒的。等等啊，我看看熱水燒好沒有。”

“啊，我不是那個意……”沒等女孩說完，少女就跑進了浴室，不一會兒便拿著一條大浴巾走了出來

少女：“水燒開的，我來給你洗吧，待會就先穿我的睡衣行了?！?/span>

女孩：“這怎么行呢，本來帶我來這里就已經(jīng)很麻煩您了，怎么還能讓您為我做這樣的事……”

少女：“哪有的事，明明是我自作主張帶你來這的，怎么會麻煩呢，你在這樣的話我就要生氣嘍?！?/span>

女孩：“那就拜托您了……”

浴室中。。。

少女：“那個……我要脫了，你這件……‘衣服’，如果痛的話一定要和我說啊?！?/span>

女孩：“嗯……麻煩您了?！?/span>

說完，女孩將手垂在兩邊，閉上眼等待著，少女蹲在女孩身后，輕輕地將那件早已不成形的“衣服”褪下。

“果然嗎……”雖然有過心理準備，但當褪下女孩的衣服后，少女還是因為女孩身體上的傷痕吃了一驚——身體上隨處可見的淤青和傷痕，很難想象女孩在之前都受到了怎樣非人的待遇。

女孩：“抱歉，讓您看到我這么丑陋的身體……”

少女：“啊……沒有沒有！只是……唉，你還那么小，怎么就被虐待成這樣啊。”

女孩：“請不要這樣說，其實我的傷已經(jīng)很輕了，我見過不少比我傷的更嚴重的奴隸。畢竟，我們只是主人的玩物罷了……”

說完，兩人陷入了沉默中，一會兒后，少女先開口打破了寂靜“不管這些了。先好好洗個澡吧，不然待會就要感冒了”

“嗯……”女孩坐進浴缸中，少女隨即打開噴頭，開始小心翼翼地沖洗女孩的身體。

少女一邊清洗著，一邊仔細地端詳著女孩的身體：雖然上面布滿著各種傷痕，但肌膚也并非多差，甚至感覺像是被保養(yǎng)過一樣。

少女心想：“這小家伙的皮膚還是蠻不錯的啊，真是奇怪呢。而且雖然傷痕很多，但應該都能用以太恢復，到時候帶她去看看吧。”

幾十分鐘后，少女將女孩的頭發(fā)吹干，并把她帶到了客廳。

“你先在這看會兒電視或者隨便看看啥的，不用害怕。但可千萬不要啥也不說就走了哦！那樣我會很傷心的?！鄙倥渚G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女孩，真誠的眼神也讓女孩無法再多說些什么，“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的在這等待著您的?！?/span>

“嗯，這才對嘛。那么我也得去洗一個了?！闭f完，少女便哼著歌返回了浴室。

“她的房子，還蠻大的啊……”女孩四處打量著自己所處的這棟屋子——雖遠不及自己曾經(jīng)那些主人的房子豪華，但對普通人而言也是相當精美了。

“為什么沒有見到她的家人呢，她是獨居的嗎？”女孩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突然，擺在柜臺上的幾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是……”女孩將其中一張拿下，看清了里面的內容——那是少女與一大群十二三歲的孩子們的合照，孩子們拿著一條橫幅，上面印著“感謝蒼穹姐姐為我們做的一切”，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辛福的笑容。

“她是位老師嗎？”少女拿下另一張照片——這張是少女的自拍，照片里她的遠方是一片金黃的麥田，而在她身旁是一塊畫板以及一幅已經(jīng)完成的油畫。

“她還會畫畫嗎……”女孩又拿下另一張照片——那是另一張合照，是少女與幾個與她差不多年齡的女生的合照；而在照片的底下，有著一行用中性筆寫下的字。

女孩：“愿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span>

“哦，你在看我的照片啊?！蓖蝗怀霈F(xiàn)的聲音嚇了女孩一跳，她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少女已經(jīng)洗好了澡站在客廳門口，正微笑著看著她。

“對，對不起！沒有經(jīng)過同意就擅自動了您的東西，真的很抱歉！”說著，女孩將照片給放回柜臺，便直接跪在了少女的前面。

“誒誒誒別跪啊，我沒有生氣??！”少女趕忙將女孩拉起，隨后自己將三張照片拿了下來，輕輕地撫摸著它們，“這些照片是我自己放在這里的，當作紀念罷了，也不是什么秘密。”

女孩：“您是位老師嗎？”

“嗯，曾經(jīng)是，不過后面因為一些原因，我也只能辭掉它了，呵?！鄙倥α诵?，將照片全放了回去，“這些都是蠻寶貴的經(jīng)歷，不過看多了也有點觸景生情，少看為好?！?/span>

“啊，對了，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回來?！闭f完，少女走進廚房，隨后端出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飲料，并把它放在了沙發(fā)前的暖爐上。

少女：“別站在那里了，快來喝吧。”

女孩：“這個是……茶嗎？好香……”

少女：“這是熱可可，你淋了那么久的雨，喝點這個暖暖身子吧。”

女孩：“熱可可……啊，之前的主人也喜歡喝這個，就是這個東西嗎……可是我真的可以喝這個嗎？”

少女：“當然，這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span>

“那我不客氣了……”女孩端起可可，輕輕抿了一口，隨后，她的眼中閃起了光芒，“嗯！好甜，好好喝！”

少女：“你能喜歡就好，小心燙哦?！?/span>

或許是第一次嘗到如此美味的緣故，不一會兒，女孩便將熱可可掃蕩一空。

女孩：“啊，好喝，太好喝了。我當奴隸那么久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到那么好喝的東西了！”

“喜歡就好?？斓酵盹垥r間了，我先去準備了，你就在爐子里捂一會兒吧，畢竟現(xiàn)在你也就穿著件浴衣啊?！闭f完，少女將杯具拿起，便準備走回廚房。

“啊，請等一下。”突然，女孩叫住了她，待少女轉過身后，接著說道：“那個……請讓我來做飯吧。”

少女笑了笑，走到女孩身前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現(xiàn)在的你只需要在這里捂著就行了，待會吃飯的時候我們再來好好聊一下這些東西吧。”

又過了幾十分鐘，少女做好了飯菜，二人對坐在暖爐前吃了起來

少女：“感覺怎么樣，我的手藝?！?/span>

“嗯，很好吃！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過熱菜熱飯了，更何況還是這么好吃的……啊唔！”或許確實是餓壞了，女孩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對著飯菜贊不絕口。

少女：“呵呵，慢點吃，小心別噎著。”

“啊，對不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女孩趕忙放慢動作，向少女道歉。

少女：“也不需要道歉啦，只是怕你吃太快噎著。慢慢吃，飯不夠的話鍋里還有的，呵呵……”

。。。。。

“我吃飽了，真的非常感謝您的款待?！笔帐巴晖肟旰?，二人坐在暖爐中閑聊起來

少女：“對了，你能和我講講……你之前的故事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span>

女孩：“誒？您想聽我的說我的遭遇嗎？那些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啊?！?/span>

少女：“嗯，我很想聽聽看，能多了解一些你的事情?！?/span>

“誒……一般都不會有人去過問一個奴隸的過去，您可真是位有趣的人啊。如果您一定要聽的話……當然可以?！迸⒀銎痤^，開始了回憶。

女孩：“迄今為止，我被賣給過三位主人：第一位主人十分喜歡賭博，喜怒無常，只要他贏了錢，他就會賞給我們肉吃，溫柔地夸獎我們，但可能第二天，他就會大發(fā)雷霆，毫無緣由的打罵我們，這種事情早已是家常便飯了。我在他家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他過于沉迷賭博，將自己的財產揮霍殆盡，只能變賣奴隸，將我賣給了他人，于是我有了第二個主人?！?/span>

“第二個主人，是一個很年老的人，他雖然外表十分慈祥，但性格卻十分古怪，他喜歡通過折磨奴隸來獲得快感。我們只不過是他的東西，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絕；無論多么嚴厲的拷打，多么殘忍的折磨，我們都絕不許反抗他。我依然清楚的記得有許多奴隸因為傷勢過重而無法工作，最后被他接二連三地當作垃圾丟掉?？墒牵谖页蔀樗臓奚非?，他就去世了，之后，他的家人把所有留存的奴隸賣給了奴隸商人，于是，我遇到了第三位主人?！?/span>

“第三位主人，他是我迄今為止除了您外對我最好的人，他既不嚴厲，也從不打人，只要完成他給的任務就可以活下去，可幾天前，我卻在工作中犯了一個大錯，因此我被趕出了家門……”

女孩說完，看向少女，說道：“很抱歉，讓您聽到這些，很讓人不舒服對嗎？”

少女：“哎……雖然我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但只是聽著你說，我也能感覺得到一絲你的痛苦，真是苦了你了啊……”

女孩：“請不要那么說，其實……我在奴隸中已經(jīng)算是很幸運的了，畢竟我再怎么被打，被罵，也沒有因此缺胳膊少腿；雖然被拋棄，卻遇到了您這么好的人。大多數(shù)被拋棄的奴隸要么死在街頭，要么被拐走不知死活，要么被撿去賣到那種場所……”

說到這兒，女孩輕輕抽泣起來：“謝謝您，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對我那么親切，愿意將我作為一個人來看待。真的……謝謝您，您對我那么好，但我卻沒有什么能回報您的……如果您不嫌棄，我希望能夠用我的一生來回報您的這份恩情?！?/span>

聽到這些，少女笑了笑，打趣地說道：“你就不怕我和你之前的主人一樣可怕甚至更過分嗎。”

女孩搖了搖頭，堅定地看著少女：“我相信您，您愿意救下在雨中絕望等死的我，即使被我拒絕了也依然堅持著，現(xiàn)在我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都是因為有您，所以我相信您絕對不會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闭f到這，女孩起身，向著少女深深地鞠躬：“拜托了，我沒有什么可以報答您的，就只有我自己了！”

氣氛隨即陷入了沉寂，女孩彎著腰、緊閉著眼，等待著少女的答復

“呵……哈哈。”突然，少女輕聲笑了起來，女孩疑惑地起身看著少女：“那個……我做錯了什么嗎？”

少女：“啊哈哈，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夠那么死心塌地地信任我。”

女孩：“誒？”

“被這么直白的信任的感覺，還挺不錯。其實我還擔心你如果對我有所顧忌的話，我還不好和你說這之后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余的呢。”少女起身，直視著女孩，接著說道：“那個……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女仆，在我家里幫我做一些例如午餐晚餐家務之類的工作，相對應的，我會讓你住在我的家里，并且每個月也會付一些工錢給你，當然，家里的開銷我會另外給你錢的。怎么樣，你愿意接受嗎？”

女孩：“真……真的嗎？我明明只是一個奴隸，您本可以只讓我干一些臟話累活的。而且您救了我的命，我怎么還能要您的工錢呢？”

“或許你曾經(jīng)是個奴隸。”少女將手放在女孩的頭頂，輕輕撫摸著，“但在我這，我希望你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至于工錢，畢竟這個社會還是處處要錢的，如果某天你看到喜歡的東西，你也有能力購買。那么，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

此刻，女孩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從眼眶中緩緩滑落：“嗯，我愿意！謝謝……真的……謝謝您?！?/span>

少女沒有說什么，只是走過去緊緊地抱住女孩，安撫著她。等到女孩恢復情緒后才緩緩松開。

少女：“好吧。那么我先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之前都忘記這一步了：我叫蒼穹，你呢？?！?/span>

女孩：“我嗎……我的名字是詩岸，但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了，以前別人都只會沖著我喊‘喂’、‘你’之類的；年齡……可能十七八歲吧?！?/span>

蒼穹：“等等，你都十八歲了？我看著你的樣子像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詩岸：“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不過在以前幾位主人家時都會有一段時間屋里面都會非常忙，屋外面會有特別響的聲音，而且我們也能得到一些更豐盛點的食物，好像是叫……新年嗎？聽說好像是代表新一年到來。我好像自從記事成為奴隸后在主人家經(jīng)歷過十四五個吧……”

蒼穹：“是這樣嗎……那看來是因為吃的不好所以沒長好啊。唉……真是苦了你啊。叫詩岸啊，shi……an……山。欸，那以后干脆我就叫你山山吧?！?/span>

詩岸：“如果主人您喜歡的話，怎么叫都可以?！?/span>

蒼穹：“主人啊……可以不用那么認真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span>

詩岸：“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是習慣叫主人了，而且我是您的女仆，叫您主人也是理所當然的?！?/span>

蒼穹：“那好吧。那么山山，以后請多關照了。”

詩岸：“嗯！請多關照，主人?！?/span>

“嗯……也差不多到該睡覺的時間了?！闭f著，蒼穹走向臥室，在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不過……我一直是獨居，也沒做過會有人在我這留宿的準備啊……”

詩岸：“啊……您無需為我的就寢而苦惱的主人，作為奴隸……”

蒼穹：“誒？我都說了你已經(jīng)不是奴隸吧，你在這個家里是我的女仆哦?！?/span>

詩岸：“啊……非常抱歉。那個，其實我只需要一張報紙就可以的，我隨便睡一個角落就行的，您沒必要為我而苦惱?！?/span>

“那不行，絕對不行！那樣你肯定會感冒的！”蒼穹非常認真地否定了詩岸的想法，隨后像是突然想到了辦法，拍了下手，“有了！今晚你先和我一起睡吧。明天我把旁邊的書房收拾一下，然后再買一張床放那里?！?/span>

詩岸：“不不不不不??！不行不行，我是主人的奴……女仆。怎么能和主人睡一起呢？！而且我這樣的身體，會弄臟您的床鋪的……”

蒼穹：“哪有的事，雖然我讓你當我的女仆，但我們之間不需要什么主仆禮儀的；而且剛剛我們都洗了澡，咋可能會弄臟。”

詩岸：“雖然是這樣，但……但是，我只是……”

蒼穹：“是什么？是我雇傭的女仆。嗯哼，那好，作為主人，我現(xiàn)在要求你，和我一起睡！不許拒絕！”

“可，可……嗚～我明白了，主人，那今晚，就麻煩您了?！痹姲肚宄矍按巳说臎Q定已經(jīng)不可能再改變，也只能乖乖照做。

“這才對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別那么害怕我嘛?！鄙n穹摸了摸詩岸的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便把她拉進了臥室中。

“原來普通人的臥室，是這樣的啊……”詩岸打量著蒼穹的臥室，與曾經(jīng)自己主人那些奢華的大房間不同，她的臥室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房間，干凈整潔，帶著一絲屬于她的清香，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床，看來自己今晚便是要與她一同睡在此處了。

“啊……因為我比較喜歡在床上亂滾，所以當時買了這張大床，不過也正好，我們兩個人睡也不會擠?！闭f完，蒼穹坐到床上，拍了拍被子，“快來啊山山，一起睡吧?！?/span>

“那……我就失禮了?！痹姲毒従徸叩酱策?，慢慢地坐在了蒼穹的身邊，“非常……軟和，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在這樣的東西上，更別說躺了?！闭f著，詩岸鼻子一酸，眼淚又不自覺的開始流出。

“我真的……真的也可以過這樣的生活嗎……蒼穹主人……？”

或許是看出了詩岸的想法，蒼穹將她摟到懷中，輕聲安慰著她：“當然可以，山山。從今天開始，你不會再無端挨打、不會再挨餓受凍、不會再受人厭惡，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你是我蒼穹家的女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毫無疑問?！?/span>

“如果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如果餓了，就吃點東西、身上出汗了，就去洗個澡、無聊了，那就去看看電視，不會有人再因此打罵你或趕你離開?！?/span>

“但作為你的主人，我要求你，在這里學會作為你自己而活著，不是誰的奴隸，也不是誰的東西，而是作為一個真正的人，活著?！?/span>

“怎么樣，可以答應我嗎，山山？”將詩岸臉上的淚水拭去，蒼穹微笑著看著她，等待著來自她的答復

“嗯……我明白，主人……我答應你，謝謝……真的謝謝……嗚！”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詩岸撲到了蒼穹的懷中，盡情大哭。是為找到了歸宿而哭，還是因為她的話而哭呢？

蒼穹也懶得去想這些，只是輕撫著懷中人的背安慰著她，直到詩岸慢慢從她的懷中起身。

詩岸：“對不起主人，還麻煩您安慰我……”

蒼穹：“沒什么，能看到你愿意這樣表達自己的情緒，我也很開心。至少，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詩岸：“嗯……未來的日子，我會好好報答主人的恩情的。詩岸，會遵循主人的命令，作為我自己，成為一個讓主人認可的女仆！”

蒼穹：“嗯，沒關系的。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哦，時間也差不多了，上床睡覺吧?！?/span>

“嗯，那……晚安，主人。”

“晚安，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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