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親和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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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屋子里頭，有一位母親正在和她的女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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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家里頭，因為父親早在孩子5歲時候就離婚了，在后來的日子里頭母親逐漸的讓孩子去做家里頭的家務活，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所以母親自己基本上不干什么活，都是讓自己的女兒去操心家務事，比如說今天的飯菜，都是女兒準備的。飯菜雖然不是很好，但是看起來還可以，起碼是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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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坐在電視機前，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然后看著最新一期的電視劇。女兒見狀，把自己做的大多數(shù)的飯菜都放在了一個大盤子里頭，然后端到了電視面前的桌子。母親的眼睛一刻都沒有看女兒辛勤的身影，她一刻不停的看著電視機里頭人物的動作，并發(fā)出一些粗魯?shù)脑u論。當女兒的身體在彎下腰擋住了男主角和女主親吻的鏡頭的時候，她大聲的叫罵她的女兒，讓女兒趕緊把盤子放下，離開電視機前。女兒的雙手抖動了一下，盤子上的一些食物掉了出來，湯汁撒了一點到女兒的手上，湯很燙，把女兒的手瞬間燙傷了。但母親絲毫沒有在意，她罵著女兒擋住了她看電視，并且把食物灑在了地上，然后讓女兒把那些掉在地上的臟了的食物拿去自己吃。女兒沒有怨言，沒有反對，她把盤子放下來，然后把掉在地上的食物撿了起來，因為這些掉地上的食物的量，比她平常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獨自一人吃的量，要大得多了。把這些食物撿起來，就意味著她可以多吃很多東西來填飽自己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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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把那些食物，放在餐桌前的一個小盤子里頭，不錯，食物疊的像一個小山一樣高。女兒的臉上，閃過了不會被人察覺到的，淺淺的微笑。然后，她快步走進廚房，把被湯汁燙傷的手拿涼水洗了洗，然后，獨自一人在長長的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將那些食物快速塞進嘴中。因為女兒，馬上要上夜班，去打工賺錢。養(yǎng)活這個因為公司裁員而失業(yè)在家的母親。她的一天和一周被各種零工所塞滿了，她不能只打一份工，她還要把自己打工賺來的錢大部分都給母親，讓她維持一個和往日沒什么太大區(qū)別的有些奢侈的中產(chǎn)階級家庭主婦的小日子，據(jù)母親自己所說，不讓別人看出來自己失業(yè)了，是為了在這個社區(qū)不給這個家庭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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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里頭，放著男女主角深情的告白，母親被感動了。于是，在她喝湯的時候，她的雙手拿不住碗，碗因為重力而砸到了地面上，順便燙了母親的腿和身體。母親因為這件事破口大罵，大聲呼喊正在狼吞虎咽吃飯的女兒。女兒聽到后，趕緊把手中的東西停下來，在嘴中還含著大量沒吃完的東西的時候，一邊聽著母親的叫罵聲，一邊趕忙跑到廁所里頭，拿上拖把和毛巾。女兒拿上毛巾和拖把的時候，因為急于把嘴中的東西咽下去，把自己的食道和嘴給梗著了，她的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沒有辦法，只能夠捂住自己的胸部，一邊打著自己的后腰，想把那些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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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門外，看到拖把的桿子被丟在地上，以為是女兒消極怠工，她開始對女兒破口大罵，說是要把這個沒有什么用處，考不上好大學上完中學就出去打工的廢物，連家務活都干不好的人渣，不好好照顧母親的敗類，丟出這個家庭去。女兒聽到這些話語，胸部梗的更厲害了，她一邊急促的咳嗽著，一邊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胸部，想趕快把這些食物吐出來，來讓耳邊清凈下來。母親看女兒還沒有出來，就變本加厲的，說女兒的不好，說女兒的壞事，罵女兒的身材和面龐不是一個女人的樣子，一邊說女兒太懶而沒有考上好大學，說她如果不是因為遺傳而姿色還不錯的話，沒人會要她去店里頭打工，她一定是一個給廁所掏糞的鏟屎工人。母親的話越來越臟，越來越變本加厲。女兒的眼角也像其他家庭的女兒一樣開始流出了不爭氣的淚水，但很快，淚水被女兒的意志堅強的逼了回去。她趕忙把吃的東西吐到了洗手臺中，然后拿起拖把和毛巾，在母親罵罵咧咧的聲音下，趕到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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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熟練又迅速的，把地拖干凈，把母親的身上擦干，把瓷碗的碎渣，那拖把拖到了一旁。在擦母親的身體的時候，母親覺得是女兒今天的冒失使得她受到了傷害；在拖地的時候，母親覺得是女兒的不小心把她的家弄臟了。這些話，女兒默然的聽著，仿佛這些事情和她沒關系一般。然后，當母親覺得自己身上不燙了，她自己家里頭的地板不臟了。又要女兒把她的衣褲拿一雙新的。女兒快速的走到了母親的房間里頭，拿出了一套母親平時在家中穿的衣服和褲子。當她走到母親面前時，母親一把手把衣褲奪過去，然后憤怒的看著女兒，要女兒跪在地上給她認錯。她的錯，就是飯菜拿來的有些涼了，飯菜沒有端穩(wěn)當，和幫她自己媽媽的忙不夠及時。女兒也沒有說一個字，她把自己受過好多次傷的膝蓋彎曲下來，像日本武士的行禮和對中國皇帝的三叩九拜一樣，把自己的胳膊放平，把身子徹底彎曲，把頭重重的砸向地面，然后給母親給她羅列的罪名加上道歉的詞語。當女兒像面對中國皇帝一般，把自己的頭磕破了的時候，她的母親才起身，去她自己的衣帽間換衣服。在她母親走之前，她的母親拿自己的拖鞋狠狠跺了一下自己女兒的頭，說這是為了讓她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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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女兒聽到母親走進她的房間的聲音，她才緩緩的起身，慢慢的走到餐桌前，繼續(xù)吃那些已經(jīng)冷了的飯菜。當她吃完，把餐具放到廚房，準備洗餐具的時候，她又聽到了母親凄凌的尖叫聲。母親又命令她過來，這次是廁所里頭發(fā)出來的聲音。她趕忙趕到廁所里頭，沒想到剛進廁所門，母親就拿拳頭惡狠狠的打了她的肚子一拳，讓她直接直不起身子來。母親又朝著她的背部錘了一肘，她直接被打倒在地。但是母親又拿鞋踩著她的頭部，讓她在十幾秒內(nèi)起來，要不她還會打她，甚至是拿廁所里頭的東西去打她。母親用腿部的全部力氣，狠狠的踩著她女兒的頭部。一邊拿充滿憤怒的語氣，讀著秒。她的女兒，透支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使勁的，把頭部從她母親的腳下退出來，深吸一口氣，用腹部肌肉的力量把上半身直起來，然后，在母親憤怒的眼光下，把下半身也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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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把頭也直起來，睜開雙眼，無神的眼睛聚焦在母親的臉上時，母親的手指向了洗手臺，第一句話就是:“這些臟東西是什么玩意？是你的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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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些東西是我剛才吃的太急了，吐出來的東西。對不起媽媽，我會把它們擦干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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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吃著吃著還能夠吐出來，你的胃部還真是夠垃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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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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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媽說話不要顯得一驚一乍的！就好像你應該在我家里這樣搞一般！說三遍對不起！誠懇的說！要不我今天不讓你出門打工，還不讓你睡覺！你就站在門外的草叢里頭，穿著單衣受著寒風好了！你反正有打工賺來的錢，你自己去治那些感冒好了！但你把病治好以后不要給我少帶一分錢！嗯，你這個傻子，聽著我說話沒有！聽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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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無神的雙眼里頭，好像有了些亮光?！拔乙恢甭犞?！母親，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母親，真的對不起您！讓您受了這么多苦難！我一定會賺來更多的錢給您賠償?sh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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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下來，然后，她讓女兒把她自己的穢物拿廚房的抹布擦干凈，把這些穢物拿廚房的垃圾袋裝起來，不要污染了自己的毛巾和洗手臺，她也默默的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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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母親帶著氣沖沖的表情回到沙發(fā)前面時，發(fā)現(xiàn)電視節(jié)目已經(jīng)演完了。她又喊著在廁所收拾垃圾的女兒，把她又叫到電視機前痛罵了一頓，又叫女兒道歉，然后，要女兒去在電視節(jié)目前找到她喜歡的節(jié)目，女兒很知道她喜歡的節(jié)目，切了幾個臺，剛好就有一個正在放著日韓偶像劇，那里的男主女主也正在談情說愛。母親的眼神明顯是被節(jié)目吸引住了，她叫孩子離開電視機前，把遙控器給她。當母親的手伸出去拿了一個漢堡，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漢堡涼了。她又把漢堡扔在了地上，叫孩子把地面收拾干凈，然后把飯菜重新拿微波爐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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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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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做完這些事情以后，母親瞥到了掛在墻上的時鐘，女兒已經(jīng)過了平常該去打工的時間了。她叫女兒把她制造的廢物和垃圾拿上，然后趕緊滾出門去。女兒急匆匆的穿上大衣，拿起垃圾袋，沖出門去。母親一邊咒罵著她，一邊說她要賺更多的錢回來給她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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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在大晚上把垃圾扔進垃圾箱，騎著自己買的自行車，打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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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便利店，老板看見了她，便熱情的讓她趕緊進門，不要被外面的冷天氣凍著。然后，一邊扶著她顫顫巍巍的身子，一邊趕緊讓她進了后面開著暖氣的辦公室，讓她換下大衣，穿上服務員的衣服，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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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脫下大衣，店長隔著衣服就發(fā)現(xiàn)了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便問她出了什么事情。但她只是說了幾句應付人用的話像搪塞店長，店長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就不再追問她這些事情了。退出辦公室人，讓她一個人待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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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她盡力保養(yǎng)的雙手，撫摸著她單衣下傷痕累累的肌膚，眼角滴下來一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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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就笑容滿盈的從辦公室里頭出來，換上服務員的衣服，走到了柜臺，就如同以往一樣，準備接待來這里的每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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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也因為無聊，也站在柜臺，但他也無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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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掛著笑容，等待著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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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則默默的在一旁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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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當便利店要關門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來店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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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暌P門的時候，她注意到店長稍微有些沮喪的神情，她說：“可能是因為今天太冷了，大家都不想出來的原因吧。沒事的，店長，天氣預報說明天天氣就會更好了。明天這家店一定會有更多的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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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看到了她的臉，說了句：“嗯，我也相信明天會不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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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迅速的換好衣服，在向店長問了聲好，穿著厚實的衣服，邁出了大門，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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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十天，二十天……一百天……三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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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趁著打工的地方休假，在外面無視可干的時候，進到了一家槍店，買了一把小手槍和一盒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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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給母親做好飯，這次，在將飯菜端到母親的面前時，她說了句：“媽媽，我想要自殺。當我吃完飯和做完家務活，我就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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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看都不看一眼，吃著飯，嚼著食物說：“你電視劇看的太多了吧，還想自殺？你有那本事和能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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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理會母親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在干家務活的時候，她一邊做一邊說她怎么自殺，媽媽怎么和打工的地方交待和鄰居交待，和自殺的方式怎么不疼和快速，所以她趁著今天打工的地方休假的時候去了靶場，練了練槍，她在她的房間里頭賣了把手槍，就放在床頭。開槍時她會拿被子和枕頭捂住自己的身子，以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她還自制了氰化物，，這樣以便于自殺時槍沒有打死她，她在開槍時同時咬下毒藥，這樣就肯定會自殺成功。然后，她睜開嘴，讓母親站起來，仔細看了看她嘴里頭的一顆膠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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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這時候才變得有些慌張，她惶恐的勸說她的女兒不要自殺，因為她對她還有用處。她對她還有價值，她的價值何在。和沒有她她的日子會過的有多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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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母親再怎么在她耳邊說那些“好聽的話”，她都沒有理會，只是說自己在干完活之后就要自殺了，所以讓她把活都干完好了。母親又在說好話，她連頭都不抬的說：“就這次，媽媽，我干完活就要自殺，所以讓我把活干完好了吧。行不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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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沒有聽，還在說那些她如何對她有用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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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母親的阻攔下，她還是把活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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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母親跟著她到了她的房門口，她回了頭，向母親說：“再見，我要去天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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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快速的把門關上，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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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拿起槍，聽著母親在外面叫喊和發(fā)怒，在她舉起槍，死前的那一刻，她聽到最后一句她母親的話是：“我以為你是屬于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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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扣下扳機，使勁咬了那粒膠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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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xiàn)在，一切對于她，都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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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嗎？

嗯，對于她來說，故事是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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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把她悲痛的下葬，把房子賣了，和鄰居們告別，然后離開了這個城鎮(zhèn)，離開了這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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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新房子里頭，母親正在清點她的財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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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因為死過人，房產(chǎn)公司花了大錢讓鄰居不要說出去這些事情，本來挺值錢的房子只買了10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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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孩子給自己留下的錢，自己雖然花了很多，倒是也留下來了幾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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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是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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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母親把自己做了幾個手術減肥，又買了一些好看的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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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下化妝品，在鏡子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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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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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的出門，找她看上的一個男人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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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忘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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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四十多，打扮起來還不錯。如果她運氣好，她還可以在找個男人，生一個孩子當她的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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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生的更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