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悶油瓶的癖好
文by君別云辭兮?

悶油瓶這家伙,你把他隨便放在一個地方,他能整天保持一個姿勢不帶動一動。說他是個盆栽,盆栽還會生長呢。悶油瓶跟得了嗜睡癥似的,不理他一會就兀自睡著了。
“悶大爺這樣下去,感覺自閉更嚴重了。”
我和胖子站在旁邊看著角落里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的悶油瓶。他托腮對我道。
“上次我們帶小哥打麻將,效果甚微啊?!蔽蚁肫饚锰眠B夜跑三條大街逃悶油瓶的那天,至今記憶猶新。
那次為了給悶油瓶找點娛樂活動玩玩。他基本上誰的話都不聽,不尊老,不愛幼,不愛美色,不愛美食……幾乎沒有弱點,好不容易逮著他對一些實質(zhì)性的問題有興趣這個弱點,這才騙他上了麻將桌。
自從我?guī)锰门芰酥螅兔靼孜覀冊隍_他。為此整整一個星期都不理我一下。說他在生氣,我讓他干啥他照常去;他不生氣,我湊過去跟他聊天,就跟初見似的理都不理,顧自睡覺。
“再換一個?”胖子對我挑了挑眉。
我和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你說小哥能對游戲感興趣么?他一個……老人?!蔽覇枴?/p>
“試試看嘛?!迸肿诱f話總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當我倆抱著電腦坐到悶油瓶旁邊時,他終于舍得斜睨一眼,隨即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千萬不要落地成盒,求求了?!?/p>
我跟胖子打開吃雞游戲,他就開始祈禱。每次我倆玩,十次有八次他都在落地成盒。
“yes!”胖子成功落地,得意地拍了拍我。
一局游戲我倆嗚哇鬼叫,整得比上戰(zhàn)場還激動,跑圖跑得我有些頭暈,還強行被胖子拉著跟其他人罵架,結果一看戰(zhàn)績慘不忍睹。
“大哥有話好說,別殺我?!?/p>
有個技術賊牛的家伙一直追著我跑,不知從哪薅來一輛車,追到我跟前來用槍指著我的頭。
這要是在現(xiàn)實我倒不怕,畢竟我早已不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吳邪了,而且身邊還有悶油瓶跟胖子,完全不會慫。
在游戲里……我深深意識到自己有多菜。為了茍活——求饒也是可以的。
“喊聲老公,喊老公就放過你?!睂Ψ铰曇暨€挺好聽。
“兄弟,他男的?!迸肿颖镄Ρ锏眯量啵樕系娜舛碱澏镀饋?。
“我知道啊??旌埃傲司妥屇阕?。”說著,他還喊來了他的隊友們,把我團團圍住。
我搡了一把胖子,打了幾個手勢,表示我極度迷惑,現(xiàn)在小年輕都玩得這么野了嗎。
胖子聳聳肩,敲著鍵盤。
我聽出來他敲的是:“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喊了試試。”
我瞪著胖子,瞧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不甘心特別不甘心。但為了茍活,我豁出去了!
我剛準備喊出這恥辱的一聲,悶油瓶卻把我拎開了,自己坐到電腦前。
胖子和我同時震驚——悶油瓶竟然對游戲有反應了!
“小哥這個你不會的,還是我來吧?!蔽已奂彩挚斓仃P掉麥。
悶油瓶完全不理我,以一種熟練的姿態(tài)開始了反擊戰(zhàn)。我坐在一旁呆愣地看著,滿腦子都是他為什么會玩的疑惑。
當我看到他架上八倍鏡,五六百米把人爆頭的時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然而悶油瓶卻沒有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多帥,依舊冷著臉。
胖子已經(jīng)完全不用動了,悶油瓶一個人比我倆組隊還強。他找了一個隱蔽地點躲了起來,和我一起盯著悶油瓶的電腦屏幕看。
“一人滅全隊……”胖子悄悄戳了戳我,我看得出來他倒吸一口涼氣。
“可能就是我們單純的菜吧?!蔽曳鲱~嘆氣,見悶油瓶云淡風輕的吃到了雞。
想我玩了這么久,一次都沒成功過。
“兄弟,原來你扮豬吃老虎呢?”剛才那人開麥說話。
悶油瓶轉(zhuǎn)頭看向我,他是想讓我回答嗎?
我不確定地開了麥,還沒開口,悶油瓶道:“我是他老公?!?/p>
驚得我噴出一口老血。對面沉默了,胖子也沉默了,可能唯一不同的是,我和胖子眼睛都瞪得快要掉出來。
悶油瓶干凈利落地關了電腦,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坐回角落里。
“小哥,你知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我握著水杯,手抖得不行,好容易才喝下一口壓壓驚。
做夢都想不到那話能是悶油瓶說的。
悶油瓶抬眸看向我,沒作聲。
“天真,叫別人不如叫自家人,對吧?!迸肿涌礋狒[不嫌事大。
悶油瓶似乎很贊同胖子的說法,我看見他的眼里竟然有些期待。
給悶油瓶弄娛樂活動,不是娛樂我好嗎。我這算什么?舍身博君子一樂?
“天真,你叫小哥一聲唄,反正你不是老早就想……唔唔?!?/p>
胖子這句話出來,我就知道不對勁了,急忙捂住他的嘴。
“小哥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們玩的游戲?”為了不讓這個尷尬的情況繼續(xù)發(fā)展,我及時地拋出另一個話題。
悶油瓶搖搖頭,“看你玩?!?/p>
他可才看了一局!這是什么概念?雖然悶油瓶平常呆,智商卻高得嚇人。我之前只是覺得他智商正常,現(xiàn)在我又被他刷新了一次。可能沉默的人,總是深藏不露吧。
就在我愣神之際,悶油瓶湊了過來。我們的距離很近,他溫熱的呼吸就這樣強勢地撲在我臉上,我?guī)缀跄芤桓鶖?shù)清他翹而長的睫毛,如果給我足夠時間。
我感到心臟發(fā)抖,呼吸也急促起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干,干嘛?”我的聲音一定非常顫抖。
“喊我?!彼ひ舻统粒蟹N讓人心甘情愿臣服的魔力。
胖子早已默默鉆進房間,他很會看氛圍,像這種尷尬又莫名曖昧的氛圍,他才不愿意多呆。
“喊什么?”我腦袋發(fā)懵,癡癡地盯著他一雙極富吸引力的眸,氣勢弱得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悶油瓶也不接話,只是靜靜地,用眼神壓迫我。
我被悶油瓶盯得脊背都在發(fā)麻,全身雞皮疙瘩亂起,心臟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撕開胸膛直接撲到他身上似的。我也想喊,可我希望能夠成真。
正如胖子所說,我早就有此想法。但悶油瓶呢,他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小哥,我……”
我卡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么。
悶油瓶好像失去了興趣,恢復正常距離后,窩在沙發(fā)一角。冰山如初。
我呆在原地,巨大的失落感竟是如錢塘江大潮一般涌了上來,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
“老公?!焙鞍?,哪怕就這一次,總比以后沒機會了的好。能讓他開心,也不錯。我在心里嘆了口氣,直接喊了出來。
突然我身子一斜,被大力一拽,倒進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
“唔?!辈挥傻皿@嘆一聲。
悶油瓶牢牢抱住我,也可以算禁錮。畢竟他用力太大,勒得我有點疼。
“小哥,你輕點抱?!蔽也铧c要喘不上氣來。
他這才松了些力道,卻依舊把我圈在懷中。
我忽然明白悶油瓶覺得什么狗屁的好玩,他就是單純的吃醋了而已!他吃醋了?他吃醋了!是哪種醋?友情的醋還是……愛的醋?
“小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膽子一大,竟然挑了挑他的臉頰。
悶油瓶抓住我搗亂的手,強行把我摁在他頸窩里。
我此時此刻狂喜得不知所措,索性親了一口他脖頸。
自這晚以后,悶油瓶就好像被開發(fā)出什么奇怪癖好一樣。
別人喊他“小哥”就行,我喊一定要叫“老公”他才會理我。被我喊去做什么事回來,要親一下作為回報;沒事的時候,就把我抱在懷里親個不停,或者是摁在墻上,亦或壓在身下。
“小哥你的的娛樂方式,真是……”我被他親得嘴巴發(fā)麻,無奈搖搖頭笑著說。
胖子每次都直呼要戳瞎雙眼,到現(xiàn)在也沒做到。

真的是靈感枯竭了有點。這篇里面“麻將”梗來自《吳邪的私家筆記》。其實可以算作花式表白系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