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在窗口駐留一會后，也覺天氣微涼，回到了病床左右，我躺在上面，而比安卡則為我削著蘋果。

　　我態(tài)度仍是同之前一樣，這些事明明我自己就可以來，不用麻煩她的，奈何幾輪“爭執(zhí)”下來，我有些妥協(xié)，而且接下來我還要和她商議另一件事，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

　　比安卡把削好了的蘋果遞在的我的手上，我順手接過，微笑說了：“謝謝?！?/p>

　　比安卡用手纏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面色微紅，“沒關(guān)系……”

　　我直爽地咬了一大口，咀嚼著，品味著這般享受的甘甜，思索著我開口的語句，和她商議，總要有些準(zhǔn)備。

　　吞咽過后，我轉(zhuǎn)頭對比安卡說：“那個，比安卡，我和你商量個事??？”

　　“嗯？怎么了？你說吧?！?/p>

　　我醞釀了幾秒，說：“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院了，我真沒什么事了，我們辦出院手續(xù)，如何？”說起這個，我是真的能確保自己恢復(fù)了很多。

　　“不可以……”比安卡輕甩了下頭發(fā)，對我說。

　　“啊這，我是真的沒事了，而且我明天還要去上課，我保證我不會再有事了，好不好？”我盡量再放低姿態(tài)，帶有些懇求的意思。

　　比安卡靜靜得盯著我看，看了一會，讓我不自禁的覺得不自然，她這才緩緩開口說：“艦長，你為何……還是這樣，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傷成這樣了，你只是去想著你要回去教課，你就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啊……”

　　她說著，又有些哽咽了，那么堅強的她今晚在我面前卻表露了兩次這種神態(tài)，我內(nèi)心長嘆，明明那天晚上對她許諾，也是為了不想再看到她的傷心了，好像我不太會溝通，又讓她如此我很是愧疚。

　　我遞了一下紙巾，比安卡愣了一下接過后，我開始語重心長道：“比安卡，其實，我并非是不考慮自己，我記得，我之前好像說過。在自私和無私之間要有一個尺度，無論極端偏向哪一邊多數(shù)都會適得其反，喪失價值！”

　　我頓了頓，接過她手上擦完眼淚的紙巾，又遞給她另一張，再說道：“我之所以這樣想，這樣做，是因為我不喜歡形式主義的處理方式，倘若我之前有所勉強自己，是因為覺得自己需要為某些自私的念想去用無私贖罪了?！?/p>

　　“但現(xiàn)在，我并沒有勉強自己，我真的能覺得自己恢復(fù)的不錯，不放心的話，可以叫醫(yī)生來看看我?！蔽疫@時偏過頭，微笑看著比安卡，試圖延緩之前的溫和語氣所致的氛圍。

　　“嗯……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叫醫(yī)生……”比安卡說完直接走出了房間，出門之前還特地洗了下臉。

　　看著她出去的背影，我有些感慨，在感慨些什么呢？我自己也沒辦法說清楚，是她太在意我了？還是太過相信我了？總之我印象中她很少違背我的意思，我與她之間沒有什么從屬關(guān)系，卻對我能如此至誠。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從屬，那么我按理來講，我曾是她的部下呢。

　　沒等多久，我等回了比安卡和醫(yī)生，接下來就是等待著醫(yī)生用一些儀器為我掃描著身體。

　　直到，醫(yī)生端著一個記錄板寫著些什么，對我說：“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的恢復(fù)速度，你之前是圣痕持有者嗎？”

　　他有些激動地問完這個問題，瞥向比安卡，比安卡則是對她嘆了口氣，應(yīng)是暗示著什么，那個醫(yī)生這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捂住嘴。

　　“哦，對不起，我違背了規(guī)定，不該隨便打聽‘功勛英雄’患者的情況的?！贬t(yī)生帶著歉意地說，還微鞠躬了下。

　　我看向比安卡，擺了擺手，輕輕說著：“沒事的”，接而轉(zhuǎn)向醫(yī)生說：“沒事，我沒什么特別的，同你們一樣，為了一個文明存續(xù)做了點事而已?！?/p>

　　這個年輕的男醫(yī)生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最多也就比我小一兩歲，想必也是在青春年華見證了那場名為崩壞的災(zāi)難，這個年紀(jì)能當(dāng)醫(yī)生，大概是在保護(hù)區(qū)里學(xué)得很刻苦吧。

　　既然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學(xué)習(xí)，對某些“道聽途說”的概念好奇也是應(yīng)該的，當(dāng)然，這是我對新時代醫(yī)學(xué)不太了解的猜測，說不定人家有知曉與圣痕相關(guān)的知識。

　　我還是微笑回答道：“圣痕那種稀有的東西，我沒有……或許這應(yīng)該是我曾經(jīng)用過相關(guān)強化的藥的緣故吧……”

　　“那么，醫(yī)生，請問我現(xiàn)在是可以出院了嗎？”我停頓了一下，打斷了他因我第一段話而產(chǎn)生的思考，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同樣說給比安卡的。

　　“各項體征都已經(jīng)是正常了，腿部肌肉這完全恢復(fù)了，只是傷口的結(jié)痂還有些，以后可能會留傷疤……若想以后傷疤痕跡淡些，我們這里有新儀器快到了，也可以……”

　　“沒事，謝謝，不用了?！蔽沂怯行┎欢Y貌地打斷了他的提議，是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而且如果選擇留下也是浪費資源，一些傷痕而已，反正都已布滿全身，何懼再添幾道……

　　比安卡若有所意地伸了下手，卻又停頓放了下去，眼神有些復(fù)雜望著我，她的意思我明白，可我真的沒必要在方面遷就，我還要很多事去完成。

　　但總歸她是我的女朋友，不依她愿，自然說話要再再緩和懇切一點，待醫(yī)生出去后，我說：“比安卡，醫(yī)生也說我恢復(fù)的很好，你看……我能不能出院？”我甚至為此雙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比安卡微微觸動了下手，眼神別過它處，又看向我，嘆了口氣：“嗯，好吧，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去辦一下手續(xù)，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很好奇比安卡這種突然的請求，之前沒怎么遇到過。

　　“你先答應(yīng)我再說，等我回來，就告訴你”我松開了手，比安卡起身再次走出了房間，只是臨走之前那樣的調(diào)侃的笑令我措手不及，是我對她這樣反差萌的語氣感到驚喜，還是為那個沒說出的事愁緒。

　　“嗯……好吧，我答應(yīng)你?！辈还芩欠裥枰沂裁?，答不答應(yīng)都不太重要了，從遇見她后，那半生的意義都為她比安卡了

　　不過既然是來自她的事，那么肯定也不是什么壞的事情，這讓我放心了幾分，我想著因為方才拒絕了她的意思，就答應(yīng)她這個請求，不然有些不好意思。

　　…………

　　現(xiàn)在我正在和比安卡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件事令我很是詫異，自從剛才醫(yī)院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有問過她那件事是什么？可是沒有得到回答，現(xiàn)在走在路上也是沉默不語，她牽著我的手，走在我的半步前面。

　　這比我?guī)讉€小時恢復(fù)好傷口這個事更讓我注意，直到我們乘車經(jīng)過的地方路過一個岔路口，在這應(yīng)該是我們分開的地方，畢竟過了這里，就是去她那里的路了，這樣倒沒什么，陪她一路也好。

　　到了她的住處，我們下了車，這個時間段街上也無人了，接近了夜晚22點，只有路燈的恒久光亮。我看著比安卡邁開步走向了門口，有些奇怪，之前要說的事不說罷了，這次好像再見也沒有了。

　　應(yīng)該是她太累了吧，畢竟照顧我這個病號這么久，任誰都會勞累的，那我就目送到她進(jìn)門后再走吧。

　　可是，沒等比安卡走了兩步，她突然回了頭，我見她看著我就揮揮手，示意微笑，意思是給她告?zhèn)€別，輕聲說：“晚安。”

　　“艦長，你……不進(jìn)來嗎？”

　　我指了下自己，有些疑惑，“我？不了吧，這么晚了，我不太合適進(jìn)去了。”畢竟這個房子里面還有麗塔，我沒記錯的話，在模糊的意識中就是麗塔來到，幫忙給我送到了醫(yī)院，后來很多事情應(yīng)該也有她的幫忙，只是不知道她是何時走的。

　　既然是兩個女孩子住的地方，我這么晚進(jìn)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可是……艦長，你不想想聽聽我要說的事嗎？”比安卡再次提出邀請。

　　她這樣一說，我竟萌生幾分想進(jìn)去的意思，可是也不能因為好奇而破壞選擇吧，不過她今天為何突然賣關(guān)子呢？更讓我不解。

　　我忍住這樣的疑惑和好奇，欲對比安卡說些拒絕的話，可是又能在微弱燈光下看見她希冀的眼神，我承認(rèn)，我又于心不忍了。嗯……如此進(jìn)去也是可以的吧，只要遇到什么尷尬再離開就好了。

　　我內(nèi)心找好了理由，把剛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說：“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p>

　　…………

　　我現(xiàn)在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待比安卡，具體為何是等待呢？她去沏茶了，本來也就幾句話的功夫，我就要走了，不用這么麻煩她的，可是也不好開口這么掃人家的興。

　　很快她端來了，只見她脫了外套，穿著一雙風(fēng)格可愛的拖鞋，我接過同她喝了一口，問道：“比安卡，你方才不是對我要說什么嗎？告訴我就行?！?/p>

　　比安卡放下杯子，對我說：“嗯……那個……艦長，我還沒想好?！?/p>

　　她這個回答可謂是讓我深感無奈，既然是沒想好的事情，為何在醫(yī)院對我說呢，或許她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開口吧，不過沒必要這樣吧，若是分享下自己的想法，這也沒什么隱瞞的必要，如果是拜托我的事那么有可能這樣的忸怩。

　　但我應(yīng)該分擔(dān)她的憂愁，她的事我絕對會傾盡全力辦到，我說：“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偷?，不用害羞開口，說出來就好，就算我辦不到，一起商議也好?！?/p>

　　“不是的，我沒什么需要幫的，我只是沒想好而已?！北劝部泵[了擺手否定道，看她這樣也不好猜測意思了，我也只好相信她了，就算她真有所求，也不應(yīng)該是我逼問而來，等她愿意告訴我再說吧。

　　我就此起身道：“嗯，好吧。那我先走了，記得，有什么困難和我說就好?！闭f完我內(nèi)心也自嘲地笑了，以她的能力，哪里有需要我的呢。

　　比安卡也站起來扯住了我的腰間的衣角，“艦長，你先別走。”

　　我回過身來，微低頭看向和我距離快要貼在一起的比安卡，她抓住衣角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僅僅是因為我轉(zhuǎn)身而張開。

　　她的臉才剛到我的肩膀，我這樣幅度的動作，居然讓她神情愣住了，看她仰頭看著我，我說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艦長，你看……這么晚了，要不，你在這住下吧?！北劝部ㄈ跞醯恼f道，從未想過她這般主動，雖也是害羞的樣子。

　　“比安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對她這種邀請覺得疑惑。

　　“知道，你看外面好像快要下雨了，又這么晚了，留下來吧?！北劝部ㄔ俅位貜?fù)。

　? “沒關(guān)系，我速速回去就好了，況且，我留在這，才有些不合適吧？”我向比安卡解釋。

　　“沒有不合適吧?！?/p>

　　“嗯？你想啊，比安卡，你們兩個女孩子的住處，我在這不是不方便嗎，而且我在這也沒地方住啊?！蔽疫@樣的耐心的解釋，以為比安卡會明白我的意思，誰料到……

　　“睡我房間不就好了，我的床很大的……”比安卡微偏頭，“呆萌”地眨眨眼，啊這，這是要萌混過關(guān)？

　　怎么聽這種提議都不正常好吧，我們才確定關(guān)系幾天？

　　我抽了抽嘴角，略顯無奈地說：“比安卡，你為何要這樣留下我呢？”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她的動機了。

　　“我……”我說到這，比安卡開始遲疑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比安卡，我覺得吧，有著事情要循序漸進(jìn)，再此之前，有些話有些事會破壞你的清白，哪怕你是無心說的?！?/p>

　　“不是的……艦長，其實……”比安卡突然看向我，又接著移走視線。

　　“怎么了？其實，什么？”我問道。

　　“沒……沒什么。”

　　“比安卡，其實你是有要對我說的話，對吧？”我不明白她今晚多次的反常。

　　“沒有……”

　　“比安卡，你撒謊的時候，普遍都會擺動你的頭發(fā)?！蔽移鋵嵅辉撨@樣無禮的拆穿，可是她這般希望留下來，是否真的遇到了麻煩，我有些擔(dān)心。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她一般就不怎么會撒謊和隱瞞，這般，“好吧，我是擔(dān)心你，上次那件事有很多人再來找你的麻煩，我怕這次也會有……而且，你不是沒有崩壞能了嗎?！?/p>

　　他回答，才點醒我，原來是為了這般事，明明那么好猜，我卻在心里千算萬算她的心思，揣測和估量，唯獨沒想到她關(guān)心我的這個事。

　　明明這是她很常見和真摯的心思，從此也看出，是我的想法從開始就有問題。

　　“嗯，我明白了……謝謝?？墒?，比安卡，這種事和我說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不領(lǐng)情的人。”我更想知道她今晚為何一直這樣反差的理由。

　　“我……是怕直接說出來傷你自尊……”聽完這個理由，我竟差點忍不住想笑出聲，嘴角動了一下，迅速克制住了。

　　比安卡，正如我之前評價的一樣，直來直去的她心思卻一直保留著她獨有的細(xì)膩，冷淡的溫柔，不于語言中表達(dá)，在很多想法和行動中有更多的體現(xiàn)。

　　我放下了手，說：“謝謝你，比安卡，可我覺得我不至于去麻煩你了，罪犯不已經(jīng)解決了嗎？上次是因為……”

　　“可是，這次我有去調(diào)查一下，他們?nèi)齻€背后好像是有個組織聯(lián)系的?！?/p>

　　這個信息讓我沉思，犯罪率劇增，之前完全沒有了解關(guān)于類似組織的事，我可能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了，我或許需要比安卡的協(xié)助，畢竟她的權(quán)限比我高很多。

　　“比安卡……”我本不想留在這里，自然需要再爭取一下。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了嗎？”比安卡緩緩說出類似“提醒”的話，雖然有些對我爭執(zhí)的意思，卻也是在關(guān)心我。

　　不過確實，這件事我從哪里說都理虧，盡管我千般萬般不愿，也不得不遵守承諾。我曾經(jīng)欺騙過她一兩次，她知曉后，她失落了好些日子，我不忍再見那般。

　　“好吧，那我留下來，不過有一點，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就好，就不用你的臥室了?！蔽彝讌f(xié)了，之后我白天在學(xué)院度過，夜晚回來晚些，盡量不去二樓，應(yīng)該能避免遇見許多不便。

　　“艦長，你……”

　　“放心，我這個人懶散慣了，而且習(xí)慣一個人，讓我在客廳就好了?！蔽姨嶙h到。

　　“等一下，艦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史丹的房間有張備用的折墊床，平時它睡在毯子上，我可以把史丹抱到我那里去，房間留給你?！北劝部ㄕf。

　　這個提議也不錯，“謝謝你，比安卡，麻煩了，不過不用從那趕走它，有它陪著還不錯?！比敉蝗蛔屖返じ鼡Q地方，總歸是喧賓奪主了，而且我想試試和史丹相處一下，增進(jìn)一下感情。

　　“也好，你等下，我去拿你的衣服和用具?！北劝部ㄞD(zhuǎn)身而去。

　　“等等，你說，什么？你不會給我買了這些東西吧？”我一時覺得詫異，這樣的準(zhǔn)備也太周全了吧，她是什么時候開始準(zhǔn)備的？

　　我來到史丹的房間，這間房靠近樓梯，窗子靠后院花園，夜晚景色宜人，開窗有晚風(fēng)陣陣，面積不大不小，有張約占三分之一大毯子，旁邊架子還有各種貓糧和玩具，隔間有個很小的貓用衛(wèi)生間，看來是后來裝修的。

　　比安卡拿來了很多男士衣物和鞋子，洗浴用品和辦公用具，被褥看起來都是新的，她應(yīng)也是按照我平時的黑白灰風(fēng)格買的。

　　不過都已經(jīng)麻煩到這了，我就連忙接過收拾起來，不再勞煩她，幾時完成之后。比安卡領(lǐng)我到一樓的起居室，說：“這邊有一樓的客用衛(wèi)生間和洗浴室，餐廳和廚房在另一邊?！?/p>

　　說道洗浴室時，我猶豫了幾分，想到她們的使用時段，或許我該怎么避免那種在門外無意望見什么景象的尷尬。

　　比安卡看出了我的顧慮，低下頭，微紅著臉說：“我和麗塔在樓上有各自的洗浴室，一般這里沒人用的……”

　　聽到這里，我就放心了很多。再之后聽了很多比安卡的介紹，她好像講的很細(xì)致，連帶著幾個有趣的經(jīng)歷一同分享給我，我微笑回應(yīng)。

　　直到，比安卡坐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哈欠，眼神看起來有些疲憊，我對她說：“辛苦你了，比安卡，回去休息吧?！?/p>

　　“嗯……艦長，晚安。”說罷，她緩緩上了樓梯，我看著她幾次回頭，僅僅是對著她笑，直到她羞于回頭了。

　　…………

　　洗漱一通后，我給自己的腿部換了藥和紗布，看起來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下次應(yīng)該就可以拆紗布了，我躺在床上，呆滯地刷著最近的新聞，毫無頭緒之際，突然看見窗臺下跳下來只

貓，我剛有點驚嚇，通過月光一看，是史丹回來了，它趴在毯子上，看了我一眼，伸了伸懶腰，盤踞著腿慢慢睡去了，這種姿態(tài)挺可愛的，我之前好像都沒見過它這樣的時候，只怪我不太會和小動物相處吧，我沒有比安卡那樣的溫柔和愛心……

　　看史丹睡了，我也覺得困意來襲，便放下手機嘗試睡覺，熄屏沒幾秒，突然的亮屏喚醒了我，我看到兩份郵件，一份是委員會ai，一份來自聯(lián)合組織-天命部的郵件。

　　“檢測到戶主id功勛證書登記被吊銷，是否查詢詳情……”

　　“前休伯利安艦長，前不滅之刃隊員因戰(zhàn)功卓越授予功勛證書，因多次違抗天命部規(guī)、律法，于此，吊銷功勛證書資格，剝奪政治權(quán)利……”

　　我看完后，苦笑幾下，這種懲罰倒也能接受吧，如果稍微彌補我犯下的錯，功勛證書什么的我又不是那么渴望，我當(dāng)初抗擊崩壞又不是為了這樣虛無縹緲，無關(guān)痛癢的形式主義的一張紙。

　　或許只是少了一些錢，畢竟功勛證書持有者每季度都有補助金，不對，人們稱之為感恩金，為了感恩曾經(jīng)救他們的人嘛。

　　我或許只是，不配被別人這樣對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