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刷《妖貓傳》:不可言說的秘密

B站專欄初投稿。
昨晚二刷完《妖貓傳》碼了一些感想。
今天碰巧看見b站專欄有推《妖貓傳》的文章,于是就順手把自己的感想搬進B站專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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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頻道二刷《妖貓傳》,脫離電影院觀看時大銀幕上過多視效帶來的疲勞狀態(tài),這一次對這部電影有了新感受。
上次看的時候注意力集中在敘事和愛情故事身上,這次觀看則體會到了白居易的可愛,以及何為真正的無上密。
《妖貓傳》故事明線是偵探小說式的劇情——空海和白居易如何抽絲剝繭尋找楊貴妃之死的真相,中間各種追憶盛唐似乎是在漸進式地烘托貴妃對愛的渴望,以及妖貓本體對貴妃真摯的情感。

貴妃是敘事上的核心,但不是這故事的靈魂。貴妃集盛衰、虛實、今昔、愛恨于一身,但她終究只是個悲哀的象征物。真相不在于貴妃之死,而是那隱藏在貴妃之死中的所謂“無上密”。
不少人認(rèn)為導(dǎo)演在電影最后時刻依舊迷戀盛唐沉迷幻術(shù)。
實際上他看的很清楚,電影里,盛唐是過往,愛情是過往,李白是過往,白鶴少年是過往。
丹龍當(dāng)年離開時說他要去尋找“不再痛苦的秘密”,最終了卻幫助白龍超脫的心愿。
白居易起初為“所寫內(nèi)容是否為真”感到糾結(jié),后來接受“此詩所言皆真情實感”。
空海也曾為生死一線的恐懼所擊敗,最終在楊貴妃之死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無上密”。

究竟什么是“無上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那是不可言說的——通往內(nèi)心最深處的平靜。
正因為此境界難以具象化,所以才有了故事作為橋梁,承載著觀眾去感受電影最深處那不可言說的秘密。
需要強調(diào)的是,《妖貓傳》是在史料所不能觸及之處做文章,盡管這是一部正宗魔幻片,但它依然在細(xì)節(jié)考察與實景拍攝等制作層面上流露出歷史本身的厚重感與韻味。
同時在這里你能感受到——白居易和李白作為詩人比任何時刻都鮮活。電影中描繪的李、白二人是這樣的——
李白的才華在于虛構(gòu),他能讓現(xiàn)實的高堂廟宇在想象的海市蜃樓面前黯然失色。
白居易則是在真實之上架起亭臺水榭,以實托虛。

電影中空海探案的時候,白居易全程特別關(guān)注偶像李白。
而作為李白迷弟的白居易,在否認(rèn)自身詩人價值的那一刻終于完成了對李白的超越。因為李白易于自我陶醉,而白居易則選擇了換一個角度面對創(chuàng)作這件事。
這也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超越,唯有電影藝術(shù)在虛構(gòu)的唐朝中得以將其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