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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shu/冷色】Neon fish

2023-03-19 14:26 作者:三余牌酒心巧克力  | 我要投稿

1.?ooc有,無邏輯腦嗨產(chǎn)物請謹(jǐn)慎食用,有泥塑嫌疑,非典型分手文學(xué)

2.?BGM《冷戰(zhàn)》

3.?特別感謝:星冰樂,微生瑤光,林厭

(把宜家哥寫成大渣男了對不已,但是愛看)



?

那天,整座城市都浸在雨水里。Shu帶著被淋濕透的襯衫和一具連續(xù)工作快兩天的身體回到他們合租的房子。

說實在的,應(yīng)當(dāng)在“合租”前面加上“曾經(jīng)”二字了,只是他從來不肯說而已。身上粘膩冰冷的感覺惡心的要命,可是此刻對于休息的渴望讓他放棄站起來,只是癱在沙發(fā)上。背后的窗子里漏進幾束拖泥帶水的霓虹光,冷冷的,直直落進對面柜子上的那只魚缸里,發(fā)出輕微的水聲。

他忽然覺得頭暈?zāi)垦#荷嫌康脑胍舭堰@個并不大的世界一下倒轉(zhuǎn)過來,緊緊扼住可憐人的脖頸。幾分鐘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開燈,霓虹的聲響也只不過是魚在擺尾巴罷了。

是雨季的時候了。他糊里糊涂地走去浴室放水。

魚和魚缸都是Ike買的。他說養(yǎng)不成小貓小狗養(yǎng)只魚也行。

合租的房子不大,況且養(yǎng)寵物的負(fù)擔(dān)放在當(dāng)時的他們身上實在太重。魚放進缸里的瞬間,這個死氣沉沉的家好像有了一絲生氣,Shu看著它拖著長長的尾巴游動,深紅的顏色好像一團火。Ike也彎腰看著魚缸,眼底一抹漂亮的紅游弋。

房子租在遠(yuǎn)離市中心的街區(qū),但即使如此,晚上的夜市還是頗為吵鬧。之所以選擇這里,是因為同等價位里再找不到更好的了。前任租客似乎是女生,柜門上都貼了可愛的貼紙,墻上也留下了碎花紙的膠痕。Shu在做清理的時候想,她或許是一個很懂得如何好好生活的人吧?如果不是因為沒錢,誰會來租這里的房子呢?

浴缸里的蒸汽拂過臉,他認(rèn)命地閉上眼,做一只在熱水里靜止的魚。

一時間的安靜與舒適造一個繭將他包裹在里面,浴室的白瓷磚上有緩緩下滑的水滴,溫?zé)岬乃畬⑵@鄣乃蜎],一瞬間竟有把腦袋和身體整個埋進去的沖動。

他在里面做了一個夢。

準(zhǔn)確來說并不是夢,只是從前。

八年來少年的一張張臉從他面前一閃而過,笑著的,哭泣的,不甘的,麻木的,他所有的樣子他都見過,自己好像被固定在某個翻騰的海底,看著有關(guān)于那個人八年來一切的一切在海中漂浮,旋轉(zhuǎn),撕裂,下沉。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從他眼里生生壓出一滴眼淚,掉進缸里。

忽然背后一空,他跟著那些東西一并下落。

從驚嚇中醒過來的感覺并不好,水的溫度已經(jīng)降了許多,Shu扯過浴巾跨出浴缸。

什么樣子,都見過么?

他愛上別人的樣子,見過么?

他扭過頭去看鏡中的自己。

發(fā)尾滴著水,無神的眼,過于瘦的軀干。他張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

洗手臺邊胡亂散著牙刷杯子和各種瓶瓶罐罐,Shu伸手一一整理好,扔掉空了許久的牙膏管,拿著毛巾走出去。

日歷上的日期是兩天前,還是自己扯下的那一頁。紙張撕裂的聲音揭開依然沒有期待的明天,Shu看見不知多久前做上的標(biāo)記。

今天是搬進這間屋子的第二年。金魚在水里轉(zhuǎn)了個圈。

金魚也已待了兩年,時間比Ike還要長——本來沒指望它活過一年的。如今倒也成了一條老年魚了。

冰箱上,藥盒距離上次被打開已經(jīng)有45小時。

書房桌子上還是一團亂。

臟衣簍里還有沒洗的襯衣。

缸底有一些飼料的殘渣。他甚至喂了魚。

他好像一直都在這里,只不過不想見自己罷了。

吹風(fēng)機的轟鳴趕走腦中最后一點思緒,他不自覺把目光落到魚缸邊。金魚正臥在水草里。

風(fēng)吹開披散著的頭發(fā)吹到后頸上,暖和的讓人發(fā)困。

如果是他的話,會在這里停上一分鐘。

那個時候他一下班就趕回來,會去超市轉(zhuǎn)一圈買菜,會偶爾幫他吹頭發(fā),會在廚房幫點小忙,心情好時買幾支花回來。

Shu看看堆在角落里積灰的花瓶,上一次里面裝的是花店五折出售的干薰衣草。

風(fēng)擦過眼睛,酸澀發(fā)脹,視線模糊起來。

從對面陽臺上照過來的霓虹在眼淚里溶解,如墨水般順著臉頰滑落。

霓虹的來源是隔壁家的陽臺,那間房子住了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姑娘,年紀(jì)不大,是一個“遵紀(jì)守法愛崗敬業(yè)”的KTV服務(wù)小妹,當(dāng)然這話是她自己說的。她的陽臺上有一串撿來的花里胡哨的彩燈,能從晚上亮到白天,直直照進Shu家里,Shu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家因為這燈快要變成迪廳,但他從沒主動敲開過鄰居家的門。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某一天傍晚,姑娘來敲門借醬油,拿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了一小袋糕點。

“能幫我試試味道怎么樣嗎?”她說,“我改良了配方,看起來還不錯。”

第二次是Shu敲門提醒她鑰匙插在門上沒拔下來,那姑娘開門的時候穿著一件吊帶裙,臉上的妝還沒畫完,散下來的長發(fā)有幾根黏在涂了口紅的嘴唇上,看起來馬上要去上班的樣子。

姑娘拔下鑰匙連聲道謝,身后的房間里走出一個男人,她說那是她男朋友。

從此兩家的來往變得頻繁,姑娘時不時會送來實驗性的小甜品,會和男朋友做飯然后叫Shu一起來吃,Shu則幫他們修修電燈和電視機,在回家路上遇到姑娘會幫忙提一兩袋重東西。一切似乎都非常融洽,好到讓Shu覺得自己是不是折了陽壽換來的鄰居。

意外的是,姑娘早就知道Shu有男朋友,但是從來沒見過他。她說著話的時候叼著根棒棒糖,手指在桌上一敲一敲。

“很明顯??!拜托你稍微相信一下女人的直覺好不好。”“可是你都沒見過他???還有,我真的是那種一看就看得出來的那種人嗎?”“不是,你是一看就會修洗衣機的聰明企鵝先生?!薄啊?guī)兔梢灾苯诱f的?!薄昂寐铩蔷桶萃心憷玻彝砩弦脀w?!薄皠e太得寸進尺了你……”

下午,姑娘看著蹲在洗衣機前的Shu,突然開口:“欸,你男朋友是不是很久沒回來了?或者是你很久沒在家里見過他了?”Shu手上的動作停了三秒鐘又繼續(xù):“沒有,兩三天而已?!蹦┝擞盅a上一句:“他經(jīng)常很晚才回來,時間不湊巧?!?/p>

“在說謊吧?”姑娘的聲音從廚房里飄出來,“這種事情無論是男是女都一樣的,我一段時間見不到常哥也會拿時間這個理由騙騙自己?!背8缡撬龑λ信笥训姆Q呼。

“你會很想他嗎?像我想常哥那樣想他?!?/p>

Shu沒說話,拿起螺絲刀。

這姑娘好是好,就是腦子太靈光了些。

有一次Shu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姑娘出門上班,本來打過招呼后就沒什么事了,可姑娘走出幾步又折回來,“你男朋友都是早上八點以后才回來的嗎?我今天聽見你出門后半小時他就回來了,待到五點半鐘又出去了?!盨hu仔細(xì)回想起來,似乎確實如此。八點到六點,自己如果不加班就是這個點回來。每天見不著面的戀人,不如叫做室友更貼切些。見他不說話,姑娘便也不再問,拍了拍他的肩就走開了。

打開家門,踢掉鞋子后,他突然覺得另外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原來是如此明顯,自己以前卻從沒注意過。

餐桌上扔著幾小片橘子皮。杯子里有沒喝完的飲料。廚房架子上的碗還帶著水漬。

浴室墻上還保存著蒸汽的淚水。出門上班前整理好的書房又一次變得亂糟糟。

洗滌劑的味道飄進來,Shu放下包,鼻子猝不及防一酸。

?

城市依然下著雨,噼里啪啦敲鐵皮屋檐的雨滴聲怕是整個晚上都不會停下來了。Shu躺在單人床上,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上的圓燈。

分開睡是在一年以前。Ike說自己工作實在需要熬夜,一直開著燈會打擾到Shu睡覺,便搬去了書房睡。少了一個人的床寬了很多,可是每一個因為噩夢驚醒的凌晨,身邊空蕩蕩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身上的被子好像不夠厚,冷氣從腳底往頭頂發(fā)散。Shu翻個身裹緊被子,面對墻壁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好幾次醒來又睡去,直到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一丁點睡意。身體重的可怕,腦中好似灌了三斤鐵水一樣不受控制地想要重新躺回去,手心的汗怎么也擦不干,嗓子干得有如沙漠。Shu強撐著坐起來,伸手一摸,果然是發(fā)燒了。明明及時洗了澡換了衣服吹干了頭發(fā),為什么還是感冒了?藥柜在千里之外的客廳,沒辦法,還是只能下床去拿。

藥味混著涼意吞入腹中,此刻他才算是真的醒了過來??諝庵懈有迈r的雨的氣味,隔壁陽臺上的霓虹燈還是沒有關(guān)上。手機屏在夜晚發(fā)著淡淡的光,Shu覺得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可笑至極,雖然這樣在從前確實有用。

蜷縮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放空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高中時期,彼此還不認(rèn)識的那段時間。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校道上,吃完飯的人群稀稀落落往回走,Ike被包圍在一群朋友中間,毫無顧忌地笑著,瞇起來的眼睛像兩顆小月牙一樣漂亮。Shu走在離他三米遠(yuǎn)的地方,沒有任何防備看見了他,心底霎那間空了一下,慌亂無措的感覺陌生而又無法阻擋,自己或許在那一刻有幸分得一縷太陽的暖光,貪婪地將他的樣子留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角落。

從學(xué)生時代至今,Shu走出的每一步都與他有關(guān)。拼命學(xué)習(xí),填志愿,進學(xué)生會,所有的所有都只為了能夠離他近一些。自己以秘書的身份出現(xiàn)在Ike面前時,積攢多年的情緒已然達(dá)到臨界點,但他不動聲色伸出手來:“你好,Shu Yamino,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電影開了三倍速一樣飛閃而過,順便帶的冰咖啡,夾在文件里的短詩,串聯(lián)起夜晚的模糊歌聲,他洗發(fā)水的味道,對方口腔里冰淇淋的微甜,濕潤的手心,呼吸和痛感,真真切切地透過雨幕投影到他身上,投影到空蕩蕩的房間。

八年說短不短,在他這里卻如同眨眼般輕巧,上學(xué),畢業(yè),工作,搬進這里,沒有停下的余地,被裹挾進人潮里向前走,日復(fù)一日練就對生活的麻木,他本以為自己在戀愛方面能穩(wěn)定些。

世事難料。

沙發(fā)粗糙的布料蹭著腳底,水滴從房檐墜落到排水溝,街燈暗黃的光把空氣壓縮成池塘大小,照亮客廳里的孤單身影。擺脫不了的過往一遍遍侵襲,提醒他隨波逐流的這些日子里,對方一點一點磨損消耗的情感,再也無法修復(fù)。意識在水中昏昏沉沉地浮動,暈眩如漣漪般席卷而來,推他落入迷宮的高墻內(nèi),繼續(xù)噩夢一樣的現(xiàn)實。

夢里有格子間,有數(shù)不完的工作單,有高峰期的地鐵,有一團糟的身體,突如其來的無力感,有他給的不管不顧的疼痛,以及眼睛。

多少次午夜夢回,那雙眼睛和它的主人不厭其煩地出現(xiàn),在他們確定關(guān)系的海邊。他向自己伸出手,喃喃說著什么,Shu努力辨認(rèn)口型,卻什么也看不出來,最為平常的語言也被扭曲成晦澀詞句,借由他的口說出。那雙眼睛被一團活動的黑線覆蓋,天空是詭異的玫紅,海平面上金屬的光芒閃爍。

Shu抬手試圖去摸那團線,還未碰到,Ike的臉就猛然貼近,還是帶著微笑,說著根本無法理解的詞句。眼看臉越貼越近,Shu嘗試逃離,卻發(fā)現(xiàn)身體根本動不了,恐懼漸漸淹沒了理智,最后的最后,他艱難辨別出了Ike的口型,他在說,

“我不愛你?!?/p>

又來了。

在與他有關(guān)的夢里,沒有一個不是以心悸結(jié)尾。

場景換了又換,聽不懂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明白,到底要怎樣才能終止這樣的日子。一定要離開嗎?

鈍痛從肺部蔓延開來,Shu穿上鞋,跌跌撞撞走回臥室,把自己裹進被子里,蜷縮在這個多夢夜晚的角落。

這樣相安無事的日子又過了很多天,直到某個稀松平常的晚上。

凌晨兩點。

Shu是被一陣巨大的砸門聲吵醒的,黑透的房間加上不間斷的噪聲讓他誤以為自己一覺醒來穿越《閃靈》,誰會這個點來敲門?隔壁姑娘還沒有下班,難道是連環(huán)殺人犯流竄到自己家來了?

不敢多想,Shu透過門上貓眼向外一看,整個人僵在原地。

灰藍(lán)色發(fā)尾和金框眼睛。這不是Ike Eveland還能是誰?
Shu夢游一般伸出手打開門,Ike的身體直挺挺向前倒下,Shu堪堪扶住他沒摔到地上,聞到能把人熏出眼淚的酒味兒。

這沒走十家喝不成這樣。Shu心想。

Shu把一塊不省人事的木頭往書房拖,順腳把門關(guān)上,打開燈時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在廚房煮醒酒湯的時候,書房里響動不斷,Shu關(guān)掉火過去一看,Ike整個人一半掛在床邊一半粘在地上。廢了老大勁才把他重新挪回去,Shu剛想回去把湯盛出來,才直起身就被硬生生扯下來,被濃烈的酒味滲入口腔。

毫無章法的啃咬,不帶任何感情技巧的沖擊,力氣大的讓Shu莫名有些恐懼,他拼命掙扎,慌亂中擦破了下唇,血腥味猛然逸散開。Shu踉蹌著后退兩步,狠勁擦去嘴上的血跡,腦中一片空白。這件事放在以前,自己連拒絕都做不到,現(xiàn)在只覺得抗拒,無法控制的抗拒。

反胃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整碗湯都消失,Shu幾乎是把碗扔到水池里,轉(zhuǎn)頭回了書房。

“你這樣做,你男朋友不在意嗎?”他聽見自己問。

Ike皺皺眉頭沒睜眼,“他……他不會知道的?!?/p>

Shu走過去,站在床邊,低頭看他,“你認(rèn)得我嗎?”

“你是誰?”

Shu笑了笑沒說話。Ike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愛這個人了,他不愛這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他愛的是那個會寫情詩會臉紅著說喜歡的Ike,是四年前那個在海邊問自己可不可以在一起的那個Ike,愛他黑夜里溫存的眼睛,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不愿再回來。面前這張熟睡的臉剎那間變得陌生,Shu無法承認(rèn)這是那個曾朝夕相處,最為熟悉的人。他寧愿他是那只魚,從始至終只有自己一個,不用面對無邊的水域,安安靜靜呆在小小的玻璃缸,過沒有變數(shù)沒有他的生活。

但是現(xiàn)在呢?他抬頭茫然望著房間,這里是自己住了兩年的房子,卻不是兩年的家,而Ike Eveland早在兩年里跳出去,消失,頭也不回地離開。

自己到底仍愛著誰呢?一個鬼魂嗎?還是舍不得過去所有的沒有回報的付出而借此自我感動罷了呢?

自己仍然在為他找理由嗎?還是說自己仍活在聊勝于無的希望中間呢?

金魚快要死了。

他決定分手。

?

Ike離開后,Shu發(fā)消息向經(jīng)理預(yù)支了兩天假,用來安頓好以后的一切。

新找的房子寬敞明亮,幾乎滿足了自己所有的需求,離公司很近,房東比預(yù)想的要和善很多,甚至主動減了一百五十塊的房租。

他花了兩天的時間一點一點搬走自己的東西,臥室,客廳,衛(wèi)生間,櫥柜里,他慢慢抹去用兩年時間留下的痕跡。

姑娘知道他要搬走后,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還是在分別時塞給他自己研究了好久的餅干配方,“你有空記得回來看看啊,我和常哥都會想你的?!惫媚镎驹跇翘菘趽]手,背后的常哥摟著她,雖然沒說什么,但是隱約有不舍在臉上顯露出來。

兩天很快過去,東西也都搬進了新家。在這兩天里,Shu一次也沒見到過Ike回來。

最后一天,Shu站在房門口,想了很久還是打了過去。

這是最后一件事了。

電話還差一聲就被掛斷前,他接起來。

意料之中的嘈雜,酒杯與人聲刺激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喂?有事嗎?怎么這個點打電話?”

“……你今天還回家嗎?”

“應(yīng)該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吧?!?/p>

沒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冰箱里牛奶快過期了,牙膏用完了記得買新的,魚我喂過了你過兩天再喂就行,記得吃藥,少喝點酒,發(fā)繩在櫥柜第一層最底下,電費15號水費20號記得按時交?!?/p>

把想說的一股腦說出來后,Shu深吸了一口氣。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不是有你在做嗎?”

是啊,不是有我嗎。

真好笑。

“Ike Eveland,我們分手吧?!?/p>

說完,他把手垂下,扔掉過去的鑰匙,不再去看那熒光里跳動的數(shù)字。

都結(jié)束了。

沒有開免提,但他還是聽到了Ike的聲音傳出來,問他為什么。

為什么?你應(yīng)該最清楚了。

“不要再聯(lián)系了。好聚好散?!?/p>

?

雨聲吞沒他的回答。

濕淋淋的霓虹在地面撲騰著,一下又一下。

有些東西沒必要去聽了。

就像,他不再是他了。

?

你能聽見嗎?

電話里是雨聲和他的呼吸。

掛了吧。

今天雨下的有點大。

在狹小逼仄的公寓,有一只魚死在這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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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因為雨聲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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