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翻譯自由David Feuling創(chuàng)作的No Eyes, No Tongue, No Fingertips。譯注與原文以[]的形式標注。格式有調(diào)整。翻譯有問題請指出。 圖片據(jù)官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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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請問您怎么了？”我對電話另一頭答道。

“我屋子里有蝙蝠?！闭f話的人高聲喊道“找什么人來把它抓起來?！?br/>
“沒問題，女士。我會盡快派動物管控部門的人來?！蹦侨讼蛭业乐x，說她會去外面等。我按下按鈕，把離得最近的隊伍派了過去。

我坐在自己的隔間里，用圓珠筆在一張白紙上涂鴉。當調(diào)度員并不總是那么容易。特別是在蒙大拿一處偏僻的總?cè)丝谥挥?00人的地方。我們受到的電話總是山貓、野牛和熊走進了他們家的院子里，那些青少年閑得無聊就給我們打惡作劇電話，當然，還有定期的狩獵報告。但這些電話都不常見，有時我們幾個小時都收不到電話。這就顯得一個人值夜班變得很困難。

“Kara？”我聽到我們嚴厲的上司一邊從走廊走了過來，一邊說道。

“這！”我回應(yīng)道，繼續(xù)涂著手里的白紙。我能聽到他蹣跚的步伐向我的方向走來。

“哦，嗨，”他說道，將頭探出了角落“我要走了。你還要什么嗎？”

“我覺得挺好的?！蔽叶似鹆艘呀?jīng)冷了的咖啡。

“我要把別的燈關(guān)上了。晚上過的愉快?！?br/>
我聽到走廊里關(guān)燈的聲音。那些是熒光燈，你站在它們下面的時候，燈就會嗡嗡響。燈關(guān)掉的時候，我感到一絲不快，周圍太安靜了。晚上一個人待在這間屋子里，你的想象力就會發(fā)揮到極致。

我坐在桌子前，看著面前的七個屏幕。在一塊屏幕上，我可以在任何時間都清楚地看到緊急通話的位置。我開始回憶我負責的那塊區(qū)域的街道名稱。這一次沒發(fā)生任何事情。今晚十分安靜。

抿了一口冷掉的咖啡之后，我開始記下自己第二天的購物清單。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咖啡能讓我清醒到凌晨一點?！拔倚枰裁矗蔽掖舐晢柕?。我寫下了自己需要雞肉、菜、手紙、酒……一堆酒杯。我列完購物清單，折起來放進褲兜里。

一陣蜂鳴聲從我耳機傳了過來，有人打電話過來了。我抬頭看去，我面前的屏幕閃爍著，鎖定了一個名字與數(shù)字編號。

“911，請問您怎么了？”我清楚地對對面的人說道。

“救救我，”一個孩子的聲音說道

“您叫什么名字？您遇到了什么事？”我對那個被嚇到的小女孩答道。

“救救我”，她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回答道“要是你不告訴我出了什么事，我就沒法幫助你，”隨后，電話另一頭掛斷了。

我立刻回撥，等著鈴聲響起。但并沒有撥通的聲音，電話也沒有再接通。我決定通知值班的警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Jenkins，我要你去Hickory谷路5689?？赡軙惺芎φ遊VIC]。我試著回撥，但是沒人接?！蔽覍χ^盔說道。

“謝了，Kara。祝你一個人度過美好的夜晚?！彼α似饋怼澳阋粋€人在那個小隔間里干什么呢？”

“你個混蛋。事實上我這晚過的很好。有消息馬上通知我?！蔽一卮鸬?。

“明白！”

我坐回椅子上，看著右手邊的屏幕。一個紅色的光點開始慢慢向那個小姑娘打出電話的區(qū)域移動。我看著光點離那里越來越近，思考著那個小姑娘有沒有事。然后，光點停了下來。這通常說明值班的警察到了那里，要么是已經(jīng)靠近了那里。我們的地圖會顯示出街道，但不會指示具體的位置。

在等著Jenkins回復(fù)的時候，我又抿了一口咖啡。我看著鐘慢慢走動——一秒、一秒，一分、一分。我差點就要給他打過去了，這時，電腦上的燈亮了。

“911調(diào)度員，請問你求救的準確位置在哪里？”我抬頭一看，名字和電話號碼都在屏幕上閃爍。這一次我大聲念出了她的名字：Olivia Taylor。

“我試過把電話回撥給你，但沒有受到回應(yīng)。一位值班的警官馬上就會趕過去?！蔽壹鼻?，但態(tài)度嚴肅地說道。

“你們?yōu)槭裁床粊砭任遥俊彼龁柩手f道。我聽到她在電話那頭哭泣。

“我們在努力幫你，Olivia。我向你保證，我們的人隨時都會趕到。你可以一直和我保持通話嗎？”我一邊問著，一邊把我那堆破玩意兒收拾到一起。

“衣柜，”她答道“你們得去衣柜里找我們。”我可以聽到遠處傳來了受害者以外的嗚咽聲。

“Olivia，還有人和你在一起嗎？”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得走了！他會聽到的！”她哭了出來。

“Olivia，誰會聽到你？”我問道，之后電話又掛斷了。

我看向地圖，注意到Jenkins的亮點不再動了。我更加擔心，往他那撥了回去。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終于，他回應(yīng)了。

“這里是Jenkins”，他用非常正式的語氣答道。

“哦，謝天謝地！”我緩了幾秒鐘調(diào)整了呼吸。我的心正跳的飛快。

“啥事，Kara，你一個人獨處時應(yīng)付不來了？你非得一直給我打電話？”他想要講個笑話，但隨后就意識到我并沒有開玩笑。“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收到了受害者的另一通電話。你預(yù)計什么時候到那？[ETA，預(yù)計到達時間]”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這是這份工作必須的一部分。

“等候支援。這里太偏了。唯一的入口是一條穿過樹林的小路，巡邏車太窄了我過不去。我們得步行過去。再過幾分鐘就好。”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有兩個亮點在靠近Jenkins“進去之后就呼叫我。她躲在衣柜里。我相信還有其他人和她在一起?！蔽蚁蛩f明情況。

“感謝通報。我一到那就告訴你?！比缓?，他掛斷了。

我不得不去讓自己放松下來。我沿著走廊走進了廁所。我打開燈，燈光隨著我的心跳節(jié)奏閃爍起來。我將冷水潑在自己臉上，熟悉的嗡嗡聲讓我鎮(zhèn)定下來。我望向鏡子，我敢說我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原來的棕褐色皮膚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蒼白，我的瞳孔也張開了。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我對著自己的倒影再三確認。

我剛走出廁所，耳機里就再一次響起了嗡嗡聲。我跑回自己的隔間，心里想著那是不是Jenkins有了新消息。但當我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我的心就再一次沉了下去。

“Olivia，我知道是你。你還好嗎？”我看向那個顯示了地圖的屏幕“那些警官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他們不到一分鐘就會趕到。”沒有回應(yīng)“你還在嗎？你聽得到我嗎，Olivia？”

另一頭傳來的嗚咽聲“太晚了，”最后，她開口說道“他在房間里了。他聽見我了?！?br/>
“誰和你一起在房間里？”我問道“請告訴我，我會告訴趕過來的警官?！蔽疑钗艘豢跉猓屪约烘?zhèn)靜下來

“他有槍。”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然后是一聲尖叫。我可以聽到兩聲巨響。接下來，是一片寂靜。

“該死！該死！該死！”我大聲喊道，淚水從我的臉頰上滑了下來。我知道剛才的聲音意味著什么。僅僅片刻之后，屏幕就又亮了起來。這一次，名字顯示為Carlos Jenkins。我深吸了口氣，接起了電話。

“受害者剛才再次報警，”我對著電話吼道“可能會有人死亡[DOA]，Jenkins。你他媽花了太多時間了。”

“Kara，怎么會有人給你打電話？”他不解地問道。

“現(xiàn)在別跟我再玩這種游戲了。你到底到?jīng)]到目標地點？”我看著眼前的屏幕。

“我們到了那間小屋。離主干道大概有一英里[約1.6公里]。我很討厭告訴你這事，但每個人都死了?！彪S后是一片寂靜。

“該死，”我回應(yīng)道，扇了自己的臉。皮膚因為憤怒開始發(fā)熱。

“可是我不懂今天晚上怎么會有人給你打電話，”Jenkins說道。我疑惑地抬頭看向桌子。

“你想說什么？”

“我們找到了三具骷髏。一具是成年男子的，我們猜那是家里的父親，另外還有兩具是女孩子的骸骨。這些骨骸至少存在了十二個月?！蔽业男乜诎l(fā)緊，房間開始旋轉(zhuǎn)。我就快暈了過去。

“奇怪的是”，Jenkins繼續(xù)說道“我們在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那兩具女性的骸骨。但其中一具拿著一臺無繩電話。我猜，可能是努力地想要求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