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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何謂名字?》(9)何謂名字? 傷感 中篇小說

2021-01-10 07:25 作者:靈鶻馬尾鳶  | 我要投稿

何謂名字?

為了遠(yuǎn)離小馬鎮(zhèn),我已經(jīng)走了好幾個小時。那兒除了一個“我不是萍琪派”的殘酷現(xiàn)實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屬于我的東西了。每每想到這里,我就感覺心里很難受,我試著捂住胸口來緩解這種痛苦。


我跋涉在這熟悉的景色里,我不知道這兒到底算是荒蕪了,還是說這里本來就是這樣子。當(dāng)我靠近了那方圓數(shù)公里內(nèi)唯一的建筑時,我的蹄上早已沾滿了灰塵。


那是一間簡單的屋子,沒有小馬鎮(zhèn)上那些建筑瞠目結(jié)舌的結(jié)構(gòu)和五彩斑斕的顏色。我小心翼翼的敲著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依然無法擺脫那恐懼——我怕早已沒有小馬住在這兒了。


令我寬慰的是,我聽到了鎖頭彈起的聲音,門終于開了,我面前的是一匹雄駒,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過他的臉了。不過現(xiàn)實中其實已經(jīng)過了許多年,漫長的時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他茫然地看著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過了一會,他似乎又理解了些什么,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親愛的,歡迎回家。太久了?!?/p>


“是啊,太久了?!?/p>


“快進來吧,你媽媽剛泡好了一壺新茶?!?/p>


我也笑了起來,“謝謝你......爸爸。”


?


“這太糟了!”暮光大聲喊著,“糟透了!”


暮光閃閃在圖書館里東奔西跑,把自己精心整理的書都給弄亂了,她絕望的尋找著另一種解決辦法。與此同時,她的朋友們站在一邊絕望的看著。


小蝶先開口道,“或,或許我們可以——”


“不可以!”暮光聲音大的嚇了她們四個一大跳,“你們現(xiàn)在只能幫倒忙,只有我和斯派克了解這里?!?/p>


“難道咱就不能幫上點忙嗎?”蘋果杰克關(guān)切的問道,“我和你一樣對剛才的事感到很難過。”


“在這點上,我同意她的看法?!比鹑鹧a充道,“云寶正在外面找她,我想我們也能幫上些忙?!?/p>


暮光停下來站了一會,“可這不是你們的責(zé)任?!彼鎺Ы^望的說著。


“怎么不是?”瑞瑞驚呼道,“萍琪派是你的朋友,可她也是我們的朋友。確實是你先提出要騙她,可我們也同意了,我們同樣負(fù)有責(zé)任?!?/p>


“可我還能做什么?”暮光哽咽的說著,幾乎快哭出來。


“親愛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無論是誰的問題,都不會改變一個事實——如果沒有我,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我真是個差勁的朋友。”


“胡說八道!在這種情況下,你已經(jīng)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p>


暮光狠狠的坐下。“我的無能不僅讓我們失去了兩位至交,還讓小馬利亞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如果歡笑元素消失了,我們將無法從某些邪惡勢力的魔爪下保護小馬利亞。我敢肯定總會有某天出現(xiàn)這些家伙的?!?/p>


“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床荒苷f服現(xiàn)在的萍琪來幫我們呢?”蘋果杰克建議道,“為了小馬利亞,我相信她會擱置分歧的?!?/p>


暮光搖了搖頭?!爸C律元素不會發(fā)動的。她的天性讓她無法成為歡笑元素。盡管這幾周來她改變了很多,但她所代表的元素在她的身上還不夠強大。就算她愿意提供幫助,可她對我們的恨意也會讓諧律元素?zé)o法發(fā)動。還記得無序那次(注:S2的故事)嗎,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


誰也沒有反駁,圖書館陷入一片沉寂。


過了好一會,小蝶才弱弱的說,“所以......真的有兩個萍琪?”


“理論上來說,是的。”暮光答道,“不過不能這么簡單的概括。雖然她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是如果沒有數(shù)年前的那次彩虹音爆,現(xiàn)在的萍琪派就應(yīng)該是這個新萍琪派。而藏在她內(nèi)心深處的才是我們最熟悉的那個萍琪派?!?/p>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她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會認(rèn)為自己還是十一歲呢?”蘋果杰克問道。


想起澤科拉的話,暮光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還有許許多多魔法是小馬不甚了解的。此外像這種狂野的魔法更有可能引發(fā)類似的異常情況。”


“所以......等等,如果有兩個萍琪,”小蝶接著說,“為什么不能把其中一個萍琪取出來安頓好呢?”


“小蝶,這太離譜了?!?/p>


“怎么了?”蘋果杰克也贊同小蝶的觀點,“你只是想把她們倆換過來嗎?誰說你不能把其中一個萍琪取出來?”


“可是如果我這樣做的話,就需要給那個萍琪一個合適的載體。那個載體需要維持她的生命。我不能剝奪一個智慧生物的身體與心靈,那么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暮光沉思道。


“就是什么?”瑞瑞問道。


“哦,天吶!”暮光恍然大悟,“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難以置信!”


蘋果杰克看起來相當(dāng)困惑?!拔衣┞犃耸裁磫??”


“沒時間解釋了,我現(xiàn)在有個主意,但我得先聯(lián)系塞拉斯蒂婭公主?!蹦汗膺B忙站起來。


“那你還在等什么呢?”蘋果杰克喊道,“現(xiàn)在就去?!?/p>


“斯派克,我要寫信!”


?


我把目前能夠回憶起的一切都告訴了父母。從我在醫(yī)院醒來的那一刻,到今天早些時候發(fā)生的那些事都說了。我什么都沒有隱瞞,我把自己的情況和丟失可愛標(biāo)志的每個細(xì)節(jié)都告訴了他們。他一直都板著臉,只在媽媽為他倒茶的時候才會有些表情。


我懷疑我講了這些也沒什么用,因為我把一長串故事講完后,他們也只是點點頭,向我保證無論我做什么都會支持我。


我們聊了好一會,期間媽媽還給我做了一頓熱騰騰的飯。


吃完晚餐后天已經(jīng)黑了,我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今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令我身心俱疲了


我打開門,看了看那曾經(jīng)屬于我自己的房間。乍一看,我就被這陌生的房間嚇了一跳。雖然這兒沒有方糖屋那么華麗,但是也和我記憶中截然不同。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墻上的幾張畫著氣球的海報。接著我又把目光移向一張大大的粉紅色裝飾地毯。


最后,我看向那被華麗的粉紅色被單覆蓋的和整個屋子格格不入的木頭床架。


我走到床邊,拉開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單。這被單上已落有一小層灰,這意味著很久沒有小馬在這兒睡過覺了。


我坐在床墊上,長嘆一聲。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著。


“原諒她們,然后回去吧?!逼肩鞔鸬?。


“我也想,但我做不到?!?/p>


“怎么做不到?”


“萍琪,她們......她們從未關(guān)心過我,她們只是想要你?!?/p>


“你錯了,她們喜歡咱們兩個。”


“她們只是想要你罷了,順便還可以高興的擺脫了我?!?/p>


“不對......她們怎么可能高興的起來。相信我!”


我沒有繼續(xù)回復(fù)她了。出于某種原因,我試圖說服自己相信我的那些朋友所做的一切都是心存惡意的,但......我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我想知道我這樣是不是也傷害了她們。


我側(cè)著身子,無聲的抽泣著,直到困意襲來。


雖然父母說我可以無條件的想呆多久呆多久,但我還是覺得該干點活。所以我在這兒裝石頭,然后把它們運到東邊。


盡管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可以背起比記憶中的自己背負(fù)的極限還重的石頭,但鑒于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在石頭農(nóng)場干過活了,艱苦的工作還是讓我喘不過氣來。盡管如此,我依然沒有動搖工作的決心,幾小時后,我完成了不少工作,這時爸爸來叫我吃午飯了。


我如釋重負(fù)的呼了一口氣,慶幸他終于來打斷我的工作。我跳下挽具,朝農(nóng)舍望去,我現(xiàn)在想吃些東西,休息一下。當(dāng)我往回走的時候,有個小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個藍(lán)色的小東西慢慢飄落到我的面前,我伸出前腿,讓它輕輕的落在我的蹄子上。


那是一根天藍(lán)色的羽毛。


我倒吸一口氣,立刻抬頭看向羽毛掉落的位置。


果然我看到她了。那彩虹色的鬃毛和尾巴太鮮艷了,不會弄錯的。她待在我的正上方,翅膀輕輕的扇動著以保證高度。


她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她只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我。就連扇動翅膀的聲音也沒有,這讓我感到很奇怪。


我看著地面,緊閉眼睛。這不可能是真的,她不知道該到哪里來找我。這只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罷了。


我抬起頭,果不其然,那幻影已經(jīng)消失了,連我蹄子上的天藍(lán)色羽毛也不見了。


我決定不去多想,嘆了口氣,繼續(xù)向屋子走去。


?


“你確定沒見過她嗎?”云寶重復(fù)道,“一眼都沒有?”


“沒有見過,云寶,”蛋糕太太又說了一遍。


“如——如果她現(xiàn)在在房間里呢?也許只是沒有小馬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云寶沖向樓梯口,徒勞無功地喊著,她希望萍琪在那兒。


“萍琪!”她喊道,“你在嗎?”


云寶覺得有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驚訝地轉(zhuǎn)過身來。


“抱歉,親愛的,”蛋糕夫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她安慰著云寶?!拔乙蚕M?。我一直希望她能再踏入方糖屋,能像以前那樣歡笑?!?/p>


當(dāng)方糖屋的經(jīng)營者也在愁眉苦臉地盯著門時,她那虛假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別擔(dān)心,蛋糕夫人。我們會找到她的,我們會把她帶回家?!?/p>


云寶默默的離開了甜點鋪。她相信下個地方一定會有好消息,她信心十足。


當(dāng)她飛過小馬鎮(zhèn)上空的時候,她依然在想著昨天發(fā)生的那些事。


在場的所有小馬里,我唯獨沒想到你居然會欺騙我,云寶黛茜。


云寶的五官因極度的悲痛而縮成一團。她不是因為這些話而痛苦,她是被這些話的真實意義而刺痛了。


我為什么什么都沒說?她埋怨著自己。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們對萍琪撒謊?


那天馬沮喪的哼了一聲,“我算什么朋友?”她對著天空大喊道,“我的忠誠不過如此,我只不過是個叛徒!”


她急剎住,在空中盤旋。她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嘆息。我怎么能在兩個好朋友間做出抉擇呢?


?


媽媽堅持要給我做一個蛋糕。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就是覺得一個粉色的蛋糕會讓我高興起來。盡管我很感謝她的好意,但這并不能緩解我的不安。但我還是決定主動幫忙。


一開始我只是來幫媽媽打雜,比如給她拿東西。但是到后來我就負(fù)責(zé)了絕大部分的工作,這可把她嚇了一跳。由于我做蛋糕又輕松又利落,媽媽也只好看著我做了。


蛋糕放涼后我擠上糖霜,然后和家人們分享這道美味。


我們一起剛嘗了第一口,爸爸媽媽就立刻瞪大了眼睛。他們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我。


“天吶,萍琪派。你真的已經(jīng)成為了一位了不起的面包師了!”此時,爸爸也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他正興高采烈的吃著自己的那塊。


我聳聳肩。“大概是熟能生巧?”


我抑制住想笑的沖動,在心中想著,“我覺得這得感謝你,萍琪?!?/p>


沒有回復(fù)。我有些奇怪,“萍琪?嘿,萍琪!”


“......啊,哈,怎么了?”她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還好嗎?”


萍琪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很好!嗯,我現(xiàn)在很好。抱歉,我可能只是有些累了,就這樣。”


“累?但那不可能啊。你應(yīng)該不需要睡覺,也不需要進食和飲水!”


“嗯,哈......”


我等著她的解釋,然而遲遲沒有來?!捌肩??”


“哈?”她虛弱的答道。


“可以和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嗎?”


她猶豫了好一會,終于發(fā)出了聲音,“哇?!?/p>


“哇?”


“我看不到自己的蹄子了?!?/p>


“你.......我......等等,你說什么呢?”


沒有回應(yīng)。


“萍琪,我很認(rèn)真,快和我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打了一個夸張的哈欠,這很假。“我想瞇一會......我需要重新恢復(fù)萍琪能量?!?/p>


“這不公平!你不要這樣隱瞞下去了!萍琪?萍琪!”


盡管我一再懇求,她還是沒有回復(fù)我。我最后決定接受她的那些話,先不管她了,但這并不能阻礙我內(nèi)心中那逐漸增長的憂慮之情。


?


夜幕降臨,我們一家三口決定在客廳里放松一下。過了一會媽媽就有些困了,她決定早些去休息,讓我和爸爸獨處一會。


我四腳朝天躺在壁爐前,享受著火焰散發(fā)出的溫暖。爸爸專注的看著書,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


突然他開口道,“萍琪,你怎么了?”


我抬頭看去,“哈?”


“我很了解你,我覺得你最近不太對勁?!?/p>


我又看向那團火焰,我全神貫注的盯著它們。我感覺它們似乎是......活著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聽到了爸爸在叫我?!斑?,萍琪?”


我意識到我剛才走神了,還無視了他的問題。我回頭看向他,“你們怎么都這么叫我?”


“呃,你說什么?”


“我是說你們?yōu)槭裁炊脊芪医小肩髋伞??”我又重?fù)了一遍,“我記得以前你和媽媽還有姐妹們都是叫我全名的?!?/p>


爸爸笑了,“那是以前的事了,親愛的。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這個名字還是你姐姐給你起的?!?/p>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他點點頭,“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我們走進那個谷倉,看到了你為我們布置的一切。”


我慢慢有了興趣。“我不記得了。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那是某天晚上,你還是匹小雌駒的時候的事。那天你要在谷倉里睡,我和你媽媽都沒有管你?!?/p>


“第二天一早,你把小腦袋探出來,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鬃毛又蓬松又雜亂。”他笑著說,“你叫我們快進去,動作要快。我本以為你只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進去看了?!?/p>


他停了一會,微笑著回憶起那些美好的記憶。


“我從未見過那么多的顏色!我們都不知道該干些什么,直到你和我們解釋了一切。后來我們一起跳舞,吃蛋糕,然后再跳舞!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有一整天不去關(guān)注石頭?!?/p>


“從那天起,你的一個姐姐就開始叫你‘萍琪派’,這個名字應(yīng)該沿用至今了,因為從那時起你就一直自稱萍琪派?!?/p>


“甚至把你和媽媽拉進來了?”我難以置信的問道,“不像你們倆會做的事?!?/p>


“你怎么這么想呢?”他問道,“那時候我們倆只是......太高興了?!?/p>


“可這和大家叫我‘萍琪派’有什么關(guān)系?”


“小馬的名字對其他小馬來說意義重大。每當(dāng)我想起你原來的名字——‘萍卡美娜’,我就會想起那匹害怕從自己的殼里走出來的小雌駒?!?/p>


“而現(xiàn)在,每當(dāng)我想起‘萍琪派’時,我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匹有些瘋狂,卻精力十足的小雌駒,她總是不怕麻煩的逗大家笑?!?/p>


他伸出蹄子將我的鬃毛弄亂,從昨天開始,我的鬃毛就一直是直直的?!斑€有,我覺得卷發(fā)比較適合你?!彼χf。


我也微微一笑。


我接著凝視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而我的思緒卻飄回了小馬鎮(zhèn)。盡管我在那兒沒呆多久,但那段日子卻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我想著那些美好的回憶,平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


太陽被幾片云朵遮住了一部分,陽光柔和的照耀著大地。我們爬上山坡,沐浴在暖和的陽光之下。


“可能我以前說過很多次,但我還是要說我最喜歡陽光明媚的春天了!”斯派克頂著一個籃子說道,“這感覺太棒了!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我可以躺在這兒呆一整天!”


大家都笑了起來,包括我。


今天很悠閑,小馬們不需要工作,幾天前我們就訂好了野餐的日子。這美妙的天氣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就連云寶也對外面的天氣這么好感到驚訝。


我們爬到了山頂,我張望著四周廣闊的田野。除了幾棵樹外,四周都是平坦的平原,起碼數(shù)里內(nèi)沒有小馬的蹤影。


“好了,在大家開始野餐前,你們先看看我最新學(xué)到的這一招吧!”云寶堅持道。


“哦,我們必須看嗎?”斯派克鋪開毯子,作勢就要開吃,“餓死我得了!”


“撐一會嘛!就一會!”云寶說著。


然后這匹天馬一飛沖天,開始了一場驚為天馬的空中雜技表演,她動作如此敏捷,恐怕全小馬利亞也沒有誰能和她匹敵。


我們對這種充滿沖擊力的表演一點也不驚訝。但我們還是為她歡呼起來。


在朋友的歡呼聲中,我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這聲音特別的刺耳,而且聽起來一點也不積極。準(zhǔn)確些說,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有誰在哭。我豎起耳朵環(huán)顧四周,分辨這個聲音,然后設(shè)法確定它的方向。


我好奇的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這時我發(fā)現(xiàn)朋友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離開,也沒有注意到那不尋常的聲音。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朝那聲音走去。我很快意識到,那聲音是從附近的一棵樹后傳來的。


這時我才確信有誰在哭。我加快步伐,來到那棵樹下,我下定決心要讓這匹神秘的小馬高興起來。


我深呼吸,在腦海中策劃著這次對話。首先我要問她為什么哭。其次我要說服她,給她各種各樣的建議。最后,我要邀請她加入我們的野餐會。一個完美的計劃!


我繞過樹,準(zhǔn)備開始和她搭腔。然而我眼前的一幕讓我說不出話來。


在那棵樹的樹蔭下孤零零的坐著的正是萍琪派,也就是我自己。


她還在嚎啕大哭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決定按原計劃行事。


“你——你怎么了?”我問道。


那粉紅色的雌駒抬起頭來。見到我她好像也并不驚訝,但她眼中的絕望沒有絲毫動搖。


“我......我只是想和她們一起玩!”她哭了出來?!拔蚁肟丛茖毜谋硌?,我想吃AJ美味的蘋果餡餅,我......我好想念我的朋友們!”


“別哭了......”我放低聲音,溫和的說道,“和我們一起來野餐吧,沒有誰會不讓你來的。”


“可......你就在不讓我去。”她不哭了,看著我。


我愣住原地。“我哪有?”


“呃,你看。如果你在那邊,我就不能去那邊?!彼忉尩?,“你和我,只有一個能和她們在一起。而另一個必須呆在這棵樹后面,沒有小馬會注意到這里?!?/p>


我呆呆地站著,說不出話。


“不用擔(dān)心,這是你的選擇,那你就留下來吧!”她佯裝開心的說著,但很快又沮喪的低下頭。


“但是......如果我不想去呢?”


“天吶,你怎么會不想去呢?”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喜歡這里嗎?”


“我當(dāng)然喜歡了,我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快樂,但是——”


“但是什么?”


“有時......我覺得我配不上這美好的世界,尤其是配不上你應(yīng)得的幸福?!?/p>


“可每匹小馬都應(yīng)該擁有幸福!”她堅持道。


“為什么要以犧牲其他小馬為代價來擁有幸福呢?憑什么她們要受苦,而我卻應(yīng)得幸福呢?”我指著朋友們問道,她們似乎對這里發(fā)生的對話渾然不覺。


我閉上眼睛,忍住眼淚?!盀槭裁茨憔鸵馐芸嚯y?這不公平,我只希望你們都能幸??鞓??!?/p>


我突然意識到了這點,停了下來。


萍琪看著我,她的眼神交織著溫柔與悲傷,如此復(fù)雜,“現(xiàn)在還不晚。”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感受到了一陣來自現(xiàn)實的吸引力。


?


?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躺在冰涼的木地板上。爸爸在我身邊的椅子上睡得正香。


我對那夢的記憶出奇的清晰,所以我決定聯(lián)系一下萍琪。


“萍琪,你在嗎?”


沒有回應(yīng)。


“萍琪,你快回答我??!回答我!”我?guī)捉蟮馈?/p>


我感覺她在我的心中動了一下?!霸酢趺戳??”她問道。


“你還好嗎?”


“我......我不知道。我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萍琪!”


“我感覺......好虛弱?!彼f,“我本以為......瞇一會就好了......可能我猜錯了?!?/p>


我回憶起了蘋果杰克的話。


萍琪危在旦夕!


我把這點點滴滴串聯(lián)起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沒時間再去思考了。我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我試著再次聯(lián)系萍琪,但此時我只能感覺她的意識正在慢慢消失。


這不行,我想著,如果她消失了,且不說大家都會崩潰,小馬利亞也將失去最重要的國防力量。


我聽到了輕微的噼啪聲,我瞥了一眼眼前的壁爐。那火焰即將熄滅了,只余一道柔和的亮光。想到這意味著什么,我就不寒而栗。


萍琪派,我想著,如此美麗,如此歡快的靈魂。一想到她可能要永遠(yuǎn)的離開......要永遠(yuǎn)的......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敢想。


不!這不可以發(fā)生,我不會讓它發(fā)生!暮光閃閃還有個計劃不是嗎?現(xiàn)在還不晚,我......我得即刻啟程前往小馬鎮(zhèn)!


我恢復(fù)了活力,從木地板上站起來。我現(xiàn)在有一個計劃,還有一個目標(biāo),這次我對自己很有自信。


我突然站起來把爸爸晃醒了,他打了一個大哈欠,茫然地看著表,那表上顯示現(xiàn)在是清晨,5點多。


“哇,我已經(jīng)好久沒在椅子上睡著了?!彼戳丝次?,“萍琪,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尋找著合適的字眼?!鞍职?,我......我要走了?!?/p>


他起初看著我,很困惑。但當(dāng)他注意到我的表情時,他似乎也明白了事態(tài)有多么嚴(yán)重。


“記住,你媽媽和我說過,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彼届o的說著,“我只有一個要求,照顧好自己,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


我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離開家,爸爸又開口道?!捌肩??”


我停了下來。


“照顧好自己。””他堅定的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鞍职郑覑勰?。也請你轉(zhuǎn)告媽媽,我也愛她。還有......下次姐妹們回來的時候,也請代我向她們問好。”


我不再多作停留,沖出門外,背上那暖暖的朝陽,踏上前往小馬鎮(zhèn)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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