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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帥傳奇電視小說十四(作者:知你一片心)

2021-02-04 09:47 作者:瀟斕意境  | 我要投稿

只是真的會不在乎嗎?

已經(jīng)有些昏黃的天空,還是那么高,還是那么遠(yuǎn),這個世間,真的可以不用再留戀么?

一聲聲響絕天空的聲音讓楚留香再次抬起頭,看著翱翔于九天的雄鷹,楚留香凄然一笑:“老鷹啊老鷹,當(dāng)日你救了我一命,我也幫你療傷,總算相識一場,交了個朋友,今日我來這里,你是不是知道,這里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仙草靈藥,可以治愈我的內(nèi)傷的?”

雄鷹不像人那樣會說話,它張開雙翅,盤旋在楚留香的上空,它的鳴叫聲中好似有一絲悲哀一絲無奈 ,還有一絲凄涼!

楚留香見雄鷹盤旋在上空不去,心中不禁凄楚,是否它聞到了血腥味,等著自己死去,好來叼食自己?“或者,是你知道我……我快要死了,你在等著吃我的肉?。俊?/p>

“哈哈……哈哈……哈哈……”楚留香望向天空,長笑出聲,可是那笑聲卻無力,充滿了凄涼,“好,好,朋友,如果我的肉能夠讓你……讓你止饑的話,那,隨便吧……哈哈……”

誰又能淡然的面對自己的生死呢?縱然看淡生死的楚留香,在生死的關(guān)頭,是否心中也會有不舍呢?

“楚大哥!”圣年的身體快速的奔跑而來,在見到楚留香的時候,焦急的呼喚著。

正在對著長天大笑的楚留香聞言,猛地回頭,看到圣年擔(dān)憂焦急的神色,心中掠過一絲歉然,為何自己總是讓別人擔(dān)心呢?楚留香,為何你總是讓朋友為你擔(dān)心呢?

“圣年!”楚留香笑的很牽強(qiáng),他的心中真的很抱歉,自己逃亡來到這里,是否這里也要不平靜了呢?

“楚大哥,你怎么一個人來到沙丘上,流沙的暗流是很危險的!”圣年焦急且擔(dān)憂的說道。

見楚留香不說話,黯淡的神色讓圣年心中一陣抽痛,“我知道你的內(nèi)心很壓抑,但是內(nèi)傷蝕盡了你的經(jīng)脈,并非是不治之癥啊!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為你尋找神醫(yī),為你診治,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內(nèi)心要保持平定!”

楚留香看著圣年,她還是當(dāng)初那個圣年,只是,她長大了,成為了一國之主,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看到她此刻為自己擔(dān)心,楚留香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凄楚笑道:“為什么我們的見面,與醫(yī)病療傷總是分不開呢?”

圣年一笑,“這是命運(yùn)的安排,來自不同地域的人相見,本來就要靠緣分,這是緣分!”

楚留香點(diǎn)頭笑了笑,是啊,這要靠緣分,緣分是上天注定的,誰也無法預(yù)測,誰也無法去改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奇妙,縱然相隔千里萬里,都會相見,也許這就是世人所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吧!

   --好花難種不長開,少年易老不重來!

第十三章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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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大漠,一望無際,風(fēng)吹過,掩蓋住深深淺淺的腳印。

隊(duì)伍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行進(jìn)著,“啊,已經(jīng)看見我們的城堡了!”圣年女王坐在轎攆之上,看向旁邊一頂普通的轎子。

轎簾掀起,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里,閃過點(diǎn)點(diǎn)的精光,順著圣年的聲音,探頭往前望去,目光中有毫不掩飾的貪婪與羨慕,“呵,真實(shí)個好地方,前有大沙丘,后有沙鳴山,前面還有這片大綠洲!”說著看向圣年,“難怪大家都窺視著達(dá)理比斯國呢!”

“未免夸大了!”圣年微微一笑,看向老者,“不過我的皇宮里的確有幾件罕世珍寶,凡是過眼的人,無一不嘆為觀止!”

老者貪婪的目光隨即一亮,立刻又掩飾住激動的神色,干笑一聲,“哈哈,那我倒想開開眼界!”

圣年不動聲色的一笑,“如果神醫(yī)能醫(yī)好我這個朋友,這些珍寶,任你選取其一!”

“真的?”被稱作神醫(yī)的人,正是圣年此次離開皇宮要找的半山風(fēng)。

半山風(fēng)是西域一帶名氣較大的一位大夫,既然名氣大,自是非常的難請!

此人極是貪慕錢財,若想請他看病,必得一擲千金才可!

圣年深知此人喜好,所以在尋到他之后,開口便許于重金,只要他能治好楚留香的傷!

圣年看了半山風(fēng)一眼,唇角一笑,“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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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宮,圣年也沒休息,便急急忙忙將半山風(fēng)帶到了楚留香的房間,只是心中有些訝異,楚留香何時換了房間了?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便來不及再想,因?yàn)椋藭r的楚留香正面目蒼白的坐在那里。

對于圣年帶來神醫(yī),上官無極和胡鐵花都是一喜,急忙閃身,讓神醫(yī)為楚留香診脈!

楚留香神色憔悴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半山風(fēng)也不贅言,看了看他的面色,隨即坐到楚留香旁邊,為他把脈!

半山風(fēng)瞇著眼睛,一手放在楚留香的手腕處,一手摸著下頜的山羊胡,過了好一會,只聽他微一嘆氣,隨即將手撤離。

上官無極,胡鐵花,及圣年急忙看向他,只見半山風(fēng)起身,搖了搖頭,緊跟著又是一聲嘆息,雙眉微蹙,似是陷入了沉思!

“神醫(yī),怎么樣?”圣年急切的問道。

半山風(fēng)皺皺眉,嘆息道:“內(nèi)傷深蝕了他的全身經(jīng)絡(luò),震斷了他的心脈,破了他的護(hù)體玄氣!”

胡鐵花皺皺眉,看了上官無極一眼,見她也一臉擔(dān)憂的神色看著楚留香。

“這么嚴(yán)重么?”圣年雖然不是非常懂半山風(fēng)說的這些,但是她聽懂了‘震斷了心脈’,這么說楚留香是心脈受損嚴(yán)重了?

“十分嚴(yán)重!”半山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一般人毒氣一入皮肉,早就死亡了!更何況,他的心脈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要是血液受到毒氣的侵害,那更令人擔(dān)憂??!”

“那豈不是沒得救了?”圣年立刻緊張的問道。

“不但沒得救,一旦毒氣把血液侵染,人就會縮成一團(tuán),直到血干肉枯而亡!”

楚留香的身體一晃,他不怕死,就如當(dāng)初他中了藥圣的毒,他也沒有害怕過死亡,只是這次,這次不同,他有未完成的事,有放不下的人,他,還不能讓自己死!

當(dāng)圣年帶著半山風(fēng)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心和上官無極一樣歡喜,他有了太大的期盼,以至于到現(xiàn)在,聽了半山風(fēng)所說,心中竟然有些害怕,是否,他已經(jīng)命不久矣呢?

胡鐵花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只是一臉急切的看向半山風(fēng),希望它能有辦法救治楚留香。

上官無極的身體輕輕的移到楚留香的身旁,此刻的她有些不能置信,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楚留香會死么?眼前所謂的神醫(yī)有辦法救治他么?

圣年一聲嘆息,“那不是很可怕么?”

“更可怕的是,當(dāng)他的皮肉慢慢的死去的時候,而他的精神卻還很清醒,”半山風(fēng)看向不知名的方向,“他會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全身正在慢慢的死去,僵化,更甚者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腐爛,卻無能為力,也許最后,會被自己的模樣嚇?biāo)馈?/p>

楚留香搖晃著站起身,上官無極急忙上前扶住他,楚留香看了她一眼,似是再說,若真是如此,你就一劍了解了我!

上官無極一顫,移開目光不敢看他!她不會讓他死的,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要讓他活下來!

“那么,依神醫(yī)您看,他的血液是不是已經(jīng)浸染了呢?”圣年問道。

半山風(fēng)長嘆一口氣,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從我剛才把脈的感覺,發(fā)現(xiàn)一股很強(qiáng)大的力量,時隱時現(xiàn),可見,他在患病前,是一個精力過人,思維清晰的人!他在用他的信心,和精神的力量,在抵抗毒氣的侵害!”說著看了楚留香一眼,贊許的說道:“這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毅力!”

圣年跟著半山風(fēng)在對面坐下,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似是充滿了希望,“你的意思是說,他非但沒有放棄,還可以戰(zhàn)勝它?!”

半山風(fēng)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楚留香,“可惜啊,他的毒氣中的太深了,所以以他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排除毒害的!”

圣年愣在原地,低下頭,神色中滿是失望!

“這……”一直沒有說話的胡鐵花一急,看了一眼楚留香,“那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他治好呢?”

楚留香顯然不想在聽下去,身體往后退了半步,在上官無極的攙扶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生死由我不由天,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會努力的活下去,世界上的事,都是相對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傷真的治不好了!

半山風(fēng)摸了摸胡子,“老實(shí)說,我行醫(yī)半世,這種病癥還是初次碰到!”

“神醫(yī),無論如何,求你救救他!”上官無極攙扶楚留香坐好,復(fù)又走到半山風(fēng)跟前,祈求的說道。

“神醫(yī),請你盡全力!”圣年跟著說道。

“唉……,我們行醫(yī)人最怕遇到疑難重癥,也最喜歡遇到疑難重癥,我盡力而為!”

“恩!”胡鐵花三人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要你們配合!”

圣年一笑,“只要我做得到!”

“好,我現(xiàn)在就開藥方子!”

胡鐵花和上官無極相視一笑,身后的楚留香身體也是重重的倚在椅背上,心中卻想著,昭明手中的葵花寶典殺傷力竟然如此惡毒,如果自己死不了,肯定不會讓他繼續(xù)為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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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風(fēng)開好方子,上官無極伺候楚留香休息下,便和胡鐵花一起跟著圣年來到前殿,圣年立刻召集好人手,準(zhǔn)備讓宮中的侍衛(wèi)去尋找半山風(fēng)要的藥材。

“經(jīng)霜十年整參一條,要白色的;劇毒腹蛇膽一副,要成雙成對的;熊膽一只,要雌熊膽;未成形的鹿胎一個;冰山雪蓮花十朵,要剛開過的;還有穿山甲一只,要沒生產(chǎn)過的!”圣年看了殿下的一眾人等,神色嚴(yán)厲的說道:“這些東西要在三天之內(nèi)給我找回來!”

“是!”

“如果三天之內(nèi),沒有給我找回這些東西,你們也不必回來見我!”

“遵命!”手下領(lǐng)命,急忙退下去了!

上官無極看著他們神色嚴(yán)謹(jǐn)?shù)哪?,心中也是?dān)心,半山風(fēng)開的這個藥方上的藥,實(shí)在有很多她都沒有聽過,不知道,這些皇宮侍衛(wèi)能不能找到。想著,看了一眼胡鐵花,只見胡鐵花微微一笑,對著圣年一抱拳,客氣道:“女王陛下的盛情,我們真是感激不盡!”

圣年一笑,“只要楚大哥用得著,在困難的事都辦得到!”

胡鐵花笑著看向上官無極,只聽圣年接著又問道,“對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過得還好吧?”

“呃……”胡鐵花看向上官無極,“好,簡直是好極了!”見圣年微笑的低下頭不置可否,胡鐵花接著道:“尤其是查木合親王的那頓豐盛的晚宴,我們真是畢生難忘?。 ?/p>

圣年聞言詫異的抬頭,只見上官無極一笑,頗耐人尋味,“對啊,還有那一場精彩的表演,真是過癮啊!”

圣年皺起眉頭,胡鐵花接著道:“就是啊,尤其是他那個豬生雞,雞生鳥,鳥生蛋的這道菜式,那真是千古絕倫?。 ?/p>

圣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微的尷尬,從胡鐵花和上官無極的字里行間,再笨的人都能聽出來,查木合這個混蛋,在她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什么。想至此,圣年心中更是升起一把無名之火,臉上淡淡一笑,“煩勞二位看護(hù)楚大哥和半山風(fēng)神醫(yī),我想休息一下!”

“那我們告退了!”胡鐵花和上官無極抱拳離開。

出了飯館,胡鐵花帶著練霓裳來到自己住的地方,練霓裳奇怪于這里的偏僻,又奇怪這個人到底帶自己來這里做什么,不由好奇問道:“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胡鐵花推門進(jìn)來,“我只是想要請你醫(yī)個人!”

這是聽到動靜的上官無極走了出來,看到練霓裳時先是一愣,隨即問道:“胡大哥,這位姑娘是……”

“練霓裳!”

上官無極一聽,高興不已,“原來是練女俠,真是太好了!”

練霓裳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上官無極進(jìn)了楚留香的房間。

胡鐵花一指已經(jīng)睡著的楚留香,“我要請練女俠救得人,就是他!”

練霓裳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楚留香,不知為何,心中一動,隨即她又看向胡鐵花兩人,“煩請二位先出去,我先幫他看一看!”

上官無極不放心的看了胡鐵花一眼,胡鐵花一拽她兩人便出了房門。

房中,練霓裳仔細(xì)端詳著這個只在傳說中聽過的人,英俊的面容,一雙劍眉斜飛入鬢,英挺的鼻梁,薄而好看的雙唇;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這讓她的心起了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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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無極來回在房里踱著步子,雙手緊握,眼睛時不時看向楚留香的房間,她不了解這個練霓裳,看她穿著,應(yīng)該是屬于那種不被融于世俗的女子,只是,她能救楚大哥么?見胡鐵花一直在喝酒,上官無極終于忍不住,“胡大哥,怎么那么久呢?”

胡鐵花喝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我們既然找了她,就應(yīng)該相信她!”

正說著,練霓裳就從里間掀簾走了出來,上官無極急忙上前,“練女俠,楚大哥怎么樣?”

“他是中了邪氣,封閉了穴門,斷了經(jīng)脈,有沒有找人看過?”練霓裳問道。

“有?。 焙F花立刻答道,“我們曾經(jīng)找半山風(fēng)給他看過!”

練霓裳唇角一勾,有些不屑,“怪不得!”

“?。吭趺礃??”胡鐵花問道。

“半山風(fēng)是一個裝神弄鬼的老頭子,醫(yī)術(shù)倒也有幾招,不過……”練霓裳打量了一下胡鐵花二人,“他是不見銀子不肯出真功的人!”

上官無極上前一步,“圣年招待他跟貴賓一樣,而且說明,只要他治好楚大哥,宮中的珍寶任由他挑選!”

“你們認(rèn)得圣年女皇?”練霓裳平靜無波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我們一直住在她的宮里!”上官無極神情黯然道:“直到中原的昭明打來!”

“女皇現(xiàn)在在哪?”

“為了達(dá)理比斯,她現(xiàn)在的下落不明!”上官無極落寞的說道。

一旁的胡鐵花也跟著嘆口氣,若不是他們?nèi)ミ_(dá)理比斯,也許圣年也不會有此大劫!

只聽上官無極又問道:“你認(rèn)識圣年?”

“她對我有過恩惠!”練霓裳看向窗外,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圣年還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公主,因?yàn)樽约罕怀鸺易窔ⅲ舆M(jìn)大漠,正被出游的圣年公主所救,只是后來她們再也不曾相見,她隱居了山林,而圣年則繼承了皇位,她為她高興,卻再也沒有見過,今次猛然聽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國破的消息,練霓裳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

“昭明的兵馬追殺之中,我保護(hù)楚大哥,”上官無極看向胡鐵花,“而胡大哥他保護(hù)半山風(fēng)……”

“但是他遭到不測,”胡鐵花接話道:“練霓裳三個字就是他臨死前告訴我的!”

練霓裳點(diǎn)點(diǎn)頭,“難得這個愛財一世的老半山,臨死吐真言!”

“練女俠,我求求你!”上官無極忽然抓住練霓裳的胳膊,“無論如何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楚大哥!”

“我與你們素不相識!”練霓裳轉(zhuǎn)過身,“但既然你們是圣年女皇的朋友,我倒要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同時看向二人,“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也是盡人力,隨天意!”

胡鐵花和上官無極相視一笑,只要她肯救楚留香就好。

“醫(yī)好了……”練霓裳一頓,伸出三根手指,“我要三十萬兩銀子!”

“???……”胡鐵花和上官無極同時驚呼,“三十萬兩?”

練霓裳恢復(fù)冰冷的模樣,“那是看在圣年的面子上,否則,三十萬兩,我還不想醫(yī)呢!萬一醫(yī)不好,錢收不著,我練霓裳的面子和榮譽(yù),都?xì)в谝坏?!”見胡鐵花二人不在說話,練霓裳一轉(zhuǎn)頭,“你們想好再通知我吧!”說著就要離開。

“練女俠!”胡鐵花和上官無極急忙攔住他,“我們千里迢迢來找你,那會為了幾個錢就受到阻礙呢?”胡鐵花深呼一口氣,“你盡管說吧,錢不是問題!”

“好!我還有一個條件!”練霓裳看了看楚留香的房間。

“請講!”

“病人到我那去,我隨時照應(yīng),我用藥之際,你們不準(zhǔn)插嘴!不準(zhǔn)妨礙我行醫(yī)!”

“全聽你的!”

“好,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練霓裳看向上官無極,“今晚你們把病人送到我那去!”

“好!”

練霓裳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哦,別忘了三十萬兩銀子!”

胡鐵花無語的看著練霓裳離開,還說半山風(fēng)是個愛財?shù)?,依他看這個練霓裳不輸半山風(fēng)半分!

“胡大哥,楚大哥這回有救了嗎?”上官無極看向胡鐵花問道。

胡鐵花點(diǎn)點(diǎn)頭,“老臭蟲,命真大?。 辈贿^命也夠貴!

“可是這三十萬兩并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們到哪里去找呢?”上官無極一臉擔(dān)憂,雖然找到了練霓裳,也許她可以治愈楚大哥,但是她開口就是這么多銀子,這,讓他們到哪里去籌備呢?

胡鐵花蹙蹙眉,忽然粗眉一展,笑道,“我有辦法了!”

第十六章 情為何物

姬冰雁終于想到了辦法!

因?yàn)檫_(dá)理比斯的宮殿就建在花園的邊上,繞一個回廊就能到花園里。因?yàn)榧П愠邪诉@次建造宮殿的所有事宜,所以相對那些工匠來說在花園附近比較容易走動。他早就瞅準(zhǔn)了這個時機(jī),就在蘇蓉蓉出現(xiàn)在花園門口的時候,他立刻拽上阿布,往花園口那邊急忙奔去。就在要和蘇蓉蓉碰面的時候,姬冰雁順手一推阿布,阿布的身體立刻重重的往前倒去,正好碰到跟在蘇蓉蓉身后的侍女身上,將侍女手里的東西打翻在地,阿布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姬冰雁急忙上前訓(xùn)斥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嘛,真是的!”就在這句話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將手中的一張紙條塞到同樣蹲下來收拾東西的蘇蓉蓉手里。

蘇蓉蓉一愣,隨即將東西放進(jìn)袖口,然后裝作無事般繼續(xù)收拾掉在地上的東西!

姬冰雁扭頭看向圣年所在的房間,向蘇蓉蓉遞了一個眼色。

蘇蓉蓉立刻會意,不著痕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一旁不遠(yuǎn)處的侍衛(wèi)看到花園里亂七八糟的場景訓(xùn)斥道:“干什么呢?你眼睛往哪看?不準(zhǔn)看,干活去!“

“啊,是,是……”姬冰雁自然知道說的是他,急忙拉起阿布就走,臨走前看了蘇蓉蓉一眼。

看著兩人快速離開的背影,蘇蓉蓉摸了摸袖口,唇角閃過一絲笑意。急忙往圣年所在的宮殿走去。蘇蓉蓉看著門口的侍衛(wèi),這個昭明對圣年還真是用情至深,這里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看守,為的就是能夠不讓女王離開這里。其實(shí),圣年不懂武功,對這里又不熟悉,能到哪里去呢?

“我想見圣年女王,可不可以讓我進(jìn)去一下呢?”

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房間除了太子殿下,也就這位蘇姑娘能進(jìn)了,隨即打開了房門,恭敬的把蘇蓉蓉讓了進(jìn)去。

房間內(nèi),侍女正在勸著圣年,“女王,喝點(diǎn)參湯吧!”

圣年冷下臉色,“我不喝!”

“喝點(diǎn)嘛,這是太子專門為您弄得,很補(bǔ)的!”侍女繼續(xù)勸慰。

“我說過我不喝!”圣年沒好氣的瞪了那個侍女一眼,“把它拿走!”

蘇蓉蓉?zé)o奈的搖搖頭,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圣年,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參湯,這個昭明還真是換著花樣的討好圣年,可惜,一副癡心要付諸東流了!“你先出去!”蘇蓉蓉柔聲對侍女說道。

“是!”侍女如釋重負(fù),這個昭明宮誰不知道,太子最疼惜女王,而女王最信任眼前的蘇姑娘,雖說這個蘇姑娘是太子抓來的罪犯,但是為了討好女王,任何人也是不能得罪的。

看著侍女關(guān)門出去,蘇蓉蓉坐到圣年身旁,喚道:“女王……”

“不用勸我!”圣年看向蘇蓉蓉,“我不會領(lǐng)昭明的情!”

“我不是來勸你的!我是來告訴你……”蘇蓉蓉起身看了看門口,見沒有什么動靜,立刻湊到圣年耳邊,迅速的耳語了幾句。

圣年聞言大驚,神情充滿了期盼,“真的?”

“嗯!”蘇蓉蓉笑著說道:“他們一定是混進(jìn)昭明宮,找機(jī)會救我們出去!”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剛剛見過面的姬冰雁和阿布!

“那你跟他們見過面了?”

蘇蓉蓉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宮里到處布滿了爪牙,稍不留意就會因小失大!”

“那我們怎么辦?”圣年有些低落的問道。這里是昭明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人,就算姬冰雁和阿布來了,自己不懂武功,蘇蓉蓉功夫又不好,要如何出去呢?

蘇蓉蓉沉吟一下,“女王,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想讓昭明撤掉對圣年的戒心,只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圣年會不會答應(yīng)!

“什么事?”圣年站起身,“你說,我都答應(yīng)你!”

蘇蓉蓉咬了咬紅唇,“為了消除昭明對你的戒心,女王,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假裝順從昭明對你的好意!”

圣年聞言一愣,順從昭明,就算是假裝的,她也不愿意,她不喜歡違背自己的本意做事,可是,現(xiàn)在是關(guān)乎生死榮辱的大事,自己要不要按照蘇蓉蓉說的做呢?

蘇蓉蓉靜靜的等著圣年思考,她知道,雖然和圣年認(rèn)識沒多久,但是她可以看出,眼前高貴的女王心里真正在意的是楚大哥,她的楚大哥,究竟惹了多少女子的心緒???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聲恭敬的聲音,“王爺!”

圣年一愣,她還沒有想好,怎么昭明就來了?

蘇蓉蓉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用手握住圣年的雙臂,向她炸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因小失大,耽誤了出逃的機(jī)會。

門打開,雙眉緊皺的昭明出現(xiàn)在門口,“女王!”

圣年定了定思緒,再三告誡自己,只是假裝,假裝而已。隨即換上了溫順的面容,向前一步,低眉含笑,略一福身,“王爺!”

昭明沒有想到圣年會對他如此客氣,不,應(yīng)該說是溫順,這是他第一次你見溫順的圣年,從達(dá)理比斯到中原,這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她都是冷冰冰,就像渾身長滿刺的刺猬,自己稍微一靠近她就會立刻自保,沒想到此刻竟然對自己這么恭順。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蘇蓉蓉,眼神隨即變得陰冷無比,這個蘇蓉蓉雖然看著柔弱讓人憐惜,但是聽聞她的心眼最是多,難道她在和圣年在密謀什么嗎?她們究竟在說什么呢?昭明瞇瞇眼睛,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管她們在密謀什么,在整個昭宮里,她們是逃不出去的。看向圣年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溫柔的面孔,和剛才的陰冷完全不同,“聽說你不肯喝我為你預(yù)備的參湯,是不是病了?”

圣年繼續(xù)低眉順眼,“沒什么,我只是身體有些疲倦!”

“要不要找太醫(yī)來看一看?。俊?/p>

“不用了!”圣年聲音極快的阻止,“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

昭明挑眉,果然不對勁。不過他很喜歡這樣溫順的圣年,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不管她到底再打什么主意,自己還是甘愿被她騙的,“那你一定是想家了!”昭明笑的如沐春風(fēng),伸手一拉圣年,“來,我?guī)闳タ礃訓(xùn)|西1”

圣年本想掙脫,但是想起蘇蓉蓉的告誡,手便沒有動,只是在出門時一直看著蘇蓉蓉,希望她盡快想辦法。

蘇蓉蓉看著離開的兩個人陷入了沉思,她沒有楚留香那種預(yù)知危險的本能,不過她卻總覺得昭明有些不對勁,唔,也許是因?yàn)槭ツ甑耐蝗粶仨樧屗那榇蠛冒桑约汉图Т蟾缢麄兊氖虑?,他是不會知道的?/p>

三更來的很快,在昭明宮的日子,每一天都過得很慢,每一時每一刻都充滿著煎熬,不過,今晚卻過得很快,是不是因?yàn)樽约阂x開了,所以時間過得飛快么?

蘇蓉蓉一直沒有離開,兩人掐著指頭算著時辰,忽然聽到外面一陣輕微的響動,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起身,房門打開,正是姬冰雁和阿布。

姬冰雁沒有說話,雖然他很疑惑為何此時的昭明宮會如此安靜,但是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只能虎口探險了。四個人專門找偏僻的角落走,遇到巡邏的侍衛(wèi)就急忙躲到陰影里。圣年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為了能離開這里,她也是盡量不出聲,盡量的掩藏自己的行跡。隱約的月光下,是昭明宮的偏門,四人大喜過望,看看四周安靜的環(huán)境,這里是昭宮的偏門,平常根本沒有侍衛(wèi)守著,在這樣的夜晚,自然也不會有侍衛(wèi)防守。想著就要重見光明,四個人都很是高興,但是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大門的時候,一個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圣年愣了愣,看著面前的人,她沒有想到,昭明會在這個時候在這里。她看看蘇蓉蓉和姬冰雁阿布,見三人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心中想著,今夜是在劫難逃了。

昭明看著輕裝簡行的四個人,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圣年果然是在應(yīng)付自己,然后在自己放下戒心的時候選擇逃跑,縱然他早就知道今晚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是還是難掩心中的傷痛,眼睛死死的盯著圣年,沉聲道:“圣年,你竟然這樣對我?”

圣年此刻也不在害怕,害怕有什么用呢?她迎著昭明的目光望回去,“我實(shí)話告訴你,我一刻也不想跟你留在這個鬼地方!”

昭明的眼睛里寫完了傷心與痛苦,自己全心全意對待的女人竟然如此厭惡著自己,自己早該知道的不是么?

姬冰雁事情敗露,也不再贅言,“女王,不要再跟他廢話,阿布,我們上!”有時候自由只有讓拳腳來做主了!

阿布聽罷揮拳便上,想起秋心的死是因?yàn)檠矍暗恼衙?,這段在昭明宮的日子,若不是姬冰雁攔著他,他早就按耐不住了,每每想起秋心的死,他的心就如被利箭穿透一樣痛的無法呼吸,眼前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能忍到現(xiàn)在完全是因?yàn)榫热艘o,也知道自己絕不是昭明的對手,本想著救出了蘇蓉蓉和女王,昭明就交給楚留香來對付,可是現(xiàn)在這件事卻失敗了,勝者為王敗者寇,自己就算死也要替秋心報仇!這樣想著,阿布手下也沒停,一拳一拳帶著巨大的內(nèi)力掃向昭明,可是昭明卻只是閃躲并未出招。

姬冰雁見此也跟著出招,昭明在兩人的夾攻下不得不出招抵御。他根本沒有把姬冰雁和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笨蛋看在眼里,不過圣年他不得不顧忌,他要留下圣年必得先除掉眼前這兩個人。

一來一回之間三人已經(jīng)對了十?dāng)?shù)招,但是這十?dāng)?shù)招還是在昭明并未出全力的情況下,姬冰雁有些心急,他覺得自己做買賣從來沒有失算過,沒想到今晚的救人計(jì)劃卻失敗了,實(shí)在是沒有臉面去見楚留香。不由得出手更快,可是無論他怎么快都快不過葵花寶典再身的昭明。

蘇蓉蓉和圣年在一旁觀戰(zhàn),有昭明在這里就算是趁機(jī)想逃都逃不掉,倒不如和他一拼,生也好死也罷,總不能在忍受昭明的羞辱。想著,蘇蓉蓉也跟著加入戰(zhàn)局。他們?nèi)苏l都不敢低估昭明,這個把楚留香打成重傷的太子,他有著葵花寶典的功夫,今晚自己三個人縱然死不了也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人總是這樣,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想著拼命一搏,縱然不成功,也成仁不是?

昭明的葵花寶典已經(jīng)全部都練成,強(qiáng)大的氣場讓姬冰雁三個人根本沒辦法抵擋,就在三人準(zhǔn)備同時出招的時候,昭明忽然斂聚心神,強(qiáng)大的氣流在他的周身游走,忽然一出招,三人竟然均都無法上前一步,昭明的內(nèi)力是在太強(qiáng)大了,他們竟然無法近的他的周身就已經(jīng)被彈了回來,而這股強(qiáng)大的氣流自然無一例外的也傷到了站在一旁的圣年。但是因?yàn)檎镜纳赃h(yuǎn),所以只是被分散出來的氣流震暈了,而姬冰雁三人就不同了,因?yàn)楸旧砉ハ蛘衙鞯臅r候就已經(jīng)集合了自身的內(nèi)力,被昭明的強(qiáng)大氣力一彈,身體自身的內(nèi)力立馬的反噬,三人均已受傷倒在地上。

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正是帶著侍衛(wèi)急忙趕來的漢青,看著倒地的四個人,大手一揮,“統(tǒng)統(tǒng)給我拿下!”隨即一屈膝,“屬下護(hù)駕來遲,請?zhí)于H罪!”

昭明點(diǎn)點(diǎn)頭,“除了圣年以外,其他人一律押到天牢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的接近!”

“是!”漢青起身,命令手下抓起倒在地上的姬冰雁三個人押到大牢去了。

蘇蓉蓉在被抓走前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圣年,心中嘆一口氣,雖然自己沒能把她救出去,不過好在昭明不會把她怎么樣。

昭明走到昏迷的圣年身旁,伸手撫摸著她白嫩的肌膚,心中卻是痛苦不已,這個女人,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她究竟有多么討厭自己?她為何要討厭自己呢?就因?yàn)樗男闹杏兄鴦e的男人的影子么?楚留香,自己一定是要?dú)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定得死?/p>

天很快就亮了,而被內(nèi)力震暈的圣年也很快的醒了過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狠狠的扔掉觸手可及的東西,下了床來到桌子旁,一手揮掉桌子上的杯子,她厭惡這里,厭惡這里的每個人,每個人!

她覺得無力極了,難道注定要一輩子留在這里么?想起自己的國民,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她多么想離開,離開這個地方,尋找屬于她的自由。想著想著,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自從來到中原她不曾這樣流過淚,她的淚都是留在心里,可是此刻她真的好難過。

門被推開,看著進(jìn)來的人,圣年覺得她從來沒有這么失控過,她瞪著昭明,“你為什么不讓我走,為什么不讓我走……”

昭明看著這樣的圣年,想要出聲安慰,可是話到嘴邊卻吐不出半個字,他想把她抱在懷里,可是她卻那么的抗拒他,他只有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這里就是她的家,可是卻被圣年的淚水打斷,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過他,依照他的權(quán)力得到一個女人實(shí)在太容易,可是他一直在包容她,一直在縱容她,難道她不知道么?“圣年,這里就是你的家,你唯一的避風(fēng)港啊!”

“我不要留在這個鬼地方,我也不要得到你的什么庇護(hù)!”圣年大聲吼著。

昭明握住她的手,“圣年,我是真心誠意的要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要你答應(yīng)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讓我走,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圣年激動的雙手亂舞,試圖擺脫昭明的鉗制,“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昭明的心被最后一句重重的撞了一下,是啊,她不喜歡自己,她從來就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那樣喜歡她,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就那么喜歡了,難道這也錯了么?昭明默默的松開手,看著淚流滿面的圣年,聽著她歇斯底里的呼喊,“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回達(dá)理比斯,我不要留在這里!你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昭明的身體任由她來回的搖晃著,她就那么想要離開么?只是自己怎么可能讓她離開呢?他是自己尋尋覓覓半生的女人,他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為什么她就不為他想象,他哪里不好,他有著別人沒有的權(quán)勢,有著別人渴望的尊榮,為什么她就是不喜歡呢?

圣年看著無動于衷的昭明,更是激動的大叫,“你讓我離開,我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你為什么要把我困在這里,你讓我回去,讓我回去……”她使勁捶打著他,她真是難受極了,她想念她的家鄉(xiāng),想念她的故土,她不要待在這里,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為什么?

昭明看著這樣失控的圣年,失望極了,痛苦極了,也傷心極了,想他何時為了這種無關(guān)輕重的小事這樣費(fèi)過心神,為什么自己的心她就是不明白呢?他不想把圣年關(guān)在這里,她也不是自己豢養(yǎng)的金絲雀,她是她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她開心,讓她高興,讓她能在意自己的付出,為什么她總是看不到,為什么她總是感覺不到呢?他伸手想要抱抱她,可是卻不敢,他何曾這么糾結(jié)過,何曾這么不理直氣壯過,他的委曲求全,他的刻意討好,不過是為了他愛她,愛她至深,深至骨血!

“蓉蓉呢?”圣年停止了哭鬧,冷眼看向他。

昭明嘆口氣,他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可是為了她,他甘之如飴,“來人,把蘇蓉蓉帶來!”

昭明回頭看向圣年,她能明白么?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能明白么?

清晨,清爽的空氣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進(jìn)入房間的蘇蓉蓉立刻緊張起來,“女王,女王……”

蘇蓉蓉的心越來越緊,一低頭看到從屏風(fēng)底下流過來的斑斑血跡,急忙走到屏風(fēng)后頭,“女王,”地上茶杯的碎片上有著淡淡的血跡,而坐在屏風(fēng)后頭的圣年,卻一臉的視死如歸,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劃痕,而鮮血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淌出來。

“女王……”蘇蓉蓉急忙用手絹包好傷口,“你怎么這么傻呢……”

“你不要管我!”圣年掙扎著想要擺脫蘇蓉蓉為她包扎,“你讓我死,我不想死,讓我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告訴我啊……”蘇蓉蓉使勁抓住圣年晃動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那個禽獸,他,他凌辱了我……”圣年大聲的哭訴。

“什么?”蘇蓉蓉一愣,雖然昨晚自己被關(guān)了起來,但是離開時昭明眼里所散發(fā)出來的濃濃的占有欲還是驚醒著她,但是蘇蓉蓉覺得依照昭明素日對圣年的情意來看,他是不會強(qiáng)迫圣年的,沒想到……

“你讓我死,求求你讓我死,我不想活了……”

“你不要這樣!”蘇蓉蓉大聲呵斥著圣年,“尋死根本不能解決問題,這根本就是弱者的行為啊!”

圣年此刻的腦海里全部都是昨夜自己所受到的凌辱,羞憤交加的大叫,“我哪里還有什么面目見人呢?你讓我死,我不想活了,你讓我死……”

“這不是你的錯啊,”蘇蓉蓉使勁拽住她的胳膊,“你是無辜的,何須為那禽獸而死呢?”

圣年使勁甩開蘇蓉蓉的雙手,撲倒在床邊,她已經(jīng)骯臟無比,她竟然被自己的仇人所侮辱,她要如何活下去?

蘇蓉蓉看著淚流不止的圣年,走到她身旁安慰道:“女王,如果你死了,將來誰替你還有你的國家報仇呢?而且,你再也見不到楚大哥了!”

“楚大哥?”想起楚留香,圣年心中一震,她哪里還有面目再見楚大哥呢?

“對啊!”蘇蓉蓉見圣年安靜下來,繼續(xù)勸慰,“楚大哥把你當(dāng)做他的紅顏知己,這個世界上朋友萬千,但是知己難求,如果你真的自尋短見的話,那楚大哥永遠(yuǎn)難抹去心中的痛和愧疚的!”

“我還有面目再見楚大哥和你們么?”

“嫉恨和冷漠不是楚大哥的性格,他行俠仗義,嫉惡如仇,才是真正的楚留香!”

“你們不會嫌棄我?”

“不會的!”蘇蓉蓉同情的看著圣年,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可是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因?yàn)槌蟾?,她失去了家園,繼而被昭明囚禁甚至凌辱,如果楚大哥知道圣年所受的這些委屈,他一定會為她主持公道的。

圣年靠在蘇蓉蓉的肩膀上,自己還會有面目再見楚留香么?自己其實(shí)早已沒有可以要見他的勇氣了,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骯臟無比的人,就算自己冰清玉潔,又能怎么樣呢?不過是心中殘存的一絲希望罷了,那個行俠仗義,英勇不凡的男子,根本就不屬于自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楚留香已經(jīng)穿戴好,準(zhǔn)備出門。阿布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楚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楚留香整了整衣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楚大哥,你就讓我跟著你去吧,路上也好有人照應(yīng)?。 卑⒉疾灰啦火?。

楚留香一笑,“照顧我?我不需要你照顧的!”

“呃……”阿布看著馬上走出客棧的楚留香,脫口道:“楚大哥,萬一上官姑娘生你的氣不肯見你,我可以幫你在旁邊說好話啊……我……”

楚留香驀地駐足,似乎在考慮阿布說的話有幾分可能,須臾,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布得到首肯,欣喜若狂,他還從來沒有去過華山呢!

三合鎮(zhèn)位于三省交界,離華山不遠(yuǎn),策馬奔馳差不多得一天半左右的功夫。路上楚留香沒有休息,即刻要見到上官無極的歡喜讓他忽略了一旁已經(jīng)有些疲憊的阿布。

阿布強(qiáng)打起精神跟在他后面,無聲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次跟出來到底是錯了還是錯了!

到了華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因?yàn)檫B著一天多的奔波加上華山之險,阿布有些體力不支,“楚大哥,楚大哥……”終于趕上差了一段距離的楚留香,阿布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氣,這個華山,登上來好困難啊!

楚留香停下腳步,離思過崖不遠(yuǎn)了,可是為何心中卻跳個不停呢?不知道無極有沒有原諒自己?還會不會生氣?

阿布舉目望去,心中慘叫一聲,“還有這么高啊?”他連要哭的心都有了!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去了,在這等我好了!”

“楚大哥,不行??!”阿布急忙叫住邁步離開的楚留香,“我不去,誰服侍你?。俊?/p>

楚留香無奈的嘆口氣,“別服侍我了,好好照顧你自己吧!”

眨眼間楚留香便沒了蹤跡,阿布眨眨眼愣了愣,急忙跟了上去!

?

小怪拿著一根草無聊的走來走去,雖然小姐這幾天肯吃飯了,肯睡覺了,可是他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個楚留香也真是的,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找小姐呢?難道他已經(jīng)忘了小姐了?都說楚留香四處留情,難道這么快就已經(jīng)有了新歡了?可是看他對小姐的樣子也不像?。⌒」侄辶硕迥_,要不是怕小姐一個人留在思過崖會想不開,他早就下山找楚留香問個清楚了。

回頭看看小姐住的房間,小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中卻將楚留香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看著慢慢變紅的夕陽,小怪有點(diǎn)失望,其實(shí)這幾天他一直都守在上思過崖的必經(jīng)之路上,為的就是能夠等到楚留香,可是轉(zhuǎn)眼這一天又快過完了,楚留香還是沒有蹤跡。

“小怪!”

小怪抬頭,以為是自己看太陽看的眼暈了,隨即揉了揉眼睛,眼前一身藍(lán)袍,長身玉立的人不是楚留香又是哪個?小怪驚喜的往前走了兩步,忽又冷下臉,“楚留香,你來干什么?”

著急的楚留香忽略到忽然冷下臉色的小怪,上前一步,“小怪,無極在不在上面?”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想起這幾天小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小怪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雖然小怪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是字里行間卻透露出無極在思過崖,看小怪的神色似乎她還在生氣,但是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這段日子來,那些思念已經(jīng)快要把他吞噬了。邁開步子就要上山。

“小姐不想見你,你走吧!”小怪亮出兵器,擋在楚留香面前!

楚留香一愣,伸手格擋開,“今天我一定要見到無極!”

“楚大俠,請回!”小怪依舊冷著臉,沒有一絲讓路的樣子。

“你……”楚留香看了一眼思過崖的方向,趁小怪不注意,施展輕功越過他,不理小怪在他身后的的大叫,快速的往思過崖奔去。

小怪也沒有追,其實(shí)就算追也追不上,何況剛才那一出本來就是故意為之??墒蔷驮谒仡^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大喊,“楚大哥,等等我??!”

阿布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楚留香施展輕功上去,情急之下大聲叫喊,卻不想讓一旁的小怪極為不悅,攔住他,冷聲道:“你不能上去!”

“為什么?”阿布怪叫。

“因?yàn)檫@里是思過崖!”

阿布一愣,看著楚留香離開的方向,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坐在一塊大石之上,不上去就不上去,反正楚大哥會下來,他就在這等著就好!

小怪見阿布沒有硬闖,也就放松了戒備。希望小姐這次能夠和楚大俠冰釋前嫌,和好如初,那他的心愿也就了了!

?

“無極,無極……”楚留香上了思過崖一路喊著上官無極的名字朝她住的房間跑來,“無極……”

上官無極正在房間發(fā)呆,聽到熟悉的聲音,多日的愁眉終于舒展開來,立刻起身走到門口:“是楚大哥來了……”打開房門,忽然又關(guān)上,上官無極你有點(diǎn)出息,不要因?yàn)樗麃碚夷隳憔驮徚怂?,難道你忘了你在父母墳前發(fā)下的誓言么?“不行,我……我不能見他!”聽著楚留香的聲音越來越近,上官無極慌亂的躲到了一根比較粗的柱子后面,心砰砰的跳著,眼睛卻不時的往門口瞄過去。

楚留香來到房門口,喊道:“無極,無極……”可是卻沒有人回答,楚留香心中著急,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可是里面卻沒有上官無極的身影。楚留香站在房間里,左右看了看,就連房梁還有床帳都沒有放過,可是依舊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無極……”楚留香在房中愣了愣,“奇怪,會上哪兒去呢?”自言自語的出了房間。

上官無極躲在柱子后面,緊緊咬著雙唇,微微側(cè)頭,聽到楚留香逐漸遠(yuǎn)去的呼喚,心中一急,走了出來,看到房間里空蕩蕩的,剛才還有點(diǎn)激動的心情此刻冰涼一片,他連找一找自己都沒有耐心,這么快就走了!緊接著走到門口,往外望去,可是哪里還有楚留香的身影呢?他就這樣走了?他根本沒有誠意!上官無極心中有些惱怒,有些惱恨自己為何要躲起來,也惱恨楚留香為何不仔細(xì)的找一找自己。

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就在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肩膀上一沉,猛然回頭,是楚留香似笑非笑的臉龐,“無極……”

上官無極一愣,隨即就要撥開肩膀上的他的手,豈止楚留香動作比她還快,手迅速的離開她的肩膀,卻改成了握住她的雙臂,“無極,為什么要避開我?”楚留香明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看著跟他慪氣的小女子一臉頹敗的模樣,她一定是知道剛才自己其實(shí)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藏身之處了。

上官無極瞪了她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可是這個動作卻讓楚留香更加使勁握住她的雙肩,上官無極無奈,“放開我!”

“不放!”楚留香的聲音有點(diǎn)耍賴。

上官無極無奈,卻不準(zhǔn)備理他,這讓她想起初遇楚留香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的語氣,無賴,可惡!

楚留香見她不說話,搖了搖他的肩膀,“無極……”

上官無極抬頭,“你騙我!”隨即雙手開始在他胸前捶打,“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楚留香含笑看著她這樣有點(diǎn)撒嬌的樣子,沒有躲閃,也沒有阻攔,只是任由她發(fā)泄,眼中的寵溺越來越多,多到讓他的心懷都溢滿了幸福。任由她發(fā)泄完,楚留香沒有忘了剛才她的躲閃,開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避開我?”

上官無極嘆口氣,很是無奈,又有些懊惱,“因?yàn)?,你忘記了?dāng)初我們同仇敵愾的初衷!”

楚留香不解,“此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上官無極狠狠的甩開楚留香握住自己雙肩的手,“由于圣年女王,你忘了武林中,大家慘遭殺害的大仇,你忘了昭明給予你的恨……”狠狠的推開楚留香,離開他一段距離,“放過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聽著上官無極的指責(zé),看著她負(fù)氣的離開自己的掌控,楚留香莫名的嘆口氣,走到她跟前,捉住她的手,“無極,你誤解我不要緊,但是你誤解了圣年卻不應(yīng)該!”

上官無極更添惱怒,甩開他的手,“你到現(xiàn)在還在袒護(hù)她……”

楚留香覺得有點(diǎn)冤,解釋道,“我并沒有袒護(hù)圣年……”

上官無極回頭瞪著他,“她貪慕榮華富貴,和安逸的生活,忘了國仇家恨而厚顏侍敵,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你還替她說話?”

楚留香嘆口氣,有點(diǎn)無奈,“你曲解她了!她在我們面前答應(yīng)昭明留下來,并不是因?yàn)樨澞綐s華富貴,而是怕我們非昭明之?dāng)?,想讓大家全身而退!?/p>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那當(dāng)初我們打敗了昭明,她為什么還要跪下來替他求情呢?”

“那個時候她怕小孩沒有爹,”楚留香看著上官無極放柔了語氣,“一個孤零零的小孩兒多可憐?你的體認(rèn)應(yīng)該是更加深切的!”

上官無極皺了皺眉,的確,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如何在這個世上生存呢?那種害怕與慌亂自己已經(jīng)體會了很多次。

楚留香見上官無極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更進(jìn)一步道:“而且由始至終,她從沒有為自己考慮過,我不敢說她很偉大,但是我不忍心在苛責(zé)她!況且,死者已矣,為什么不給生者一個機(jī)會呢?”

“我怕昭明,他的本性難改!”

“人未蓋棺,這么早就定論,未免太早一點(diǎn)吧?”

“我……”,上官無極閉了閉眼,沒能殺了昭明依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昭明其人,如狼似虎,本心難改……可是楚留香說的也對,人未蓋棺說什么都是太早,可是她心中就是不舒服!

看著上官無極內(nèi)心掙扎的樣子,楚留香心中疼痛,“不要在折磨自己了!”也不要在折磨我了!伸手握住她的,“好了,跟我回去吧!”

聽著這樣溫柔低沉的嗓音,看著這雙溫柔含情的眼睛,上官無極的心動搖了,楚大哥,她的楚大哥來接她了,她應(yīng)該開心,可是,忽然想起在父母墳前的誓言,急忙抽出手,躲到一旁。她沒能殺了昭明,已經(jīng)很對不起爹娘,她不可以再次違背自己的誓言而讓雙親無法再九泉之下安心,“可惜已經(jīng)太遲了!”

楚留香一愣,手中驀然一空讓他的心也跟著一空,他看著上官無極,不明白她為何這么說。

上官無極走到床邊,手中拿著床帳上的掛穗輕輕的扯弄,心中卻是起伏不已,“我之前已經(jīng)告訴我爹娘,我要退出江湖……要永遠(yuǎn)陪伴他們!”

楚留香聽聞此話先是一愣,忽然想起那年在快活林中她也曾這么說過,她的愿望就是能夠安穩(wěn)的過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時至今日,變更叢生,讓她單純的心飽受了如此多的痛楚與劫難,她有這些想法他一點(diǎn)都不意外!而他呢?他的生命如今已經(jīng)不可能沒有她,他要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邊,護(hù)她一生!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去祈求他們!”楚留香笑著走到她身邊,“相信他們?nèi)绻掠兄?,一定不會反對的!?/p>

上官無極扯弄掛穗的手輕輕一頓,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可是這些小動作卻沒能逃開楚留香睿智的眼睛,伸出雙手,輕輕的從后面將她攬?jiān)趹牙?,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就像年代久遠(yuǎn)的陳酒佳釀,聽入耳中柔和清冽,“無極,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辜負(fù)一個舍身救過我的人!”

懷中的人兒嬌軀一顫,他這句話竟然讓上官無極感到震撼。舍身救過他的人,舍身救過他的人……他知道了?達(dá)理比斯那一夜難忘的經(jīng)歷,他都知道了么?輕輕的轉(zhuǎn)身抬頭看向他,而楚留香也正好低頭看著她,那眼中的堅(jiān)定讓上官無極更加確定她心中所想,原來他真的知道了!

“我……”她想說點(diǎn)什么,可是剛發(fā)出一個字,楚留香的手已經(jīng)放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搖了搖頭,什么都無需多言,他懂她!

夕陽西下,江面波光粼粼,泛著一層金色。

楚留香端著茶杯,卻也只是端著,眼睛看著遠(yuǎn)方,可是卻沒有焦點(diǎn)。這樣的神情,對楚留香來說,實(shí)在稀奇。

當(dāng)上官無極知道了比武的事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背后有一個陰謀,否則不可能這么巧,高亞男剛?cè)ナ?,阿布剛中毒,皇帝就貼出了決斗的皇榜。而此時的境況,對楚留香不利,起碼會因?yàn)橹暗氖?,讓他分心。這應(yīng)該是攻心之策,天楓十四郎此人,或者說他背后的那個人,實(shí)在狠毒。

可是,她卻很擔(dān)心。

楚留香本來可以不應(yīng)戰(zhàn),可是,這關(guān)乎中原武林,關(guān)乎高亞男性命,關(guān)乎阿布的解藥,關(guān)乎的事情太多……她知道,他有壓力。

她想勸他放棄,真的想勸他放棄,可是她卻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天已經(jīng)快黑了,蘇蓉蓉她們還沒有回來,唔,雖然手藝不怎么樣,和宋甜兒比起來的確不怎么樣,但是起碼能入口。偷偷看了一眼楚留香,據(jù)說他吃東西向來挑剔,不知道……

“楚大哥……”上官無極有點(diǎn)局促不安,“甜兒她們還沒有回來,我看我……要不要先去廚房看看,今晚做點(diǎn)什么?”最后一句已經(jīng)低不可聞。

但是楚留香卻聽到了,“好!”楚留香笑著看向她,只是日月神教的大小姐去做飯,唔,千萬不要把廚房燒了就好,否則甜兒肯定會鬧的。

上官無極點(diǎn)點(diǎn)頭,快速的跑進(jìn)去,聽到身后楚留香的笑聲,有點(diǎn)寵溺的味道。

上官無極剛進(jìn)去沒一會兒,幾聲溫柔的呼喚便已傳到了船尾。

“楚大哥,楚大哥……”正是歸來的三姐妹。

“我在這!”楚留香朝三人揮手,“你們回來了?”

見楚留香一臉神不守舍的模樣,三人有點(diǎn)納悶,李紅袖問道:“楚大哥,你怎么沒有問我們采到情花沒有?。俊?/p>

楚留香一笑,“采到?jīng)]有?”

蘇蓉蓉失望的嘆口氣,“采是采到了,可惜,情花快要謝了!”情花雖然為天下奇毒,可惜就是花期太短,等來到船上,花已經(jīng)枯萎了一半?!拔覔?dān)心藥力會不夠!”

“哦?”楚留香淡淡一笑,有點(diǎn)勉強(qiáng),似乎他的心思并不在此。

“楚大哥,你笑那么勉強(qiáng),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楚留香的異樣自然瞞不過對他了解甚深的蘇蓉蓉。

“哎呀……”胡鐵花突然掀開簾子從船艙走出來,“他的心事可大了!”說完笑嘻嘻的看著三姐妹。

“胡大哥,你也在這?。俊彼翁饍盒ξ膯柕?。

“我?哈哈……”胡鐵花一笑,“我怕老臭蟲他想不開??!”

“真的嗎?”三姐妹齊齊看向胡鐵花,心中的擔(dān)心全部寫在臉上。

三姐妹的反應(yīng)全部看在胡鐵花眼里,他哈哈一笑,“我騙你們的啦!”

“胡大哥,你好壞?。 崩罴t袖嗔怪的白他一眼,不悅的扭過臉不理他,忽然又轉(zhuǎn)過臉,四處掃一遍,“誒,怎么沒看到無極呢?”

楚留香原本有些魂不守舍的臉?biāo)查g一片笑容,“哦,她看你們還沒回來,已經(jīng)到廚房去做菜去了!”

宋甜兒調(diào)皮的挑眉,“那我就省做一餐,你們大家也可以換個口味啰!”

胡鐵花一瞪眼睛,哈哈大笑。上官無極去做飯?她會做么?扭頭去看楚留香,見他一臉淡然的笑意,似乎很期待,而三個丫頭,全都和自己一樣,呃,不知道上官教主做出的飯菜會是什么樣子。

而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簫聲從岸邊傳過來,難受的三姐妹全部堵上耳朵,大聲問道:“什么聲音?。俊?/p>

楚留香一愣,“鬼簫?扶桑趕蛇的?”忽然又聽到‘啊’的一聲,是上官無極的聲音。

楚留香大驚,急忙起身趕到廚房,見上官無極倒在地上,手上一條銀白色的小蛇。

楚留香急忙把蛇拿起來看了一眼扔到艙外,執(zhí)起上官無極的手一看,手背處一點(diǎn)血紅,正是蛇咬過的地方,而血已經(jīng)有點(diǎn)暗黑色。

隨后趕來的胡鐵花忙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三姐妹緊隨其后,見楚留香正一臉驚慌,看著上官無極的手,“她怎么了?”

楚留香眉心一蹙,臉色沉的如同暴風(fēng)雨來襲,“無極被扶桑騰蛇咬了一口……”隨即看著眾人,你們照顧她,我去找解藥!“說完將上官無極托付給胡鐵花就出去了。

當(dāng)楚留香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岸邊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一動,隨即趕上去,在他前邊用力奔跑的竟然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楚留香急忙趕上去,邊在他身旁跟著跑邊研究著他。從他的氣息及落腳的步伐來看,這是個普通的孩子。

“你干嘛一直跟著我?”男孩子不樂意了 ,瞪著他繼續(xù)跑著。

“我要問你幾句話!”楚留香開口說道。

“是不是問完就讓我走?”

“不但讓你走,還給你銀子……”

話音剛落,男孩子突然停住腳步,伸出手,“真的?”

到讓楚留香一愣,隨即無奈的拿出一塊碎銀放到他手上。

“你要問我什么?”

楚留香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豆豆,我沒有家!”

“那你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吹竹簫?。 倍苟箵u晃了一下手中的竹簫,這是剛才一個黑衣人給他的,那個人不僅給了他這個,還給了他一錠銀子,而且交給他吹簫,“這個竹簫的聲音好聽,不信我吹給你聽!”隨即把簫放到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這個簫聲的確美妙,可是卻太尖銳了。往往過分尖銳的有律點(diǎn)的東西,都會有點(diǎn)邪門。果不其然,楚留香只聽身后一陣‘嘶嘶’聲,低頭一看一條銀白色的蛇正圍著他打轉(zhuǎn)。楚留香抬起腳,照著蛇的七寸踩了下去,知道沒有了動靜才把腳挪開,奪過豆豆手中的竹簫,“別吹了!”見孩子似乎被他嚇到了,隨即堆起一臉笑意,溫柔的開口,“豆豆,是誰派你來的?”

豆豆自然看到了剛才的那條蛇,似乎也明白過來那蛇和自己剛才吹得簫有關(guān)系,便仔細(xì)的尋找那個人,剛才那個人明明就在他身旁啊。忽然,他指著遠(yuǎn)處一棵大樹下的黑影嚷道:“是他!”

楚留香抬頭望去,與此同時身體已經(jīng)如箭矢一般飛了出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人見楚留香發(fā)現(xiàn)了他,伸手扔下一個火雷,就在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借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迅速逃走了。

“奇怪!”楚留香看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摸上鼻子,這件事太奇怪了。

?

天一閣,“事情進(jìn)行的怎么樣?”天楓十四郎看著進(jìn)來的徒弟,冷聲問道。

“師父,事情進(jìn)行的十分順利,”猿飛小次郎一身黑衣,“楚留香的情人已經(jīng)被我所傷!”

“好,很好!”

?

天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房間已經(jīng)掌燈,楚留香推門而入,急切呼喚,“無極……”在看到胡鐵花后愣了一下,隨即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人呢?”胡鐵花看著著急的楚留香問道:“找到?jīng)]有?”

“找到了,被他跑了!”

“被他跑掉了?”胡鐵花不相信的睜大眼睛,“在你眼前能夠跑掉的人在江湖上找不到幾個……”

“他是用火遁!”楚留香再次嘆氣,“手法好像是東瀛來的忍術(shù)!”

胡鐵花看著楚留香,“會不會是害死亞男的兇手?”

“不知道!”楚留香如實(shí)交代,雖然心中也在懷疑,但是沒有切實(shí)的證據(jù),他不敢妄下決斷,何況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快步走到床前,心疼在臉上蔓延,“無極……”

“楚大哥……”蘇蓉蓉走進(jìn)房間,“圣年來了,她說想見你一面!”

楚留香吃了一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都黑了,她來找我干什么呢?”

看向蘇蓉蓉,見她搖了搖頭,“蓉蓉,你幫我照看無極!”

“好!”

?

楚留香見到圣年時,她正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

一身華服,神色紅潤,眼角眉梢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fēng)情,她似乎過得很好。這樣他就放心了。

“圣年,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么?”

圣年急忙走過去,“聽說七月十五的正午,你要跟扶桑武士在皇城頭決戰(zhàn),所以我就趕來了!”

楚留香看著圣年,想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忽然問道,“王爺知道你來此地么?”

“他跟我一樣,不希望你為了名而戰(zhàn)!”

楚留香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口中卻看似無意的‘哦’了一聲。很多事情,也許就是一個陰謀。除掉他是一個,是否還有別的什么呢?

圣年見楚留香無所謂的樣子,有些生氣,“難道不是么?你早在江湖中成名,武林中又有地位,何必要為了名而戰(zhàn)呢?”

楚留香淡笑開口,“也許正是因?yàn)槿绱?,我是非去不可!?/p>

“那只是你的借口!”圣年不滿,“我永遠(yuǎn)也不希望看到這一戰(zhàn)!”

楚留香眼神悠遠(yuǎn)而深邃,“我對此戰(zhàn)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圣年苦口婆心,“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勝了你又能怎么樣呢?”

楚留香看向她,她只是養(yǎng)在深宮中的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而已,她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勝了可以為亞男報仇,可以為阿布無極要來解藥,可以不讓中原武術(shù)蒙羞,也可以讓某些人的陰謀大白于天下……

“因?yàn)?,我不愿意看著我的朋友,像狗一樣,為了那根看不見的肉骨頭,拔劍拼的你死我活的!”

楚留香訝然,對于圣年的比喻他實(shí)在不能茍同,只是不懂……“看不見的肉骨頭,那是什么?”

“就是虛名啊!”圣年著急道。

楚留香淡笑,“不管是虛是實(shí),縱然是有去無回,為了中原的武林,為了亞男為了阿布,這一戰(zhàn)我是非去不可!”

“亞男怎么了?”

“亞男被人害死了,阿布也神志不清,無極昏迷在床……”

“是誰下的毒手?”圣年大驚。

“這每一件事都和天楓十四郎有關(guān),也跟我有牽連!這也是我堅(jiān)持的原因……”

“難道你真的不能為我而改變么?”圣年打住他的話,握住他的手,他可知道她有多擔(dān)心,她有多害怕,她不希望他去送死……也不希望他為了那些虛妄的東西而執(zhí)迷不悟!

楚留香一愣,隨即淡淡一笑,“為你?”輕輕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yàn)槿嗽诮聿挥杉?,我是江湖人,這也是做江湖人的悲哀!”

圣年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楚留香,心中有疼痛劃過,她剛才……是逾越了!她不該那樣要求他,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立場,或者說,她在楚留香面前從來都沒有這種立場,讓他為了自己改變……

但是想到他這樣執(zhí)迷不悟,也許吧,各人有各人的業(yè)障,“為什么人活在這個世上,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活呢?”


香帥傳奇電視小說十四(作者:知你一片心)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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