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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壽兒與胭脂,合色鞋與繡花鞋:那一言難盡的欲望與世情

2022-02-08 21:40 作者:北方麗人讀書觀史  | 我要投稿

1、一雙“合色鞋”引發(fā)的血案

張藎是杭州城中的一個書生,他家資富饒,生性風流。這一年初春,他偶然路過一條小巷,看到臨街的樓上,有個少女正開窗潑水。這女孩太漂亮了,張藎禁不住心動神迷。他假裝咳嗽了一聲,那少女向下一看,見張藎英俊瀟灑,不覺微微一笑。

張藎被這少女迷住了,他找人打聽,知道這女孩名叫潘壽兒,今年16歲。小姑娘雖然貌美如花,無奈她父親卻是個無賴,讓周圍人都對他家又恨又怕。張藎對潘壽兒有意,便時常在潘家樓下走來走去,一來二去就跟潘壽兒混熟了。這一日趁著周圍沒人,張藎拿出一個紅菱汗巾挽成同心結(jié)扔上了樓,潘壽兒很開心,便脫下自己的一只合色鞋投給了張藎。

張藎很開心,知道壽兒對自己有意,便找到一個陸賣婆,給了她10兩銀子,請她去幫忙找潘壽兒傳話,并將那只合色鞋也給了陸婆。陸婆借著賣花來看潘壽兒,拿出那只合色鞋,與之說起了張藎。潘壽兒便和陸婆商定,晚上以咳嗽為號,壽兒開窗放張藎爬上樓來——潘壽兒又將另一只合色鞋也給了陸婆,讓她都交給張藎。

陸婆回到家,不小心掉出了合色鞋,被殺豬的兒子陸五漢看到。他逼著母親說出了緣由后,頓時有了壞主意。他對母親說,你不能幫著他們辦這事兒,萬一被潘壽兒父親知道了,他能饒了你嗎?要是張藎過來問,你就說一時找不到機會打發(fā)他就是了。

當夜,陸五漢冒充張藎來到潘家樓下,被潘壽兒用綢帶拽上樓,黑夜之中潘壽兒也沒看清對方容顏,見他如約前來,手中又有自己的合色鞋,以為必是那個風流公子無疑。此后半年,陸五漢時常夜間來相會,二人情好日密。


潘家父母發(fā)現(xiàn)端倪,盤問女兒,但潘壽兒卻說什么也不承認。于是他們與女兒換了房間,讓女兒住到樓下,夫婦住在了樓上。這一夜陸五漢又來樓前,怎么咳嗽都沒人理,一連兩夜都是如此,讓他很生氣。第三天,他帶了梯子和一把殺豬刀,爬上樓來,卻聽到床上有兩個人在睡覺,以為潘壽兒又勾搭了別人,頓時心頭火氣,揮刀殺死二人離去。

第二天潘壽兒發(fā)現(xiàn)父母被殺,連忙報案。在太守的逼問之下,潘壽兒承認自己有個“奸夫”張藎。有了潘壽兒的證詞,張藎有口難辯,被屈打成招,關入了死牢。張藎滿懷委屈,他重金賄賂了差人,請他們帶自己見潘壽兒一面。

聽聲觀人,潘壽兒猶豫了,覺得那個夜夜與自己相會的男人,似乎并不像眼前這個張藎。忽然她想起那人左腰上有個囊腫,張藎連忙脫下衣服,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人。

太守于是再審潘壽兒,得知中間還有個傳話的陸婆,陸婆供出兒子陸五漢,他的左腰上果然有囊腫,真兇終于被找到。

潘壽兒覺得父母因為自己被殺,愧悔難言;而經(jīng)過這一場官司,名聲盡毀,未來,她當堂撞石自殺身亡。陸五漢伏法,陸婆和張藎被流放。張藎雖然交錢贖了刑法,但也深感愧疚。此后歲月他改邪歸正,一直吃齋念佛到終老……

這是馮夢龍編著的“醒世恒言”中的一個故事,名叫“陸五漢硬留合色鞋”。我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覺得情節(jié)與《聊齋志異》中的“胭脂”太像了,仿佛就是同一個故事的另一種寫法。

2、一只繡花鞋的傳奇

“胭脂”的故事是這樣的:

胭脂是東昌府一個獸醫(yī)的女兒,雖然生得花容月貌,但因為父親職業(yè)卑微,一直沒有好人家來說親。這一日,胭脂和王氏在門口聊天,遇到一個白衣少年走過,胭脂對其一見鐘情。王氏看出她的心意,告訴她,這人叫鄂秋隼,是個秀才,不久前妻子去世,你若有意,我便去向他提親。

胭脂含羞默許,此后日子竟然相思成病了。誰料王氏根本就沒有去提親,而是將這件事當做笑談講給了自己的情人,書生宿介。宿介風流成性,他聽說后立刻心動,向王氏打聽了胭脂家的情況,當夜便冒充鄂秋隼,偷偷來到胭脂的窗下,請求一會。但胭脂堅決拒絕,說你若真心對我,就托媒來提親。宿介百般懇求無用,又怕胭脂喊叫,只好強行脫下胭脂的繡花鞋帶走。

宿介帶著繡鞋來找王氏,進門后卻發(fā)現(xiàn)繡鞋丟了,又把這番經(jīng)過講給王氏聽。誰料隔墻有耳,有個一直垂涎王氏的毛大正巧來到王家,他撿到了繡鞋,也聽到了宿介的話。過了幾天,毛大便帶著繡鞋去胭脂家,他誤入胭脂父親的房間,爭斗中殺死了胭脂父親。

眼見父親被殺,胭脂痛悔無極,對縣官講述了與鄂秋隼(她并不知道那是宿介)的來往,認定鄂生就是兇手。鄂生莫名其妙,但人證物證俱在,很快被屈打成招。

隨后太守復審,他看鄂秋隼是文弱書生,不像殺人兇手,再審胭脂和鄂秋隼,得知中間還有個王氏,王氏供出了宿介,宿介說自己確實企圖引誘胭脂,但沒有得逞,丟了繡鞋后再未敢去,但真的沒有殺人。太守不信,再將宿介屈打成招。

宿介請人上告鳴冤,新來一位施公,他再審王氏,得知還有毛大、某甲和某乙等人也都挑逗過她,便將這三人喚到城隍廟,對他們說,我夢中有神靈相告,兇手就在你們幾個當中。然后給他們關進一個小黑屋,坦露后背,讓他們面壁別動,兇手會被神仙寫在他的后背上。過了一會兒,他放了三人出來,指著毛大說,你就是兇手!原來他事先讓人在墻上涂滿了煤灰,毛大心虛,怕后背被神人寫字,便緊靠后背,背上盡是煤灰。便是如此,毛大也不承認,但施公“施以毒刑,盡吐其實”,還是重刑之下得到了口供。

小說結(jié)尾,毛大被判了死刑,宿介被革去功名,縣官做媒,將胭脂許配給了鄂秋隼。相比“陸五漢硬留合色鞋”,“胭脂”有一個善惡有報,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大團圓結(jié)局。

3、兩個姑娘兩只鞋,那一言難盡的欲望與世情

這兩個故事,是不是特別像?

都是少女懷春,對書生有情;都是被中間人泄露隱情,被壞人利用,最終釀成血案;都有被冤枉的書生,而真兇最終都落網(wǎng);甚至連道具都一樣,都是少女的一雙鞋。

《醒世恒言》是明朝人馮夢龍編撰的,而《聊齋志異》是清朝人蒲松齡寫的,蒲松齡時代晚,難道他是借用了“合色鞋”的內(nèi)容,進行的“洗稿”?

當然不是。但它們無疑都來自同一個素材。相比“合色鞋”,“胭脂”的故事更加曲折,出場人物也多,最重要的是,女主人公胭脂雖然愛慕書生,但她是一個守禮自重的女子,她不肯茍且,嚴詞拒絕了宿介的挑逗。只因別人的錯誤才釀成悲劇。也因此,她最后有個美好光明的結(jié)局,如愿嫁給了心愛的書生。

而“合色鞋”中的潘壽兒卻是個有“污點受害者”,她對書生有愛,亦有蓬勃的青春欲望。她幾乎就是歡迎張藎來相會的,怎么也沒想到是另外一個人。父母被殺的悲劇,有一半要歸咎于她,而已經(jīng)失身的女子亦沒有了活路,她只能自盡而死。

時常讀到一篇引人入勝的小說,我都會想,故事的原型是什么呢?然后會千方百計尋找作家的創(chuàng)作手記。

閱讀這兩篇源出一個故事的小說,我覺得“合色鞋”更接近生活的原型吧?潘壽兒是市井女子,她并沒有那么冰清玉潔,所以導致血案發(fā)生。張藎、陸五漢、陸婆的行為也都符合邏輯。最后,憑著潘壽兒記憶中的奸夫特征,認定真兇,也是順理成章的。

但到了“聊齋”里,經(jīng)過文人的再創(chuàng)作,蒲松齡按照自己的審美和愿望塑造了一個美好堅貞的胭脂,故事固然更加曲折動人,結(jié)局美好,但很多情節(jié)卻經(jīng)不起推敲。王氏的行為莫名其妙,既然答應了胭脂,怎么能不去提親,反而告訴了自己的情人?宿介騙來繡花鞋,卻又丟了繡花鞋,還讓毛大聽到了緣由,這也太巧了。最后毛大被認定為兇手,就憑著靠墻蹭到一身灰,這理由并不嚴謹。他最后也是被屈打成招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冤屈呢?

同樣的故事素材,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演繹和解讀。美好的愛情或者危險的欲望,守禮的書生或者風流的才子,世情的紛繁復雜,人情的冷暖悲喜,其實都在我們的意念里,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相信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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