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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要加強(qiáng)鐘離

2022-03-09 18:24 作者:鴿id_紀(jì)錄者  | 我要投稿

“噫,好麻煩?。 ?/p>

對于白召而言,凡是超過十件以上組成的衣服,都是麻煩的。

鐘離注視著白召,默然不語。

如果白召不說話,再把臉上的表情稍稍收斂些。

那么的確和鐘離有幾分神似。

不,準(zhǔn)確的來說,是和巖王帝君有些神似。

厚重如山,安如磐石。

只是白召一開口說話,可能就會變成了,漫天亂竄的天星?

鐘離想到了幻境之中那可怕的一幕,威嚴(yán)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毫無疑問,白召從某種角度上,大概也能擁有著和七神相提并論的可怕戰(zhàn)力。

只是,白召不能殺人。

因?yàn)?,一旦他殺了人,那么他最后的底線也將徹底消失。

白召會陷入徹底的瘋狂之中,然后,成為所有生靈的敵人。

只是,這些都是鐘離通過那層層的幻境之中,所推測出來的猜想。

那幻境真正的主人,似乎在極力的鼓動著陷入幻境之中的四個人,想讓白召的手上染上鮮血的顏色。

而且,這種營造重重幻境的手段,在白召的意識影響到的那部分幻境的內(nèi)容中,大概是曾經(jīng)白召所遇到的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所留下的吧?

玩弄意識,蠱惑人心,甚至差點(diǎn)逼瘋了所有人。

鐘離從幻境之中了解到了這些內(nèi)容。

“這件穿反了?!?/p>

鐘離指了指白召褂子里的一件內(nèi)襯,平和的說著。

白召的臉色陣陣發(fā)苦。

識之律者,另一個世界,有趣,有趣。

鐘離一邊走著神,一邊指點(diǎn)著白召穿好了這件繁復(fù)卻又簡單,厚重而又顯得大氣的服飾。

鐘離稍稍的站遠(yuǎn)了些,上下打量著一副終于解脫了的神色的白召。

想了想,鐘離又拿出了一塊玉佩,給白召在腰間掛好。

“這樣,方才像些樣子?!?/p>

鐘離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后。

“承蒙夸獎?!?/p>

鐘離的眼中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不錯?!?/p>

只是這一頭飄逸的綠發(fā),總是會給鐘離一種下一刻白召就會哎嘿一下,飛上天的那種感覺。

“那我去看看熒!”

玉佩叮當(dāng)作響。

好吧,那大概不是鐘離的錯覺。

笑著嘆了口氣,鐘離繼續(xù)開始思考幻境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那是混合了被卷入幻境中的四個人,以及白召的意識,共同構(gòu)建出來的幻境。

只是,幻境的主人,并非是白召而已。

律者,大概就是,規(guī)律的人?或者操控規(guī)律到底人?掌控規(guī)律的人?

不,似乎依舊不太準(zhǔn)確。

鐘離仔細(xì)的品味著其中的深意。

難道是,被規(guī)律掌控的人?

所以識之律者的正確翻譯,其實(shí)是被意識這一規(guī)律所支配的人?

鐘離搖了搖頭,突然感覺這種猜測有些離譜。

規(guī)則又沒有意識,又怎么能,不,不對,準(zhǔn)確的來說,所有的人,不都是正在被種種規(guī)則所支配嗎?

鐘離沉默了片刻,再次試圖思考著。

難道是,只被意識這一規(guī)律所支配的人?

似乎,也不對。

“熒,衣服換好了嗎?我要進(jìn)來了!”

白召禮貌的敲了敲竹門,隨后不等熒回應(yīng),就闖了進(jìn)去。

熒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兩只手捏住了白召的臉蛋。

“不可以偷看女孩子換衣服哦!白召!”

熒一字一句的說著。

“唔唔唔!熒我錯了!”

白召口齒不清的說著。

熒松開手,看了看身上還沒拆下來的裙甲。

“算了,白召,幫我把這身裙甲拆下來?!?/p>

白召仔細(xì)的打量著熒拆到一半的裙甲,是白召不認(rèn)識的型號呢。

“熒,難道沒有什么一鍵換裝之類的便捷按鈕嗎?”

白召繞著熒轉(zhuǎn)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套裙甲的結(jié)構(gòu)方式。

熒沉默了片刻。

熒原本以為,她也會在這漫長的旅行中逝去,所以在出發(fā)的時候,這套裙甲,熒就沒有考慮過拆卸的問題。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p>

熒無奈的在一片片甲片上完成認(rèn)證,然后通過大量的認(rèn)證程序之后,將一枚枚自動脫出的甲片放在一旁,收好。

白召走到熒挑選的衣服旁,一件一件的展開端詳著。

很顯然,和熒的認(rèn)知觀念不同。

白召曾經(jīng)的那個世界,大概會更加發(fā)達(dá)一些,或者說是,壓力更小一些。

雖然不至于娛樂至死,但是想來是有著高度發(fā)展的娛樂業(yè),才會培養(yǎng)出這種熒難以認(rèn)知的社會觀念吧?

前提是,白召如果真的是一個在社會中正常長大的人類的話。

不過仔細(xì)想想,熒也能明白,不是所有普通人都能接觸到黑淵白花·雙生這種可怕的兵器的。

盡管這柄黑淵白花并非是神之鍵,其中也沒有律者核心,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其中的創(chuàng)生與凋零之力,卻依舊強(qiáng)橫的令人感到恐懼。

“熒,這件白色的連衣裙,和你很搭??!”

熒抬起頭,看著宛如衣服架子一般撐起一件連衣裙的白召,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也可以穿的。”

熒笑得宛如一個慈祥的老母親。

白召搖了搖頭。

“熒,我是說,這件連衣裙可以直接套在你的身上,這樣你就不用去拆那些甲片了!”

熒沉默了片刻,突然感覺白召的話,似乎有點(diǎn)道理。

如果選擇長褂之類的話,只要把會撐起長褂部分的裙甲暫時卸掉就好。

反正從外面也看不出來。

片刻后,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熒,穿著類似長褂一樣的衣服的白召和熒從更衣間里走了出來。

在儲物空間中多出了一大包的衣服之后,刻晴的賬上又被記了一筆。

“鐘離,快看看,這樣的我,有沒有仙人的氣質(zhì)!”

白召興沖沖的跟在鐘離身后,嘰嘰喳喳的詢問著。

鐘離看著雙手合十,眼中放光的白召,思索了片刻。

“若能穩(wěn)重些,或有幾分相似。”

白召思考了片刻,但是還是想不明白什么是穩(wěn)重。

即便穿著再怎么相似,此時的白召,看上去依舊仿佛一個有些穩(wěn)重老成的孩子。

“鐘離,給我打個樣子好不好!”

白召看著鐘離,可憐兮兮的說著。

鐘離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怎么突然感覺有點(diǎn)想抽他一頓。

或許是違和感實(shí)在是太過嚴(yán)重了吧?

鐘離嘆了口氣,摸了摸白召的頭。

“學(xué)不會也沒關(guān)系的,白召,你就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自然,也無需模仿任何人,也無需擔(dān)心我的想法。”

鐘離的語氣頓了一下。

說實(shí)話,鐘離還真的有點(diǎn)怕白召像溫迪那樣仿著他的筆跡去騙酒喝。

不該讓白召和溫迪混在一起的。

鐘離一時間竟有了些許的悔意。

溫迪實(shí)在是太過自由了,而這份“自由”,恰恰是對于白召最為恐怖的致命毒藥。

白召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盡管他依舊什么也不明白。

“那,鐘離,我和熒去找刻晴姐姐了!許久不見,我可想念她了!”

白召征詢著鐘離的意見。

“無需多慮,接下來的璃月,你盡可隨意?!?/p>

鐘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些許的考驗(yàn)。

而白召,只要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

如果璃月的七星連白召所帶來的麻煩都接不下來,那么鐘離依舊不得不考慮之后的考驗(yàn),是否對于璃月的七星,還為時過早了。

總務(wù)司。

刻晴最近很忙。

察覺到了某些征兆的璃月七星都有著各自的盤算。

但共識還是有的。

盜寶團(tuán)這種不穩(wěn)定的因素,還是先盡快排除了比較好。

“做得不錯,玉衡星。”

宛如磐石般厚重的氣息突然出現(xiàn)在刻晴的身側(cè)。

“帝君大人?”

刻晴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筆,隨后察覺到了氣息的異樣。

似乎,有些熟悉。

“咳咳,是我?。】糖缃憬?!”

白召看到了刻晴凝望過來的視線,拿出了刻晴送給他的令牌。

“嗯?白召,你——”

刻晴看著白召的樣子,一時間差點(diǎn)以為是帝君親至,差點(diǎn)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片刻,刻晴看到金發(fā)的異鄉(xiāng)人。

“這就是那位旅行者吧?幸會幸會,在下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多謝你這段時間對白召的照顧了?!?/p>

刻晴早已經(jīng)收到了白召回到1璃月的消息了。

只是實(shí)在是抽不出時間而已。

“刻晴姐姐,要抱抱!”

白召不開心的撲了過去。

刻晴的身體僵硬了片刻,隨后才伸手摟住了白召。

這副表情,實(shí)在是太過違和了。

有種巖王帝君在撒嬌的感覺。

刻晴搖了搖頭,將某些不敬的奇怪念頭拋出腦后。

“再過幾個月就是今年的請仙典儀了,實(shí)不相瞞,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要拜托你來照顧白召了。”

刻晴簡潔的說著。

“我會照顧好白召的?!?/p>

熒感覺刻晴的話中似有深意。

“接下來的璃月,可能會有些許變數(shù),若是遇到了危險,還請帶著白召先走?!?/p>

刻晴摸了摸白召那頭綠色長發(fā)。

宛如風(fēng)一般輕飄飄的手感總是會讓刻晴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虛幻感。

“才不要,刻晴,我很強(qiáng)的!”

白召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我會保護(hù)好白召的?!?/p>

熒有了自信。

白召看了看刻晴桌子上厚厚的公文。

“刻晴姐姐,需要幫忙嗎?我,不,熒可是很厲害的!”

白召的話讓熒一愣。

刻晴思索了片刻。

“那,就拜托你了,旅行者。”

“這些并不重要的問題為什么會直接由七星來處理?”

熒看著公文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奇的詢問著。

“璃月正在試圖進(jìn)行制度上的改革,所以一時間,各個部門之間的交接有些混亂?!?/p>

刻晴嘆了口氣,隨后將一份情報中重點(diǎn)標(biāo)注出的部分指給熒看。

“而且,愚人眾的家伙們似乎學(xué)聰明了,他們的行蹤越發(fā)難以捕捉,而且,似乎有個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的家伙來到了璃月?!?/p>

刻晴解釋著,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熒,比看上去的樣子可靠多了。

是個值得信任的同伴,同樣,似乎也對著璃月的現(xiàn)狀能夠指出一些不足之處,并加以改善。

白召似乎也有這份能力,但是看著白召那水汪汪透著可憐相的大眼睛,刻晴終于還是不忍心讓白召來幫忙。

當(dāng)然,那份始終難以忽視的違和感才是刻晴一時間難以接受的真實(shí)原因。

那種會活蹦亂跳的磐石,簡直是對于人類認(rèn)知的一種挑釁。

“鐘離!好無聊啊!我們來下棋吧!”

鐘離看著被白召磨平,然后刻上文字雕刻出來的摩拉,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比較好。

這種過于活潑的性格,大概也是溫迪帶來的影響吧?

只要看著白召,就能感受到那種難以掩飾住的自由,與厚重感。

變成了和胡桃一樣,鐘離難以應(yīng)付的類型了呢。

“這個,是象棋吧?”

鐘離拿起了一枚摩拉雕刻成的象棋。

還帶著些許毛渣的棋子摸起來并不順手。

白召看著鐘離,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鐘離無奈的一笑,巖元素的波動一閃而逝。

一整盒棋子重新變得光滑順手。

鐘離翻了翻裝滿了棋子的盒子。

“可有棋盤?”

白召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鐘離懂了。

在裝滿棋子的盒子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盒子向四面展開,化作一副刻畫好線條的棋盤。

白召驚喜的拍著手,眼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光點(diǎn)。

“鐘離,這是怎么做到的?。∥乙蚕雽W(xué)!”

伸出手,摸了摸白召的頭。

鐘離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記憶中白召曾經(jīng)使用過的技巧啊。

只是,白召已經(jīng)忘記了而已。

“這是一種有些奇特的手段,將外界事物視為己身的延伸,以此達(dá)到操控外界事物的能力?!?/p>

鐘離有意用白召理解起來更加簡單的方式進(jìn)行描述。

白召皺著眉頭,小臉糾結(jié)在一起。

“聽起來好耳熟!”

鐘離想了想,隨后試著復(fù)述幻境之中的那段口訣。

“神者,變化至極,妙萬物以為言,勿需以形詰者也?!?/p>

白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懷念之色。

“是太虛劍神??!我說怎么這么熟悉。”

不過很快,白召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迷茫之色。

“但太虛劍神又是什么來著?”

鐘離摸了摸白召的頭。

蔚藍(lán)的天空中,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

對于鐘離而言,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但對于白召,可能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吧?

伸出手,鐘離接住了一片宛如螞蚱般縮水的落葉。

熟練的在白召眼前晃了晃,鐘離手中搖動的落葉很快就吸引住了白召的注意力。

比胡桃好哄多了。

看著被太虛劍神操控的落葉逗得到處跑的白召,鐘離無奈的笑了笑。

“也許,這樣的日子也不錯?!?/p>

只是稍一分神,在空中被太虛劍神操控的落葉頓時就失去了動力,被白召小心的捏著邊角,遞到了鐘離的面前。

“鐘離,快看,這枚落葉,好像一只螞蚱啊!”

鐘離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

依舊還是白召欣賞不來的味道。

日升日落。

白召看著被將死的一局殘局,不甘心的思考著什么。

“讓讓我嗎!鐘離,下次讓我十個子好不好嘛!”

看著白召似乎有要在地上打滾的意向,鐘離嘆了口氣。

“這一局我讓了你十一個子?!?/p>

白召愣了愣,隨后收拾好了棋盤。

“鐘離先生,您的棋藝在下甚是欽佩,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p>

白召那文縐縐的樣子還挺像樣的。

“云大家的戲腔,用在這里并不合適。”

鐘離接過重新疊成一個盒子的棋盤。

白召疑惑的看著鐘離。

“可是云堇姐姐的聲音大家似乎都很喜歡聽??!而且鐘離先生不也總?cè)ヂ犨@種云堇姐姐用這種聲調(diào)在臺上表演嗎?”

鐘離默默的摸了摸白召的頭。

“戲腔是表演時所用的,平時云堇大家,也并非都是使用戲腔和人交流的?!?/p>

白召沉思了片刻,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

鐘離拿著似乎寄托了某種小小心意的棋盒,小心的收好。

“快回去吧,等得久了,旅行者也會著急的。”

月色映照在大地之上,慘白的月光之中,滿是蕭殺之意。

萬葉疑惑的出現(xiàn)在了白召的面前。

這種莫名的厭惡感,不會錯,這就是那位雷神的眷屬。

也許只有這位雷神的眷屬,才能試著去改變那位雷電將軍的意志了。

“不知,閣下有何要事?”

白召看起來依舊很能唬人。

但是萬葉已經(jīng)在這些日子的跟蹤之中,見證到了白召那真實(shí)的一面。

“在下萬葉,一介浪人?!?/p>

白召的眼中頓時泛起警惕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這可是璃月港,我一句話就能喊來千巖軍,你可要想好,不能沖動!”

萬葉倒吸了一口冷氣,壓制住那心中莫名的厭惡與躁動。

說來也是好笑,在稻妻被厭惡的白召,似乎到了璃月之后,才真正有了些許七神眷屬應(yīng)有的牌面。

向白召介紹了一下稻妻的現(xiàn)狀之后,萬葉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那顆無主的神之眼。

萬葉誠懇的低下頭,向著白召請求著。

“若是有機(jī)會,還請您想辦法解除眼狩令!”

萬葉并不奢求太多。

那位雷迪將軍的意志,也并非是能輕易被改變的。

萬葉只不過是想試試而已,畢竟這位雷神眷屬,在稻妻的時候可是能常伴雷電將軍左右的存在。

白召迷茫的看了看萬葉。

眼狩令,白召似乎還有點(diǎn)印象。

是八重神子要推行的那個吧?好像,簽字批示的,還是白召來著?

眨了眨眼睛,白召思索了片刻。

“此事,非我力所能及。”

無論是八重神子的謀算,還是雷電將軍的意志,都不是白召所能輕易左右的。

除非是把鐘離和溫迪都帶過去還差不多。

但七神通常不會離開自己管轄的范圍。

不是所有的塵世七執(zhí)政都能像溫迪那樣自由。

萬葉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白召,隨后接著說著。

“若是您有朝一日想回稻妻,可以去南十字船隊(duì),在下定能將您安全送達(dá)稻妻?!?/p>

被雷霆環(huán)繞的稻妻,出來很困難,回去也很困難。

白召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有些期待的看著萬葉。

被白召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萬葉沉思了片刻,隨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用手頭不多的摩拉在路邊買了幾條烤螭虎魚之后,萬葉終于把白召糊弄走了。

數(shù)了數(shù)腰包中不多的摩拉,萬葉嘆了口氣。

他并非是為了不多的摩拉而嘆氣,只是,摯友的心愿,看來還是沒有希望啊。

眼狩令,到底何時才能解除?

掛著黑眼圈的熒和刻晴正在商議著什么。

快一個月了,即便有熒在一旁幫忙,刻晴還是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北國銀行的開辦已經(jīng)對于璃月的金融體系造成了沖擊,不過,無需過多的反應(yīng),只要摩拉的鑄造權(quán)依舊在璃月的手里,至冬就要一日受到我們的金融威脅。”

只要超發(fā)摩拉,一次性將大量的摩拉投入至冬的市場的話,絕對能夠?qū)χ炼斐蓺缧缘慕鹑趧?chuàng)傷。

這才是璃月這個提瓦特大陸的港口,最可怕的一張底牌之一。

“不需要那么粗暴的手段,而且,北國銀行的開辦,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能夠璃月那些整日優(yōu)哉游哉的錢莊們一點(diǎn)壓力,只是要注意的是,璃月七星畢竟仍是商人,需要警惕北國銀行帶來的糖衣炮彈?!?/p>

只要愚人眾的手沒有伸到璃月的政治架構(gòu)之中,那么剩余的問題,也終究并不難以解決。

白召繞著房屋檢查了一圈,沒有異常之后,這才推門走了進(jìn)來。

熒和刻晴拿著一份報表,趴在桌子旁正討論著什么。

白召走上前,將燭心挑了挑。

屋子里的光線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桌子上堆滿的公文似乎并沒有任何減少的趨勢。

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刻晴看了看靠過來的白召。

“多虧了熒的幫助,接下來,似乎能休息一段時間了?!?/p>

白召思索了片刻,總覺得刻晴的這段話有些耳熟。

前兩天,刻晴似乎也這么說過。

熒伸了個懶腰,看著似乎有了些許穩(wěn)重之色的白召,不由得再次確信了,果然還是把白召交給鐘離帶著比較好。

“那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二位明日把臂同游呢?”

刻晴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好好,等一會甘雨過來把這些公文全都取走,我們就可以回家了?!?/p>

穩(wěn)重起來的白召終于不需要再以賣萌為生了。

忙碌的甘雨急匆匆的來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凌晨時分的璃月港,看起來也別有一絲風(fēng)韻。

早早起來吊嗓子的云堇對著白召打了個招呼,隨后看向了兩個帶著濃濃黑眼圈的少女。

“小白先生,鐘離先生近來可好?”

白召點(diǎn)了點(diǎn)頭。

“鐘離先生近來尚好,只是許久不見云大家的戲,甚是想念?!?/p>

刻晴和熒的眼中透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就是她們和鐘離之間的差距嗎?

這還是那個只會賣萌的白召嗎?

“這兩位分別是刻晴,熒,都是我的摯友?!?/p>

白召介紹著。

云堇思索了片刻,隨后若有所思的對著刻晴和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好,我是云堇?!?/p>

雖然和刻晴見過幾次,但是,這個帶著濃濃黑眼圈的刻晴,實(shí)在是難以辨認(rèn)出來。

一行人錯身而過。

天邊已經(jīng)蒙蒙亮了。

萬民堂的香菱還是沒有回來。

“白召,要抱著刻晴姐姐睡嗎?”

刻晴洗完了澡,迷迷糊糊的問著。

白召搖了搖頭。

再過一會,就到了白召出去開攤的時候了。

將飯菜備好,熒疑惑的看了看白召。

似乎,一下子成長了許多。

“小白先生出來啦!今天可否給我打上一卦?”

在往生堂不遠(yuǎn)處,鐘離看著擺好了攤位的白召,繼續(xù)悠閑的曬著太陽。

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副墨鏡的白召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白先生,您算得可真準(zhǔn)!前些日子我丟的那頭牛,果然在南方找回來了!”

白召點(diǎn)點(diǎn)頭,傲然的揚(yáng)起了頭。

帶著一副大墨鏡的白召靠在身后的大樹上,聽著不時前來的人們傾訴著各自的煩惱。

他們需要的,并不是那不知道靈不靈驗(yàn)的卦象,而是,一份堅定的信念,又或者是訴說心中的苦悶與憂愁。

胡桃從白召的身后竄了出來。

“白召,你居然真的算對了??!”

剛剛接了一單的胡桃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白召依舊默不作聲。

疑惑的胡桃摘下了白召的大墨鏡。

“什么??!已經(jīng)睡著了??!”

白召睜開了一只眼睛。

“胡桃堂主,可要再來一卦?”

胡桃搖了搖頭。

“白召,也許你說的對,但是,生老病死這種事情,要是提前預(yù)知到了,也未必是件好事?!?/p>

看著白召眼中那與鐘離越來越相似的淡漠之色。

“走啦!我?guī)愠鋈ネ嫱?!不要總學(xué)鐘離啦!他已經(jīng)提前步入養(yǎng)老生活了!”

“也好?!?/p>

胡桃猛的一拉白召。

“你看,白召,現(xiàn)在你連說話的語氣都越來越接近鐘離啦!”

白召愣了愣。

好像也是哦!

“走走走!云堇今天無事,我?guī)闳フ以戚劳妗!?/p>

熙熙攘攘的人流并不能阻止拉著白召左鉆右跳的胡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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