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貝|貝貝珈|珈特琳】輕刀快馬(11)

入夜,方月山,靈鵲宗,宗主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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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那小可人兒,為你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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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然被這沒來由的粉紅色氣霧嚇了一跳,可這聲音一出,她倒沉了心了。面上堆出一副不由衷的笑容,身上只裹輕輕一層薄紗,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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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來了,不曾梳妝,是妹妹失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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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不等身后九條白尾從粉紅色氣霧中完全抽出,一跨步就到了嘉然面前,伸手捏住了嘉然粉俏的小下巴,饒有興味地揉弄起來;她用雙手大拇指輕輕按壓嘉然的兩個小酒窩,慢慢地用力,直到嘉然兩個酒窩被按得通紅才罷手。那王嘉然莫說反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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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見了姐姐,可莫要擺出那么難看的笑容,要笑得甜些,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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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坐到嘉然床前,狐尾一伸攬住嘉然腰肢便把她帶了過來;嘉然腳下一個不穩(wěn),踉蹌在乃琳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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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喜歡姐姐?這一時一刻不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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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順勢摟住嘉然嬌小的身軀,眼看就要吻在她粉嫩的俏臉上。王嘉然心中別有掛念,于是下意識小小地推開了乃琳。動作雖小,可全沒有逃過乃琳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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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忽然神色一變,把嘉然壓在床上,兩條狐尾纏死嘉然兩手生生分開,強迫嘉然把自己暴露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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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與你講了多少遍,你與那凡人絕無可能!你雖為我造形,可畢竟是狐妖,妖與人,豈能同心同德?論起來,你叫我一聲娘也不為過,怎生這般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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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少有地暴躁起來,兩只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嘉然身上游走,帶起陣陣嬌喘。正當乃琳怒上心頭,她忽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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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嘉然,小腦袋偏向一邊,緊緊咬著下唇,兩雙討人歡心的美目里滲出兩滴淚水,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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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才不會如此對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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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雙眼微瞇,松了制住嘉然雙手的狐尾。她重新坐回窗前,輕輕扭身,示意嘉然整理身上凌亂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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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日,你那小可人兒便要帶著一道姑往你這邊來了。不需要你刻意做什么,配合你那可人兒演戲就好。不過,若是那道姑提出求你醫(yī)一狼妖,你便推諉一番,后謊稱自己無術可醫(yī),要她們?nèi)ズ蠚g山另尋高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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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山,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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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然輕掩小口,美目里全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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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伴著粉紅色氣霧一閃,來到嘉然耳邊,輕輕伸舌頭舔了舔嘉然嬌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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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們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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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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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這件事,我便除了你身上禁制,這靈鵲宗宗主之位,我也可另尋他人替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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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然聽得此話,不由得喜上心頭,忙跪地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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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姐姐恩典!謝姐姐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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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然話中喜意正激中乃琳未消怒意。乃琳背對嘉然,不等轉身四根狐尾便掠出,禁制了嘉然四肢,把她輕輕抬離地面。乃琳緩緩轉身,臉上雖有笑意,可卻掩不住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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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凡人有什么好!她不過百年壽命!她蒼蒼老去你卻一身青春年華,替她送葬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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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尋她轉世投胎…再續(xù)前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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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你當她還認得你么?你看得了她在旁人懷中花前月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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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隨她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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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一愣,這小妮子可從沒有如此骨氣,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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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你的命,是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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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伸出一根食指,慢慢地,從嘉然的頭頂,撫到腳尖,戀戀不舍地收回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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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你盡可以叫我姐姐,可我是你生身源頭!你不過我之造形,我若不死,你怎能輕赴陰曹?我若身死道消,你也別想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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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情緒一激動,那勒住嘉然的狐尾便縛得更緊,嘉然不由輕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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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與她同入妖道,教她與我壽命并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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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然好容易擠出這么一句話。乃琳的狐尾已然教她難以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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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紅光,隨后抽回四根狐尾;不等嘉然落地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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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愚蠢念頭,你怎敢輕動?。咳松砣肽?,你可知是何等后果???今后再有此念頭,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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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一改往日媚骨,此時眸中滿是憤怒、痛苦、絕望。沒等眸子復返粉色,她便送了手,嘉然嬌小的身子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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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莫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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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團粉紅色氣霧帶乃琳消失在了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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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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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山林客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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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妹子,你這躲人的功夫還真高。不僅騙過那狐妖,還藏起了哭哭。這一節(jié),我得好好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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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讓向晚抱著昏厥的珈樂坐在馬上,她牽著馬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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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拉姐神勇,那狐妖全沒有注意到我。我趁你們都走遠這才敢探頭,不想珈樂姐姐就昏在路旁,這才救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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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說著,輕輕避開貝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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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我們這一遭算是闖過了。晚晚賢妹可識得方向,這去方月山是哪里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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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不遠了,前方下山后走官道,疾馳一日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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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撓了撓頭,同晚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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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如今昏迷,難藏這狼耳狼尾;這馬再壯,也難負我三人疾馳。可有小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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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有,不過要繞些路程,加上我等行速不過快步,恐怕要三日才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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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妨事,哭哭如今狀態(tài)穩(wěn)定,我們也不急那一時半刻了。就按照晚晚妹子的,走小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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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心情大好,牽著馬,腳下步子也輕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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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姐,你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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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這我倒是忘卻了。不過也不是大事,這路途上只要不再遇那狐妖,小妖云云不過我沙袋把戲,不足懼。況且我沒來由地覺得,那狐妖不會再橫加干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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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貝拉額前紅色魔紋突顯,閃了一下后又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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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此時有些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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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姐,那刀對習武之人來說,不是如身體四肢般珍貴嗎?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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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臉色一沉,隨即沉默,半晌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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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賢妹,那刀,本就是該丟的;它既然已失,我也不會去尋。這背后緣由,你也莫要打聽。如有必要,我們醫(yī)好哭哭后我尋匠人再打一把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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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貝拉便沉默不語了,向晚也識相地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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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