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少年團】少年迷案錄(古風)八十五

案四:生死盤(四)
本案原創(chuàng),不喜勿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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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ooc,不喜勿入,禁止提及cp
正文:
那是一天晚上,他突然被師傅叫醒。
睡眼惺忪之間,他被師傅抱起,就被帶出了竹屋,而后,被直接帶到了竹屋下面的一個暗格內(nèi)。
這個暗格很大,可容納兩到三個成年男子。平日里,師傅所有的醫(yī)書都藏在這里。
從他記事起,這個暗格就存在了。
被帶到暗格,小真源立刻就清醒了,有些慌張的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伙伴不見了。小手抓住師傅的衣襟,道:“師傅,香香他……”
而抓到師傅的衣襟,小真源才驚慌地發(fā)現(xiàn)師傅的衣襟上面破了,還染了血。
小真源畢竟也才七歲,嚇得臉色大變,雙眼一下便紅了,小聲道:“師傅,你怎么受傷了……”
“真源,”師傅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虛弱,他低聲道,“香香他應(yīng)該出事了,那些人也快追過來了,你好好躲在這里不要出去,知道嗎?”
“他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那些人……他們是誰???”小真源急急地問道。
藥王輕嘆了口氣,道:“真源,你知道香香身負血海深仇,他遲早要走的,只是不小心……師傅恐怕不能一直陪著你了?!?/p>
不能一直陪著他了?為什么?
小真源頓時慌了:“師傅,你要去哪里?”
可師傅這一次卻沒有說話,只是憐愛而又不舍得摸著他的頭,而后,小真源鼻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
小真源從記事起就開始跟在藥王身邊學醫(yī),他記性好,學東西又快,在學醫(yī)上十分有天賦。如此,現(xiàn)在雖小,但也能夠聞出,這是師傅所制的迷香!
小真源瞪大通紅的雙眼,巨大的恐慌縈繞在他的整個身軀,小手還想抓住師傅的衣襟??蛇@個迷香實在厲害,很快他便意識模糊,小手都抓不住師傅的衣襟。
“師傅……”
眼淚顆顆滴落,最后在昏迷之前,小真源只能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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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張真源垂著眼,望著石桌上的紋路,低聲道,“等我醒來之后,爬出暗格,地上都是都是尸體?!?/p>
往日溫馨雅致的主屋小院,被打砸得面無全非,地上橫七豎八的滿是尸體,鮮血染紅了地面,已經(jīng)干涸,變成了暗紅的顏色。
他記得,他呆呆地望著這這一切,走幾步便被尸體絆倒。不知呆愣了多久,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師傅的尸體,頓時,他的心中升起了幾分希冀。
沒有師傅的尸體,會不會……師傅沒死?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開始發(fā)了瘋一般地找?guī)煾?,最后,他在師傅的藥房?nèi),發(fā)現(xiàn)了癱坐在椅子上的師傅。
渾身都是血,往日打理得整齊的衣衫,也被劃得破破爛爛。
可他心里還有幾分的期望,眼睛一紅,口中喊著師傅撲過去。原以為,能夠像往日一樣撲進師傅溫暖寬大的懷抱,可
觸手的,卻是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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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死了,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好幾日?!睆堈嬖吹痛怪难郯l(fā)紅,放在桌上的拳頭握緊,微微發(fā)著顫。
即便是過去了十年,整整十年,可那一日的一切,在他的腦中卻是比任何事情,還要清晰。
就好像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旁側(cè),丁程鑫與賀峻霖看著這樣的他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一左一右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張真源回過神,抬手拍了拍這兩只手,而后看向嚴浩翔,一雙眼睛還是微紅。可里面,出現(xiàn)的卻是滿滿的嘲諷。
“后來,我就一直沒有見過你。聯(lián)想起我?guī)煾档脑挘且煌硎悄阃低蹬艹鋈チ?,是吧??/p>
嚴浩翔垂著的雙眼也有些紅,他低聲道:“是。那個時候我滿心復仇,傷差不多好了,我就想偷偷跑出去,卻不料……出去沒一會兒,就被那些人給發(fā)現(xiàn)了?!?/p>
那些人一直都在他失蹤的地方搜查,他一出現(xiàn)便被發(fā)現(xiàn)了。
他連忙就跑,可他那個時候也不過六歲,哪里逃得了?
沒一會兒,他就被追上了,在被即將被那些人滅口的時候,藥王突然出現(xiàn)了。
藥王替他擋下了所有人的追殺,扭頭告訴他,讓他快跑,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害怕自己留在這里成為藥王的累贅,咬了咬牙,便跑了。
他瘋狂地跑,最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他二話不說就多了進去。
然后,他在山洞里面躲了整整一個晚上,其中還因為重傷剛剛?cè)?,體力還未恢復,在里面昏迷過一段時間。
等他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下午,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山洞里面爬出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去找藥王。
回到遇見藥王的地方,他就看到地面有幾個追殺他人的尸體,還有大灘血液。
他心中一驚,而后,跑回了竹屋。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主屋內(nèi)滿地的尸體,以及……在主屋內(nèi),僅剩最后一口氣的藥王。
聽到這里,張真源眼睛微亮。
“你是說,你回去的時候師傅還沒死?”
其余人也是有些驚訝。
嚴浩翔面對他焦急的目光,緩緩地點頭:“嗯。”
張真源更為激動,立刻起身,眼中有幾分焦急:“你說,我?guī)煾赣懈阏f什么嗎?”
嚴浩翔終于抬眼,深深地看著他,低聲道:“他想要告訴我你的藏身之處,讓我找到你,然后離開這里。只是……他傷得實在太重了,一張口就是血,沒一會兒……他便去了?!?/p>
而他,并不知道還有暗格的存在,所以他在主屋找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張真源的身影,就以為他自己醒來走了。
卻不料,張真源被藏在暗格里面。
就這樣,他們失之交臂。
張真源冷哼一聲,重新在桌邊坐下。
宋亞軒搖著折扇,瞇著眼睛,道:“不過可以看來,藥王應(yīng)該把那些人都殺光了。不然,張兄出來的時候,很容易碰到那些人的同伴。”
張真源深吸一口氣,道:“嗯,我在那里還呆了一些日子,把我?guī)煾翟崃耍溟g也沒有人過來。”
只有把那些人殺了,沒有泄露消息,那么那些人的同伙也不會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后續(xù)自然也不會有人過來。
不過,馬嘉祺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嚴兄,張兄,你們還記得那些人的衣著嗎?”
他要確定那些人究竟是不是隱衛(wèi)。
“自然?!睆堈嬖吹?,那些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好?!瘪R嘉祺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亭內(nèi)之人見他的舉動,都有些疑惑。
“他這是出去做什么?”丁程鑫一臉疑惑。
宋亞軒解釋道:“跟我們來的一行人,就有圣上派來保護的隱衛(wèi),王爺現(xiàn)在去叫人了?!?/p>
正如他帶上了芝楽。
很快,馬嘉祺便回來了,他的身后多了一個渾身黑衣的人。
那人跟在馬嘉祺的身后,步履輕盈,幾乎聽不到他走路的聲音。面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垂著頭,存在感極低。
也是,隱衛(wèi)隱于暗處,存在感自然要低。
一看到那個黑衣人,嚴浩翔眉頭便微微皺起。
見此,那邊劉耀文便問他:“如何,衣服是否穿得一樣?!?/p>
嚴浩翔抿了抿唇,而后,搖了搖頭。
那邊,丁程鑫也問張真源同樣的問題。
張真源也是搖頭。
不過,嚴浩翔心中還有一個猜測。
待馬嘉祺帶著隱衛(wèi)進來,嚴浩翔便問道:“隱衛(wèi)出動時,會換常服嗎?”
馬嘉祺搖頭,道:“自然不會,他們僅有在沒有任務(wù)時才會換其他衣服,若是接受到圣上的命令出動,身上所穿的,便是這一身。”
“那邊不是隱衛(wèi)了,”張真源緩聲道,“那些人身上所穿的根本不是這一身,除非,會換?!?/p>
“這就更不可能了,隱衛(wèi)一直以來都不曾換過衣服,”宋亞軒看向那個隱衛(wèi),道,“隱十,是嗎?”
隱十垂著頭,恭恭敬敬地道:“宋公子說得不錯,屬下加入隱衛(wèi)也有十五年之久,一直以來都不曾換過衣服?!?/p>
“那可有收到過滅門閆石一家的命令?”劉耀文問道。
隱十道:“不曾?!?/p>
“那令牌呢?”嚴浩翔死死地盯著隱十腰間的腰牌,那個與他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
隱十一愣,道:“什么?”
嚴浩翔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令牌展示出來給隱十看,道:“你們中間,可有人丟失令牌?!?/p>
這一下,隱十眼中出現(xiàn)了驚愕,道:“這……這令牌您是從哪里來的?”
“密室?!眹篮葡璧吐暤馈?/p>
隱十更為驚愕:“這不可能,令牌所有隱衛(wèi)人手一支,也僅有一支。若是丟了,便是死!可屬下曾不聽說,隱衛(wèi)之中有人丟失??!”
嚴浩翔皺緊眉,道:“也許不是你這一代呢?閆石躲藏在這里,也是至少三十余年前的事,那時,你還未進入隱衛(wèi)?!?/p>
隱十沉默了,的確是這樣,如果是三十余年前的事,他的確不會知道。
不過……
隱衛(wèi)之中,自然有年長的人,也就是隱衛(wèi)長,至今已有五十多歲。
賀峻霖摸了摸下巴,道:“那我們回去都城找他問問?”
丁程鑫微皺眉,道:“那這里呢,唐生樺跟于新之呢?”
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馬嘉祺。
馬嘉祺沉思了片刻,隨后道:“不如這樣,我們七人先回都城,柳將軍等人先留下,繼續(xù)在泉州,搜捕那二人,如何?”
眾人聽了,都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