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CHOOSE YOUR ENEMIES》，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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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一到達總督府，富爾徹便親自迎了出來。為與他的地位相稱，隨行的還有整整一個排的馬屁精以及趨炎附勢之徒?！?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凱恩此處的描述可能有些夸大其辭。因為帝國防衛(wèi)軍一個標準排足有五六十人，不過考慮到總督家室的平均規(guī)模，這個數(shù)字也并非全然是無稽之談。】反重力快艇把我?guī)У搅怂馔鈮ι系囊蛔⌒蜋C庫之中，那里距離頂峰不過只有兩百米。背后的外部閘門帶著刺耳的響聲緩緩閉合，我長出了口氣，將車子停在一塊拼花地面的中間，那一塊塊有些磨損的馬賽克將帝國天鷹與富爾徹的家族徽章擠在了一起，成功使得二者全都喪失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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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架觸碰到地面后，我關閉了供給升力風扇的動力，默默感謝著歐姆尼賽亞在冥冥中保佑著這臺小車，讓它最終能夠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我平安帶到了這里。隨后我便開始等待風扇葉片停止旋轉(zhuǎn)與周圍的空間完成加壓。過了一會兒，反重力快艇的駕駛員砰的一聲打開了他們的座艙蓋，我由此推斷機庫已然完成了加壓，于是便不失時機地離開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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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蔽覐娦欣￠L機駕駛員（判斷的理由便是她頭盔上的軍階徽章更為繁復），隨后又與她的僚機隊友也握了握手?！澳銈儼涯切┯憛挼募一镖s走前，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這話并不完全正確，畢竟是“閃電”先行趕到了現(xiàn)場。但我從長年的經(jīng)歷中學到，慷慨地分配功勞通常會使得更多的功勞被轉(zhuǎn)而強加在自己身上。平心而論，我向來對那樣的局面喜聞樂見，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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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長官?！遍L機駕駛員聳了聳肩，她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套禮尚往來的把戲。隨后她便轉(zhuǎn)身面向通往塔尖內(nèi)部的大門，擺出立正的姿勢。機庫里的空間自然足以容納貨物以及用于維護常駐交通工具的重型設備，所以富爾徹和他的隨從幾乎能夠一股腦兒地穿過這片開闊地帶，不過據(jù)我觀察并沒有人敢于走在總督本人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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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咱們又見面了?！备粻枏剜嵵仄涫碌鼐狭藗€躬。我只是點了點頭，原因在于我認為這一可以讓人接受的回應能與我那被夸大的名聲相符?！拔覟榉恋K尊駕光降的無禮行為衷心致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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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不要自責，那并不是總督閣下的過錯?！蔽易⒁獾剿谀切┐┲萑A考究的烏合之眾面前表現(xiàn)得更加恭謹持禮，而他本人那件藍金相間的長袍也像是一盞謙虛內(nèi)斂的指路明燈一般卓爾不群。因此，我也相應改換了自己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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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眉宇間的懊悔之情頗具藝術表現(xiàn)力?！罢?，請恕我不敢茍同。職位讓我必須要為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負責?！彼D(zhuǎn)身詢問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那家伙的藍色制服上鑲著金邊，這說明他在總督衛(wèi)隊中的級別很高，很有可能便是他們的隊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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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稱贊的是，這個家伙并未對這個問題表現(xiàn)出任何類似于煩惱的負面情緒。“總督閣下，我們?nèi)栽诰o鑼密鼓地進行調(diào)查。目前我們對此抱持開放態(tài)度，但我懷疑我們的客人是因為揭發(fā)了德萊齊亞上的異端陰謀而成為了敵人蓄意報復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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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至極。”一名同齡女人插話說道。我并不認得她身穿的那件暗褐色制服，但考慮到她就站在仲裁官的身邊，我懷疑這人是本地的高級執(zhí)法人員?！斑@是在暗指異端分子與總督府的某人相互勾結(ji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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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要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备粻枏氐恼Z氣很是平靜?！安还芪覀冇X得它有多么令人反感。在這類事情上，沒人擁有不受懷疑的豁免權?！闭f到這里，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爱斎?，除了這里的凱恩政委?！彪S后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個身穿仲裁官制服的男人，略帶著些嘲諷地打量著他?！拔蚁?，還包括你，奧斯里克。如果我耳朵里一直灌滿的那些關于你與某位審判官暗通款曲的謠言有著那么一絲一毫的事實根據(jù)，我相信他早已揭露你身上可能隱藏的任何一丁點異端傾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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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不加掩飾的諷刺，仲裁官面不改色，侃侃而談。作為慣于隱藏內(nèi)心感受的行家里手，必須承認他正氣凜然的發(fā)言給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而我很可能是在場唯一一個能夠充分欣賞他那精湛表演才華的人?！伴w下，你一定知道，如果當真出現(xiàn)這種不太可能會發(fā)生的狀況，我就不能再繼續(xù)參與事件的討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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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备粻枏仫@然能夠聽懂這近乎露骨的警告。他轉(zhuǎn)而拍了拍那個身穿藍金雙色制服的男人的后背，轉(zhuǎn)移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翱磥砦业冒堰@件事托付給你了，德福羅伊。我相信克拉麗絲和奧斯里克會樂于全力支持你的調(diào)查工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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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問題?！蹦桥烁胶偷溃俨霉僦皇侵斏鞯攸c了點頭，沒有透露出半點可能會被理解成同意的措辭。老實說，在維克曼的密切注視下，他也只能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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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备粻枏氐恼Z氣聽上去充滿了熱情，便好像靈族入侵一事恰好合乎他的心意。“是時候聊聊正事了?！彼沉宋乙谎郏缓蠡仡^看了看那臺有些受損的車子，微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罢?，你是孤身一人前來赴約的嗎？據(jù)我所知，你好像有一位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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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確，總督閣下。”我無動于衷地附和道。“但很不湊巧，指揮中心的緊急任務讓他無法陪我同來參會?？ㄋ雇⑸闲：筒悸蹇藙谏傩Ｒ参形掖鸀橹虑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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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聽聞他們?nèi)毕?，很難說富爾徹到底是松了一口氣亦或是有些遺憾?！奥猛緞陬D，不如先享用些茶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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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蔽腋胶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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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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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大多數(shù)隨從都不會參加接下來的會議，這令我暗暗松了口氣。每當我們經(jīng)過一處鋪著厚地毯的側(cè)道，他們中的一小撮人便會趁機離開隊伍，消失前嘴里兀自念叨個不停。事實上，等我們穿越會議室的大門時，就只剩下了我、總督還有仲裁官三個人，這一情況委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認為德福羅伊這位總督衛(wèi)隊的指揮官也會列席會議。假如我之前遇到的那兩位反重力快艇駕駛員能夠作為參考的話，那么他的手下似乎還足夠稱職，倘若靈族針對上層船塢發(fā)動攻擊，他們將會是第一批做出反應的人。實際上直到我們走到距離那壯觀的青銅門戶（和這里的絕大部分東西一樣，那上面也刻有我在泊車位上發(fā)現(xiàn)的家族徽章，也許這是由于富爾徹擔心他的客人會有些小偷小摸的不軌舉動）不到幾米的地方之前，那家伙一直都想要與我們待在一起，但臨到進門時，他的微型通訊器收到了一則信息。結(jié)束通訊后，他朝克拉麗絲打了個手勢，兩人在給出了些含糊其辭的敷衍致歉后便消失在走廊里，邊走邊還壓低聲音，急切地談論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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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顯然出現(xiàn)了些我并不知情的變故，我向來都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除此之外，了解那家伙對于靈族入侵的觀點，以及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他掌握的資源對抗入侵者，會對我們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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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里面非常舒適?！蔽页讶粐跁h桌旁的行星防衛(wèi)部隊高級軍官們點頭致意。透過拋光石桌光可鑒人的桌面，偶爾也能看到太古時期水生無脊椎動物的化石殘片。然而我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擺在房間遠端的茶點上面，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之后，我總是會驚覺自己異常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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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鄙人代為介紹珀頓將軍，”富爾徹朝著那穗帶最多的代表團成員揮了揮手。那家伙的一副灰白胡子在尺寸與茂密程度上都足以讓沃斯托里亞人艷羨不已?！八前鞣降路佬l(wèi)部隊的總指揮官?！?/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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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見到你令我深感榮幸?！北M管茂盛的胡須遮蓋住了他的大部分表情，但這句話聽上去確乎發(fā)自真心，毫無疑問，這家伙的腦子里已經(jīng)灌滿了我那些以訛傳訛的英雄事跡。他十分熱情地朝我點了點頭，按照我們所處的軍隊體系標準來看，這是一種非?？酥频膯柡蚍绞?。我不由自主地對他生出些好感。至少對于這人來說，形式主義顯然要遠遠排在實際考量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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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我邊做回應邊毫不客氣地解決掉了一個塞納圓面包與一大杯咖啡?？紤]到我們將要討論的內(nèi)容屬于高度機密，這里不會像通常那樣有仆人在旁服侍，所以尤根不在時，我便只能自己動手?！耙翼槺憬o諸位帶過去些茶點嗎？”當然鑒于我的地位，這一提議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肯定會遭到委婉的拒絕，不過我知道這關心他人的舉動會收獲良好的效果，鞏固我那名不副實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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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介意再來一杯咖啡?！辩觐D的這句話再次提升了我對于他的評價，尤其是當他給出回應時，會議桌周圍響起了一片極為清楚的吸氣聲。我?guī)е焉频奈⑿樗购昧孙嬃希⑦x擇在他對面就座，先是把自己那份茶點放在面前，然后便將他點的飲料放在我們之間的石板上?！爸x謝，非常感謝?！彼靡粋€令人驚訝的優(yōu)雅姿勢拈起瓷杯，透過那滿臉胡須咽下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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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里的每個人都認識奧斯里克?！备粻枏卣f道。不過我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坐在將軍邊上的一眾高級副官和軍官們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紛紛現(xiàn)出茫然的神情。不過珀頓顯然聽說過仲裁官的“大名”，奧斯里克沖他和善地笑了笑，坐在我旁邊那個附有厚坐墊的位子上。我另一邊的座位此時還沒有主人，毫無疑問那原本屬于德福羅伊，若是那家伙能趕在會議結(jié)束前處理好那件讓他匆忙離去的急務，那么還能用得上這個位子。富爾徹自己選在會議桌的首席就座，揮手介紹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家伙，那人的海軍制服在裝飾的數(shù)量方面幾乎不遜于珀頓。“這位是海軍上將赫倫，星系防衛(wèi)艦隊的總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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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星系防衛(wèi)艦隊殘兵敗將的總指揮官?！边@個男人冷冷地評論道。想必他是眾人中頭一個“榮獲”這一頭銜的家伙。房間里的氣氛立時變得有幾分尷尬。好在珀頓打破了這一局面，他有些歉疚地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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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機跟丟了靈族?！彼@然是在回應微型通訊器里傳來的一個聲音。“由于軌道碼頭周圍的民用交通量過于巨大，他們被迫中止了追擊?！边@話在我這里自然能夠講得通，不過會議桌周圍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和珀頓一樣對此感到失望和困惑。相較而言，“蝮蛇”快艇的體型更小，且機動性遠遠勝過它們的追兵，一旦它們進入了主交通線，相對笨重的“閃電”便很難再繼續(xù)進行追蹤，況且那無數(shù)的貨運穿梭機以及類似的東西還完全遮擋住了我方戰(zhàn)斗機的火線。“敵人最終消失在‘天際十七號’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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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倫點了點頭，顯然正在收聽他耳機里傳來的信息?！拔夷軌蜃C實這一點?！彼f道?！八鼈兣c前哨防御炮臺進行了交火，并在經(jīng)過時攻擊了一些外層建筑。”說到這里，他朝會議桌的首席點了點頭?！安贿^好消息是你在那里的私人莊園毫發(fā)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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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關緊要。”富爾徹說道。“我更加關心損失的具體情況，以及我們在這一過程有多少人員傷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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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總督閣下。”即便如此明目張膽的巴結(jié)奉承被當面揭穿，赫倫也沒有當眾表現(xiàn)出自己的羞愧難當。他只是選擇繼續(xù)說明情況，便仿佛剛才的諂媚逢迎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按蟛糠謸p傷都不嚴重，鑒于異形經(jīng)過空間站時的速度極快，這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目前還未收到人員傷亡的報告，不過之后情況可能會有些變化，倘若真是那樣的話，我會再向你通報詳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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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它們已經(jīng)逃出了大氣層?！蔽疫@話更多是為了向眾人展現(xiàn)自己對這一問題的關注，而并不是說我當真對此抱有什么特別的興趣。遁逃的靈族偵察部隊根本就無關大局，真正讓我憂心的是那些步步逼近的家伙?！斑h程鳥卜儀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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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能夠鎖定的目標?！焙諅惖恼Z氣中帶著些許的惱怒?！八鼈兊囊苿铀俣葘嵲谔炝?，而且基本都待在我們的射程之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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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手頭還有什么能夠攔截它們的東西嗎？”對于一個于戰(zhàn)略戰(zhàn)術一竅不通的平民來說，富爾徹有此一問倒也合情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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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倫搖了搖頭?！拔覀冋诓渴鹗Ｓ嗟能妭鋪肀Ｐl(wèi)行星?！彼f道?！芭炾犞袥]有一艘炮艇具備合適的攔截速度，而且如果勉強進行這方面的嘗試，就會在警戒線上留下一個漏洞。當然，這也許正是敵人期望的結(jié)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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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蔽一菊J可他的這一說法。雖說那聽起來相當站不住腳，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人利用佯攻戰(zhàn)術誘使心浮氣躁的守軍離開自己的有利防守位置。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止一次玩弄過這套把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它對于獸人特別有效。靈族一定已經(jīng)意識到我們不太可能上鉤，但一時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其它原因值得付出如此冒險而又徒勞無功的努力?！暗膊慌懦鼈兪窃趥刹榈孛嫔系哪承撛谀繕恕?/span>‘蝮蛇’的飛行路線上有什么具有戰(zhàn)略價值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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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座蜂巢。”珀頓查閱面前的數(shù)據(jù)板后給出了答案?！岸椅也⒉徽J為它們需要抵近才能察覺蜂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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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富爾徹瞥了一眼我的方向。“你們團有人駐守在蜂巢周圍的地面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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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蔽覙O為自信地給出了回答?？ㄋ雇⒑筒悸蹇藙谝恢倍紙远ǖ卣J為：倘若需要在那種必須要依賴呼吸器的環(huán)境中掘壕固守，那么本地的防衛(wèi)部隊才是那最合適的人選，畢竟他們曾經(jīng)接受過相應的訓練。至少在一支擁有適當專業(yè)知識的帝國防衛(wèi)軍部隊現(xiàn)身前是這樣沒錯。總部已經(jīng)確認了我們的增援請求，但除了明知遠水不解近渴之外，我們?nèi)圆磺宄厍膊筷犨€要多久才能夠趕到，而且怕是只有軍務部官僚才知曉增援部隊的構(gòu)成?？紤]到戶外惡劣的環(huán)境，一兩個連的死亡軍團士兵會是理想的援軍人選，但如果過往的記錄能夠當作參考的話，我們同樣有可能得到卡塔昌叢林戰(zhàn)士或是萊特林軍樂隊?！?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軍務部的行政人員與他們在其它帝國部門里的同行們一樣“高效”，怪不得在他們眼中堅持條令和慣例通常會比因材適用重要得多。實際上對于那些人來說，兩支不同的防衛(wèi)軍部隊完全可以進行對調(diào)，不管它們各自擁有何種專業(yè)知識與實際經(jīng)驗。這就解釋了凱恩所在的瓦爾哈拉團——這些出類拔萃的冰雪戰(zhàn)士——何以較少被部署到冰雪世界執(zhí)行寒地作戰(zhàn)，反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他回憶錄里提到的各式各樣的環(huán)境之中。】“我們的首要任務仍是確保候德瓦斯特免受靈族入侵，部隊最好是待在蜂巢內(nèi)部進行防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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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它蜂巢該怎么辦？”奧斯里克此時拋出的這個問題合情入理?！澳銈兙腿斡伤麄冏陨詼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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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那么說?！蔽覍嵲拰嵳f。盡管他的話幾近切中要害，但我會選擇更加委婉的措辭?！拔覀冊?jīng)商討過要派出一兩個連前去增援艾恩方德上的其它蜂巢?！边@也是實情，不過我們在幾秒鐘后便一起推翻了這個糟糕透頂?shù)脑O想?！暗幢闶桥沙鋈珗F人馬也不足以完成這項任務。根據(jù)我們的評估結(jié)果，候德瓦斯特會是靈族的主要目標，它的規(guī)模最大，人口最多，且擁有最強的生產(chǎn)能力，更不用說它還是行星政府的核心所在地。一旦它被攻陷，整個世界也會隨之落入敵手?！焙螞r迫使我們守在這里的主要原因便是位于下巢深處的網(wǎng)道入口，利用那東西，異形便可以成群結(jié)隊地出現(xiàn)在我們腳下，蠶食蜂巢的地基。這里的每個人都了解這個秘密，盡管安伯莉?qū)Υ吮С直Ａ粲^點，但我們沒法指望通過協(xié)同防守來抵御一場盟友都不知曉其存在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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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有可能在下巢發(fā)現(xiàn)敵人的活動?！辩觐D主動為我提起了這件事?！皵撤街髋炾牥l(fā)動軌道突襲的同時也很可能會向蜂巢下層發(fā)動協(xié)同攻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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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所見略同?！蔽腋胶偷??！暗壳拔覀儗橙嗽谀窍旅娴能娏顩r一無所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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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敵人的數(shù)量近乎無窮無盡?！遍T口傳來一個新的聲音。我小心翼翼地壓抑自己心頭的寬慰之情，抬頭望著安伯莉緩步走進房間，巨大的青銅門在她背后悄然合攏。她沖富爾徹笑了笑，那家伙此時的表情極像是一條剛剛上岸的活魚?！白鴦e動，賽普提莫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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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女士?！彪m然安伯莉的出現(xiàn)全然出乎總督的意料，但老于世故的他很快便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拔铱峙逻@是一次高度機密會議?！闭f到這里，他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困惑?！伴T外部署的警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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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門外是有警衛(wèi)?！卑膊蚺d高采烈地表示同意，她一屁股坐到了那個我原以為是留給德福羅伊的位置上。若是那家伙此時出現(xiàn)的話，便只能站著出席此次會議，除非本地防衛(wèi)部隊的哪位成員主動發(fā)揚禮讓精神，或是被迫執(zhí)行讓座的命令?！暗页鍪玖诉@個，他們便都識趣地讓開了道路?！彼e起自己的一只手，讓那繪有審判庭標志的電子紋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叭藗兺紩@么做?！焙推剿匾粯?，安伯莉在決定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后都會卸除偽裝，換回她在重大行動時鐘愛的純紅色緊身衣與灰色外套。插在腰間的爆彈手槍同樣也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之中，同時腰帶上還掛著幾個小口袋，至于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東西，我可不想妄加猜測?！?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只是些女孩子在外出走動時需要用到的常見物品——彈夾、手帕、移位場發(fā)生器、幾枚手榴彈以及一包用來充饑的普羅因干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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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位審判官？”富爾徹轉(zhuǎn)頭盯著奧斯里克。后者看上去更是驚訝，那家伙的下巴啪的一聲輕響，將自己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真是審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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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審判官?！卑膊蜈s在仲裁官泄露維克曼的真實身份前為他解了圍，無論那家伙選擇直呈其事，或是想要耍弄一次蹩腳的含混其辭，局面都會愈演愈烈?！斑@應該足以讓你們閉上嘴巴繼續(xù)討論正事了吧。就是我首先發(fā)現(xiàn)了傳送門的存在，并且呼叫軍隊過來收拾局面?！彼瘒谧肋叺谋娙诵α诵?，用一種似乎能消除戒心的調(diào)皮神情讓人（好吧，這說的其實就是我）不顧自己的最大利益，心甘情愿地為她所用?！?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不過關于這一點，考慮到可行的替代方案并不多，也可以說是乖乖履行審判官的指示非常符合你的最大利益。】“哦，那是塞納圓面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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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蔽移鹕砣樗萌↑c心，這就免去了強自擺出一張冷峻面孔的麻煩，同時也不耽誤自己充分享受彌漫在房間里的那股驚慌失措的氣氛?！澳阋賮睃c兒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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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有這方面需要，但富爾徹也不是傻子，我問都不問便倒好咖啡的舉動很可能會讓他懷疑我為何如此了解審判官的個人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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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駕順便帶幾個塞納圓面包過來。”我將咖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精致的瓷杯與石質(zhì)桌面發(fā)出了輕微的撞擊聲，隨后盛放圓面包的餐盤也模仿了這一聲調(diào)。她一臉贊許地對我笑了笑?！爸x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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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說‘敵人的數(shù)量近乎無窮無盡’，”看樣子，珀頓已然下定決心要盡快把壞消息盡數(shù)料理掉?！斑@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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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伯莉說道?！跋鲁驳木W(wǎng)道入口連接著一整個方舟世界，以及其它數(shù)不清的目的地。那艘太空飛行器的尺寸至少和這座蜂巢一般大小。而網(wǎng)道能讓它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接近它們想要獲取的資源，不論那里處于銀河系的哪個角落?！睆淖雷又車且粡垙埫婵咨系谋砬椋ㄓ袔讉€家伙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來看，這顯然不是一個能讓所有人（尤其是我）都滿意的狀況。她咬了一口圓面包，津津有味地咀嚼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斑@自然也適用于阿維納斯亞星系上的那個網(wǎng)道入口。它們也可以選擇從那里現(xiàn)身，不過考慮到兵貴神速，我想說一旦它們在蜂巢下部站穩(wěn)了腳跟，就不太可能再那般勞心費神。畢竟蜂巢底下的網(wǎng)道入口可以讓它們在短時間內(nèi)輕而易舉地獲取到大量的增援兵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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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它們先挖出一條路來，”我說道。“簡報已經(jīng)提到那個洞穴被封了個嚴嚴實實。”據(jù)我所知，情況確實如此。而鑒于她已經(jīng)和卡斯廷、布洛克勞以及我當面談起過具體的情況，此時我沒有必要當著眾人把話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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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莉點了點頭。“我最后一次見到它時，情況就是那樣?！彼穆曇袈杂行┖磺?，直到她用一大口咖啡送下剩余的圓面包，這種狀況方才有所好轉(zhuǎn)?！暗珔^(qū)區(qū)幾塊落石無法長期阻擋一支靈族大軍。實際上，如果它們此時還沒有挖出一條新的隧道，反倒會讓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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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它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手攻擊我們？”富爾徹此時提出的這個問題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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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貫徹統(tǒng)帥的既定策略?！蔽艺f道?！八鼈冋戎c來襲艦隊一起發(fā)動協(xié)同攻擊?！蔽揖従彽攸c了點頭，擺出一副通盤考慮的架勢?！霸儆芯褪且驗橄鲁膊⒉皇谴蟊鴪F作戰(zhàn)的理想環(huán)境，它們將不得不選擇把部隊化整為零，以相對較小的編制徒步推進。”這至少意味著我們不會再遇到敵人的重型武器，以及那些該死的噴氣摩托?！拔也孪耄鼈儠L試在能夠?qū)χ鞣涑蚕聦影l(fā)起攻擊的地方會合，待等集結(jié)了足夠的兵力便會發(fā)動全面進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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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你的觀點?！辩觐D低頭掃了一眼數(shù)據(jù)板，隨后轉(zhuǎn)對總督說道?！罢堅试S我借用投影設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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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备粻枏卦捯魟偮?，會議桌的上方便出現(xiàn)了一幅全息影像，那上面顯示的戰(zhàn)術地圖與團部里我們?nèi)肆巳挥谛氐哪且粡埓笸‘?。各處咽喉要沖也同樣被著重標示了出來，根據(jù)圖標顯示的結(jié)果來看，每一處位置上都駐扎著行星防衛(wèi)部隊的一兩支小隊，不過我還不太熟悉當?shù)氐牟筷犌闆r，講不出有關它們的具體細節(jié)。據(jù)我推斷，它們可能是上至暴風兵精銳小隊，下到少數(shù)幾名把刻刀綁在掃帚桿上的三流預備役成員這一廣闊范圍中的任何編制?！?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這顯然是在夸大其辭。因為凱恩應該很清楚，即便是那些歌舞升平的文明世界上的防衛(wèi)部隊預備役成員也會配發(fā)光槍。當然，他們會如何有效使用手中的這件武器則完全是另一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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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頓指著影像說道?！斑@便是我們在蜂巢下部各層的常駐情況，除我們之外，那里還駐有糾察官【注：這是當?shù)貙τ趫?zhí)法官的別稱。】。不過相比于我，克拉麗絲能夠更好地向你們介紹他們在那里的資源配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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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里克先是看了看我，隨后又把臉轉(zhuǎn)向了安伯莉，顯然不知道該向誰報告他掌握的信息。最終他勉強選定我們正中間的空氣，把它當作自己匯報的對象。這便造就了一幅略微有些離奇的景象：一名艾恩方德最高級別官員正煞有介事地與一株盆栽隔空進行著交談。“由于她未能參會，請容我代為介紹情況。”這似乎也很合理，因為無論如何她都要向他匯報工作，所以這家伙至少也會對那下面的情況有個大致上的了解。“從本質(zhì)上講，部署在那里的糾察官負責調(diào)節(jié)各處閘門的交通流量，并且防止違禁品經(jīng)由那里非法流通?！北M管他們面臨的局面可能和我兒時并不相同，但若是我童年的記憶還能夠拿來作為依據(jù)的話，那么就只能恭祝他們好運了。猶記得在那個曾被我稱之為“家”的蜂巢里，非法商品穿越分界線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蜂巢上下各層。這現(xiàn)象也同樣適用于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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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是有這一批人。”安伯莉說道?！安贿^他們的盤查工作執(zhí)行得似乎不夠徹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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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里克聳了聳肩。“他們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但僅憑我們手頭的那點兒資源實在難以應付那里的龐大工作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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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任何人來說，過分干涉非官方貿(mào)易都不會有好果子吃?！蔽业倪@句補充只是為了顯示自己對那里的實際狀況心知肚明。如果下巢居民能夠通過彼此心照不宣的非法手段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流通環(huán)節(jié)中的每一個人也都能因此分得一點錢財，總督也就不必去費心處理什么民眾叛亂了。說到這一點，來自下面的商品與服務也會提高政府的什一稅收入，將更多的財富留給富爾徹以及他的親信們刮骨吸髓。（我十分肯定他做過這樣的事情，畢竟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每個有權有勢的家伙概莫能外。話說難不成他們還能有比這更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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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對珀頓說道?！拔衣犇銊偛耪f的是‘常駐’，那么你們也會不定期下到更深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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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點了點頭，他那濃密的胡須也隨之瘋狂地擺個不停?！拔覀兠扛魩滋毂銜沙鲆粌蓚€班到下面幾層實施突擊清掃。倒也沒什么主要的行動目的，只是去給那些常年違法亂紀的家伙提個醒，告誡他們自己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最好要留神自身的一舉一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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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蔽艺f道。如果靈族當真有所動作，行星防衛(wèi)部隊的某一支巡邏隊便會首先與它們遭遇，這會給我們提供一些異形逼近的預警?！八麄冎杏腥嗽诘讓影l(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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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頓搖了搖頭?！安]有。不過相較于往常，似乎有大批拾荒者從底巢涌向了上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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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我連忙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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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頓再次搖了搖頭?！皼]什么?？傊菐图一餂]有襲擊我們的士兵?！边@并不奇怪，因為下巢的尋常居民在察覺一大群武裝人員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倉皇逃竄。除非他們手中的槍械數(shù)量占據(jù)上風，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便會嘗試將對方的武器據(jù)為己有，但這樣的處置對于涉事人員通常都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來自上巢的官方清掃人員對此也舉雙手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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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對奧斯里克說道?！澳阍谀抢镉惺裁簇撠熗L報信的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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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并沒有。”他猶豫了片刻，隨后回答說道。“當然，克拉麗絲掌握著一個聯(lián)絡網(wǎng)，她會把執(zhí)行人員感興趣的事情上報過來，不過老實說，數(shù)量并不是很多。她收集的絕大部分情報都與本地的利益集團有關?！薄?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仲裁庭關注的是帝國法令而非各行星或是各星系那千差萬別的地方法規(guī)的實施情況。不過他們也確實扮演著監(jiān)督的角色，主要是為確保地方條例不會違反泰拉元老院的裁定，而那些裁定經(jīng)常會失去時效性并且相互矛盾，這使得絕大部分仲裁官在他們的職業(yè)生涯里都能享受到物質(zhì)與精神兩方面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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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沒有聽聞任何能夠表明靈族是否在行動的情報?！蔽艺f道。奧斯里克點了點頭，眉宇間微有些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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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掌握著幾個本地的線人。”除我之外，安伯莉的這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雖說他們駐扎在塔尖，但也會定期與下巢的人打打交道。據(jù)他們說，相比于以往，有大批來自下層的人正在向上遷移，不過沒人知曉確切的原因。一些移居人員謠傳在底巢那邊出現(xiàn)了幽靈和惡魔，而且還有蜂巢居民無故失蹤。一個多星期以來，沒人聽說過有關于愛博恩福勞的任何消息，而且前往那里一探究竟的家伙也全都一去不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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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處定居點離你發(fā)現(xiàn)的網(wǎng)道入口很近?！蔽艺f道。安伯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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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距離入口最近的定居點?！彼f道?！鞍凑障鲁驳臉藴蕘砜?，那里的人裝備精良且頗具組織性，完全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如果連他們都沒了音信，那么情況可真就不妙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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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不妙?！甭犅勥@個消息后，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拔蚁胛覀兊门扇说侥抢飩刹橐幌虑闆r?！倍椅蚁喈斂隙ㄗ约褐獣詧?zhí)行此次行動的人選。畢竟安伯莉非常清楚我對那種環(huán)境的親和力?！岸以娇煸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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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沖我笑了笑，開口附和道。“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