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 雙潔 HE】一世長安07試探
“?”魏無羨不解:“這有什么好想的?我爹還活著的時候天天和我念叨,照著做就是了,想太多也不嫌累?!?/p>
“是忘機著相了。不知魏將軍除此之外還說了些什么?”藍(lán)忘機好奇道:“我常聽家中長輩提起,魏將軍是天賜之才,一代戰(zhàn)神,心中實在好奇?!?/p>
“那可能有些多?!蔽簾o羨搖頭:“誰沒事一天到晚記著他的嘮叨,何況我那時候也還小。除了幾句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我也沒有印象了。你要是真想知道詳細(xì)的可以去問問江叔叔,他了解的比較多。”
“多謝小郡王告知……??!”藍(lán)忘機專注聽著魏無羨的話,一下沒注意腳下被落葉掩埋的淺坑,直直被絆了下去,本能揪住了魏無羨的衣袖。
誰料魏無羨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藍(lán)忘機這么猝不及防的一拉,他竟然也跟著栽倒了下去,唯一值得慶幸得是這一次壓得沒有那么狠——
“小郡王你沒事吧?”藍(lán)忘機真誠又無辜地眨了眨眼:“山路崎嶇,忘機一時慌張才拉了你,小郡王不會怪我吧?”
“……”小蠢瓜!
魏無羨感受著身下溫軟,神情未變:“下次進(jìn)山記得給自己做個拐杖支著,不容易摔?!?/p>
“哦?!彼{(lán)忘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人的不解風(fēng)情,他小心地挪了挪身子,挺翹的圓滾滾沒有出現(xiàn)什么熟悉的疼痛感,只是:“嘶……”
魏無羨這一次沒像上次呆住,非常麻利地爬了起來,一如既往沒什么扶人的細(xì)膩心思,任由藍(lán)忘機仰坐在哪里,聽到他呼痛才扭過頭來:“怎么了?”
“我好像把腳崴了?!彼{(lán)忘機有些無助,僵著一條腿動也不敢動:“好疼……”
好在,魏無羨雖然沒眼色了一點,卻并非真的是個沒心沒肺沒腦子的木頭人:“我去叫人來,你就在這里等著?!?/p>
“別!”藍(lán)忘機臉色微白,死死揪住魏無羨的衣裳下擺:“我聽他們說獵場里有些兇猛野獸,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p>
魏無羨顯然不至于那般沒人性,知道他害怕還將他孤零零丟下,有些發(fā)愁:“那怎么辦?要不我和你在這里等著,看看有沒有別人經(jīng)過?”
藍(lán)忘機額上有些細(xì)汗,顯然是在忍痛:“可是我腳踝很痛,它會不會斷了?。恳菦]有及時治傷,我會不會再也不能走路了?”
越說他越慌張,可憐又無助。魏無羨頭大地看著這傷腳:“我替你瞧瞧?”
“你會治扭傷?”
“要是不嚴(yán)重或許可以?!蔽簾o羨實話實說:“我經(jīng)常在外面游歷,有時候也會遇到意外,所以特意學(xué)過一點,簡單的扭傷或者外傷我還是知道怎么處理的?!?/p>
“可是……”藍(lán)忘機耳朵微紅:“小郡王你要看傷必然不能隔著衣物,萬一讓人知道了,那我……”
“那你說怎么辦?”
“還請小郡王帶我到獵場邊緣,那邊應(yīng)當(dāng)有人守著,或許能叫人來?!?/p>
“行吧?!蔽簾o羨也不磨蹭,答應(yīng)得極痛快。下一秒,藍(lán)忘機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天旋地轉(zhuǎn),柔軟的肚腹被瘦削的肩頭硌著,難受至極。
“小郡王你這是干什么?”
“帶你走啊,”魏無羨像是扛麻袋一樣扛著這樣一個美貌動人的雙兒,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這不是你說得嗎?”
藍(lán)忘機強忍心中惱怒:“可否換個姿勢?”
“不行?!蔽簾o羨搖頭:“你看著一把瘦骨頭,掂著還挺沉,抱你走我怕是抱不動,背著我怕碰到你的傷處,也不大適宜,還是這樣好。”
我哪里沉了!
藍(lán)忘機死死攥緊了手里的劍,強忍著給這人一劍的沖動:“魏小郡王誤會了,忘機是想請您扶我一把,有個借力的地方。”
魏無羨狐疑道:“你還能走?”
“應(yīng)該可以?!?/p>
不行也得行!要是這倒栽蔥一樣被他扛出去讓眾人瞧見,自己就再也不用想著出門這事,在家里了此殘生算了!
藍(lán)忘機深深吸氣:“還請小郡王,放、我、下、來?!?/p>
“哦,你別勉強,雖然你是重了點,但扛你出去我還是可以的。”
你閉嘴吧!
這一日圍獵,有人歡喜有人愁。
金子勛恨恨喝了杯悶酒:“沒人教養(yǎng)果真目光短淺,子軒這般出色他藍(lán)忘機看不到,也只能瞧上魏無羨那種貨色了!破鍋配爛蓋!”
越想越是氣悶,他一擺手招了下人進(jìn)來:“聽說覽群芳出了個新芳主,你準(zhǔn)備下,爺要去看看!”
華貴的馬車停在老位置,金子勛揮開甜膩膩纏上來招呼的老鴇,徑自往里走:“把你那個新芳主給爺叫來看看?!?/p>
老鴇笑臉一僵:怎么就這么巧!一刻鐘前那江家的小少爺才被人引著來了這里散心,點的恰恰好也是這新芳主!
金子勛遲遲等不到老鴇應(yīng)話,狐疑地扭過了頭。
長公主府。
“小郡王,事情成了?!迸藛蜗バ卸Y:“金子勛漏了口風(fēng),江晚吟為了不讓金氏立刻發(fā)現(xiàn)此事,借爭風(fēng)吃醋之名將金子勛打成重傷,以后怕是要半殘?!?/p>
“給金子勛下得藥處理干凈了么?”
“沒有問題。”
“明日金光善一鬧,江楓眠多半會借此安排江澄出京調(diào)查,給你家宗主送個信,另外讓青陽做好準(zhǔn)備?!?/p>
“是?!?/p>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有消息了?!边@女子神情有些古怪:“那日金麟臺宴會,藍(lán)二公子氣急而走,江大姑娘趕去安撫時,藍(lán)二公子便……”她偷偷看一眼魏無羨,見人不辨喜怒,心里也感覺甚是奇異:“便在提起您時含羞帶怯?!?/p>
“……”魏無羨默了半晌才道:“去吧。”
“是?!?/p>
“就說這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當(dāng)屋中只剩他一人時,魏無羨看著手里的長笛忽然嗤笑一聲:“我果然沒看錯,聰明又識時務(wù),而且還很能裝,和我那無良師兄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藍(lán)啟仁他們還沒意識到,自己就已經(jīng)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甚至還對我有了懷疑,想著來試探一番——”
“從敏銳度到實力再到眼界和反應(yīng)力,差點招架不住這小家伙。就算這樣,也讓我吃了個悶虧,被迫做了他這心許之人,得江氏默許。”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好像還能感覺到藍(lán)忘機手指滑過時的感覺:“堂堂一個都城,除了萬事不理的圣上,最難纏的居然是他,那些人真該解下腰帶吊死算了?!?/p>
然而想起藍(lán)忘機被自己扛起來又放下去時的糟糕臉色,還有氣鼓鼓裝了一路瘸的委屈樣子,魏無羨終于沒忍住笑了起來,頗有得色:“既然主動來招惹我,小小欺負(fù)你一下就當(dāng)收點利息了,小家伙?!?/p>
燭火下,他手中一枚玉佩精致絕倫,撫過它的手指動作輕柔又含了絲愛憐纏綿,莫名讓人臉紅。
你們猜,魏哥和湛湛絆倒的時候為什么會說湛湛小蠢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