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打從一開始含光君就是一位女孩子

讓羨羨攻一下,然后再證明女生也能是攻的事實(等等哪里不對)師姐就很攻啊hh
私設有·
其實不論性別與否,就好像重生了很多很多世,而最后,他們依舊是戀人,是神仙道侶,而每一世,就像一場故事,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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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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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雙杰,江楓眠.魏長澤。
魏長澤終于得假,帶著妻兒上云深不知處拜訪故友去了。
大人這邊談話,魏嬰一小孩完全閑不住,掙開母親的懷抱就跑去一邊了,大人也管不住,反正這云深多安全吶,也就隨他去了。
魏嬰在諾大的后院肆意橫行,孩子的心性讓他一刻也閑不下來。
最后他爬上了一方小矮墻,陡然間入眼的,是一個坐在樹下的女生,和他一般大,手上執(zhí)一小木琴,坐在方凳子上。像是感覺到了陌生的視線,那小仙女也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墻上的小人兒。
魏嬰怔了一下,隨即便忙不迭地跳下矮墻,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半圈而后又立刻起了身,拍拍身子,邁著小短腿向那小仙女的地方去了。
藍湛像是沒想到會有如此大膽之人,直愣愣地坐在原地。?
“你好,我叫魏嬰!”魏嬰滿臉興奮地跑到藍湛面前,伸出手,用自認為十分禮貌的語氣道。
可惜那仙女卻抱著手上的小木琴一聲不吭地朝后方跑去,然后徑直撞入一個男生懷里。
魏嬰定睛看了看,是之前的大哥哥,還有后面自己的父母親和青蘅君,藍夫人也來了。
于是他也向那個方向跑去,撲入魏長澤的懷里。
經過藍湛的時候,他和藍湛對視了半秒。
過于稚嫩而不懂情愛的少年,第一次萌生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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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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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處,各路門士爭破了頭想要將自己的兒女送予求學之處。
學堂本身是以男女有別而各自分修的,可就在近幾年,藍夫人執(zhí)意要更改,說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而寵妻如青蘅君,便由了她去了。
魏無羨,江氏大弟子,由于課堂頂撞師長,擾亂秩序,大言不慚,并且觸犯多條禁犯條例,被藍啟仁揪著耳朵丟到藏書室隔間罰抄家規(guī)去了。
江晚吟曰:丟臉。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藍啟仁毫不擔心地把藍家次女派與監(jiān)督。
而藍家夫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對魏無羨頗有好感。
魏無羨也不認真抄書,滿心都是“藍家人待我也太好了吧送我這么一個神仙美人兒來看著我”“美人兒姐姐好精致抄書有什么意思有美人好看嗎”諸如此類的話。
“家規(guī)抄完了?”美人終于熬不住他熱烈的眼神,開口道。
“沒呢沒呢?!?/p>
“那你在干什么?”
“看美人。怎么,不行?”魏無羨滿眼狡詐,就等著眼前美人先搭話了。
美人也不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呀?”
不說話。
“那我先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魏嬰,字無羨,云夢江氏人?!蔽簾o羨報完名后,厚著臉皮笑嘻嘻道,“美人該告訴我名字了吧?不然出了門我也叫你美人,在別人面前我都這樣叫,你都不肯告訴我名字,我怎么知道該叫你什么呢?”
“你……!”美人頓了一頓,像是認命般道,“藍湛,水甚湛?!?/p>
“美人姐姐可真配得個好名字,水木湛清華,正如姐姐這般清澈明美。”
魏無羨話音剛落,前腳已經踏出門外,語氣輕浮道,“今日禁足時間已滿,明日再會美人~”
只留得藍湛一人愣在原地,良久才憤憤道得一聲“玩弄字眼”。
而后幾日,皆是如此,有時魏無羨鬧得藍湛煩了,還會喜得一“禁言”術法,屢教不改,屢試不爽。
這最后一日,當藍湛走入這隔間,卻忽的見那魏無羨已經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見她進來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神色如常地看了她一眼,隨手打了個招呼就繼續(xù)抄起家規(guī)來。
藍湛于是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來,只當他終于悟得了什么道理,也不好再施禁言,二人相對坐著,一派和諧。
魏嬰應是抄完了家規(guī),卻貪著這一點時間,執(zhí)了張紙,描描改改。成品一出,便邀功一般遞到藍湛面前:“美人姐姐,賞臉一看?”
藍湛斜眼看見那副畫——畫上的人縱飄然仙氣,手持一書,側面的描繪也十分秀美。
這話上的人,可不就是自己,只是畫得過分夸張了些。
藍湛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手中的紙張突然被人輕奪了去。
“還差了些東西呢~”魏無羨嘴角微勾,執(zhí)筆輕點,那紅墨頃刻滲入紙張,在紙上仙人的耳鬢邊落成一朵紅枝。
藍湛也沒有說別的什么,只是默默將紙張收揀好,便關上了書尋另一本。
每日,藍湛都是要留一個時辰抄錄《佛經》的。
而在他的背后,魏無羨露出了興奮期待而耐人尋味的笑容。
果然,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只聽得書本被甩落在地的聲音。藍湛瞪大了眼,耳根通紅,看了看書,又看了看魏無羨,手指顫抖著,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魏無羨在一旁笑得樂不開交,整個人就要跌到桌子下面去了。
藍湛一手直指魏無羨,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眼來,最后收回了手。
良久,魏無羨才感覺到空氣中有什么不太對勁。
他僵硬地抬起頭,心中默默期盼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可惜很不湊巧。
魏無羨微微睜大了眼。
藍湛眼眶通紅,眼淚似是就要落下來,卻竭力忍住,應是感受到了魏無羨的目光,她轉過了身,頭埋的很低。
“啪,啪嗒?!?/p>
有水滴落的聲音,一滴,兩滴。
魏無羨覺得這兩滴淚像是打在他身上似的,不輕不重,卻正好滲進心里。
他可最怕女生哭了。
藍湛緩了一下,語氣聽不出波動,卻讓魏無羨的心狠狠顫了一下:“滾?!?/p>
像是不解氣一樣,又狠狠罵了一句:“魏嬰,你究竟是個什么人!”
應是氣急了,也不管人走沒走,徑直回到原先的座位,將頭深埋入袖間。
又過了一會兒,藍湛只聽得魏無羨輕輕喚了一聲:“藍湛。”
她沒有抬頭,又聽見身前人緩聲道,“別哭了,是我不對啦。我不該給你換書,更不該偷偷帶這種書來藏書室……”說罷又慫兮兮地小聲說道,“都怪聶懷桑那小子,出的什么餿主意……”
藍湛終于肯抬眼一看。
只見魏無羨單膝跪于地上,手執(zhí)一方素白小手帕,一看見她抬臉,立刻動作輕柔地為其擦拭眼角淚痕。
藍湛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為什么呢?
明明不喜與旁人接觸,卻生不得一絲厭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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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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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你的腿傷沒事吧?”藍湛和女修士們走在一塊,細心的女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于是互相攙扶著緩慢前行。
被魏無羨給聽去了,兀自心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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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洞,溫晁領人堵住洞口,慌亂逃離,留眾人不知所措。
江澄和魏無羨頃刻分好了工,江澄雖然滿心擔憂,但危難當前,只得先領著人浮水過洞了。
藍湛正在安撫一些不會水的女生下水出逃,剛看著她們跟著男生們下了水,轉身就又看見魏無羨因為手上的箭傷而行動緩慢,眼看著就要被那假玄武一口咬住身子。
藍湛也顧不得腿上的傷了,拼盡全力向魏無羨那兒一撲。
幸好,幸好,躲過了。
魏無羨則是在倒地的瞬間緊緊護住藍湛。而此刻魏無羨雙手捏緊了藍湛的肩,緊張地檢查著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藍湛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
眼看那假玄武又要來了,魏無羨和藍湛迅速起身,藍湛剛起身就感覺到腿上一陣刺痛,而她還沒想出對策,魏無羨就把她背了起來。
“?!”
“別矯情了,現(xiàn)在活命要緊?!蔽簾o羨一邊背著她往里面較小的容身處跑一邊口上說著,“既然你選擇回來救我這條小命,現(xiàn)在可就沒有回頭路了。安心呆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的?!?/p>
藍湛安靜地趴在他背上,什么也不說,只感受到前面人的體溫,在此刻,顯得是那么溫暖。
終于找到一處容身所,魏無羨和藍忘機歇息了一會兒,魏無羨突然湊近藍湛。
“你……?!你干什么?!”
魏無羨直接扯掉了藍湛的抹額。
魏無羨看著藍湛驚慌的眼神,計從心上來。
“你猜我要干什么?”說完嘴角一勾,把自己的上衣脫掉,光著上身往藍湛那處靠。
“你別過來!你走遠點,別!……咳,咳咳?!?/p>
藍湛吐出一口瘀血。
“誒,終于吐出來了?!蔽簾o羨如釋重負,連忙把濕透的衣服往身上套,不然就顯得太品行不端了點,一邊還說道:“我知道你們藍家的抹額有多么多么多么重要。但是,在這個危急關頭就不要太在意這些了吧?抹額哪有命重要?。∑评淮伟珊脝??!”
藍湛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魏無羨掏出之前救下綿綿時她送的香囊,和藍湛一起分揀藥材。
藍湛看著眼前人十分細致地為自己上藥,和他沒有太穿好的衣服下露出來的,可怕的太陽紋印。
藍湛氣悶,手上抓了一把藥就按在魏無羨胸口。
“嘶……藍湛你這個時候就別胡鬧了好嗎?”
“我胡鬧?”
“……沒有沒有,您做的很對,做的很對……”
魏無羨見藍湛死死盯著自己胸口,自己當然也知道她不是在看腹肌之類的,而是緊盯著那一塊散發(fā)著可怕紋路的太陽紋印。
“這樣還能代表我曾經救過一個女孩子,為她受過傷,她也會記得曾經有個男人保護過她……”魏無羨語氣上還顯得頗有些驕傲,實則是在偷偷觀察藍湛的臉色。
“……你也知道那個女生一輩子也忘不掉你了!”藍湛沒有關注魏無羨的臉色,只是氣急道。
“藍湛,你這莫不是……在呷醋?”
“誰和你呷醋!”藍湛憤憤道。
她活這么久,至少從記事以后,少有幾次情緒上的失控,竟都是在這魏無羨面前。
“魏無羨?!?/p>
“誒。”魏無羨應了一聲,然后馬上說道,“其實你可以叫我魏嬰好吧?我覺得我們這也算是,經歷過生死之交了?”
“……魏嬰。”
“嗯。”
“魏嬰,你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p>
……
二人合力殺掉假玄武后,魏嬰低燒,意識模糊不清。
“藍湛……湛湛……你陪我說說話唄……”
藍湛沒有答應他。
“好吧,知道你很累……”
過了一會兒,魏嬰又問到,“藍湛,仙女姐姐,你給我唱首歌好不好,就一首……”
這次藍湛答應了。
洞中譜一無名曲,情思卻還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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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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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鳳山圍獵場。
魏無羨蒙著眼,靠在一棵樹干上小歇。
他感覺到有人走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捧著臉,強吻了。
他聞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內心盤算著:這來人也只能是藍湛了。
他雖然并不似口上說的那般身經百戰(zhàn),卻也不肯敗績于一位仙子,便不甘示弱地回吻。
一吻畢,無言,愛慕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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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不夜天。
魏無羨雙目無神地立在原地。
“魏嬰!”
他聽見了藍湛的聲音。
他的眼神中陡然添了一絲色彩,他回頭看去。
藍湛向他撲過來,而他的心卻漸漸冷了下去。
一支箭,直直地將藍湛的手臂貫穿。
他在地上撿了一只還未破損太多的箭,回禮于那人,將射箭人的胸膛生生貫穿。
他卻也還是失控了,即使藍湛在他面前。
就那樣失控了。
魏無羨步履蹣跚地往回走著。
“魏嬰……”
他聽見了有人在叫他,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藍湛。
終是轉過身去,離開了這片血土。
你不應該參與進來的,藍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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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處。
“兄長……”
“阿湛?!?/p>
“哥……”
“有什么苦惱么?”
“哥,我心悅一人。”
“是……魏公子?”
“……是。”
“我知。你看他,待他,皆與旁人不相類似?!?/p>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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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剿亂葬崗。
魏無羨模糊間環(huán)視了一圈。
藍湛……沒來呢……是討厭我嗎……
罷了罷了,女孩子家家的,這些場面怪血腥的,不看也罷。
而這世間終究還是留下了他所眷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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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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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顧一切地去亂葬崗尋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魏無羨,你怎么會死?
她不信,在亂葬崗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君在否?][可歸否?]
良久,琴竟“錚”地一聲響,燃起了藍湛內心幾近崩潰的希望。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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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確實動過奪舍的心思,畢竟這世間,還有他眷戀的。
他伺機尋個地兒,卻終究因為心不夠惡而放棄了。
我很痛苦,因為我的心不夠善良,亦或是不夠惡毒。
他也想過塑造一副身子,可塑造的身子須得靠靈力支撐,他這一身鬼氣的,怎么弄?
魏無羨只得念叨道——雖是許下了諾言,但只怕是要辜負你了,藍湛……別傻不溜秋地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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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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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幸得來一副身子,被莫玄羽獻舍而重生。
噫,這涂的是什么,好丑。
與藍家小輩接觸,頗有熟悉之感……
喲,藍湛居然來了,這么大的家族派女性來支援,差勁。
魏無羨笑了笑,果然還是得給她一個驚喜啊。
大梵山上,奏出一曲,洞中無名曲。
藍湛瞪大了眼,看見魏無羨沖她笑了笑。
她的那束光,回來了。
你沒騙我,你回來了。
[偽·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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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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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魏嬰終于給藍湛灌了一杯酒。
“魏嬰。”
魏嬰看著她澄澈的眼睛莫名心虛。
“藍湛,這是幾?”
魏嬰伸出兩根手指在藍湛眼前晃。
興許是晃的煩了,藍湛兩只手分別握住了那兩根手指。
“沒醉?!?/p>
“藍家人不打誑語,嗯?”
“魏嬰。”
“嗯,我在?!?/p>
“我要是個男人就好了?!?/p>
“嗯……嗯?!”
藍湛不說話,身體力行。
“藍湛?湛兒~~喂??!”
【二】
魏嬰偶然聽見有人在說他和藍湛的閑話。
“那個夷陵老祖,怎么配得上藍家二小姐呢?”
“是啊是啊,也不知這藍二小姐怎么想的?!?/p>
當時他就冷笑了一聲,向前一步,把藍湛半擋在身后,正要開口之時,卻突然感覺到藍湛一把把他拉到身后。
“你們,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滾開?!?/p>
“是,是……”
魏無羨:???夫人您要不要靠后站站?
【三】
走在偏僻的小道,最容易遇見什么?
對魏嬰來說,最容易遇見的,不是小偷,不是強盜,而是狗。
一只狗迎面跑來。
魏無羨嚇得幾乎腿都要軟了,兩眼就要翻白,卻猛地意識到自己夫人在一旁看著呢。
他生生忍住了拔腿就跑的沖動,可就在他面色變得慘白的那一瞬間,藍湛就已經站到他前面,將狗威嚇走了。
我夫人真霸氣。
從此以后,魏無羨變成了嚶嚶怪(劃)(什么東西)
從此以后,魏無羨在自己夫人的庇護下,越發(fā)猖狂了起來。
【四】
“藍湛,你是跟我回蓮花塢?還是我跟你回藍家?藍啟仁會打死我吧?”
“在外夜獵,逢亂則出。”
魏無羨:夫人我們想到一塊了耶。
仙侶道成,自成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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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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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躺在床上看著搜刮來的畫本小說。
“誒~二哥哥,你看我居然找到一本描寫你是女性的繪本~”
“嗯?!?/p>
“嘿嘿二哥哥真是秀色可餐呢~啊好好好現(xiàn)在也很秀色可餐~”
藍湛神色溫柔的看著魏無羨,在他眉心處輕落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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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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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圓滿一下的,可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人物,圓滿不過來啊……
寫忘機是女孩子就是要讓他哭(等等哪里不對)
怎么說呢,就好像在無數(shù)個世界,有無數(shù)個他們。而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世界下,他們擁有的,都只是對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