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江南水鄉(xiāng)“南拳情”（中部）

——記與黃歧半島恩師林子詳老人、師兄林文遠的回憶

翠竹遍地，排列縱深，幽深靜寂，偶爾鳥語花香，盡抒江南少數(shù)民族村寨(江南村)之美景，也許幽靜深深、竹翠蘭香、茶樹芳草、這可是“庭院深深深幾許，幽谷疊翠鳥啼鳴”。

原來，這里是敖江大橋東岸邊上，鎮(zhèn)級鄉(xiāng)間紅土公路延伸到路北方的遠處。公路東北角處是大面積的半山紅土坡子，紅土坡上邊是一大片竹林子。而在十幾米高度的紅土坡底下就鎮(zhèn)級公路，順著敖江岸邊上山形地貌呈現(xiàn)出彎彎曲曲的，一直往東南方向拐了幾道彎直著奔福州市北郊區(qū)的晉江古鎮(zhèn)而去。

這里，鄉(xiāng)間紅土路延伸到東岸兩里多地遠，在半山形紅土坡下邊分離的叉道處，紅土坡往北部緩緩伸展出一大片竹林子，而這個位置正好是獅虎山主峰腳下的東北半山坡處。

大片翠綠，隱匿著的叢林竹海。深邃翠綠的空間，呈獻出藍天、白云、江水、綠竹，翠柏，清新、淡雅、而又十分幽靜。遠遠望去，竹林深處可以看見四、五家竹林小院，隱隱約約、朦朦朧朧、淡淡霧氣、偶爾的鳥鳴，打破幽幽的寂靜。(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這工夫，我們的吉普車快速地開到紅土坡下邊的叉道處，一個急轉(zhuǎn)彎便朝著紅土坡上的竹林子里開了去。不到十分鐘左右，吉普車停在了竹林里深處的毛毛小道前邊。

這時，二叔轉(zhuǎn)身回頭沖著后坐上的我們?nèi)齻€人說了一句：“行啦，咱們下車吧？前邊汽車進不去，全都是竹林子，只有一條毛毛小土道可以走人？”。

此刻，我和表哥阿輝(鐘鎮(zhèn)輝)、表哥阿濤(鐘鎮(zhèn)濤)先后從吉普車的后屁股下了車。這工夫，二叔“碰”的一聲關(guān)閉了駕駛室車門，而后一轉(zhuǎn)身便往吉普車前邊竹林子深處走去。我們幾個人便緊緊跟隨在屁股后邊，這工夫大洋子晃蕩著熊熊的身軀，一個勁地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功夫便超過了二叔鐘琦鳴。只見大洋子順著前面的羊腸小道邊走邊一路小跑。

此時，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原來這里是獅虎山東邊峽谷里面，此處是一大片竹林子。這個位置正好處于干媽干爸家東邊，距離約七、八里地左右。

因為，再往東南方向竹林深處觀察，可以看見玉泉山腳下上山的一級級臺階，這個位置正好是獅虎山的東坡峽谷里邊，也是玉泉山西北方向的山腳下之處，抬頭望去透過竹林深遠的毛毛山路可以隱約看見烈士墓碑。

這工夫，二叔回轉(zhuǎn)身體叫嚷道：“寶仔、阿輝、你們二人快點、跟上來？前邊還要走幾道彎呢？別走丟了？”。此時，我和表哥阿輝二人互相看了一下，而后笑了笑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呢。表哥阿輝先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后摟著我的脖子開口說道：“寶弟，這也就是你，二一個人，二叔也不會親自開車求老林頭的？”。此時，我一聽表哥阿輝說話天上腳、地下腳，這明擺著話里有話嗎。于是乎，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依偎在表哥阿輝身邊聽他講述以前的事情。因為，表哥阿輝一米九十幾的高個子，好像一根竹竿似的。我在他身邊矮了半截，他用胳膊摟著我的脖子一時無法離開。

就這樣，兩個人、一高一矮，加快腳步順著竹林小路往里邊走著，一邊走表哥阿輝一邊講述著二叔鐘琦鳴與老林頭(林子詳原是老縣委地下交通員)的恩恩怨怨。

原來，老林頭，真名叫“林子詳”，七十八歲(當(dāng)時)。原來，老人是民國時期(1930年——1960年)溫麻人。青年時代，十五歲便參加了閩西北的游擊隊，是老縣委(連江老城)的地下交通員，主要負責(zé)遞、送情報工作，為了掩護身份在敖江古鎮(zhèn)(古城)的沙家糧店當(dāng)小伙計，隨著地下工作的深入后來當(dāng)上了沙家糧店的小老板(三一年秋九月，原沙家糧店的老板為了給山里游擊隊護送糧食和情報，犧牲在了上杭縣大帽山區(qū))。當(dāng)時，沙家糧店地下交通站負責(zé)人犧牲之后，應(yīng)福州地下黨委分工老林頭便當(dāng)上了小老板，而林子詳老人當(dāng)時才二十歲剛剛出頭。而當(dāng)時一九三九秋天，日本海軍派遣軍，暗地秘密派遣武田英男、山田敬之特工人員，分別從臺灣和廈門登陸，與當(dāng)?shù)氐娜毡揪諜C關(guān)特務(wù)內(nèi)外勾結(jié)。于一九四一年四月十八日，集結(jié)在川石島海面的日軍先以飛機輪番轟炸連江、長樂、福州等地。地面進攻福州的日本侵略軍系以陸軍第四十八師團為主體，并配合海軍第一艦隊所屬之海軍陸戰(zhàn)隊一部，這些部隊屬于日軍華南派遣軍。

日本侵略軍并非從閩江口正面進犯，而是從閩安古渡口、黃岐半島的黑嶼、可門港偷偷登陸，而后先占連江古城（定海）、長樂古城、福清縣、閩候縣等周邊縣城。四月二十一日日軍分兵數(shù)路包圍福州，一部分由營前渡烏龍江，登峽兜，沿福馬路進入市區(qū)，一部分由峽兜環(huán)南臺島抵灣邊，切斷福州與永泰交通;-部分上趨西門外洪山橋，截斷閩清、古田，建甌聯(lián)絡(luò);一部分由連江丹陽越湯嶺，占北嶺嶺頭一帶，而當(dāng)時林子詳老人在的閩西北的游擊隊，一直與侵略者周旋并配合國民黨正規(guī)一線部隊打游擊戰(zhàn)爭。

后來，林子詳老人當(dāng)我們面前講述著：“閩西北的游擊隊的第七支隊，活動于潘渡與湯嶺一帶、以及福州西北、西部的群山之中，一直周旋于大山區(qū)里邊。這支一千多人的隊伍在連江的潘渡、梅洋、丹陽古鎮(zhèn)、羅源縣、福州西北部群山里、閩西縣(閩侯縣古城)郊外。以及邵武地區(qū)、南平地區(qū)一帶活動、與日本鬼子打游擊戰(zhàn)爭。”。

后來，我聽表哥阿輝(鐘鎮(zhèn)輝)說，建國之后，一九五二年，老林頭被分配到了縣委黨辦任主任，一九八一年退到二線，一直工作到一九八八年才退休。再后來老伴沒了，只剩下老人一個人居住在江南鄉(xiāng)竹林深處。雖然說有子女一幫人，林玉萍(大女兒)，大兒子林文遠(大兒子)、二兒子林文臣(二兒子)、三兒子林文武(三兒子)。還有親侄子林東仔幾個家庭一大幫人。

可是，老人十分古怪、性格特性、為人十分內(nèi)向、孤僻、因為年青時期搞過地下工作，為人特別低調(diào)、獨來獨往、朋友也不多，只有三個以前搞過地下工作的老哥們，有往來、從來沒見到過老人有什么交往，剩下的只是幾個徒弟們與老人有交往。再也沒有什么人與之往來。

也許，我聽表哥這么一說，心里覺得這個老人不好接觸。所以，我們二人跟在二叔幾個人屁股后邊，心里一直犯嘀咕。就這樣，我們幾個人在二叔和大洋子的帶領(lǐng)下，東繞道彎、西拐一下，順著竹林子的毛毛小道走了好幾道彎道，最后終于在一家竹籬笆前停住了。

再看，這一家的院墻太漂亮了，全部用胳膊粗壯的毛竹和虎斑竹編織而成，竹墻高約二米五、六，一排排圍繞著竹林叢中深處的一排五間老式江南飛檐形瓦房，十分奇葩的是五間瓦房全部用竹編成大飛檐形體，后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老人編織好后，由徒弟們抬著重達五十多斤的竹編飛檐形體，再用絞車絞到原來石頭、瓦片制造的飛檐上套裝上去的。這站在竹板、竹筒、竹竿編織而成的院門，更奇妙、更奇怪，院門頂端是竹編制造的門樓，門樓也是全部用毛竹和虎斑竹制造而成，而且全部用螺栓、螺釘、螺絲鉚成，顯得十分堅固而結(jié)實，并且更奇葩的是門樓里邊擺放著一盆盆花卉，足足有大大小小三十多盆花卉和盆景。十分好看、新鮮。

這工夫，就在我站在大家身邊觀察著竹林深處的小院落時，竹制小院門“吱扭”一聲開了，我急忙收斂回東鱗西爪的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是朋友大洋子已經(jīng)推開了竹門，二叔鐘琦鳴回頭沖著最后邊的我和表哥鐘鎮(zhèn)濤、表哥鐘鎮(zhèn)輝說了一句：“你們哥仨先別進去了，我和洋子進屋問一問？行了再招呼你們哥仨？在門口等著吧？”。就這樣，我們干表兄弟哥仨站在竹門外邊足足等了十多分鐘，這才見到干二叔鐘琦鳴走了過來，而且滿臉帶著笑容沖著門口的我們說道：“你們幾個快點進來，林師傅在屋里等著呢？”。此時，大表哥阿輝一拽我的衣服，低頭沖我小聲耳語了幾句：“寶子、一會你跟著我們進屋，見我們招呼師傅，你就上前行禮、懂嗎？”。我這時急忙點了點頭回答了一聲“是！”。此刻，二叔急忙一擺手又一次招呼我們說了一句：“走、走、進屋～”。

就這樣，我們小哥仨跟隨著二叔走進了竹子滿院的小院子……

【中部完】

備注：

家人：

老妹子(表妹)：鐘聲。(小名惠仔妹、阿惠)，

表弟鐘點(小名點點、小勝子)。

干爸鐘琦麟，（老縣委啤酒廠廠長、黨委書記）。

二叔鐘琦鳴(小名阿東、東仔，長龍茶山，長龍茶廠副廠長、兼車間主任)

大姑母鐘琦惠，(老縣委黨辦工作人員)。

鐘玨，姑母的大女兒(我大表姐)(敖江鎮(zhèn)一中老師)。

鐘瑛，姑母的三女兒(阿瑛表姐)(福州大學(xué)中文系老師)

林東，姑母的二兒子(阿東、江南鄉(xiāng)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小老板，竹子制品廠小老板，生產(chǎn)竹編涼席、車用涼席用品、以及各種山竹產(chǎn)品)、

周永忠，二叔的老戰(zhàn)友(原長龍茶廠副廠長，黨委書記)

師傅及家人、徒弟：

恩師：林子詳，(武術(shù)啟蒙恩師)，

林子臣老人，獅虎山江南鄉(xiāng)(山里采藥人)，大洋子的父親。恩師林子詳?shù)挠H四弟弟。

林玉萍(大師妹)，林子詳?shù)拇笈畠海?/p>

大兒子林文遠(大師兄)、

二兒子林文臣(二師兄)、

三兒子林文武(三師兄)。

林東仔（阿仔哥、恩師的親侄兒，大洋子表哥），

大師姐葉玉靑。

二師姐阿穎。

大師妹謝蘭英。

大鴨梨（小小師妹）。

四師兄鐘鎮(zhèn)濤。

五師兄鐘鎮(zhèn)輝。

六師兄蕭南。

七師兄阿軍(陳玉軍)

八師兄僑羽。

九師兄林子臣。

小師兄鐘點。

好友：

大舌頭李軍(道教符箓派正一觀一清門長的徒弟)

備注：恩師林子詳親手教的“大力金鋼掌”硬氣功和“七路老南拳”(老洪拳橋馬架子、其實就是老五路橋馬架)，大師兄林文遠親手教的“象形五行”(蛇形、虎形)，“十三式地躺架子（28個動作）”。師妹阿萍（林玉萍）教的“太乙玄門劍”“太乙八仙劍”，和“武當(dāng)太乙十三式與三十六式丹劍術(shù)”。大師妹謝蘭英親手教的“九宮八卦步”（上陰陽輪），“太極步”， 大師兄鐘勝輝教的小洪拳老架（七招9個動作），小師兄鐘點教的七路老南拳的第一基礎(chǔ)矮馬架（五招七式13個動作）、大鴨梨（小小師妹），親手贈送的（道教符箓派正一觀的玉女劍術(shù)十二招，可惜～沒學(xué)完21個動作～我們二人賭氣～）武夷山正一觀道教“十一招式丹劍術(shù)（17個動作）”，大鴨梨（小小師妹）手把手，帶著我們5個人進山教授的“風(fēng)水譫懨術(shù)（江西人的風(fēng)水之術(shù)）”（觀山尋墓、地形觀察術(shù)、望風(fēng)識草術(shù)、尋古墓之術(shù)）十三句口訣，好友大舌頭李軍（親手教授五招螃蟹拳9個動作）、小勝子親教的登山技巧（攀巖術(shù)）、阿軍、蕭南親手教的登鐵鏈子、上樹、繩索下懸崖之技巧、等等好哥兒們，一塊開車進山尋古墓、觀山尋古跡、登山之術(shù)、攀巖之術(shù)、識別山峰方向、尋草識別古跡之方法。

備注：我、鐘點(表弟)、大鴨梨(小表妹)，常常去長龍茶廠找鐘聲的二叔，三次與鐘聲的二叔、以及二叔老戰(zhàn)友周永忠（開著吉普車）、開車去武夷山玉女峰、御敕大龍袍古樹村、十八盤水路（坐竹排回到龍灣后海沙灘古渡口）、我時常跟隨周永忠（干二叔老戰(zhàn)友、茶廠副廠長、黨委書記、后來調(diào)到鄰縣一個小鎮(zhèn)子當(dāng)副鎮(zhèn)長去了）、干二叔鐘琦鳴（鐘聲親叔叔）、干媽（鐘聲媽）、干爸鐘琦麟（鐘聲爸）弟弟鐘點、濤子哥（鐘聲親二表哥），開著吉普車一塊進太姥山越秀山莊、先后進入青芝山、云居山、覆釜山、百勝灘、黃歧半島、長樂梅花古鎮(zhèn)、后海沙灘、閩江口的北侖港（可門島）、林則徐舊居、福州衙門、定海古城、鄭成功舊址、發(fā)兵地，林則徐墓、人皮墓（大將軍藍玉人皮冢）、開元古寺、金福古寺、青芝寺、遇真宮、太乙宮、云陽宮、天妃宮、媽祖廟、閭山道教發(fā)源地、符箓派正一道觀，天玄古神廟、閩粵王朝老皇帝城、七里畬族鄉(xiāng)、九鄉(xiāng)十八寨、龍鳳山、十七座閩粵王朝皇帝陵墓、三坊七巷、七星古塔、福山、嶼山、白云山、青芝山、長龍古炮臺、林森墓、林森藏骨塔、云水遙古跡水鄉(xiāng)村、天地會總（壇）舵造反舊址（圍屋子、土樓、）、以及梅洋宋朝古建筑群、綰板鎮(zhèn)水鄉(xiāng)、白云山秦朝古棧道、武夷山碧云山莊的云陽古棧道（明朝洪武舊址）等等地方旅游等等地方旅游！

我在江南水鄉(xiāng)生活的時間里，先后認識了阿萍、阿葉、鐘點、大鴨梨、林文遠、小勝子、阿軍、蕭南、阿龍(進山貨途中出車禍了，當(dāng)年29歲)、阿昌、阿瀅、僑羽、阿輝、我、大鴨梨、阿玉、阿麗、阿萍、鐘勝輝、鐘點、鄺美麗、蕭南、阿穎、葉玉靑等人。也許，這是一段人生之中最好的、最美麗的回憶.

【中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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