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都粑歌
在渝鄂邊區(qū)重慶市石柱縣冷水鄉(xiāng)、黃水鎮(zhèn)及利川市建南鎮(zhèn)一帶,廣泛流傳著一首民歌——“都粑歌”:
寒冬臘月受饑寒,
窮人餓得打偏偏。
“活龍”軍長嘗蕨根,
都粑幫人度荒年……
“都粑歌”里唱的“活龍”,就是開國元勛賀龍元帥,上世紀三十年初,賀龍率領紅三軍在川鄂湘邊區(qū)打富濟貧,被三省邊區(qū)農民譽為“活龍”(土豪劣紳則污蔑他為“禍龍”);“蕨根”,就是蕨藤的根,蕨藤是渝鄂邊區(qū)七躍山、方斗山一帶最為常見的野生植物,俗稱都粑藤;“都粑”,就是用蕨根粉做成的羹或粑。這首民歌,已在當地流傳了70余年。(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1933年冬,賀龍率部在利川市建南鎮(zhèn)激戰(zhàn)數日,殲滅了川軍山防局局長王崇德率領的國民黨部隊,隨即進入石柱縣冷水、黃水境內的栗子壩、太平槽等地休整。
這一帶地處七躍山腹地,山高林大,土地貧瘠,兵匪橫行,老百姓饑寒交迫,苦不堪言。
賀龍不顧連日大戰(zhàn)的疲勞,帶領紅軍戰(zhàn)士走村串戶,訪貧問苦,幫助群眾做好事。賀龍發(fā)現(xiàn),當地農家大都無糧下鍋,其中有個叫黑洞槽的小村子,全村41戶竟有40戶完全斷炊,天天吃草根樹皮,而山上能吃的草根樹皮也很難找了,許多人餓得走路打偏。怎樣才能幫助貧苦農民度過饑荒呢?……賀龍憂心如焚。
這天,賀龍從黑洞槽爬坡返回部隊住地。隨行的警衛(wèi)戰(zhàn)士隨手抓住蕨藤往上爬,不料竟將一根蕨藤連根拔起,戰(zhàn)士摔了一跤,賀龍趕忙將他扶了起來。突然,賀龍看見蕨根折斷處流淌著雪白的汁漿,那汁漿比嬰兒吃的奶水還濃,他估計蕨根里含有淀粉之類能吃的東西,趕忙從戰(zhàn)士手上拿過蕨根,親口嘗了嘗汁漿,竟有甜味。賀龍高興地說:“小同志,你摔一跤劃得來,這東西一定能吃!你看,七躍山漫山遍野都是蕨藤,如果蕨根能吃,老百姓就不會挨餓了嘛!哈哈!”
于是,賀龍立即帶領戰(zhàn)士們挖來蕨根,洗凈后用石椎窩石椎棒沖爛,撮取汁漿,再將汁漿沉淀,果然現(xiàn)出了白凈細膩的淀粉,將淀粉放在鍋里一煮,很快成為噴香的羹。雖然噴香,但是到底能不能吃還不知道。賀龍決定自己先吃,不中毒就說明能吃。警衛(wèi)戰(zhàn)士把碗搶過要先吃,賀龍說:“你還年輕,不能吃,讓我先吃。”警衛(wèi)戰(zhàn)士說:“您是一軍之長,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賀龍奪回碗,風趣地說:“從前神農能嘗百草,我賀龍也有個龍字,嘗一回蕨羹又何妨!”說完,開始吃蕨羹,很快就將一碗蕨羹吃完了。在場的指戰(zhàn)員們生怕首長中毒,個個面面相覷。幾分鐘后,賀龍仍然沒有任何中毒反應。賀龍高興地說:“這東西不但能吃,而且好吃,吃起來香甜可口,吃了渾身安逸!大家吃吧!”于是,戰(zhàn)士們開始吃蕨羹,果然好吃,吃后也一樣“渾身安逸”。這一發(fā)現(xiàn),讓大家欣喜若狂。
第二天,賀龍率領紅軍指戰(zhàn)員,發(fā)動群眾上山挖蕨根做都粑。群眾聽說“活龍”軍長親自挖蕨根、制作品嘗都粑,為窮人找到了吃的,稱贊“活龍”軍長又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因為有都粑吃,百姓順利度過了冬荒。人們還編了“都粑歌”傳唱,表達對賀龍、紅軍的感激和懷念之情。
如今,石柱都粑業(yè)已成為舉世公認的純天然綠色食品,倍受中外食客青睞。石柱人在做都粑、吃都粑、賣都粑的同時,還將“都粑歌”唱得更動聽,將賀龍元帥嘗蕨根做都粑,幫助窮人度過饑荒的佳話傳誦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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