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方向
前些日里,這十余載都未曾下雪的南方小城邀來了一場雪,大雪已逝,人的歡騰勁兒也尚未著地,冬至便將臨,我也毫無提筆記錄的脈動(dòng),不想把希羿的歡樂映著晚霞云光的照射,化作戀雪之人的余念的作別。此刻,也只把一天的空想,蹉跎在無人問津的文字中。“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瀟灑,我一定認(rèn)清我的方向——飛揚(yáng),飛揚(yáng),飛揚(yáng),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毙熘灸υ谠娭械母袊@,領(lǐng)我也將定我的方向,把雪花的快樂喻想,正如他說:“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而這臘月,多多少少吐露了繁忙的氣息,這光景把委婉的冷意塞進(jìn)了你我的衣衫,透著心兒涼。這天也煞是吝嗇,把南方的小城逗得歡,余下街景殘雪的陋況,雪碎兒壓低的矮草,融冰滲透的凍土。不過此時(shí),那些都全是我腦海中的翻影……
好些人都把這天兒和心情化等,我不然,天是天,我是我,好天氣未必能牽我下地出門,我自由得耗去日照的光陰。我是我,天是天,好心情想必也時(shí)而伴著云纏陰霾,天肆意得奪走出行的便捷??扇诉@性情,就可喻,有人是三分文火便致七分驕陽,晴雨輾轉(zhuǎn),必要時(shí),潑你一身涼,沒的商量;有人是一瓢小雨止九場旱忙,滋滋潤潤,需要時(shí),暖上你心坎,多多益善。我不然,因沒有氣場,堅(jiān)毅的要有源頭,畏懦的要有伎倆,我雖不是小人偽善,君子坦蕩,但在我的意志中,他人的喜樂,遭罪得賞,總與我沒有多大的相關(guān)。我也不是漠情的人,善良的人總是多落淚,愁情的人總是多心煩,我懂那些心煩人的愁,明那些善良人的淚,但是在別人的意志中,我的熱忱總與之沒有多大的相關(guān)。這是兩難,我索性不再固執(zhí)的審訊自己的固執(zhí),尋得了平衡的,就讓我少些許氣量。
所以我曾說;我多想回歸孩童,那樣,我就是天!天就是我;我就是驕陽!大雨瓢潑;我愛的,就是我的,恨我的,誰都別煩我……,我要快樂的無所事事,我討琳瑯滿目的不勞而獲,我會(huì)我沒有別人也不曾有的聰資加無賴,我掖著大把大把的關(guān)愛……
可是我不是孩童,我該有晚鐘撼動(dòng)的抱負(fù),我該有清新脫俗的理想,我該有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品德,我該有不勞不獲的覺悟!還有那惜時(shí)如金的忙碌,逆來順受的氣度,才高八斗的學(xué)識(shí),我不曾有,岑松傲梅都比我富裕著,我有的是那個(gè)方向,我愛自嘲,揶揄早已不在我擅長。
眼前這落單的影兒,蓄著一心的抱負(fù),緬懷過往的姿態(tài),把大自然擁入懷中作愛憐,多愜意!多自在!我不是孩童,勝似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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