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套
我正在一個詩歌群里神采飛揚。有位詩友給我出了一道命題作文,以“冰、雪、情、緣”為藏頭作首詩,向我挑戰(zhàn),我竟然立就了:“冰封萬里徑,雪鎖千山頂。情若到酣時,緣且由天定!”連曹植的七步時間都沒要,獲得了一片掌聲,我那個得意勁……,忽然在掌聲中冒出來一句:“一葉,你多大啊?”旁邊還有一雙忽閃忽閃害羞的眼睛??吹接形唤行窃傅木W(wǎng)友,我在記憶力立馬搜索,記得曾今他問過我住在上海的哪個區(qū),我自以為非常幽默的回到:我住在網(wǎng)游界虛擬區(qū)。引得旁邊的網(wǎng)友一陣大笑。而他卻閃出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我立馬把這個人在我的腦海里黑了。所以今天我想也沒想就回:“關你什么事啊!”接著又和別的網(wǎng)友神侃起來?!拔蚁肱菽恪!边@是我最忌諱的字眼,我以為這是對女性最大的不尊重。不過,今晚我心情特好:“乙~~~,好惡心!誰有痰盂沒?”我繼續(xù)調(diào)笑,立刻有位網(wǎng)友搬出一段關于痰盂的笑話來,我看完,發(fā)出一個拍著桌子大笑的表情。
“你他媽的生下來就是給人干的,裝什么假正經(jīng)啊?”這是我始料不及的,好歹這也是個文學群,平時大家還編著藏頭詩相互吹捧,怎么著都有點文化修養(yǎng)的,即使有什么不快,也都是暗藏殺機,指桑罵槐一番,這種純動物式的謾罵方法還正是頭回所見,不過今晚我的情緒還是掌握的很好,要是在平時,我一定氣的四肢冰涼,渾身發(fā)抖,臉頰通紅,腦子短路,我今天還能打字:“拜托,不要用這種低級的語言方式,很沒品哎,這樣子我連回罵的興趣都沒有了。”我又發(fā)了一個狂笑的表情。對方又是一陣狂罵,對于這種牛郎式的辱罵并不能真的傷到我,因為對于他,我根本沒放在眼里。我只是很痛心:那些平時和我相處的很好的好友、知己、藍顏,竟沒有一個出來阻止,魯迅描寫的看客的模樣一下子沖進我的腦海,還有幾個網(wǎng)友干起了煽風點火的勾當,我的心變得冰涼,我突然就脫離了那樣熱鬧的景象,像個局外人一樣審視著屏幕里的鬧劇,看著一個個丑惡的、自私的、扭曲了的靈魂在平面上飛舞,我又懷疑起在網(wǎng)絡里得到的友誼,我是多么幸福的沉浸在其中??!并且始終相信:文字是心靈之間最直接的橋梁。原來這道橋梁還是有屏障的。
我終于從狂熱的海聊中解了套,我很冷靜打出:“因為無視,所以無謂”并發(fā)了一個兔斯基聳肩的圖片,就退出了群,我知道我該重新審視我投入到網(wǎng)絡里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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