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神的舞步——九寨情緣之一
在藏區(qū)，令藏族同胞足以自傲的，可能應(yīng)該是歌舞吧？
我愛人曾說，我是色盲。也許，正因為這個緣故，我對跳舞，是一竅不通。而且，很有點抗拒的心理。而對于音樂，卻比較的敏感，似乎超出了業(yè)余的凡人應(yīng)該具有的程度。因而，曾經(jīng)用文字表現(xiàn)了一些音樂意境，如《十面埋伏》、《春江花月夜》、《亞麻色頭發(fā)的女郎》、《梁?！?、《彩云之南》等，都出現(xiàn)的小說里，覺得很有點不現(xiàn)實的味道。而且，還曾經(jīng)編錄了少量山歌。本來很想炫耀一下，可惜，她們還很年輕，太害羞，暫時還不想見陌生人。
對于藏族風(fēng)格的歌曲，我從小就聽過一點，很有一些喜愛。不過，談不上領(lǐng)悟了藏族音樂的精髓。如果要說真正懂一小點，也是去年聽了韓紅演唱的《天脈傳奇》電影歌曲《天涯》之后，才開始的吧？
那首歌，是六十年代《共產(chǎn)黨來了苦變甜》的曲調(diào)，用了藏語的創(chuàng)意演唱，我聽不懂詞義，但是，還是被她甜美、深情而溫婉異常的風(fēng)格深深感動。在第二段以后，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歌曲中出現(xiàn)了一個鐘磬敲響的節(jié)奏，顯得非常的鮮明和安祥，深深打動了我的心，讓我感到了佛光普照的寧靜和神秘。那時，盡管我聽了十來遍，但是，對于這個神奇的聲音，并沒有更深入的感受，單單覺得很超級而已。當(dāng)然，韓紅的《天路》，我同樣喜歡得不得了，那也是因為太溫情的緣故。不過，那首歌，唯一沒感到那個神奇的節(jié)奏而已。
記得，我愛人見我不厭其煩的聽，便說：“她并不漂亮啊！如果可能，你愛不愛她？”言外之意，是說我被迷惑了。事實上，我絕對絕對的不是所謂的“追星族”，而是另類的“追音族”。我覺得，韓紅的演唱實在太美麗了，也就是因為太溫情了，已經(jīng)把我的心融化殆盡，簡直是要融化萬物。在音樂的激情上，我會深切地感到，一顆美麗絕倫的心，已經(jīng)開始了心靈的歌唱，讓我不由自主，雙目紅潤，幸福得痛苦。
但我這個人，其實很現(xiàn)實，能夠較為清楚地分辨幻想，也絕不容易把現(xiàn)實拿來當(dāng)作幻想。同時，我覺得，隨便談這個問題，不僅不禮貌，而且我不配。所以，我實話實說：“她絕對看不上我??！”這讓她感到，我很可笑。唉，反正是實事求是，無所謂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讓我想不到的是，時隔不幾個月，我就有幸去了九寨。在那里，看了風(fēng)韻獨特的歌舞表演。這一次，我明顯感到，無論是歌曲，還是舞蹈，竟然都蘊含了一個神奇的節(jié)奏，充滿了安祥、慈愛、真誠和快樂奔放，而且，具有多方面的引導(dǎo)意義。比如，踏著這個神秘而富有魅力的節(jié)奏，就可以跳出舒心暢意的舞蹈。這讓我差點見異思遷，去搞舞蹈研究了。后來，以至于沒有這個神秘的聲音，我也會清楚地感到。
也就從這時候開始，那個神秘的節(jié)奏，一直在我的心靈敲響了好幾天。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感受，應(yīng)該與藏族同胞不盡一致。那是因為，我不僅是一個俗人，還是一個狹隘自私而又心靈躁動的人，缺乏精神修煉，因而不能感受到更多更深的內(nèi)涵；就是感受到了，也不能真正達到那個境界。因而，我是激情難耐，感到極度的壓抑，不能自已。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次的九寨情緣，特別是這次的歌舞情緣，成了我躁動而終身難忘的回憶，也促成我與音樂創(chuàng)作結(jié)下了心血來潮的、大踏步深入的緣分。
回來之后，由于正忙著打印和修改自得其樂的什么長篇小說，又要工作，不時強迫自己必須冷卻這段情緣給我?guī)淼募で?。但是，由于此前已?jīng)打印了百萬字，現(xiàn)在還要夜以繼日的打印，也是洋洋百余萬字，幾乎是炒現(xiàn)飯，讓我感到很無聊、無奈。不打印吧？我就不由自主，小說呀，九寨呀，到處夜游，睜著眼睛做夢，因而不時遭受身心疲憊的襲擊。
我實在是不想休息。因為，我以創(chuàng)造為樂。但如果不把這本書打印出來，覺得不能繼續(xù)寫新的東西了。所以，我渴望像《詩經(jīng)·采薇》的“行道遲遲”，完成這個成了“累贅”的快樂創(chuàng)造的成果。但是，我僅僅是一個凡人，這么躁動，情難自已，那個血肉之軀，自然不堪役使。
百無聊奈之間，那個神秘的節(jié)奏，開始在我的心靈踏出了鮮明的舞步，使我感受到了樂神的召喚，頓感自我精神的覺醒，無由自主，沉溺于音樂的世界。于是，我福至心靈，精神大振，十天左右，就寫了十來首歌，有《采薇》、《云華源》、《杜鵑花開》等，詞曲并舉，足以孤芳自賞，從而重新感到了創(chuàng)造的無限快樂。其中，《杜鵑花開》，是根據(jù)本地山歌和梵凈山杜鵑花海創(chuàng)作的。
歌曲《采薇》，可以說是這種心境的透露。前面引用了《詩經(jīng)》，原詩最后一句“我心傷悲，莫知我哀”，改成了“不見君子，我心傷悲”。以后，進入了自我創(chuàng)作。第一、三段唱法不同，之所以有五句，是因為第五句是過渡句，也是一個段落性的高潮句吧！這些內(nèi)容，一般從詩詞表意就可以看出來。
行道遲遲，載饑載渴。不見君子，我心傷悲。
憂心忡忡，情難自已。
不見君子，我心傷悲。青山不改，人已老去。
花開花落，誰知我傷悲？情燎如火，殷殷切切。
山下的溪水，靜靜地流。北風(fēng)呼嘯，荒野清冷。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情夢歷歷，緣分難續(xù)。
郁郁我心，蒼天已老。
秋去春來，歷盡艱辛。江山易改，此情不移。
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歌詞，需要押韻是一個，一般還要求比散文更樸素易懂?！恫赊薄返母柙~，略顯深澀，完全是《詩經(jīng)》帶來的特殊情況，但續(xù)寫部分還算明白，很有古典美，又照顧了原詩，自我感覺很成功。
更為主要的是，發(fā)了這樣一番神經(jīng)之后，積蓄了力量，陷入了真誠回憶，創(chuàng)作了歌曲《樂神的舞步》（共兩段）。在接寫《仙女的眼神》歌曲時，覺得自己有很多感受，應(yīng)該寫一篇散文才能全面表達，同時，也好與歌曲互相呼應(yīng)和對照。于是，筆墨如精神中的九寨溪流，成就了《九寨情緣》系列，并于第三天完成了歌曲《仙女的眼神》（共三段）的詞曲習(xí)作，用音樂和文字，不敢攀比地刻意表現(xiàn)了神秘節(jié)奏的存在，以及仙女豐富溫情的目光，驅(qū)散了情夢成孽的緣分郁結(jié)，從而獲得了自我心靈的慰藉，感到終于沒有辜負了那一段九寨情緣。有關(guān)曲譜，如果有機會，我很高興讓她和大家見面。
啊，仙女湖！
你是仙女水靈的眼睛。
冷峻的雪山，也被深深地吸引，
神秘的夢幻，
輝煌絢爛，美如水晶。
啊，仙女，
我實在不愿離開你！
哪怕流淌思念的淚水，
只要想起你，
我也會感到無限的溫馨。
——情夢緣《仙女的眼神》歌詞第一段
這方面，我本來覺得很滑稽——這是不是有一點粗制濫造的感覺呢？但是，我的心是真誠的，是激情的。所以，我覺得自己絕對要嚴(yán)肅，不應(yīng)該這么想。而且，自以為《樂神的舞步》歌詞，很有一些高度。
我注意了一下有關(guān)九寨的歌曲，覺得，很美的，但幾乎都只停留在精神贊美的間接形式，具體描述自然景色的不多——九寨的內(nèi)涵太深了，色調(diào)及變化太豐富了，確實很困難。在《仙女的眼神》歌詞里，我本來想作一個嘗試，結(jié)果不夠理想。這方面，也許是理解的差異吧？我自以為，《杜鵑花開》比較好寫，碰著了，做得還不錯。
杜鵑花開（喲）映天紅，
太陽出來，花更艷（啰）。
彩霞映山（紅）花連天，
紅紅火火，天上人間。
——情夢緣《杜鵑花開》第三段
需要說明的，一個是，那個帶括號的“紅”字，表面上看，似乎多余，念起來也別扭。但沒有它，“山”字“嗦”音后面的“咪唻”，就要唱成“安安”，唱出來似乎沒有“安紅”好聽；再說，加上紅，就成了杜鵑的又名“映山紅”，也是很好而又很巧合的。
一個是，之所以要特別強調(diào)我的筆墨如“精神中的”九寨溪流，是因為不能直接說它像九寨的溪流。如果這么說，那我的散文也就太美了，要與仙女比美了。那不行，呵呵！
另外，我的愚昧認識是，即使社會發(fā)展了，散文還是可以像歌詞那樣的表達。所以，我并不覺得語言樸素就是沒有水平，也不認為一定要新潮表現(xiàn)。相反，我認為，如果有比較好的，或比較適合自己的表達，管他什么招式，我都是很想追求的。像韓紅的《天涯》，用了趨于傳統(tǒng)的唱法，就不是任何新潮可以比擬的。我無知地認為，很多事，搞了幾千年，還是得繼續(xù)搞下去。吃飯當(dāng)然不用說。比如，比喻有什么明喻、暗喻和借喻，如果一定要追求新潮而不予采用，在我這里，幾乎是無法想象的。所以，我只想追求自然、樸實的表現(xiàn)，就像我的《杜鵑花開》。能表達自己的心境，就是非常的成功。至于還是欠深度，那就是自己很有或多或少的缺陷了。這樣，我感到，我已經(jīng)開始了心的真誠歌唱，感到無比自由和激情，說不定就到了一個“新穎”的境界了，有“道法自然”、“平淡見神奇”、“無招勝有招”的神經(jīng)感覺——這是我使用很多“花麗”與含蓄所無法表達的。我甚至愚蠢地認為，這就很“花麗”，很“含蓄”。
我無知地想，文藝問題，就是表現(xiàn)形式必須為表現(xiàn)的內(nèi)容服務(wù)。表達不好，就不要說什么手法好，只能說搞了一次不成功的高科研究。所以，文藝問題，是思想情緒的表達問題，應(yīng)該重在實質(zhì)，輕于形式。雖然表達方式也是非常值得追求的，但是，第一，必須承認，表達的形式應(yīng)該多樣化；第二，“創(chuàng)新”不是這么好搞的，所謂新手法，就很可能還是模仿，也就“陳舊”了。而且，新，不等于就是好的。如果看起來就像一些社會現(xiàn)象，特別是要搞流行服裝和發(fā)式的表演，這很新嗎？怎么感覺是模仿外國朋友呢？
至于那些杜撰的歌曲，開始還認為可以，但越唱越熟悉，搞出了很多熟悉的調(diào)子，后來幾乎每首歌都似乎在哪里見過，總擔(dān)心像曹操那樣，遇上矮子奇才張松，指出那是抄襲春秋無名氏的什么《孟德新書》，因而很有些神經(jīng)過敏，越來越?jīng)]有自信了。其中，已經(jīng)確認的，就有一首草原的《歡歌勁舞》，詞是這樣的，“歡歌勁舞激情奔放，伴我的心兒洶涌澎湃”，就與《駿馬奔馳保邊疆》的后兩句歌譜，完全雷同。
對這件事情，由于那首歌是準(zhǔn)備用在小說《神曜情天·西遼公主鐵麗朵》里面的，所以，我覺得沒關(guān)系。
另有一首站在家鄉(xiāng)丹霞地貌的杰作——云落屯上《迎著太陽唱山歌》，開始唱起來一抖一抖，很神氣，由于受神秘節(jié)奏的震蕩，不知所以，忽然覺得那三段的后兩句詞曲，似乎都是容中爾甲、宋祖英或者什么人唱過的，但搜腸括肚，電腦查尋，也是難以印證。真是急死人了！看來，業(yè)余創(chuàng)作還是很好笑。
這種雷同的情況，幾乎只出現(xiàn)在歌譜，目前認為最多最多只有一半——呵呵！不好意思，稍微虛報浮夸了一點點——我覺得，歌曲創(chuàng)作，還是追求新穎表現(xiàn)才行。這不僅是形式，還直接涉及了音樂的內(nèi)容。但是，搞不出來的時候，只要不讓人看見，說她多完美就有多完美，也不覺得卑鄙。如果效仿電視節(jié)目，拿出去參與選美，把自尊心都搞得沒有了，那我就心痛了：美人啊，美色啊，求求你，不要招搖了，好不好？我都不敢亂用比喻了！
不過，如果有機會——意思就是擔(dān)心有污恭聽——我將很高興為你演唱。
記得，在路上，給愛人買了一把牦牛角梳，據(jù)說很特色正宗，可以在上面現(xiàn)場刻字，作為紀(jì)念。當(dāng)時，我選擇了“九寨情緣”四字。這是我不太容易在現(xiàn)實中使用的文字?，F(xiàn)在看來，那個對于緣分和情感的感觸，實在是非常準(zhǔn)確了。
當(dāng)時，我刻意隱去了一個“夢”字，也就與容中爾甲演唱的《九寨情緣》雷同了。必須把“夢”字加進去，才是我全部的表達。這樣的話，就成了我的筆名了，也就顯得很庸俗。我不愿意什么都庸俗。所以，只有在心里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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