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才7點半,陽光就變得不友善了。那些晚起的晨步者停下了腳步,他們伸手做著機械的伸展運動,又或者從脖子上拿下濕毛巾擦著臉上身上的汗水。最后,混入了上班的人流中,消失得無影無綜。
我不喜歡晨運,就倚在一棵細葉桉樹下,品嘗著夾有桉樹香味的空氣。陽光蒸發(fā)著城市,那幽雅的,可憐的樹香,逃脫不了被蒸發(fā)的厄運,消亡了。
一片枯葉落在我的肩上,我把它拿到手上把玩,細細的,長長的葉子無半點生命。究竟這葉子是自然死亡還是被風(fēng)謀殺?我沒有答案。陽光透過樹木灑在地上,星星點點,我伸出手,星星就落在我的手中。
我散開步,往海倫堡方向。隨手摘下一片嫩葉,那種嬌嫩的綠,就像一個14歲的少女。我左手虎口做出一個O型,葉子放上去,用力一拍。葉子就穿了一個洞。
迎面有一女人走來,我一直看著她溜的狗,一條白色的貴婦犬。毛比較長,狗樣一般。狗跟在女人身后,女人從我身邊經(jīng)過,我聞到一陣很清雅的茉莉香味。當狗經(jīng)過的時候,我忽地低頭給狗一嚇。狗被我嚇得沖入馬路,女人在后面跟著追。我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不因為狗,完全是因為女人。
為了一只花蜻蜓,我樽了下來。蜻蜓好象就快死了,它的翅膀貼著地面,頭部和朝天的爪子卻在無耐的掙扎著。我把它翻過來,然而,任由我怎么碰觸它,它都飛不起來,翅膀垂到地上,或者這個早晨就是它生命的最后時光。我又把它翻轉(zhuǎn)。讓它的爪子重新朝天。或者這是蜻蜓的死亡方式。最少是它所選擇的,我尊重它。(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想再走下去,往原路折回。隨手又摘下一片嫩葉,做個O型,“啪”的一聲,葉子還是穿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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