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
喜歡一個人呆在屋中角落里的寂寞又懼怕那種被拋棄貌似眾叛親離似的孤獨(dú),盡管都是只身一人的體驗(yàn),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同樣的感覺總是有雙面的表達(dá),就好像歌劇必須有詠嘆和敘事一樣。有時候感受不到,不是因?yàn)樗淮嬖?,只是因?yàn)樗鼪]出現(xiàn),讓你快樂也讓你悲涼,就像夜深人靜夜里的雷聲四作,就像霹靂震天后的晴空萬里。一個人吃飯,可以吃的津津有味,亦會潸然淚下,不是因?yàn)椴鑾撞A系牡褂坝袔追謿g欣鼓舞或是垂頭喪氣,只是飯菜與舌尖觸碰的一瞬間泛濫起的多愁與不解。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么狀態(tài)是真正適合自己的,就像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風(fēng)吹到四面八方的蒲公英種子,隨遇而安,如此自然,如此自得。盡管自己也在一片土壤上拔高,生長,但開花時才開始懷疑腳下的土地是否真的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蛟S,本就不該這樣思來想去。
“不解釋就不懂的事,意味著怎么解釋也弄不懂”。村上用這種拗口但能立刻令人恍然到大悟大徹的話解釋了一些東西,也許不代表所有,但至少可以涵蓋存在。
走在不停歇的路上,兩旁梧桐的影子在地上搖曳,手掌樣的形狀就像天空對大地的誓言:這是我安撫你的承諾。不需要語言的掩飾,因?yàn)闆]有解釋的余地,一切在那了,一切發(fā)生了,這就是最好的回答,最好的諾言。
這不像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放蕩不羈,因?yàn)檫@不是懺悔路上的又一次認(rèn)命,這只不過是風(fēng)浪顛簸后欣然接受波瀾不驚的淡然。
世上的承諾是無聲的,沒有理由,自然不用拿語言三番五次地去解釋,天空對大地的承諾,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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