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陰謀以及骨
“快快快,他們從這邊跑了!這邊這邊!”劉遠(yuǎn)一手持槍以便轉(zhuǎn)頭想跟在后面的我和骨輕聲喊,我和骨對視一眼,點點頭,兩人把槍放在耳旁,放輕腳步,貼著墻慢慢往前走。劉遠(yuǎn)會意,把步子踏地“啪啪”響。我向陳毅力一伙藏身的地方發(fā)了一顆照明彈。
六秒鐘后,我看見八個人藏在掩體后面,按照體型來算,陳毅力不在應(yīng)該里面。劉遠(yuǎn)突然撲倒在地,我也猛然明白,眼角一瞟,骨已經(jīng)藏好,定了定神后轉(zhuǎn)身向后開了兩槍,兩個人無聲倒下。
骨罵一聲:“媽的,我們被包圍了!”劉遠(yuǎn)咬咬牙,跌跌撞撞向陳毅力所在的地方跑去。還嘣嘣打了個暴頭,我和骨一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對面八個人打剩下四個。而這時,五發(fā)子彈同時穿過了劉遠(yuǎn)的胸膛。骨剛要開口喊:“老大——”就被我生生打斷。我知道,他若喊出來,我倆都會葬在這兒。
骨噤聲。因為有一只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上。拿槍的人是我。
我向他做了一串手語。骨就瞄準(zhǔn)一個在掩體背后露出腳的人?!鞍劝取眱伤笞哟蛩榱四侨说南ドw骨。一人滾出來,慘叫著,我和骨靜靜地等待,等待那人被自己人干掉。果不其然,為了不暴露隱藏地點,陳毅力的人被無聲無息地結(jié)果掉。我驚出一身冷汗:是誰這么容易就給了他一個痛快?如果剩下幾個人身手都不及我們強(qiáng)的話,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有兩個人躲在同一個掩體后??蛇@么一想,有驚出我一身冷汗,是誰有這么快的速度和這么輕的腳步,在我沒發(fā)覺的情況下轉(zhuǎn)移到另一個掩體后?
而與我有一墻之隔的陳毅力卻沒有一點聲音,我只知道他和我靠在同一面墻上。這時骨又打碎了一個人的腿骨。頓時,局面逆轉(zhuǎn),陳毅力12人變成了3個,我們3人變成2個,但形勢還是于我們不利,因為陳毅力的身手和我相當(dāng)甚至比我更強(qiáng)。(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骨望望我,我皺緊眉頭沒有任何辦法,在聽到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后。我不知道上帝是喜歡地下雇傭兵還是討厭地下雇傭兵,我只知道,在這場國家情報局與地下雇傭兵斗智斗勇的小范圍戰(zhàn)斗中,我是那個笑到最后并且笑得最好的唯一一個贏家。
骨先把手向上翻,又指指來車的方向,然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考慮一會,慢慢點點頭,骨掏出他那的最后一枚閃光手雷,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我已經(jīng)靠近了將要躲藏的地方,順便檢查了一下彈匣,還有3發(fā)子彈和裝在口袋里的一個備用彈匣,骨咬開拉環(huán)把手雷扔了出去,而我在手雷冒火花的一剎那,看見了那把AK,絕對沒錯,一定是!
為了防止閃光手雷對眼睛的傷害,我閉了眼睛向AK撲去。在抓住AK后我順勢滾到另一座掩體后面,可無論我怎樣預(yù)防,閃光手雷的強(qiáng)光還是讓我的眼睛劇痛,并出現(xiàn)了長達(dá)十幾秒的失明。這時我的聽力達(dá)到了頂顛,任何一點聲音都會引起我的瘋狂射擊。
除了我和骨,剩下的人直接看到了眩目的光,比我還慘,他們眼睛失明的時間不是十幾秒,而是幾十秒乃至一分鐘。有的人甚至?xí)K身失明。
對我們來說,這些時間足夠了。骨先換了彈匣又射殺了兩個人,結(jié)果掉了司機(jī)。汽車失控,向陳毅力藏身的墻撞去。
我站直了身子,正了正剛剛戴好的微光瞄準(zhǔn)鏡,等待隨時會站起來的陳毅力??赡莾好髅髡酒饋砹藘蓚€人!我沒猶豫,給那兩人一人一個暴頭。許久我才走過去??匆婈愐懔裳郾牭乩洗螅夹拈g有一個黑洞洞的彈洞。他的同伴亦是如此。陳毅力的肘部有塊不大的黃色炸藥。我摸摸,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人體炸彈!
陳毅力,難怪他那么有恃無恐。幸虧剛才我用的是手槍而不是AK;幸虧剛才我打的是眉心而不是小腹;幸虧我反應(yīng)快,如果這里被炸成平地后將不會有任何線索留給國家情報局和地下雇傭兵的最大組織劍泉。
也許陳毅力永遠(yuǎn)不會知道他是因為他手下的一個小疏忽而命喪黃泉的。他最得意的人體炸彈將會成為埋葬他尸體的墓地。
我在陳毅力的同伴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終于在白色袖口上面發(fā)現(xiàn)有用白線繡的“白皮”二字。“白皮,真是個好名字?!蔽椅⑽⒁恍?,用微型電腦呼叫直升機(jī)。
骨走過來,我靜靜地等他每次完成任務(wù)后都會說的那句:“又死了一個。”可他沒有。我剛轉(zhuǎn)頭,就有一把槍抵在我的前額上,拿槍的人是骨。他嘿嘿笑著說:“小三,這一切都只是個陰謀,我接到了殺掉你的信息?!闭f完他就拿了微型電腦給我看。我緊盯著他的眼睛,也從胳膊上取下微型電腦給他看,并微笑道:“這只是個陰謀,我也接到同樣又少主人發(fā)來的信息,干掉你!”骨看著我遞過來的手表,猶豫了一下。就在這時,一枚AK的子彈打穿了他的下頜,從腦后飛了出去。
下頜上是一個指頭粗的洞,腦后也是一個指頭粗的洞。我輕笑:“難道不知道我的左手一樣可以射擊嗎?”笑過后我有些厭惡地跨過他的身體,左手提著那把AK走向百米開外的直升機(jī)。上了直升機(jī),飛行員向我點點頭,起飛。半空中,我拿出單兵作戰(zhàn)火箭炮,瞄準(zhǔn)陳毅力的身體射了下去。?
以后的爆炸被飛行員錄成帶子扔到了國家情報局局長的辦公桌上。
我躺在沙發(fā)上查看我已經(jīng)侵入的國家情報局聯(lián)絡(luò)頻道,還饒有趣味地聽電視里的廣播:“昨晚市郊區(qū)發(fā)生化學(xué)藥品大爆炸,并無人員傷亡?!?/p>
“可笑!”我冷笑一聲。而國家情報局的頻道里是這樣記述的:“16死0,無一人幸免。何種原因未知。”我大聲地把我總結(jié)的這句話念了出來。
我又走到另一臺電腦旁,第無數(shù)次地翻看骨的檔案,最后選擇了永久刪除。因為我不想有一個背叛我的下屬。我不允許有人用槍指著我,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因為一個骨而毀掉整個劍泉。我不知道是誰讓骨殺掉我。但在所有被我殺掉的人里骨恐怕是死的最冤枉的那個,他居然到死都不知道那個整天管他叫“二哥”的小三就是他的少主人。骨是我的得力干將,他屬于劍泉,又不屬于劍泉,他屬于我。
地下雇傭兵的最大組織的少主人就是我,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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